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初恋》第110章


这番话怪怪的,韩纵听得有点不爽,不过还是忍了,把最后一杯喝尽,他牵着陈易澜往下桌走去。
结果没走几步,听到他们在说:“他现在就算不挣钱,也比我们富多了!陈易澜这种货,在会所里可是两万一夜,他每天啥都不干,晚上只要提个枪就能白挣两万,啧……真令人羡慕!”
“两万是一次好吗?整夜不限次数要五万,这么快就把人搞怀孕,那得是这个包夜价。”
“哈哈哈哈,你还真别说……”
如果这样议论他,韩纵可以无所谓,但议论陈易澜不行,尤其是这种近乎不敬的言辞。当即,他突然折回,并且一反常态地沉下脸,“你再说一遍。”
那话陈易澜自然也听到,十分不舒服但忍了,韩纵转身的那一刻她有所察觉,正想阻止,但动作没他快。
大抵是因为喝了酒,他脸落下来,对方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生气,还笑嘻嘻地说:“我们陈律可比那些贵多了,一晚至少十万,韩检你这是人生赢……”
然而话未说完,韩纵就被杯子砸了,“滚。”脸上阴沉得很。
这时候还只是小范围的,离得远的酒桌并未发现这边的冲突。
陈易澜慌乱又紧急地抱住他胳膊,“韩纵,你别这样,今天可是婚礼!”
他听她的话,勉强压住,其实酒精灼烧着,令他头痛不已,很想发泄。
怕再惹冲突,她赶紧把韩纵拖走了。
本以为这个不怎么愉悦的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但韩纵像是想起什么,又转身回去。
他先前以为自己喝多了所以把在座的人给数错,但这回他用手指点着数的,没错,还是十个。标准的,每桌九个席位,但偶尔出现多一两个人似乎也是常事,可能带小孩、亲戚过来。但韩纵的思维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同时也比普通人谨慎得多。
他眯着眼睛仔细地瞧,底下突然有人感到心虚。很快,他挑出那个生面孔,三十左右的男人,看起来并不是谁带来的孩子或亲戚。
他好像在哪见过,但酒精压抑了他的记忆力和脑力,实在有点想不起来。
陈易澜战战兢兢地看着他,生怕他又发脾气。
“不要韩纵,你冷静一点,不要又发疯。”
——又?
他回头看她一眼,双眼不仅布满红血丝还那样蒙蒙的,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勾起嘴角,似乎想抚慰她一下,却只让她感到更不妙,“我、很、好。”
☆、婚礼进行时(下半曲)
88
韩纵刚想开口质问,那人却抢先一步离席; 看起来要去卫生间。
这行为可激怒了检察官; 哪怕在婚礼上他的敏锐性也没有减少; 当即冲上去截住他。
“你是谁?我可没请你这号人。”
那人往后退一步; 疏离道:“新郎官,你喝醉了吧?”眼神里有淡淡的嘲弄。
韩纵拿出手机直接把保安叫过来。
那人想避开; 但韩纵直接拽住他; “再动试试。”
这种威胁的话一出; 气氛瞬间变了。
陈易澜疾步上前,“韩纵!”
双方父母也觉不妙,对视一眼; 纷纷起身,皱着眉头过来。韩纵没有兄弟姐妹,不然这时候还能帮衬一下。陈易澜的哥哥原在婚礼伊始抵达; 但路上塞车; 现在还没赶到。
“儿子啊,你今天消停一下行不?这可是你大喜的日子; 你就不要管闲事; 把心放宽。”
陈母惊讶不已; “韩纵; 出了什么事吗?”
“发现一个可疑的人。”
他紧抓那人不放; 还强行脱掉他的外套搜身。从那人裤子口袋里掉出一支录音笔。但那玩意的外形就跟普通签字笔一样,除了韩纵,根本没人能一眼看出来; 于是理所应当地觉得新郎喝多了,全在胡闹。而且就算是录音,好像也无伤大雅,毕竟不是伤人的工具。还是要以大局为重,这可是婚礼,怎么能搞成办案现场?
韩纵发现端倪后,不肯轻易放过,俩人就这么厮打起来,他知道这是婚礼,所以压制着自己没有主动出手,都只是在钳制对方。
为什么觉得眼熟?这人到底是谁,他拼命回忆,终于在脑海里捕捉到一个画面。上个案子,他跟陈易澜被关在仓库里录像,端摄像机的人可不就是这张脸么?他来干什么?想破坏还是想威胁?竟还是余波未歇,真令人胆寒,但他却不怕。
那人一肘顶在韩纵肋下,很用力,相当疼,但他却觉得解脱——终于可以还手!
拳头当即就挥过去,一阵劲风,将人直接掀翻在地。
全场一片哗然。
陈易澜近乎绝望地看着。
保安上来后,韩纵让他们把人铐起来。那些人都懵了,毕竟他们只是酒店保安而已,怎么具备抓人资格?韩纵真的喝多了。
他又打电话叫检院的人,陈易澜上去制止,“过会儿我就叫警察行吗,千万别再闹大,这么多人都看着!韩纵,这是婚礼啊,一生一次……”她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整个宴会已经为此中断,再没有任何觥筹交错的热闹。
韩母一步上前,劈头就是一巴掌,陈母刚想阻拦,但完全来不及,下一秒就听到响亮的巴掌声。
“混账!这种关键时刻也犯浑!”
韩纵回过头,半边脸都红了,“……我很清醒。”
韩母把儿子直接拖走。
韩纵虽浑浑噩噩,但自然不会抗拒妻子跟母亲,跟她们下了场,但他却不是息事宁人,而是冲刚才那桌去,而且一出口就质问:“谁把他带来?”
底下没声,有人咳了咳,“韩检,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吧?搞得场面很难看……”
他一伸手,揪住桌布。
陈易澜紧紧抱着他,“韩纵,我求你……”她真的哭了。
但韩纵把她推开,桌布一抽,杯子顷刻全倒了。
整个气氛骤然降几度。
那“砰砰”碎裂的声音,宛如陈易澜此刻的心情。而在场所有人也都开始摇头叹息。
韩纵兀自盯着那群人,一字一顿地发问:“到、底、是、谁?”
无人吭声,诡异的静默。
偌大的宴会厅,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喜庆,甚至有人开始离场,带着那种避之不及的表情。
陈易澜低下头,眼泪啪啪滴在胸口,将那片洁白的神圣都晕湿。
陈母知道事态已经收不住,而且这场婚礼也毁得差不多。她在心底叹气默默难受着,看到女儿那攥紧双拳浑身微颤的模样,更是心疼不已。她走上去,握住女儿的手,试图把她拉下来。
但陈易澜挣开了,她走到韩纵面前,冷冷地质问,“是你毁的,我现在有正当理由退婚了吧。”她的语气太过平静,甚至死气沉沉。
韩纵终于停下来,转眸看着她,哽了哽,“易澜……你听我说……”
“你不用说,”她眼眶里滑出一滴泪,“你一直都这样,只要是你想做的事,就跟疯子一样去实现,从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韩纵沉默,垂着眼眸。但再次抬头时,眼神变得有点冷。
他没有看向她。
陈易澜看他这样反应,先是震惊而后是呆滞,她听到自己心里微微裂开的声响。
静默好一会儿,居然反而是她生出几分难堪尴尬的局促,生硬地道:“韩纵,我有你的孩子……你连这个都忘了吗……”
她控制不住自己心痛,酸楚不已地控诉:“韩纵……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说完这番话,她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
明明除了家人,她并不会为哪个异性而如此情绪起伏,但现在,韩纵的三言两语,甚至一些动作神态都可以影响到她。
殊不知,韩纵心头一震,但刚想开口,手机却响了。
他一看来电显示,眉头皱起来,甚至接通后的语速都变快不少,焦虑而急切。
陈易澜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说真的她也没心思去听。韩纵连连回答“是”、“好的”、“现在就去”。
挂掉电话他也没看她,而是突然转身,大步走到检院同事所在的那席。
裴衡一早发现那边在闹,已经起身过来帮忙。他本来想劝夫妻的,但一看到韩纵接完电话便一副雷厉风行的架势,他瞬间也懂了,刚想问发生什么,韩纵已然开口:“去东郊,出事了,这回的案子!”
“什么?”裴衡一惊,那可是学校啊,“有学生伤亡吗?”
“去了才知道,刚发生,上面压着。”
裴衡立刻抓起外套。
那桌的人听到后,全都不再说什么,但十分默契地起身,跟着韩检往外走。
杨治刚从卫生间吐了回来,正难受地揉着胃部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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