《烈风吻玫瑰》第48章


江绵竹心咚咚跳。面前的男人俊朗帅气还有着蓬勃的少年感,一张冷淡英气的脸又有着禁欲的感觉。
江绵竹生了坏心想亲一口,却被身旁的人抢了先。
许萧吻上了她红润小巧的嘴唇,轻轻吮了几口,柔软炽热,四片唇瓣紧紧贴着。江绵竹脑中空白一瞬,全身像被过了一遍酥酥麻麻的电流,她心跳似乎停止了,空气中的静被放大到极致。
只能听闻彼此粗重急喘的呼吸声。
许萧循序渐进,攻城略地,带着占有欲,江绵竹脸颊通红,有点喘不过来气,但还是尽所能的回应,她能闻到他身上轻轻淡淡的香水味,撩人撩心。
这个吻持续了近一分钟,最后离开的时候,许萧还不舍地蹭了蹭她的额头,搂住她,伸手去用勺子舀了一瓢冰淇淋,小口小口地喂给她吃。
江绵竹尝着口中淡淡的甜以及抹茶的清香,觉得心快化了,一勺没吃完,许萧不在意地喂进了他自己的口中。
江绵竹:……
她脸更红了她。从小到大她真没这么被人对过,也真没这样对人过,但抬头看着天空里的蓝天白云,觉得一切都很好。
两人就这样你半勺我半勺地吃完了两个球。分吃牛排的时候,许萧又耐心地帮她切好,江绵竹心里暖,对着他总笑得好看。
许萧看着这笑,就忍不住又要去亲,江绵竹温温躲过,他就照着她耳朵轻轻咬一口,牙齿细细摩挲。
江绵竹真的受不了,索性转过头,主动去咬许萧的嘴唇,在他的嘴唇上咬出一圈细细的牙印。
许萧差点就要忍不住撩,要去脱她的衣服,最后死死咬牙忍了。
一顿饭没怎么吃,净想着怎么愉悦彼此了。一番折腾后,许萧搂着江绵竹的肩,低低道:“等我。”
江绵竹:“嗯?”
许萧认真地说:“不会一直这么忙的。”
“我在和公司商量,以后一定会多陪陪你。”
江绵竹伸出手,五指挡在眼前对着窗外洒下的阳光比了比,她轻轻道:“嗯,我相信你。”
“看着我。”低哑磁性的声音。
“嗯?”江绵竹听话地转头,眼珠一转不转地看着他。
“闭眼。”
江绵竹听话地闭了眼。
片刻后,她感到手里多了个东西。
“睁眼吧。”
江绵竹睁眼,看见手里多了个项链,一根黑色的线,串着块墨绿色的小石头。
江绵竹刹时红了眼眶,紧紧握住墨绿色小石头,轻轻说:“傻子。”
许萧却认真道:“我找到了世界上一模一样的另一块小石头。”
当晚。
江绵竹看了会电视,手握着脖颈上戴着的小石头,她又忍不住想起许萧,心里夹着一块蜜糖,快化了。
而后手机响了,看了眼,是黎瑶。
她接起。
“喂,竹子!”黎瑶在电话那头很激动。
江绵竹诧异:“怎么啦?”
“有人愿意买你的画啦!”
“那个人出两万的价格,买你的那幅日落群山涧!”
江绵竹瞬懵了,她什么时候要卖画的啊?
黎瑶继续开心地说:“那画,是我悄悄给你放到网上的,怎么样是不是赚了?”
江绵竹起身倒了杯水,喝了口压压惊,也忍不住高兴,正经地回:“是吧。”
第38章 
江绵竹从初二开始学画画,学了两年半,素描水彩颜料油画都会。父亲入狱前是云城的市委书记,家里有钱有权,那会她自己随着心玩,喜欢画画家里就给她单独请了个老师一对一手把手教学。
那老师曾是中央美院的教授,教她的时候也不藏技,都是竭尽所能,用心在教。江绵竹那时虽然混,不学无术,但对待画画这件事还是很上心,学得认真,也有天赋,教授也不住赞叹。
她父亲那时都为她的人生铺好了一条金灿灿的路,高考走艺考,文化分上三百就安排到央美院去,以后本科研究生连读,之后当大学老师,教授,一步一步活成那种别人羡慕的人生。
那时,她爸极宠她,要什么有什么,为了女儿画画,还特地在云城一中校门对面筑了一道墙,后来有个名字叫:涂鸦墙。
江绵竹用颜料在墙上画了三十二幅画,占了一片长长的墙壁,有浩瀚无垠的星空;有粉红浪漫的花海;有憨态可掬的唐老鸭;有碧绿万顷的草原;也有深蓝无边的大海。
江父慷慨,也应允校内的孩子去画,半年下来,那堵墙就被各色的涂鸦占满了,创造力想象力蓬勃生长,如脱缰野马,奔腾不回,在这群少年少女的身体里深深扎根。
后来那堵墙就成了云城一中的地标建筑,总有人来欣赏,每每都得赞叹一番,惊讶于这群小孩的才气。
再后来,街道拓宽,要拆墙,江父压了审批不让过,这事也就一直拖着。涂鸦墙仍是地标,为人称叹,那些年有许多人来家里送礼,夸叹江父修墙的明智决定。江绵竹每每都是冷漠旁观,关在自己的世界里,画画也滋生阴霾。
可她依然是骄傲姿纵的,在学校没人敢惹她,是一众混混之首,顺风顺水,活得快活又嚣张。
可是她那时很孤独,母亲咒怨,并不爱她,以及那些所谓的朋友,全都是当面奉承背后坏话。
她那些年与学校格格不入,成为不少人的谈资,背地里被不少人嘲笑鄙夷,这种鄙夷在父亲入狱后达到了顶峰。
树倒弥孙散,父亲那些所谓的朋友全都沉默如鸡,没有一人同情他们。那堵墙拆除的章程没了阻靠,顺利被拆。
江绵竹和闻兰连夜踏上了离乡的旅途,她坐在绿皮火车上,在高高的铁轨上,扒着窗子亲眼目睹涂鸦墙丧生在刚硬无情的挖掘机的铁爪之下,而后她们再也回不来的远去。
那时她也曾有遗憾,她伤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许萧,可她也抱着视死如归的心,带着一腔孤勇背叛丢弃了对她最好的许萧。
她曾想,他恨她一辈子也是应该的。
后来她半工半读勉强读完了高中,参加高考,靠文化分上了个当地的三本院校。
高三暑假,江绵竹画了几幅油画,算是祭奠从前。第一幅是《黑夜》:一片漆黑中有一只手挣脱而出,要掐向她的咽喉。
第二幅是《日出》:极度鲜红的日出,血红色布满整片天空,圆盘般的太阳被人咬掉一大口,成了一弯残月般的模样。
第三幅便是《日落群山涧》,群山化为凄厉的鬼影,成片连接在幕布之上,张开血盆大口一口撕咬掉了地平线边际的蛋黄圆日。大口里长了獠牙,獠牙旁有一缕少女的头发,血色一点,洒落在漆黑的群山涧。
整幅画被极鲜明的色彩分割开来,成片鸦黑吞没了成片橘黄,显得极为压抑黑暗。
这幅画是最暗黑系的一幅画,是她在深长的黑夜里靠着手电筒的微弱灯光画出的内心。
她也曾想过卖画而生,可当她拿出自己那些画去摆在地边摊二十块一幅卖时,没有人给她一个眼神,甚至有很多人讥笑她画的是鬼东西,是垃圾。
她等了整整一天,没有一个人买,沿着又长又黑的巷子走回家,她把所有的画锁进了一个大木箱里,把钥匙扔进了楼下垃圾堆里,再没打开。
那时候,闻兰的脾气差到极点,在家对她不停咒骂,摔家具摔碗,用碎瓷片割腕,各种方法应有尽有。
江绵竹被她折磨得精疲力竭,也被现实压得无法喘息,在刺眼的日光下如同泥沼青苔一般生长,卑微脏恶,于是她萌生了自杀的想法。
三指长的小刀在手腕上割了数十次,鲜血一涌而出,在腥甜弥散的房间里,她双眼无神空洞,看向窗户外那一片虚晃耀人的阳光,感受着血液一点一点流失,心中却平静得如一潭再也激不起波澜的死水。
她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她没能死成,被邻居救了,醒来后入眼是大片的雪白,她侧了侧头,在病房窗户外边看到了一只红得快要滴血的玫瑰,绽放得热烈。
眼泪静静从眼眶里流出,她吸了吸鼻头,伸出没受伤的右手抹掉了泪。出院后,她在左手腕的伤疤上去纹了朵刺青玫瑰,是血泪中开出的玫瑰。
大学四年,江绵竹打工兼职,给母亲治病,交学费,再也没有提起过画笔。
如果没有在云南的那次生死经历,她想她这辈子也不会再画画了。
江绵竹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苦涩地笑了。
她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了压在各种衣物最底部的木箱子。
泛黄破败的木箱上铺了厚厚的灰尘,铁锁生锈,几年光景,面目全非。
江绵竹找了把扇子,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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