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小心肝》第99章


天安整理好衣裳,摸黑,她走到桌边拿起茶壶想倒杯水喝,一拿起,是空的。
小和说,“我出去倒水。”说着就要往外走,
天安摆摆手,“算了。”却拉开一旁的椅子慢慢坐了下来,很慢,刚才太激烈了,下面都是麻的。
小和还是出去了,再进来时端着一壶热水,还有一块湿毛巾。
递给她,天安接过来捂住了脸,小和边给她倒水,见她这样,刚掐断的尾巴怎么断得了根儿?毕竟有愧,小和把水放到她跟前,“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
天安微侧过脸,毛巾按着额头,看着他,“就是说早想这么干?”
小和坐下来,摸着壶柄,“嗯。看了这么多年那录像,落根了。”
天安虽半掩着额头,却牢牢望着他,眼中带刺,“自己留着看还不够过瘾,传出去,一块儿看是不是更刺激。”
小和猛然抬头,这是真真切切的歉意,却,迟迟说不出话来……这确实是他的错,程茂借去自己的私人电脑,他也想不到加了密的文件程茂会有心打开看,还拷了去,也许是标题取错了,“ai”,招惹了好奇心……东西流了出去,虽然现在已经全部处理了,但,毕竟错了。
程茂这头的事小和也不想再多言,他的沉默叫天安带气,觉此人小人,可跟他相处这段时间,见他行事又切实是大将之风,十分磊落,怎得……天安摸不透他自然也是带气的原因之一。又想,他待我不义,我又为何要待他之诚?
毛天安之“义诚相待”是相互的。
说起刚才那样鬼混,天安也不矫情,莫说最后她也是享受了的,更何论天安也知道他在醉酒状态下。
之前,与分别,与四大将,哪次不是从强要开始,享受了结。这种男女之事,毛天安从来不觉得有男强女吃亏之论,她本也不是个好东西。
但是,你诚之待我,鬼混鬼混咱们也能混出真感情,混出信任,混出不再是“互相利用”。
你若对我不诚呢,
鬼混之后,我们就要讲个“利害关系”了。
毛天安不能叫他这样白撒一次酒疯。
男盗女娼的事情,毛天安敢做。
“好吧,今儿这事,咱们摆得平的。很简单,那竞赛,我去。”
穆小和只得内心苦笑。天安的态度在他看来叫自己悲凉又觉得这孩子可爱,天安的直白,天安的野心,让穆小和喜忧参半,这孩子有权衡有心机,但是,求胜心切,还得磨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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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天安相信人是会变脸的。
在法国,就是那次600欧宴会上,她的雇主指着一位老太太对她说,
“她二十四岁就写性解放,甚至写女同,旖旎情史也不少,后来时而右倾,时而左倾,新潮过,革命过,张扬过,跟风过,老来终于想通透了,变成跟她的宿敌一样了。”
那老太,头发全白,满脸皱纹,像农村老太,穿着布衣布鞋,茫然站在那里。
雇主笑得十分柔和,“那次,她和我去芝加哥最高的楼顶,一屋子貂皮女,抽烟,时髦而颓废,她很平静地用肘子捅我,‘当年我在上海就是这样的。’”
那天, 毛天安话很少,雇主一直背着手站在她身旁,话却多,一个个为她描述这一屋子光鲜人物。毛天安不知道这位陌生的雇主何以如此兴致这样聒噪,但从他悠然闭适的模样可以看出,他很享受说给毛天安这样一个从街上千求万求求回来的精怪听。
那天,毛天安听了许多“变脸”的故事。但是,她还相信,人的经历会变,心境会变,甚至性情会变,但有一样,人生来的天资不会变。就像她,记性好是她的天资。
可是,这段时间,毛天安稍忧躁,她的好记性似乎如那老太的旖旎过去渐渐流逝,……天安记不住东西了。
也不是说忘性大,那是脑子有问题天安肯定得上医院,没那么严重,就是她自己觉着记忆力没有以前那样好了,比如说看一打文件,以前翻阅两次大意记下来不说重点内容还格外清晰。可这段儿呢,翻看一遍,少量信息;再翻一遍,没印象……毛天安极力静心,可收效甚微,好天资真的离开她了?天安知道越躁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所以她沉住气,这事儿,她谁也没说,希望通过自我调节找到问题的结症。
上周的军区司令部中高层例行会议上,穆小和宣布了由她和韩青梓联合代表政治部赴京参加这次总政组织的“英烈知识竞赛”。
是的,穆小和有独立主张。即使没有与毛天安那一连,他心中也早有决定,如若房艾执意不去,那么这两副手就联合代表。穆小和确实不准备一来就叫两方投入对峙状态中,这不符合“驾驭”规律。小和深谙权术,这点,他有分寸,什么时候该让他们争,什幺时候该叫他们合,这都是当权者的智谋与技巧。
因为是联合代表,那么,毛天安此次必须与韩青梓打好“团体战”。天安没有意见,特别是最近几日她发现自己的记忆力跟不上,更不会有意见。毛天安毕竟能够顾全大局,她不会拿一个大军区的荣耀去儿戏视之。甚至,理智考虑,毛天安想到了退出。
既然是打“团体战”,各人就有分工,毛天安一先也有争强好胜的一心,十分用功刻苦,但是就像之前所说,心静、自我调节,她发现自己的记忆力丝毫没有好转……天安何其难受。
毛天安指尖敲着丈件夹,一手支着额头,闭眼认真考虑了考虑。最后,还是拿起丈件夹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天安并没有发现,她前脚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后面,一个好小好小还穿着“广州军区幼儿固”兜兜的小身影不晓得几兴奋地悄悄爬进了她的办公室……
对于向小安而言,今天,现在,绝对是次无与伦比的大冒险!
今天是星期天,他所在的“广州军区幼儿固”在司令部大操场开幼儿运动会呢。可向小安知道今天妈妈也在加班,你看这孩子多大胆,硬是自己从幼儿园阿姨的眼皮底下溜了出来,还避开了卫兵的视线小身子崴进了鲜少人走动的军区司令部大楼!
他妈变男装回来工作后,安婆子被分爷爷抱来司令部玩过几次,他就记住了他妈妈的办公室了。
今天,安婆子见到熟悉的大楼就有“预谋”啦,这一路“过五关斩六将”般蹭进来,多不容易啊!他这里躲,那里爬,再加上天生的好狗屎运,竟叫这小子成功上到了三楼政治部。
最后,他还要跟妈妈玩“躲描猫”,妈妈正好出去了,安婆子想,我躲在妈妈的办公桌下,她一回来我吓她!一想到这,这小子笑得像只小老鼠。
好嘛,安婆子彻底得逞了。不过,这件儿算得上安爷年幼“最丰功伟绩”的一件事并不仅仅只是他以仅近三岁小龄混进了广州军区司令部,而是……安爷一双妖目第一次发挥了“识妖斩麾”的奇效!
啧啧,这小子天生是他妈妈的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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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天安礼貌性还是敲了下门,知道他听不见,果然,他头都没抬一下。
这韩青梓也是个能吃苦的,毛天安仔细观察了下,也许听力受限此人格外静得下心,做事着实很稳重,有时候甚至沉稳到可怕,绝对走一步住后看上千步不止。
对手强大,毛天安不以为难,反而激发斗志十分来劲儿。但是,这次确实得让步,脑子的事儿,比不得就是比不得。
她走过去在他办公桌前站定,正埋首写东西的韩青梓抬起了头,见到她也没表现出特别惊讶。
毛天安将文件夹递到他跟前,
“你看看黄勇的生平。”
韩青梓动都没动,不过,视线在纸张上。
五分钟后,毛天安合上文件夹,
“跟我说说吧。”
“1981 01 26出生于湖南省邵阳县九公桥镇
1987 09—1993 09湖南省部阳县九公桥镇中,心小学学生
1993 09 —1996 09湖南省部阳县九公桥镇中学学生
1994年5月A团
1998 12 —1999 08广空航空兵机务训练团学兵
1999年3月和1999年8月分别受团嘉奖一次。
1999 08 —2000 12空军航空兵第四团机务一中队特设员
2000年12月蹙固嘉奖一次,同时被评为优秀士兵。
200012 —2003 01空军航空兵第四固机务二中队特设员
2001年5月入党,
2003年7月23日,因抢救一名地方落水青年光荣牺牲,
7月31日被空七军批准为革命烈士,并追记一等功。”
五分钟,只有五分钟,他缓缓地叙述着一个年轻生命的生平,没有遗漏,没有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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