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第29章

“就因为你贫穷，这个世界就应该让着你吗？我十六岁一个人出国念书，从来不享受周末，我做实验做到今天，常常熬夜连觉都睡不好。我是有钱，但都是我自己一个子一个子挣得。”
“你真是可笑，齐悦我告诉你。你今天来找我，无非是觉得我是最好欺负的。盛宣你惹不起，霍爵你也斗不过。齐悦，你连自己小孩生命都伤害，你想在我这里拿一毛钱，门都没有。”
齐悦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蒋小小头一次这么尖厉，她再一次重复：“全世界都不会让着你，你这种人只会被淘汰。”
“好，好……”齐悦忽然间伸出手指着蒋小小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她突然嘴角勾出一丝笑：“蒋小小，我肚子那个孩子就是盛宣的，你信不信呢？”
蒋小小就像是看一个外星生物一样看着她：“当然不相信。”
齐悦又是讥讽的一笑：“你现在虽然信誓旦旦，但是这根刺就永远会在你心里，时时扎着你，每每你做梦都会梦到这件事。”
齐悦留在这句话，她没有达成目的也带着一股轻蔑和讥讽就离开了。蒋小小留在原地，只能摇头笑笑。
霍爵这件事情之后倒是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只是将齐悦扔在了医院里。他大概知道齐悦给他戴的绿帽子不止一顶。齐悦得不到一点利益，当晚就离开了医院。
盛宣提着餐盒到医院的时候蒋小小已经睡着了，他一看时间还早，怎么人就睡着了。他又不敢这么么叫醒她，盛宣也知道蒋小小有一些轻微的起床气，但是严重起来也是要人命。
她虽然表面十分冷静自持，但是睡不着早上又被打扰的话就会特别的尖锐。盛宣想起来，决定还是不要触发她这一根脆弱的神经。
但是蒋小小没睡多久就醒了过来，大概是饿了，看见盛宣带来的食物偷偷咽了咽口水，她爬起床跑到卫生间，洗了个手，然后连筷子都没有拆立刻就手抓了一只蟹黄包子。
盛宣看她吃得高兴，也不打搅她。任由她去，反正是难得这样，要依着她。
吃完饭，蒋小小又打发盛宣回家，盛宣一本正经地问：“你真的要我回家？”
蒋小小一副“那你说呢”的样子。
“你可想好了？我还会暖床，功能齐全。”
“那你去把家里的床给暖了吧。”蒋小小撇撇嘴：“能不能要点脸？”
盛宣扯着嘴笑，凌厉的脸脸庞瞬间就柔和了下来，他微微喟叹一声：“你让我今天回去怎么睡得着？”
“那是你的事情。”
盛宣一下子就低下了头，他们身高相差二十多厘米，盛宣几乎是把自己的脸凑到蒋小小面前，他说：“把饭钱给我。”
“什么啊？”
盛宣只是轻轻一笑，一句话都没有，转过头就一把搂住了蒋小小，捧住她的脸就亲了下去。
一开始轻轻只像是羽毛，然后慢慢气息加重，撬开她的牙齿，盛宣甚至发出满足的喟叹。
蒋小小的脸瞬时通红，盛宣呵呵一笑，然后挥手告别，真是扬长而去。扬眉吐气到他觉得自己真是就像是翻身农奴把歌唱。
盛宣回到家，他的朋友圈炸开，盛大少和太太很好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这个圈子这么小信息的爆炸度跟互联网一样，盛宣这种风口浪尖人物，又加之他独一无二额老婆，真是想低调都不行。
关键盛宣有一个损友，霍爵传了一张盛大少乖乖排队购买爱心晚餐的照片到网上，并附注：狗腿大少，少奶奶求罩。
一群人点赞，甚至是很少出现的周唯一都默默地点了个赞。要是这条信息搁在其他社交软件上，估计要成为当天热门。
盛宣嘴角噙着一丝笑，然后他在该条信息下留言：“闲工夫挺多，放学以后操场见。”
五秒中之后，他的回复下瞬间出现数十条评论，一致派对回复到：“果然是很好了……”
这样子画风的盛大少，对不起，从来没有见过。
而霍爵再看到盛宣的回复后，立刻连环夺命call过来，刚被接通就劈头就问：“大少，小小这种大神你都能搞定？求教两招，求！”
盛宣呵呵两声：“不教！”
立刻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盛宣翻来覆去一点都睡不着，他太兴奋，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直到后半夜，起床喝了酒才睡着了。
大势已定，就像是艰难的攻防战，他终于打破对方的防守长驱直入。
盛宣在睡梦里忽然梦到了很多事情。
他和蒋小小一样年纪。十六岁的时候，骄傲并且要高于顶，小姑娘都要扑上来叫他一声盛大少。他招招手，就能坐拥齐人之美。
所以这样子的年纪，就盛泱叫出去给一个女孩子办欢送会，盛宣想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女孩子能动用到他？
他叫了两个学校里有名的美女，小小年纪都是大长腿细腰大胸。盛宣一辆闪瞎人眼的超跑载着两个美女就到了派对现场。但是却被告知主角没来。
真是……狗胆挺肥，居然敢放他的鸽子。
第二摊续的是ktv，要了霍爵他爸的场子，一群人嗨到兴奋点，盛泱叽叽喳喳跑进来宣布：“小小到啦！”
霍爵抬起头看了一眼，迷离璀璨的光重重烟雾之中，他看到一个小不点一样的女孩子手里抱着一台笔记本连一点笑都没有就进来了。
当然她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仿佛他们这帮人对于她而言可有可无，她以来就直接往包厢里的角落一坐，打开电脑就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盛泱这个二百五又嗨了起来，盛宣心里面真是觉得……好大的胆子！
他就一直看一直看一直看着这个小姑娘，可惜人家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专心致志地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于是盛宣就对着身边的人说：“去，看看正主在干什么。”
姑娘得了他的指令，立刻过去，然后几秒钟之后就耷拉着脸过来一脸沮丧地说：“她在干嘛我也看不懂，好像在看题目，但是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盛宣怒了：“真是没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帮人终于累了，而那个小姑娘至始至终一直坐在那里，背脊挺直，眉头轻轻皱着，好像在解决什么人类重大难题。
派对终于到了结局，盛泱和周唯一安排人鱼贯而出。盛宣看到那小姑娘终于合上了电脑，准备走人。
盛宣稍稍勾起嘴角，声音清冽，语调上扬，带着些睥睨众人的姿态：“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脸上又开始写着“你真蠢”的神情，她问：“你呢，你是谁？”
“我么，我是盛宣。”
“哦。”她轻轻一笑：“那你可以谷歌布桑蒋小小。那就是我。”
☆、31｜大替换完成版本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蒋小小的脸终于穿过了时间的长河来到了他的面前。盛宣在梦里面轻轻皱了皱眉头，他被人踩了一脚，崭新锃亮的鞋面上一个大喇喇的鞋印，盛宣心情很差，立刻就要去找罪魁祸首。
犯罪分子居然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说，盛宣气焰嚣张，差点就要给助理打电话找出罪魁祸首。他冷眼一望过去，猛然间看见一个小小的人穿着明显很大的空落落的毕业服，背影十分慌张地往前走。
就是她！盛宣想都没想立刻上前，大手一把就把人逮住了。扯着她空荡荡的衣服就往后拽，身形单薄的小姑娘一下子就被盛宣拽到了他旁边。
盛宣质问：“就这么走了？！”
小姑娘一脸错愕，然后就看到盛宣指了指自己的鞋子，她脸上有一丝丝茫然，然后好像又反应了过来，马上就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没看见。真的对不起。”
霍爵低着头，看着她只有自己的肩膀处那样高，脸上带着一些些歉疚。他转了下头然后就眯着眼睛嘴角微微勾了勾。盛宣大手一挥，就是非常好说话的样子：“行了，你走吧。”
蒋小小“啊”了一声，她大概也不知道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人为什么忽然间又那么好说话了，但是人不计较她就再次道歉之后就立刻匆匆忙忙去她的毕业典礼。
月光渐渐地落下来，一点一点就像是光影一样游移然后再到盛宣的床上。朦朦胧胧之中，盛宣的嘴角轻轻勾起。
这就是蒋小小啊，多少年过去，还跟以前一模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盛宣起了个大早，他现在感觉每天都那么振奋。连平常时间看见无数遍的咖啡店都觉得也挺可爱，外面坐着的形形□□的人也好像都有很多很多的故事。盛宣觉得这些人间烟火真是无比无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