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贵妻_古典绿》第94章


?br /> 宁蔻带着他到了杭州,告诉他,那就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而楚乐也才发觉。原来她不是普通的鱼人,不是生活在水底的生物。
既然决定在一起,宁蔻也不瞒他,将自己的身世背景全盘托出。
“我爹是墨鲤,天界的神君,我娘是火灵芝,流着天族的血。我是仙胎出身。继承了我爹为鱼的特征……”宁蔻说着,忽觉楚乐神色有些恍惚,不由摇了摇他的肩膀,“你怎么了?”
楚乐回过神来,蹙了蹙眉,道:“我应该认得你爹娘……”
“别开玩笑了,”宁蔻笑声清脆地打断他,“你一直生活在南海,不曾踏出海岸,怎会认得我爹娘?”
楚乐见她否决,登时急了,“我虽未出海,可说不定他们来过呢?”
“我可没听说过我爹娘去过南海。”宁蔻撇嘴,掩下眼底细碎的光芒,她转移话题,“我不会在人间逗留太久,百年后是要回归仙班的,你可打算修仙,往后继续与我在一起?”
楚乐生性单纯,很快就把那个话题抛到脑后,接口说:“我已有九百年的修为,大约还有一百年,便能历劫,应该赶得上你罢?虽然我不知能否避过天劫,跟你到天界做神仙。”
宁蔻挽着他的手臂,笑得欢喜,“你看你我如此有缘,不仅同为鱼类,而且历劫都在一百年后。所以,定能一起安然渡劫的!”
“鱼类?”显然,楚乐的关注点和宁蔻不一样,他严肃地纠正道,“我不是鱼类,我是鲛人。”
宁蔻腹诽,不都是一样的鱼尾吗……
楚乐随着宁蔻在人间游荡。
他们喝着世间最好的酒,尝着最香的饭菜,听着最柔美的小曲,看着最精彩的戏剧。
五十年的时间,让楚乐真真正正地懂得了人情世故。
又过了五十年,当初的街景都变了,城镇也被改造了,之前认识的人,也相继老去、死去。
只有他们两人,容颜如初,风华依旧。
“一百年过去了,为何天劫还没有落下来?”楚乐疑问。
宁蔻不在意地摆摆手,“也许是度厄星君忘了呢,不用担心,他总归会想起来的。趁着还没有回天,我们就在人间多玩了一会儿吧,他日回天,肯定是没得下界玩了。”
楚乐也觉有礼,正要附和,忽然见到楼下有红色的队伍穿过热闹的街道,唢呐声,敲锣打鼓的声音引来百姓们的围观。
楚乐在人间游荡了一百年。晓得这是凡间成亲时的礼俗。
他心中一动,转头凝视着宁蔻的眼睛,轻声说:“蔻蔻,你我也成婚吧。”
宁蔻脸颊一热,像是有一把火烧了起来,她心跳如擂鼓,面上最故作轻松镇定,“好、好啊,凡人的成亲应该也挺好玩的,咱们试试……”
楚乐突然捧住她的脸,俯身,猝不及防地亲了她一下,郑重地说:“不是闹着玩,试着玩的。我是认真的。认真地想要你嫁给我,和你共度一生。”
“啊……你怎么会,会说这种话,”宁蔻羞怯地瞪了他一眼,双颊飞红,“你从哪学来的?”
楚乐露齿一笑,“我昨儿看见你新买的话本子了。咳咳,我不小心瞄了一眼……”
话落,宁蔻便站起来,追着他打,“好呀你,竟敢偷看我的本子!”
楚乐四处躲闪着,后来被狡猾的宁蔻抓到了。连忙矮身,软软地讨饶。
第六日,他们成亲了。
宁蔻口上说着“试试人间的婚礼”,可她心里却是十分正视的。她还背着楚乐,偷偷去询问那些嫁了人的嫂子,向她们学习女红绣工,然后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赶制了嫁衣。
没有高堂,便简单地拜了天地,夫妻双双弓腰对拜之后,便送入洞房了。
所谓的宾客,仅是几个修为高些,能变做人腿的鲛人。
单纯木讷的鲛人当然是不懂闹洞房这种风俗的,新郎也没有被灌酒。于是就这么直接进了洞房。
宁蔻坐在柔软的床上,心中既忐忑紧张,又雀跃期待。
当楚乐掀开她的红盖头时,她绽开了一朵羞涩的笑。
可,他的神色好像不太对。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捂着头,整个人站不稳地摇摇晃晃。
宁蔻大惊,正要关切询问,他忽然扣住了她的手,那力道很大。
他的神色从痛苦、茫然、再到最后,只剩欢喜和羞怯。
宁蔻暗松口气,嗔了他一眼,问:“你方才怎么了,吓了我一跳。”
楚乐抱住她,唇落了下来,细细密密地吻她。
宁蔻呆了呆,而后搂着他的腰,回应着。
就在这时,他喘息着,语气中难掩激动和惊喜,“玉玉,我好想你,好爱你……”
在他吐出那个名字时,宁蔻身上滚烫的火热,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泼下一般,瞬间熄灭了热情。
她僵住,身体在颤抖。
☆、91。钟炎烈:梦回三生(1)
手臂粗的龙凤还在尽情地燃烧着,纱帐上贴着的喜字红的刺目。
“玉玉,是谁?”好半晌,宁蔻听到自己艰涩的嗓音响起。
楚乐迷茫地看着她,“不就是你吗?”
“是我……?”宁蔻推开他,退后几步,盯着他的眼问:“那你说,我叫什么名字?”
楚乐见她避开自己的触碰,有些不解,“你是灵玉,是阿乐爱的人。”
原来如此。
宁蔻面色灰白,原来他的初恋便是自己的娘亲。
原来他在这一刻,苏醒了被封印着的记忆,也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千年天劫。
她从来没想过。历劫也可以是一场伤心欲绝的情劫,可这远比被雷击、大山压顶还要来得让人崩溃。
似乎觉察到她要离开,楚乐心慌了,忙将她抱得紧紧的,嗓子不由带上了哭腔,“玉玉,你别丢下我,你是不是又要抛弃我了?”
宁蔻心中一酸,此刻他已经将自己认作了娘亲。若是一般女子,知他这只是一时的迷乱,只要熬过去就好,便会甘愿地屈身于他。
她宁蔻虽然性子皮了些,但她到底是像娘亲的,不仅面容有七分相像,便是这性子,也是像了个八九分。她使劲挣扎,而后用灵力逼开了他。
“玉玉,别走——”他可怜兮兮地说。
宁蔻站起身,看着床上人恨恨道:“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等你记得我是谁了,再来找我!”
忍着委屈,她转身就要跑出去,忽然腰间一紧,便被人卷了回去,跌在一片光裸的胸膛上。
宁蔻低头,就看见他银色的尾巴缠绕在自己的腰上。
他卷得愈紧,心头便愈是委屈。宁蔻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双手捶打他,双脚踢着他,哽咽着大骂:“你混蛋!”
“玉玉不哭,”瞧见她满脸泪痕,楚乐惊慌地俯身,去亲吻,去舔舐她的泪珠。
不顾她的挣扎,他固执地想要吻干那湿意,不想,他吻着吻着,那抚慰的意味便变了质。
鱼尾缠着她,蹭着她,在听到那声猫叫一样的嘤咛时,身体陡然一热,浑身紧绷起来。
他下意识地变作人腿,翻身将怀中人压在身下。
想来情爱这种事,男子各自都有无师自通的本能,只不过那些个青涩的,过程困难了些,享受不到那深入骨髓的欢乐罢了。
宁蔻因为他的胡蹭乱拱,身躯一颤,好像有电流通过全身,然后传遍四肢百骸。
那酸酸麻麻的触感让她渐渐沉沦。
身上人探寻了许久,仍找不到口子,急得额上满是汗。
他涨红了一张脸,睁着温润水亮的眸子,哑着声音说:“我难受……玉玉,帮我……”
这两人初尝情事,都是些不懂的。沉迷在欲海中的宁蔻,乍听到那个称呼,她的心便又凉了下来,满腔的悲愤让她忍不住想哭。
楚乐手足无措,他想不通这女子怎就变得动不动就哭泣,印象中她的唇角总是噙着一抹冷笑,性子冷傲且不近人情。
他复又低下头去探索。当他碰到一处,看到她剧烈的反应时,他心下一喜,想来就是这了吧。
他覆了上去,沉沉地下压——
那一瞬的疼痛,让宁蔻嘶声叫喊起来,奋力地挣扎。
楚乐压住她。用唇舌将她的声音吞入腹中。
许久后,他软倒在床,宁蔻背对着他,瘦弱的肩细细地抖着,眼泪打湿了枕头。
待察觉身侧之人平缓均匀的呼吸声细细传来时,她下了床,匆忙地穿上衣物后,便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
楚乐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人,身旁的位置,余温不再,彻底凉透。
他赤着脚跑出小小的院楼,一路追寻,四处呼喊。
而宁蔻。变作一尾墨鲤,潜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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