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热吻[校园]》第49章


都藏起来了他才反应过来。不对啊,他是老师他躲啥啊!
可又想了想,外面俩小孩儿正闹不愉快,他这么贸然出去反倒不好。稍微往外探了探头,却见二人紧紧连一块儿的手腕已经分开了,顾凉佑和贝蔻旗站着中间隔老远,都不说话,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
赵国序心道得了,这样子完全不用自己插手了,估计没过多久他们内部就可以自我消解了。莫名心里还叹惋了一下下。
又发觉自己堂堂人民教师,现在在这儿躲着看墙角像什么样子。便挺了挺腰杆,沿着墙根儿原路返回办公室了。
而贝蔻旗二人那边。她猛地对上顾凉佑这样的眼神,心里忽然虚了一下。
但也没心虚多久,就立刻垂下眼不去看他。半晌,才说:“你快回去上课吧。”
顿了顿,“没多大事儿,我去找个创可贴贴上就可以了。”
前几天班主任找贝蔻旗谈话,她心中又何尝不是掀起轩然大波。她长这么大没谈过恋爱,从小身边桃花都被她哥扫得一干二净,感情上有些迟钝。
可她再不灵光,却也知道在都已经惊动了班主任的情况下,她和顾凉佑,是要离得越远才越好的。
于是赵国序问话时她第一反应就是否认。
可后来不断回想这件事时,感觉自己更多的还是出于自我保护。其一这似乎是学生见到老师的自然反应,不然还能说什么。其二,她知道顾凉佑势必不会喜欢自己,那她承认这个有什么意思。不否认做什么,等着被喊家长嘛。
但其实,这也是她最希望的吧。
说着不喜欢他……可是,怎么可能。那可是顾凉佑啊。
谁会不喜欢顾凉佑呢?
但正是因为对方无比优秀,若跟这样的自己捆绑在一起,就像什么呢……就像是他洁白无暇的人生长卷上、灿烂光明的前途中的,一个污点。
意识到自己对自己的这个比喻,她像被忽地被人攥紧了呼吸。
贝蔻旗拖着步子,回到自己的座位,恍恍然望着教室那一边的窗外。窗外是光秃秃的树枝,树干上长着白色的霜。
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
她曾经也是无比骄傲的人。
真的不喜欢这样……
定定看着外面,心里有些怀疑,这棵挂满霜寒的瘦弱的树在即将到来的满天春色中,还能不能长出新芽。
此时教室只有她一个人。贝蔻旗从桌兜最深处摸出一个小瓶子出来,倒出两片,就着杯子中早已凉了的水吞了下去。
刚才在水池上冲洗手掌的污渍,初春天气,水管里水冰冷沁骨,可都这么冷了却没一会儿依旧觉得犯困。胡乱贴上创可贴,干脆枕着胳膊就趴桌上了。
治疗抑郁症的药物会生理性地导致人犯困、记忆力衰退、暴躁易怒等。
刚才,她没有控制好情绪,她不应该冲顾凉佑发火的,迁怒于人是不对的。贝蔻旗将脸埋着臂弯里,趴在那儿默默地想道。
顾凉佑那么好的人,她不应该那样对他的。
眼眶有点发酸。她闭上眼睛,又把那股潮意给憋了回去。
顾凉佑回了操场。班里男生们都看出了班长表情不对劲,知道他心情不好但也不敢问,便想着掩饰过去,只笑着喊:“班长回来了啊!接着来玩啊。”
顾凉佑“嗯”了声,一手接住扔来的篮球,上了场。可虽上了场,却打球的状态完全比不上上半场的时候了。他手里运着球,脑中却浮现出方才贝蔻旗慢慢回教室的背影,愈发清晰。
动作忽地停了下来。他站在原处,紧紧抿着唇。
定了几瞬,几乎场上所有人都发现班长异常的时候,顾凉佑道了抱歉,抓起羽绒服转身就往教室跑。
留下身后同学面面相觑。
顾凉佑一路跑回教室,却在后门口的窗外看到这般场景后猛然停下。女孩子枕着胳膊已经睡着了,只露出小半张脸,长长的头发如海藻般铺了大半个桌面。手中还攥着个小瓶子。
顾凉佑眼神一动。
她向来吃药时都很隐蔽,如果不是顾凉佑特意观察也发现不了,而这次她竟忘记了将药藏起来了。
顾凉佑站在教室后门口的窗外静静看了半天,才悄悄打开门进去。
他俯身,慢慢将贝蔻旗手里的药瓶取出来,放进她桌兜里。又屏息看了会儿,才回到后面自己座位。
坐在后面想了想,顾凉佑向前探身,把贝蔻旗大衣的帽子翻到前面,遮到她脑袋上挡住光线,这才坐下开始翻开书看。
体育课结束班里同学热闹轰轰地回了教室,贝蔻旗便醒了。她是真的迷糊,也记不得药瓶到底睡觉前被自己放到哪儿,这帽子是自己戴的还是燕榴回来帮她扣上的,只揉了揉眼,慢吞吞爬起来准备下一节课的课本。
接下来几天,她和顾凉佑依旧低气压,相互之间除了必要的接触之外基本不说话。
好像没什么不对的,其实这般也挺好。一切都在应有的轨道上,慢慢前行。
贝蔻旗这样想着,收拾好自己背包,和燕榴打了招呼后准备走人。
今天是周五,下午放假,大家都回家过周末假期。贝蔻旗没啥事儿,在学校圈了好久想出去透透气,便没让司机来接,打算找地方吃个晚餐再自己步行回家。
刚出教室,在走廊上随便朝楼下一瞥,却看见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她下意识就定住了脚步,又藏在走廊柱子后悄悄往下望,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那是个男生,一身很潮酷的打扮,染着头发造型拉风,单看样子成熟得完全不像是同龄人。尤其是站在周围都是校服的一中学生中间,更是显眼。
他大咧咧杵在他们高二教学楼下,像是在等谁。正值放假,来往的人流量很大,这人就堵在楼下楼梯的通道口,妨碍了交通却浑然不觉,接受着来往人的目光看着也毫无不半分自在。嗯,很是他以往的风格。
此时一中放假,想必校大门管控得不严,才让这人混了进来。
贝蔻旗只觉得头疼。
可不头疼嘛,这人是她以前在附中时候的同班同学,也正是上次元旦她和顾凉佑看跨年灯光展时,在路边遇见的那踹豪车的男生,名叫邵利,
怎么说,贝蔻旗向来秉持着与人为善,可单单除了邵利此人……她真的是好久没有这么厌恶过一个人了。
上次元旦跨年过于巧合,避过后贝蔻旗以为以后再也不用见面了,谁知这人今天却突然直接站到了她教学楼下。这叫贝蔻旗怀疑,对方怕是已经打听到了她的消息。
皱了皱眉,她下意识就回看向教室。这时顾凉佑还没有走,正在座位上收拾东西。
而看了几眼,她想了想,还是悄悄把燕榴叫了出来,问她能不能陪自己回家。
燕榴歪着脑袋看她,疑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贝蔻旗心道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一猜就中。但这个解释起来很长,还是先离开为妙,不然到时候学生走光了再被堵住只会更麻烦。
便打了个哈哈,让燕榴在学校先去学校大门口等她。燕榴一头雾水,还是照做了。
而贝蔻旗则沿着楼下视线死角摸到一楼洗手间,她记得这个窗户是没有被铁栏杆封死的,背着书包去一看还真是。不禁一喜,麻溜翻窗户到教学楼背后,偷摸跑去跟燕榴汇合。
她还是有点不放心,晚饭也不在外面吃,二人打车麻烦燕榴把她送到家门口才微微安了心。
挥手和燕榴道别后,贝蔻旗转身找钥匙去开门,而这时,却听见背后有人喊她。
“旗旗。”
紧接着还吹了声口哨,语气轻佻,让她顿时起了身鸡皮疙瘩。
贝蔻旗强忍着回头,果然,就见不远处邵利浑身没骨头似地侧身靠在树干上,神情一如既往懒散。被这人盯着,贝蔻旗浑身都不自在。
“我找你找得这么不容易,你还躲我,可真让我伤心啊。”
邵利从兜里掏出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又慢慢吐了出来。烟雾缭绕中,夹烟的手冲贝蔻旗举了举,笑了:
“以为你肯定去外省了,谁知道灯下黑,你竟在眼皮子底下。”
贝蔻旗家里没人抽烟。她被这烟味熏得难受,闷咳两声,毫不犹豫抓起旁边墙上电话,要拨打小区求救把保安叫来。
那边邵利像是没想到贝蔻旗这么果断,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向前走两步:“慢着。”
可贝蔻旗根本不听他的。
马上就要拨通,邵利一急直接出口:“你的前舍友孙娉究竟为什么死的,你就不想知道吗?”
闻言,贝蔻旗瞳孔骤缩。她手中一僵,蓦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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