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总裁大人》第152章


“岳总,后天的加冕典礼,可是准备妥实了?我们刚才还说的热贴,想着天伦的新动向终于要回到正轨了,有盼头啊。”陈董事说话的时候,总是习惯眯着眼睛,其实并非刻意为之,只是眼睛细长,一笑瞳孔就隐没的没影儿,在有的人眼里这是和蔼可亲的神情,可这会子落在岳平生的眼里,却堪堪是笑里藏刀的阴险。这帮老家伙,谁上台,就捧谁的场,当初,徐凯的上台,他们不也是一字不差这样奉承的吗?事易时移,他们的托辞却是千年不改,应该是倒背如流了吧?都是走惯常的老油滑,两面三刀耍的好,见不得一点真情实意。
岳平生攒的笑意甚是对得起他们的苦心经营,“陈董总是客气的过于生疏,天伦是仰仗各位兄长的支持,才会一步步走的踏实。”说着,就将话题合乎时宜的调转到了今儿的东道主身上,“往后更少不得徐总的关心维护,扶携天伦走向辉煌。”
徐俊并不承让,不假于色道,“天伦的辉煌有目共睹,若要再上一个台阶,确实要多费心思。”旋即道,“却也不是挖空心思的去做些伤天害理的事。”
秃脑门的李总接口道,“可不是嘛,谁能想到徐凯会作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一条人命牵连出那一桩失火案,居然都是他做的。”
陈总说话直接,“如今看来,岳添的下落不明,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说到这儿,话锋微转,对岳平生说,“幸亏岳家还有平生你来掌舵,不然,这总是遗憾。”
岳平生经这一缓和,刚刚紧着的那股劲儿也消了几分,他抹了抹脑门子的汗,承让道,“世事难料啊,当初,徐凯的巧言令色蒙蔽了我,而我却是糊里糊涂跟他一起还劝服大家,这会儿想想,真是心寒啊。”
在座的人纷纷惋惜着感叹一番作罢,这时候,有人进来,是甄东,还有一女子紧随其后。诸人目光惯性的移了去,细细端详之下,见那女子约摸三十上下,有五分姿色,装扮稍显粗俗,明摆着与这气氛并不搭,几个老人儿也都是久经沙场的人物,那些风月无边的艳|史虽说只是偶尔拾起来回味一二三,可这个满席都是老爷们,突然间蹦出这么个不甚入流的女人,那一张张油光满满的老脸上都溢出了疑惑,只有岳平生的脸色是青里透白,白里泛青,有点像地里刚出土的萝卜,直让徐俊侧目十分,“岳总,怎么了这是?心里堵啊?”
岳平生哪里还能说得出话,他甚或只看了兰溪一眼,便是再也没有抬头的勇气,徐俊给他的是惊慌而没有喜,果然是鸿门宴。可悲的是他却不是智勇双全的汉高祖,如此相提并论,只是为了说明他今天这一劫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既然躲不过去,就不用说了,什么思想在绝望的跟前都只有退避三舍的份儿。
兰溪丝毫不介怀岳平生的冷淡,这些自诩为君子的人物,都是一个吊样儿,翻云覆雨的无常,他着人请她过来,这时却摆出一副清高模样,他这是要她作谦卑姿态,来敬奉他呢。有奶就是娘,今儿又收了人家这么一大荷包,敬一杯茶还不够里面一锭银子的分量,说句实话,这笔买卖前前后后加到一起,足够她吃几年光景,以前,就是上下左右折腾着陪|睡,也没赚的这么痛快。
大客户哟,值得斟酌。
兰溪斟了茶殷殷笑着给各位座上宾挨个敬奉,她只以为岳平生是东道主,便是最后一个给他上的茶,她刚靠近岳平生跟前,便是笑开了些,“岳总上次给的那茶果真是好,我那些姐妹吩咐我说,要我多讨些呢,话说不迭,今儿就遇见您了。”
“有缘的人,总是能遇见,转个弯儿就是熟人。”徐俊笑起来的时候,唇红齿白,让阅人无数的兰溪也是禁不住的犯迷糊,这世上竟有这等美男子,她往深处想了想,只道是能坐在这儿磨嘴皮的人,个个都是名利双收的望族,真是有才有财的才俊呢,才貌双全大约指的就是他吧。因平常生活多不如意,而这多不如意大多来自对同床共枕男人的选择的失误,基于吃一堑长一智的座右铭,有上进心的兰溪闲暇时多致力于对好男人定义的研究,天长日久,虽说不能以此考得功名,却也是此中行家里手。如今乍一见符合她心目中标准的好男人,自然是想的过于痴痴呆呆,那神情也是恍惚的丢了三分魂魄,她心里琢磨的是,她跟他今天算是熟人了,算不算是有缘?都说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坐一程船,慢的要几天几夜,那路程快的,也只不过是十几分钟的路程而已,那这一起同桌用餐的缘分如何计量?筷子碰筷子、口水都有可能相互沾染了去,这可不是同船之缘能够相比的哟,兰溪在这一刹那的脑洞大开,让她有意识到,人的层次不同,思想也就不同,觉悟自然更不能搁了一桌面上来论,她觉得她在这儿终于有了像模像样的尊严,而这美好的感觉是源于徐俊频频递给她的秋波。
今天是个好日子,秋高气爽,空气新鲜。
☆、84章囫囵
聚宴至午夜时分才结束,行至天桥时,徐俊道,“以岳平生的隐忍来看,他不会就此罢休的。”
甄东不以为然,“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他气数已尽,总裁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徐俊问起兰溪的事,甄东道是安排妥当,只看岳平生能否自行去自首了。
两人许久没有开腔,徐俊透过半开的窗子,空无的目光掠过时明时暗的夜景,他到底是承了心事,入了眼的只是渺茫幕景的飘过,似是隧道长长阴森的洞壁。
却就在过天桥底下的那一刹那,有一越野车倏地贴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将一铁罐极为瞄准的扔了过来,直指后座的徐俊。
在甄东一边提醒徐俊一边猛打方向盘躲避之时,那车见铁罐扔了空,又是往死里整的胡乱撞击,激烈的抨击声加车胎摩擦地面的撕裂声,各种狰狞的声音一时间充斥了人的大脑,神经绷到了极点。徐俊此时已伏卧了身子,堪堪听着后面不远处轰的一声巨响,紧随着的是路面起了明显的震动,那是铁罐里的爆炸气体,手段的确是阴狠。
徐俊示意甄东赶紧超速,避开那越野的迫近。后面的越野岂肯作罢,他们穷途末路般的紧追不舍。一时间,日间熙攘的马路,这会子堪堪成了夺命杀手的修罗场。
甄东专注于方向,一丝不苟的眼神流露出一股子掩不住的杀气,他听的清晰,刚才那两声闷响是枪声。这帮杀手是不死不休的死士,岳平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迅速找到他们,显然是下了血本,他有什么选择呢?除了这样的孤注一掷,他终归是想活命的,还不说那些落在他眼里的繁华,一夕间就要付诸东流,何以是他心甘情愿的?
徐俊冷静道是要他将车顺着前面十字路口左拐,甄东起先不明所以,待他机械的将车子拐过之后,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前面正是警察局大院。后面的人胡乱开了几枪之后,便没追来,他们应该是揣摩透了前面对着的是什么,往实处说,杀手里面至少是有一两个本地人做向导。这一凶险算是躲了过去。
却在他们刚得以喘息之际,只听得警笛大鸣,徐俊一阵疑虑过后,那样由内而外泛出的疲惫油然而生,只让他软软靠进椅背,甚或一言一语都不愿开口。
甄东从回视镜看过一眼,情知他是心力交瘁,他转首看向窗外,见那一辆辆警车呼啸的凌厉,正是冲他们来的方向而去,他稍一迟疑,便利落启动了车子。
谋一己之利不成,却逼得人现了本相,这是人性隐在暗处的爪牙,正是借了这生死系于一线的时机,得以淋漓复活。
翌日,冷风萧萧,铅云翻滚,这是要变天了,孙姨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探出去半截身子,仰望着天道,神情间颇现几分忧郁。王伯通晓她这是想家了,家里有九十多岁的老母还有五岁的孙女让她挂念,她这一家子的担子也不省心啊。王伯眯了眼,看着透顶簌簌磨过的积云,宽慰道,快了,快了,眼看着就立冬了,立冬过后,就是小年,徐总人和善,等你临回去时,荷包满满,年礼满满,过一天近一天了,扳着指头数到十,天天儿的也就几巴掌。
孙姨点点头,脸色渐渐松散了开来,默了一瞬,她突然道,“昨晚儿,徐总回来时候,好像已经是三点,王伯知道吗?”
“知道,我起夜,正看见徐总刚进家门。看他比往常疲惫一样,我就杵在他一侧,他竟然是将我撇着没看见。”
“你一年到头就一身灰不溜秋的兔子皮,黑灯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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