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裂症候群》第59章


宋易澋顿了顿,忽而道:“看到你受刺激,和看到简小芽受刺激,不是一个意思么?”
“你什么意思?”我紧紧地拧着眉,“我是简云欣,这事要我提醒你?”
宋易澋叹了口气,像是叹尽了他的郁结、无奈与悲凉:“不用提醒,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我眉头自打尹萱出现就没松开过,什么叫看见我和看见简小芽一样,我是简云欣,又不是简小芽!
忽然的,我心里涌起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我像是被冻住了似的不敢动弹。
之所以说这想法可怕,是因为一旦我承认了这想法,便要推翻我维系了二十多年的观念和记忆。一旦承认了他,便是否认了现在的我。
“姐。”我正胡思乱想着,小甲叫了我一声,“姐,你怎么在这儿站着?”
我回过神来,挂了宋易澋的电话,看向小甲。说来怪异,小甲少说也二十五六了,比我大了两三岁,却非要喊我“姐”。
“我出来一会儿了,不知道现在里面怎么样,你就当来陪大宝玩,千万不要提及我,要是尹萱问,你就说我走了。”见他一脸茫然,忙对他道,“现在什么都别问,你进去了就知道了,记得说我已经走了。”
小甲疑惑地看着我,点了点头,摁了门铃。我躲在一边,见张姐给他开了门,便放心了。看着小甲进门,却不敢走,躲在拐角处等着,过了一会儿,小甲给我发了条短信,告诉我没事了,让我放心,只是大宝有些害怕,一直哭。
我心疼极了,却不敢进去,没想到我居然有被别人视作安全隐患的一天。过了一会儿,小甲给我发了短信让我先回去,等他把尹萱的事情解决之后再去接我回来,在这之前大宝他会好好照顾。
我看着紧闭的大门,只好先走了,心里郁闷的不行,却无法纾解。
想到尹萱的反应,想到大宝的态度,想到宋易澋似是而非的话,想到简云扬的沉默,想到我自己的担忧……我前所未有地紧张起来。
我做了一个决定,一个能给我答案的决定。
在午饭之前,我到了简家,开门的是林妈,看见我时的表情不意外地像见了鬼。我没理她,推开她挡在门前的身体走了进去。
她连忙追了上来,围着我,想说话又不敢说,我斜睨了她一眼,吓得她浑身一顿,僵在那里不敢上前。
推开门走了进去,入眼的陈设和五年前没什么区别,成庆瑶自然不会在客厅,我绕开挡在面前的家具,几步走到了餐厅,果然看见了孤身一人坐在那里吃饭的成庆瑶。
成庆瑶看见我,也是一愣,皱眉道:“回来了?”
“回来了。”我盯着她的表情,拽开她身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刚回来,赏口饭吃成么?”
成庆瑶嘲讽地笑了笑:“还是那么没教养。”说着,挥了挥手,林妈便拿了副碗筷放在我面前。
“再没教养还不是您教的?”我端起碗,随口说着,夹起面前的菜大口地吃了起来。
成庆瑶倒是笑了:“我可教不出来你这么蠢的孩子。”
她放下筷子,优雅地接过林妈盛的汤,用汤匙舀了舀,道,“怎么,是偷跑回来的,还是那边的医生觉得你没有救治的必要了,将你遣送回来的?”
我咬了咬牙:“笑话,我的病早好了,倒是你,你年不见,居然长了这么多白头发,老的这么快,想来平日里没少作孽吧?”
小的时候和成庆瑶这么吵架简直是家常便饭,想来旁人也看的习惯了,但是林妈却不赞同地瞪了我一眼,压低声音呵斥了我。
也正是她轻呵的那一声,让我整个人好像掉进冰窟里是的浑身僵硬。
林妈瞪着我,压低声音呵斥道:“小芽!无论谁对夫人有怨气,唯独你不能跟夫人这么说话!”
她叫我什么?小芽?
“你虽然是领养的,但你在简家的十年可没有任何人亏待过你!”林妈不理我的怔愣,也一改之前对我的惧怕,不满地道,“你倒好,翻脸就不认人!”
想来她也觉得她的语气不甚友好,又换上温和些的语气问道:“你去温哥华这五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弄的像换了个人一样?”
第八十六章 在你眼里第我是谁
发生了什么?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明明是简云欣,你们却全部都说我是简小芽!简云欣,简小芽,我到底是谁?
我痛苦地拧着眉,额上满是汗水,捏着筷子的手都不住地抖:“没什么,没什么……”我心里烦躁,加上刚嘴贱得罪了女主人,如何还坐的下去,吃的下去?
我站起身来,朝成庆瑶鞠了一躬,“对不起,打扰了。”说着,便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简家,任凭林妈在我身后追赶,都没有回头。
林妈叫我小芽,难道真的像宋易澋说的,因为我简云欣和简小芽长得一样?可是林妈从小看着我长大,甚至可以说比成庆瑶还了解我,她怎么会把我认错呢?
而且林妈说简小芽在简家十年了,十年前,十年前我明明还没有离开,十年前甚至父亲还健在。
如果简小芽真的已经在简家生活了十多年,我怎么会不知道有这个人呢?
我开始头疼,我不敢再想了。
我躲进简云扬给我的房子里,打开花洒将自己冲干净,直到把自己冻的发抖才想起来,我用的一直是凉水。颤颤巍巍地拿干净的遇见裹着出了浴室,头发还没吹干就听见有人摁门铃。
透过猫眼一看,看到了宋易澋那张就算是变形也依然好看的脸。
对着猫眼发了半天的呆,我抿了抿嘴,刻意将浴巾拉低了点,揉了揉头发,显得更加慵懒,而后给宋易澋开了门。
宋易澋眼中精光一闪,虽然转瞬即逝,但仍然被我捕捉到了,我侧身让他进来,也不问他这么晚来做什么。转身摇到了酒柜旁,随手抽了一瓶,拿出一只杯子,倒满,一饮而尽,再倒满,再次一饮而尽。
等我喝完了第三杯,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像蒙上了一层白霜,毛毛的看不清。转身晃晃悠悠地又抽出一只酒杯,倒满,递给了宋易澋。
他看着我,眉头紧皱,却没说什么,和我碰了杯,仰头抿了一口。因着这仰头的动作,使得他的下颌骨和颈项构成了几乎完美的诱惑弧度,连喉间凸起的喉结都充满了性感。
我望着他,想起一开始的打算,我咬了咬牙,贴了过去。
宋易澋只是看着我,并没有动作,也就是没有拒绝。
我看着他浅色的眼瞳,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在他的注视下吻住了他,一点点将红酒度到他嘴里。他紧紧地皱着眉,但却没有拒绝,反而伸手扣住了我的腰和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口间有滑腻湿软的物什探进来,我忽然睁开了眼睛,反倒把自己呛得不轻。宋易澋没有理会我,反而长手一伸将我压到了沙发上,狠狠地覆上来。
我茫然地看着他,有一瞬间忘记了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我看着他波光流转的眼瞳,那眼瞳的颜色愈发地透亮,像一块凝了万年的琥珀。眼前的世界开始不断地摇晃,渐渐地只剩他那双通透的眼瞳,我一眼看过去,弥足深陷。
在你眼里我是谁?或者说,这时候的我是谁?
耳边“唰”的一声,我恢复了些神志,只觉得头痛欲裂,眼皮重的睁不开。有烫热的阳光照在我身上,我像是见不得光的吸血鬼,嗷的一声,拉高被子将自己遮了起来。
床边有脚步声,不重,但我一直有很严重的神经衰弱,一旦醒来,就再也睡不着的。身体不适加上外物干扰,将我体内的烦躁因子瞬间激发,我几乎是暴跳着掀起了被子,坐直了身体怒瞪着制造噪音的人。
宋易澋抱着胳膊站在床边,并不理会我的暴怒,只低头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胸前凉凉的,这才察觉不对来,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果然看见一片赤果的皮肤。上面点点青紫,饶是我也有些扛不住,重新缩在了被子里。
听见宋易澋低低地笑了两声,走过来大伸出手在我露在被子外面的脑袋上摁了摁,转身出门去了。屋子里静了好久,依然能感觉到那几乎烛心蚀骨的力道,挥不去,掩不掉。
昨晚我想从他嘴里套话,哪知道被他撞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知道现在去问还来不来得及。
我抱着被坐了起来,裹着被子走进浴室,调好水温开始洗澡。早起之时虽然乏力,但也没有浑身粘腻的感觉,想来是他事后做了清理。我有些脸红,搓了搓脸,叹了口气。
穿好衣服后才忽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我掀开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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