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妻当道》第634章


封白不敢置信的接过话去,“宁愿背叛齐家和曲家?”
宴暮夕感慨的笑笑,“应该是吧。”
封白则冷笑,“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背叛曲家倒有可能,齐家?他可是齐家人,怎么可能舍得捅自家人刀子?我看他是有恃无恐。”
“嗯?”宴暮夕挑眉,“怎么个有恃无恐?”
其他人也好奇的看着他。
封白哼道,“第一,他对给二婶下的那种失去记忆的药很有信心,笃定我们没办法解除,那二婶就永远记不起跟二叔的过去,她就是齐西铮的女人,第二,他对跟二婶的感情也很有信心,十六年的朝夕相处,就是养个小狗小猫都会舍不得对方,更别说是人,二婶即便现在跟我们过来了,之后八成还会去找他,他是稳坐钓鱼台,自然用不着折腾,否则,当时怎么那么痛快就让二婶跟着小墨离开岛了?”
封校长听完,对他摇摇头,“你啊,我看你是对你二婶太没信心了。”
岂止是没信心,还有不少成见呐。
封白倒是没辩白这样的指责。
客厅里沉默了片刻后,宴暮夕忽然问柳泊箫,“破晓,你的看法呢?你觉得齐西铮让蓝姨回帝都、又不告知曲家和齐家人的心态是什么?”
柳泊箫怔了下,不答反问,“怎么问我?”
宴暮夕理所当然的道,“女人心思细腻啊,你又聪慧,我觉得,或许你能看出什么来。”
柳泊箫的确有自己的想法,就是不能确定,她斟酌道,“从齐西铮十六年前为了得到蓝姨而策划了那样一场惨剧来看,他骨子里是个为爱疯狂的人,我们觉得他丧心病狂,手段令人发指,可他自己没这样的觉悟,若不然,也不会毫无压力的跟蓝姨在岛上生活十六年了,他这样的人,在遇上蓝姨的事上,是不计后果的,所以,我觉得,他答应了蓝姨来帝都,且路上并没使绊子阻拦,或许,他是想要个结果了,也是在赌。”
这话说完,没什么恋爱经验的何逸川都没听懂,一头茫然。
封校长若有所思。
封白和宴暮夕反应最快,俩人对视一眼,恍然大悟,齐西铮就是个疯子,不过,疯子也有疯子的好处,宴暮夕心里已然有了打算。
……
翌日,周五。
柳泊箫起的很早,千禧山离着学校太远,她昨晚睡得又迟,睡眠不足的滋味可想而知,早饭都没吃,上了车就闭眼补觉,路上还接了东方将白的电话,提醒她,别忘了晚上的宴会。
柳泊箫迷迷糊糊的应着。
见状,东方将白还有什么想不到的,于是挂了电话后,就给宴暮夕打过去,好生责骂了一番,摆足了大舅子的架子。
宴暮夕好脾气的听着,等他说完,才替自己辩解,“大舅兄,你冤枉我了,我们昨晚是聊正事儿聊的太晚。”
“聊正事儿?”东方将白不信。
宴暮夕就把昨晚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最后道,“这件事如果处理妥当,咱们的案子就能有结果了,现在秦可卿不是扛着不认罪吗,她笃定咱们找不到证据指控她谋杀倪宝珍,胡孝全又找不到人,她是有恃无恐,可她却想不到,咱们可以从曲凌馨这里下手,在泊箫的事上,曲凌馨跟她狼狈为奸,俩人互相掣肘,但曲凌馨还有别的案子,比如蓝姨这一桩,曲凌馨要是躲不过去,你说,依着她阴毒的性子,能放任秦可卿逍遥?”
当然是拉着她一起下地狱,也好路上有个伴。
东方将白问,“齐西铮会指证曲凌馨?他要是那么做,可就是把自己的罪行也坦白了,他除非是疯了……”
“他就是疯了。”
“嗯?”
“十六年了,他想赌一把,说他自信过头也好,说他不自量力也罢,总之,他想给自己个结果了,十六年的倾心相守,是否能抵得过十二年的相濡以沫。”
“那你觉得,他会赢吗?”
“你说呢?”
……
八点左右的时候,蓝素心才醒,只是醒过来后,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屈膝坐在床上,眼睛看着窗外,眼底却是空芒芒一片。
封墨早就出去了,换了封夫人进来,她从封家带了几件蓝素心过去的衣服,叠整齐后放在床边上,也没剖心剖肺的去劝说什么,就是心平气和的说了些家常。
蓝素心没任何反应,像是没听到。
封夫人也不气馁,温和亲昵的声音,如涓涓春流,润物细无声。
一楼,封家父子已经离开了,只留下封墨,宴暮夕陪着他,期间,宴崇瑞打发詹国通过来问了几句,他只说是封家人过来做客,并没交代实底。
宴云山也来过,跟他商量的却是今晚东方家宴会的事儿,他是想去参加的,只是以前跟东方蒲闹得有些不愉快,感觉拉不下脸来,就打算跟宴暮夕一起去。
宴暮夕懒得戳穿他,点头应了。
宴云山顿感欣慰激动,这还是头回儿子这么好说话,他又替自己遮掩几句,就兴奋的去准备宴会要穿的衣服了,还有礼物,他是准公公,出手可不能让人笑话。
他太沉浸此事,以至于都没发现封墨神色不对。
等他走了,封墨幽幽的道,“你爸好像变了。”
二更 想恢复记忆
宴云山变了吗?宴暮夕还真没认真思量过,这些年,他早就习惯了无视他,对他的一些行为举止压根不去注意,这会儿听封墨说起,才分出点心思去想了想,好像真的变了些。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不在外面风流了,这还要从去年说起,自从徐曼的事解决了后,宴云山就像是忽然看破了红尘,对女人都疏远了起来。
其次,就是宴云山对宴暮夕的态度,以前爷俩相处,说不到三句话,就准得闹僵,宴暮夕是不会妥协的,宴云山又习惯端着老子的架子,当然也不会低头,但现在,他貌似让步了,最直接的表现就是遇上他不赞成的事时,不会再板着脸去教育宴暮夕,哪怕看不惯呢,也不再气急败坏的数落,顶多就是眼不见为净。
再一个变化,就是对柳泊箫的态度,以前属他反对的最厉害,现在则对这桩婚事积极起来,在柳泊箫的身份没暴出之前,他就接受了这个儿媳妇儿,还跟宴崇瑞商量过不止一次,柳泊箫如今成了东方蒲的女儿,他连仅有的那点后顾之忧都没了,比宴暮夕都迫不及待的想当公公。
家里太冷清了,急需一个女主人,柳泊箫身上有种令人温暖和治愈的力量,又得宴暮夕喜欢,宴家主母的位置,她再合适不过。
“是有点儿。”宴暮夕想清楚后,倒也没矫情的去否认什么,懒洋洋的陷在沙发里,哼笑着道,“五十知天命,他也该明白点事理了。”
封墨扫他一眼,“其实,你爸对你一直不错,他在外面再风流,也没让任何人威胁到你的地位,就是瑰园那几个,不也被他坚定的排斥在宴氏之外吗?”
宴暮夕似笑非笑的道,“替他说起话来了?你只看见他对我不错,是不是忘了,我这辈子遭受的最大痛苦也是他带给我的,他没让人威胁我的地位,那是因为他知道,没人能是我的对手,一定要把那几个人放进宴氏,只会沦为我的手下败将,倒不如支持他们自己去创业。”
闻言,封墨不置可否,“看来,你对他的怨恨还没消除。”
宴暮夕嗤了声,“怨恨也谈不上,我不过是跟自己和解了而已。”
封墨眸光一动,沉默了。
宴暮夕意味深长的道,“恨是比爱更强烈的一种情感,且对一个人的消耗非常大,尤其是来自亲人的伤害,如果放不下,能祸祸自己一辈子。”
封墨声音晦涩的问,“这么说,你是想开了?”
宴暮夕自嘲的道,“不想开还能怎么办?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对别人,我能毫不留情的去打击报复,但对自己的老子,我还能真六亲不认了?”
封墨垂下头,表情有些压抑,“我不知道,我能做到哪一步,我大度不起来,你爸风流但没走心,那些女人也都是些玩意儿,可她,她跟齐西铮在岛上十六年,那不是演戏,那是在过日子,最让我无法释怀的还是,齐西铮是毁掉我们一家的凶手,是仇人,我实在没办法放过……”
“我理解,不急,慢慢来……”宴暮夕道,“没人逼你,你更不用自己施加什么压力,即便最后,你还是无法原谅,也不会有人指责你什么。”
“真的?”
宴暮夕笑笑,“当然,换位思考一下,我可能比你的反应还要激烈,你大伯和封白都替你叫屈、抱不平,所以,不管你怎么做,大家都会支持。”
封墨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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