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的六十年代》第154章

挂了电话，她就往医院去，在门口买了束花儿。张爱华已经成了皮包骨，真的是到了最后了。护士长跟她说了，每隔两个小时就要打一次止痛针，都快没有效果了。现在还得每天再针灸几次。
“阿姨您好。我这儿去海南谈了一笑生意，才回来。”张家阿姨也在呢，闺女都这样儿了，还有啥不能放下的，老太太就来伺候闺女，其实也就是来陪这最后一段时间而已。因着住到了这种病房里，知道是方淮心给安排的，还负担了医药费，张家的两个哥哥和嫂子也都热情多了，特别是她的两个嫂子，都是在张家两老靠边站的时候进的张家门，眼界格局都差点儿意思，人有点势力。原来也不是不知道张爱华住在那间小医院里，只是怕花钱，没有管。等转到京城医院的疗养病房了，才探望得勤快起来。不说每天来送汤送水的吧，也差不多了。这些情况都是曾涟跟方淮心说的。
“哎，小方儿来啦。阿姨要谢谢你啊，要不是你，爱华怕是早……还有曾涟这孩子，要不是遇到你，可怎么好啊……”老太太眼泪就下来了。儿子媳妇都瞒着她闺女回京城住院的事儿，她是恨得牙根痒痒，又没办法。
“阿姨您太客气了。我跟班长这么多年的老同学。这不都是应该做的吗？班长，感觉怎么样了？我看你气色挺好的。”探病嘛，没有说人家病得重的，肯定都是说看起来好多了。
“妈，你跟小涟出去透透气吧，病房里味儿大，您老在病房里憋着不好。”张爱华就把老太太和闺女支走，这是有话要单独跟方淮心说了。
“班长，有啥事儿，你就说吧。”办不办，当然要自己看着办了。
“小房子，我这就是三天两早上的事儿了，就是不放我这两个孩子。别人我也不放心，你念着咱们当年的情份，给我安排了这个病房，又拿病药费的，只能下辈子报了。我只求你能管曾涟和曾漪一口饭吃。你放心，这两个孩子都是有良心的，等她们自己能挣钱了，肯定会报答你的。我就是可怜这两个孩子，就这么荒废了太可惜了。我这个当妈的没有用……”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张爱华到了今时今日，总算是知道为两个女儿考虑了。
“班长，你放心。我会供着两个闺女把书读完的，只要她们愿意念，念到什么时候，我就供到什么时候。别操心这个了，啊。”这都是小事儿，曾涟这姑娘确实懂事儿，这段时间，自己接触的，还有夏瑶瑶反应跟她的，都对小姑娘评价挺高的。这样上进的孩子，供着也不糟心。上个学能花多少钱啊。
“好，好，好，谢谢，谢谢。”张爱华又哭。现在除了哭，她就没别的了。
“你好好歇着，把病养好了，比什么都重要了。”还能怎么安慰呀。
“还有……孩子她爸……”想了半天，张爱华还是提了。
“班长，林援回国了……”方淮心可不想听她说什么，照顾曾俊杰啥的，不够恶心的了，想让她照顾？半点儿可能都没有。
“啊？他……他……”张爱华果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我跟他说了你生病的事儿了。”方淮心提了一句。
“哦，哦。”张爱华就很慌乱，别管怎么说，当年是她不对。而且吧，方淮心那话说的，很容易让他觉得林援是为了她回来了，再加上之前还说林援一直没结婚，可没说林援女朋友无数。很容易让张爱华误会林援是一直对她痴心一片。特别是她这样，用爱支撑着活了一辈子的女人，连女儿的名字都是根据某位言情大佬的书里主角名儿起的，满脑子的情情爱爱的女人，就更容易往那个方向想。
这的人，生活里除了爱情，没有现实。哪怕是现实已经把她打磨得形销骨立，她也不会觉得苦，只能看到爱情的甜。这是本事，别人看着儿觉得理解不了，觉得少。人家自己活得心甘情愿就行了呗。
方淮心不去打扰她的粉红色幻想，找了借口就出来了。可不想她再说什么普俊杰的事情了。烦死了。
三天之后，张爱华走到了人生的尽头，方淮心参加了葬礼。林援也去了。后来，曾涟跟她说，林援之前也去看过她妈，说那天，她妈妈像是小姑娘一样的开心，那一天的状态都特别好。
葬礼之后，林援就回米国了。走的时候，本来想带着曾漪走的，是证件没有办好，才没带走。
第81章　潜规则？呵呵了……
“你少恶心人啊。哪哪都有你了？怎么着？想来个殷离亭与杨不悔啊？”方淮心不无恶意的揣测林援的用心；　实在是他在男女关系的事情上让人不放心。
“得得得，当我没说过。”林援给气了，没办法了。只好不管了。其实他就去看了张爱华一趟；　就是以老同学的身份去的，总共没说到三句话，张爱华也根本不可能跟他托孤啥的。就是纯粹觉得两个孩子挺可怜；　再说他那边儿已经有一群小姑娘在读书了；　也不差多一个少一个的。真没想那些有的没的。
“行了，赶紧走吧。把闺女们给我看好了啊。少了一根汗毛我唯你是问。”就把人给赶上飞机了。
“媳妇儿；　我听说现在股票的市场特别疯狂啊；　好像各地抢着买股票的人都疯啦？你没掺和掺和？”罗玄在研究所听一个同事谈起来，家里的人成天成宿的排队买股票的事情。
“我可不掺和，玩儿不起。”投机倒把的事儿，既合是合法的，方淮心也是不会干的。对于任何没有实物握在手里的交易，她都是不干的。海南炒地也是投机倒把，可那个至少不是还有地在手里嘛。可股票这玩意儿，啥也看不到，就是一张票儿；　有啥用啊。要是赔了，那就是一张纸，擦屁股都嫌硌得慌呢。
“那你这又是闲下来了呗？”罗玄是太了解自己的媳妇儿了。那就是抽疯型的，而且还特别的喜新厌旧，有新项目的就特别有冲劲儿；　没黑没白的冲，特别有劲头儿。等项目上了轨道了，或者她玩儿够了，就往公司一扔，她天天悠悠哉哉的当大闲人了。这会儿知道说经理们雇着就是要管理公司的，老板凡事都亲力亲为还做什么老板的话了。
“啊，最近没什么事儿，还行，领导有啥指示？”公司在建的工项或是正运行的项目那是多了去了，这不都有各部门的主管呢嘛，用不着她，就在家做个贤妻呗。
“不敢指示。这不是亚运会要开幕了嘛，我这所长刚上任，想问问方总，看看能不能给我们所的研究员们安排一下福利啊？”罗玄刚刚正式的提升了所长，他这人不死板，也不搞什么清廉如水那一套，自家的小金库也不是没有，可那两块钱，他看了都不好意思。也是找算把研究所走一走社会经营的路子，肥水不留外人田，还得着落在自家媳妇儿身上。顺便，这刚一上任，也想拉一拉人情，给大家伙儿弄点福利。这不是以后有啥事儿，阻力也小点儿嘛。这研究所，虽然大头儿是军方的某些配件上呢。可那真没多少钱。国家给拨的研究经费，他是不会动的。又不是没钱，去弄那点儿良心钱，没劲了。
“好说好说。罗教授的工作，咱们当家属的，必须支持。开幕式的门票，一人一张，我包了。还有以后春节、中秋节的福利，米面油，水果，肯定到位。劳动节的购物券，三八节的玫瑰，儿童凶的童话书，一样儿不带差的，肯定给您办好了。对了，每个人的生日，男的茶叶，女的香水。您看，可好？”方淮心一套一套儿的，就都给安排上了。
“不用，不用，你这，周到是周到了，也太麻烦了。再说，也太破费了呀。我那儿二百多人呢。”好歹能叫研究所，而不是实验小组，核心的研究员就一百多号，还有办公室的，后勤的几十人，真不少的。
“那有什么麻烦的。我就是动个嘴的事儿，能麻烦到哪里去。咱们雇那么些公关人员，当养着啊？不就干这些个事儿的嘛。也不破费什么，大部分都是是咱们自家产的，每年的损耗都比那多得多。你就别管了。就是开幕式的票算是一笔大支出，这个也没什么，你新官上任嘛，投入点也是正常的。”这点钱对方淮心来说，还不够她买个包的呢，算啥呀。
“那行，我就生受了。那方总，再帮我看一看，我们研究所里，也有那么几个非保密的项目，我跟上面申请过了，领导同意可以试一试社会经营的方式，跟社会上的企业联合运作一下。我这不是不懂经营嘛，您这大老板，帮我参谋参谋？”罗玄嘴上说得公事公办，大公无私的，我那手是一点儿没老实，把人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