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女酸男(初心)》第114章

泰一微微一笑：“是吗？那这愿望应该很快就会实现的。”
不知为何，我感到泰一的情绪有些低沉，不禁问道：“你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开心的样子。”
“有吗？”
“嗯，”我感觉脸颊发烫，身体轻飘飘的，“大家都在年会上庆祝，你却站在这儿一个人喝闷酒。”
泰一笑了笑，没接我话，却问：“你想去东京吗？”
“要是只是去玩的话当然很不错，不过要是去工作的话，可能在哪儿也差不多吧。”
“哦……”泰一点头。“我挺羡慕你的。”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随遇而安。其实我是一个不喜欢生活里有太大变化的人，也许是对未来不确定的日子没什么安全感吧。”
“你是这样的人吗？我一点也看不出来啊。”我挠挠头，“要说搞创作的话，好像都会喜欢新鲜和变化吧……”
“也不完全是那样。”
圣勋从宴会厅里出来。远远看到我们在聊天。大声叫道：“我说呢，你们躲在这儿干嘛呢？回去吧，正好该抽奖了……”
他走过来，一手搂住一个人的肩膀，要把我们拉回宴会厅。
我挣脱他的胳膊说：“我要在外面透口气，你们先回去。”
看着他们回了宴会厅，我在一大块假山喷水池后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眯了一会儿眼睛。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有人小声讲话。
“……还不是因为公司三月份就要推新女团了。所以才要4EVER给让位啊，不然我们公司哪有那么多资源？等他们走了，才可以集中全部力量宣传女团。”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声音听上去比较年轻。“我还以为老板在电视上讲的都是真的，看来现实一点都不如想象中美好……”
“也不能怪老板啊，谁让咱们公司现在只有4EVER做顶梁柱呢？风险太大。你想想，他们要去日本宣传专辑一待就是几个月，卖得基本上都是这几年唱过的老歌，公司不用再给他们投入资源就可以直接获得回报。等和日本歌迷混到脸熟了，每年再去开几场演唱会，那就是一本万利了呀。”
“可是，万一他们不成功怎么办？现在歌迷爬墙速度那么快，要是很久不在国内活动。那不是不紧没拓宽新市场，还把原来的老本儿丢了吗？”
“这也不是没可能……那也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仔细一看，聊天的人是公司企划部的两名职员。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郁闷得差点背过气去：没想到老板在电视节目上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背后其实是这种打算。莫非这才是真正的理由？
难怪泰一在年会上有些郁郁寡欢。这也从侧面印证了那两位女职员的说法……聪明如他，一定早就感觉到了此趟去日本并非童话之旅。说得好听点是进军日本，说不好听就是把他们扔到日本放养，自生自灭——毕竟是文化、娱乐体制完全不同两个国度，一切都要重新开始，谁知道4EVER能不能复制在中国的成功，在人家的地盘上立足？
算起来，4EVER从平均年龄看，已经比日本十几岁就出道的偶像艺人要大了不少，还要以后辈的身份在别人的土地上发展，困难一定不少。
更何况仅仅是发行几首日语歌，4EVER便已经在国内遭受了很多非议，虽说最后销量还不错，可是依然有很多人并不看好他们今后在日本的发展。
我叹了一口气。
除夕之夜，遥望天上的烟花，听着阵阵爆竹声响，我的心情却有些郁郁寡欢。
“罗捷，快来吃饺子呀。”
妈妈喜气洋洋地叫我。自从搬回家里来以后，妈妈的心情好了很多，虽然脸上还有之前操劳的痕迹，不过已经没那么愁眉不展了，变得神清气爽。
我们一家边吃饺子边看春晚，爸爸坐在沙发上陪我们一起看，到了时间就说要回屋睡觉了。
“不看完春晚再去睡？”我问他。
“不了，身体第一，免得一病又给你和你妈添麻烦。”
妈妈立刻叫道：“呸呸呸，大过年的说什么病啊！你赶紧给我呸。”
爸爸笑妈妈迂，不过还是拗不过她，呸了两声。
“好，从新年开始，一家人都要健健康康，万事如意！就这样。”妈妈高兴地说，又朝我举起了杯子：“罗捷，今年一年实在辛苦你了，妈妈先自罚一杯。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搞什么乱七八糟的投资了，无论如何，咱们一家人都要守在一起，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我点点头说：“好……”
关于去日本的事。我还没有向家人坦白。其实债款已经还清，现在的我，完全可以不再用这个身份生活下去了，只是……为什么一想到这里。心就好像被掏空了一样。感到不安？
年假最后一天，我突然接到昭寒的电话：“罗捷，要不要跟我和泰一一起去逛庙会？”
“什么？你们要去人那么多的地方，不怕被认出来吗？”我说，“我可不想又引起什么骚乱啊，你们不要去了！”
“你不懂，人越多的地方越安全，没有人会注意我们的。”
“那可说不准。”
“罗捷，过了这个春节。我们可就要准备去日本了，你难道不想在国内留下一段美好的庙会回忆吗？要不，你来帮我们伪装一下也行。天这么冷，戴上帽子围巾和墨镜，没人认识我们是谁。”
“不行，你别给我惹事，不许去。”
“哼，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就去，你管得了我吗？再说，我和泰一都约好了，他也要去。”
这两个活宝。还真是悠闲啊！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在哪儿见啊？”
我穿着灰羽绒服下了车，远远地看到昭寒和泰一站在红绿灯旁边——泰一穿着一身黑羽绒服还算低调，昭寒却穿着大红色的，还戴着白围巾。本来两人个子就高。看上去显得更加醒目。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观看，几个女生远远走过时指着他俩窃笑。
我急忙拉着他们跑到一边。找到胡同拐角的一个僻静处。
“太不像话了，你怎么穿这么鲜艳？生怕人家认不出你啊！”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指责昭寒。
“哦，这件衣服不就是很低调吗？一点装饰物都没有的说。”昭寒一咧嘴，呼出一口白气来。
“你没看看满大街的人冬天都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啊？远远看着跟一火把似的，还不醒目吗！”我怒斥道。
“罗捷说得对，低调应该是像我身上穿的这件。”泰一说。
“没办法啊，谁叫我长得帅。”昭寒耸耸肩。
我揪住他的领子，往里面看了看，说：“赶紧给我脱下来。”
“你说什么？”
昭寒瞪大眼睛，把胳膊抱在胸前：“不行啊！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嘛？”他装作拔腿就要逃跑，泰一哈哈大笑，从背后拽住了他。
“少废话！让你脱就脱。”
“你把里面翻过来，穿在外面。”我说，“正好是深灰色的。”
昭寒眨眨眼：“那岂不是跟你的衣服成了情侣装？我不干。”
虽然他还在嚷嚷，我已经和泰一一起把他的衣服拽下来，又套上。
“这样还差不多。”
我和泰一拍拍手，满意地看着把衣服里面翻到外面穿的昭寒。现在，他的衣服看上去低调了很多，也滑稽了很多。
“你们俩这是故意毁坏我的形象！”昭寒不满地嚷道。
“你有什么形象？”
我和泰一几乎同时说道，我们不禁相视而笑。
“可恶，你们俩别丢下我啊……”
昭寒跟在我们身后嚷嚷道。
我在庙会的路边摊上看到卖帽子的，便拿了一个雷锋帽给昭寒戴上。
昭寒嫌难看不肯戴，我便对他说：“我也戴。”
泰一自顾自地拿了帽子戴在头上，对老板说：“要三个。”
于是，我们仨一人头顶戴了一个雷锋帽，手里拿着冰糖葫芦和羊肉串，在庙会里逛来逛去。说是逛，实际上也就是人挤人，除了吃吃喝喝，照张相，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玩的东西，一会儿我就累得不想走了。本来今天也不是我要出游的呀。
“歇会儿吧。”
“这才走了几步啊？罗捷你的体力真是不行，应该加强锻炼！”
昭寒不由分说就拽着我往前走。
我看到旁边一个可以用枪打气球换礼物的摊子，忙叫道：“等等，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比，看看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