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_耳元》第72章


沈寂嘶了一声,不满道:“就是欠收拾!”
高脚凳上,安安顿了一顿,她缓缓抬起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实在没感觉,主要是在一个地方拿不准太久了——本来想在新阶段用陆安这个名字的,但是怕亲们阅读不习惯,犹豫了好久好久,最后还是保留了安安这个名字。以至于犹豫到我脑细胞光了。。。
ps,有亲问这篇文多长,其实这文我永远写的就是安安和昂哥的感情,他们圆满了,这文自然而然结束。在这里先给所有的亲们笔芯。感谢你们的追文,感谢有你们陪伴,这个过程很开心。
谢谢【想吃芒果沙冰、爱美男的土胖圆、彩虹尽头的鱼、小七、22606746、声声声声慢、半折光、show、于小白】的打赏,谢谢各位土豪(*╯3╰)
☆、第五四章
凭借那个边缘少女的角色; 安安正式走入公众视线。
那个角色名字叫拾光。
镜头里; 她的瞳仁乌黑; 她的眉目分明。隔着屏幕,你能完整感受到她的情绪,嚣张、不安、孤僻。你能清楚看到她的伪装,面对这个世界的伪装。她的头发烫成大波浪; 她的指甲通通染红,她的唇色更是张扬。
大荧幕上; 她笑; 她哭; 她回眸。
一举一动浑然天成; 一切太过自然。
这个角色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
安安给拾光注入了魂魄。
片尾曲响起,依旧是安安的声音。
唱的是一段爱情故事,男人去了天国,女孩饱受折磨最后选择自尽。
我们终将相逢; 我们终会重逢。
无论天堂; 或是地狱。
漆黑的电影院,大灯骤然亮起。
许多女孩早就泪流满面,哭得不能自已。
安安刻意收敛住了嗓音里的慵懒和甜; 她唱这首歌只用清冷; 像是淡淡漂浮在上空不愿离去的灵魂,冷静诉说着这段悲欢离合。更添几分哀戚。
散场时,有人在讨论:“那个拾光是谁演的啊,真不错。”
“这歌也是她唱的呢。”
在大三下的春夏之交; 安安就这样告别了三十八线开外的人肉背景板,拥有了人生中的第一个重要作品。
甚至将来,她还会被媒体封为惊艳了时光的拾光。
沈寂冲她得意扬眉:“陆大小姐,你是不是该感谢我?”他翻手机热评,念给安安听:“拾光和拾光相得益彰。”——那首歌也叫《拾光》。
安安困得要命,“唔,感谢你。”她随口应付一句,闭上眼,歪在沙发旁补眠。这几天安安和剧组飞去各地宣传,青岛、上海、苏州、杭州、广州……一路马不停蹄,好容易能有半天放松,居然在酒店又遇到这位!
真是阴魂不散啊。
“那你打算怎么谢我?”沈寂恬不知耻追问。
男人温热的气息扑面,安安睁开眼。
沈寂已经俯下身。他其实生的风流倜傥,不知招惹了多少莺莺燕燕,安安前两天还在网上看到他的新欢,一个小嫩模。
这会儿他凑得近,安安没有逃,也没有躲,只是说:“我有男朋友。”
“我也有女朋友,还有很多个。”沈寂格外无耻,“所以呢?”
“我要和他结婚。”
“我比他好。”沈寂一向自信心爆棚。
安安却笃定:“你比不上他。”
四目相对,沈寂问:“哪里比不上?”
安安说:“他是一个英雄。”
沈寂笑了:“陆小姐,你以为在演大话西游?你的心上人是个盖世英雄,会脚踏七彩祥云来娶你?”沈寂嘴巴一贯犯贱,随时随地开启冷嘲热讽模式:“这么多年他都没来找你,说不定早就变心,跟别人结婚;说不定他当你是个包袱,巴不得早就甩掉你;又或者……你的英雄——他已经死了。”沈寂有些恶毒的提醒安安。
安安有一秒的失神,然后依旧固执坚持:“他肯定是走不开,他肯定会来找我。”
沈寂无可奈何的摇头,他戳安安的脑袋:“自欺欺人!”
助理小米不知道沈寂在这儿,她毛毛躁躁闯进来,恰好见到这一幕。手扶着门,小米尴尬地僵了一僵,她问:“陆陆,中午想吃什么?”
——陆陆是如今大家对安安的昵称。
安安给出答案:“如果辉姐没盯着,就要酸辣粉。如果辉姐盯着……”安安顿时生无可恋,她说:“随便吧。”
小米比了一个“ok”的手势,悄悄关门,退出去。
沈寂扶额:“你这样根本就红不起来!”
安安照例回他:“我没想红。”或者说,在确认陆昂安全前,她没想红。安安不想给陆昂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沈寂彻底无语。
坐在一旁,长腿轻轻交叠,沈寂睨她:“辉姐人怎么样?”——辉姐是安安现在的经纪人。安安一开始没想这么快签“卖身契”,谁知“拾光”这个角色试映的反响不错,就有片约找上来。辉姐是沈寂介绍的,行动力迅速,给力。但是太过给力,管的多、管得宽。安安嗜辣,她怕安安长痘痘,连这个都要禁止,时常耳提面命:“身为一个女明星,要有管理身材的自觉。”
安安便脱了外套,大喇喇向辉姐展示:“我身材好,不怕。”
辉姐就捏她的腰,捏她的胳膊,面无表情的说:“瘦是瘦,都是赘肉。以后每天锻炼一个小时!”
以至于现在一想到辉姐,安安就脑袋痛,她问沈寂:“还能换么?”
沈寂嘁笑:“想得美。”
坐了一会儿,沈寂说:“走了。”
“嗯。”安安毫不在意。
沈寂自讨没趣,偏又要问:“什么时候回北京?”
安安说:“等这段宣传结束。”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安安下巴垫在沙发上,她望着外面。
他们今天住在金鸡湖附近,是一个园林式酒店。梅花窗外柳绿蕉红,柔风拂过,是与北京完全不同的娇媚。安安思绪不由自主飘向更南的南方。
那里四季温暖,那里时常下雨,不知道今天有没有下雨……
……
高大的丛林里密不透光,刚下过雨,雨水沿着树梢不停往下滴,滴在脸上,滴进脖子里。满地泥泞。前面的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跑得格外艰难。慌张回头之际,他不忘说,昂哥,你别管我,自己快跑。
下一秒他就愣住:昂哥,你真的是警察?!
那把刀直接捅进来,还有那支枪,砰地一声——
床上的人睁开眼。
窗帘拉上了,只能透进朦胧的微光。
呼吸略微急促,视线渐渐收拢,转到旁边的床头柜,闹钟显示五点三十七。六点不到,他醒了。
他醒得越来越早。
走廊已经有人开始忙碌。陆昂坐起来。隔壁床的人昨晚一直咳嗽,睡得并不安稳。陆昂趿上拖鞋,起身,走出去。
拧开门,走廊里一片白色,忙碌的人也是一片白色,他自己身上亦是蓝白条纹的长衣长裤。
“十二床,今天醒这么早?”经过的白衣天使朝他微笑。
陆昂弯了弯嘴角。
她又问:“感觉怎么样?”
“还行。”陆昂慢吞吞的说。
白衣天使叮嘱他:“今天是主任查房,别乱走啊,另外——不许偷偷抽烟。”
陆昂笑了。
他走到护士站,拿起一份报纸。
目光落在报纸上角的日期,他仍有一瞬恍惚。
右手折起报纸,陆昂回病房。
刷牙,洗脸,他慢吞吞下楼,吃早饭。
医院食堂早餐花样不多,陆昂每天固定要一份粥、一个包子和一叠小菜。
报纸看了前面三版,再往后,翻到娱乐版面,陆昂停住了……
今天是主任查房,上午九点准时开始,病人家属在八点半就被请了出去。
走廊里,主任、主任医师、副主任医师……所有一切准备就绪,如临大敌。
一间房一间房过去,到了其中一间,看着空的十二床,主任疑惑:“人呢?”
角落里,有人结结巴巴的说:“早上还看见他……”
*
春夏之交,嫩芽在暖风中飘摇,温柔扑面,整座城市正在不急不缓苏醒。街边商铺开了一半,商场没有对外营业,至于电影院,最早的一场也安排在九点。
电影院外贴满了海报,有人驻足端详。
那是最近上映的一部电影。
海报很大,他站在海报底下,平视右上角的人。
那是一个正面特写镜头。
他静静看了很久。
八点五十分,他走进电影院,买票。
这个时间点电影院里没什么客人,卖票员无聊地打了个呵欠,对着迎面走来的人,他渐渐止住动作。
来人头发剃得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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