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不换之恶女重生》第438章


他一边安慰着董筝,一边狠狠的瞪着冷易,胸脯因震怒而急促起伏着:“那个孽子呢,让他亲自来见我,他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那可是他的亲弟弟啊”。
真是不要脸到家了!“夫人只生了少爷一个孩子,少爷哪里来的弟弟?想要攀关系也要调查清楚,不要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自称少爷的弟弟”,鄙夷的睨向董筝,她正趴在傅邹林怀中,只露出一双眼睛幽幽的盯着冷易,内里蕴藏着的滔天怨恨足以撕裂冷易,冷易对此嗤之以鼻。
“董筝,这么些年你和你的宝贝儿子背地里做的那些龌龊事儿,需要我说出来吗?到时候别说是给儿子报仇了,你能不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都是问题”。
董筝身躯猛然一震,双手紧紧的揪着傅邹林的衣服,傅邹林以为她是在害怕,“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冷易两指捏着一个密封的牛皮纸袋,冷笑着斜睨向傅邹林,再没看董筝一眼,扔垃圾一样的甩到傅邹林脸上:“那你就好好看看我是不是在胡说”。
漠然转身离去,傅渊猛然反应过来,急急站起身:“衍玑他、还好吗”?
冷易脚步微顿,想了想回道:“心儿小姐受了伤,少爷正在寸步不离的照顾她,忘了告诉你们,一个月后,心儿小姐生日当天,是少爷和心儿小姐的结婚典礼“。
“…………“。
直到冷易彻底消失在门口,傅渊才重重的跌坐回沙发里,怔然喃喃道:“连结婚都不告诉我老头子,这臭小子真狠心哪“。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欧常心底感叹着,目光瞥向傅邹林和董筝的方向,低声道:“老爷,事已至此,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麻烦吧“。
董筝这个女人从小女仆爬到少爷枕边人这个位子上,欧常对她从没什么好脸色,装的一脸温婉和善,温柔解人意,实则最是狠辣恶毒,她那个儿子也是贯会讨好老爷先生,母子俩连给夫人、衍玑少爷提鞋都不配!
竟然还敢打衍玑少爷的主意,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
傅渊深深的叹了口气,眉间沟壑丛深,染满了岁月的无奈和沧桑,不用看,他就已经猜到了那个牛皮纸袋里装的什么东西,他虽然老了,但也不糊涂,衍玑从小就和他不亲近,所以他才想着在傅玳轩身上找到一点做长者的安慰,老了老了,就想着天伦之乐,但是,那孩子再乖巧,再懂事,再会讨他欢心,也终究上不得台面,衍玑虽与他生分,但他的优秀足以让他在平辈面前骄傲的昂首阔步。
两者相较,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取舍!
“罢了罢了,随他们怎么折腾去吧,我还是留着力气等着参加孙子的婚礼呢“,两手背后,傅渊慢悠悠的朝卧室走去,背影日渐佝偻,却也沉稳如大山般坚挺,即使老去,也不损当年威严。
“这是什么……”?傅邹林打开牛皮纸袋,目光快速的从那些纸张和照片上掠过,忽而目光沉痛晦暗的看向董筝,猛然洒开,白纸飘雪般洒落开来,他愤怒的低吼压抑而痛苦:“你告诉我这些究竟是什么……”?
“不……邹林你听我解释,这些都不是真的,你知道他有多恨我,说不定是伪造的……邹林你千万别中了他的离间计……”。董筝慌乱的解释着。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扇的她找不到北:“到现在你还在狡辩,原来这么些年,我就是跟你这个毒妇睡在一起,你怎么半夜没掐死我啊……”。
“音儿,音儿,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他抱头跌坐在地上,胡乱的抓挠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低吼着,记忆中,那个总是清冷孤傲的女子一袭白裙,世界一片黑暗,唯有她在的地方,永远有光明相随,白裙蹁跹,遗世独立,每一个舞步都是绝世之姿。
这么多年,他几乎没有安眠过,每一个深夜的梦中,总会有这样一个白衣女子向他走来,她清冷绝美,她孤傲皎洁,她独步在尘世中,却又蹁跹在万千繁华之外,她的眼中没有任何一人,总是令他错觉的以为她下一刻,就要消散在天地间。
当年的白觉音,是个天才舞蹈家,她的美丽,她的天赋,她的清冷出尘,她在舞台上的每一次绽放,都是一个遥远而绮丽的传说,她是每一个男子梦中的情人,一掷千金只为买她一舞,可惜,她不是古时青楼舞姬,拼却一生却逃不了身份加诸在身上的命运,这个时代的舞者,拥有自己的自尊和骄傲,她的命运自当由自己主宰。
白觉音嫁给傅邹林的时候,多少男子扼腕叹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是啊,傅邹林虽说家世、相貌、品行都是一等一的,但也流于平凡,这样的贵族子弟一抓一大把,白觉音为什么偏偏选中他了呢?
当时的傅邹林也是困惑不已,白觉音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他?直到现在他依旧想不明白。
可是,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却被他一手摧毁,天台上坠落的红霞血块般凝在了他的心上,以及她最终疯狂般的诅咒,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呢?
因为她美好的太不真实,他总觉得如坠梦境,即使她夜夜躺在他的身边,即使他能亲吻爱抚她,他依旧觉得不真实,这种不真实久而久之便成了一种厌倦,直到温柔善解人意的董筝出现,彻底摧毁了他最后一点留恋。
因为骄傲,她的世界里不容许背叛,她的爱情里不容许第三者插足,她才选择那样决绝的方式离开。
“音儿,对不起……“,他似乎只会说这句话,哀怵的痛哭把他带到那些早已消散在记忆里的岁月中,一时间,封存的画面铺天盖地而来,彻底淹没了他的理智。
原来,太过深爱,才会惶恐,才会患得患失,太过深爱,才会埋葬,才会在某一刻,潮水般将他淹没。
佳人已逝,终究只是一场遗憾,从此之后漫漫岁月,他的世界只余悔恨,这是她的惩罚,亦是他的惩罚。
………………
“冷易已经回来了“,白奎低声说完,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此时渐近黄昏,日暮西斜,昏黄而苍凉的暮色染满天地,也染得男子的面容有一刹那的落寞。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看着玻璃杯中淡黄色的液体,晃了晃脑袋,仰头一饮而尽。
记忆中的母亲不是很爱笑,但每次她笑了,他便觉得整个世界的花儿都开了,他想,这个世界上,大抵没有比母亲更美丽的女子了吧,她的美不在皮相,而在骨子,即使蒙住脸,穿着和别人一模一样的衣服丢在人群中,却还是第一眼就吸引住旁人的目光。
她就是那样连骨子里都散发着美丽气息的女人。
她总是爱穿着白色的长裙在花丛中起舞,也是这样的暮色黄昏,花儿都睡了,她行走过的地方花径不折,花瓣不落,长裙带起的弧度遮了他的眼,女子孤绝的眉目像是一个谜般神秘悠远,与背后的苍云浮月融为一体,他急切的伸出手,想要把她牢牢抓在手里。
他好害怕一眨眼,母亲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是最终,她化为一团红云消失在他的世界中,她终于离开了这个世界,带着她的尊严和骄傲,她的美丽和传说,永远的,离开了他。
“呵呵……“,他笑着,眉眼却染满悲伤:”他终于知道了吗?真是个绝情的人哪,在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真傻“。
“少爷,您醉了“,白奎看着妄自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傅衍玑,想要把他扶起来,傅衍玑却猛然一把推开他,杯子”砰然“掉在地上,有那么一刻的清醒。
他跌跌撞撞的走到病床前,一把抱住沉睡着的乔心,通红的双颊带着迷醉的热度喷薄在乔心耳垂和胸前,他紧紧的环着她的腰身,声音呜咽而凄凉:“所以,我要牢牢抓紧你,用我的生命来爱你,所以心儿,嫁给我吧……“。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一阵清越的呼吸声响起,白奎才悄然退离。
整个房间彻底安静下来,乔心缓缓睁开了双眼。
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大雪纷飞,她拼命的跑,拼命的跑,可是只有漫无边际的白和越来越僵冷的四肢,没有尽头,也没有未来,她只能咬着牙拼命的跑,一次次摔倒,一次次昏迷,没有白天黑夜,只是漫天彻底的白雪纷扬,晶莹剔透,却也冰凉透心。
就这样吧,她躺在雪面上,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了满身,直到将她整个人遮住,直到双眼再也看不见其他,透过纷扬飘洒的雪花,是谁跋涉而来,面容模糊,她看不清脸。
年少的相依为命,他是她前世今生唯一的温暖,他的笑容温润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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