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贝内特夫人》第37章

“你这也算是熬出来了。”狄伦叹息了一声，“当初你一声不吭的就去参军，我们都很担心。这几年你也一点消息都没有，老维克汉姆先生的事，你……”
“我都知道了。”维克汉姆笑了一下，眼神略带苦涩，“还得谢谢菲茨威廉帮我父亲举办了葬礼。在战场上，通信不是那么方便，而我……不想你们担心，所以没想过要写信，总想着等自己平安回来再……结果却没想到，父亲竟然比我早还走。还想说我总算是能够让他过上好一点的生活了，少校虽然军衔还算不上太高，但起码也是高级军官。高级军官父亲的身份，比他那彭博里庄园管家的身份怎么都体面一些。”
“乔治，老维克汉姆先生会为你自豪的。”狄伦只能如此安慰他。
“这次不凑巧，我假期就几天，接下来就要去学校。学校全军事化管理，想要出来一趟也不是那么容易。菲茨威廉和查尔斯那边，就麻烦你帮我带个信了。”维克汉姆说，“我要进修三年，接下去的安排暂时还不知道。”
“不会再去欧洲那边了吧？”狄伦问。
“应该不会。”维克汉姆摇头，“欧洲战场那边大英帝国的军队并非主力，而且军队要培养的人才，也不会再送到那种地方去。”他笑了起来，“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人才，不会将我派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的。”
☆、第30章
第三十章
“人才……为什么听到这个词；我那么想笑；乔治，”狄伦忍俊不禁的说。
动作优雅的端起茶杯一口气将红茶喝完，维克汉姆才微笑着说；“我本来就是人才；狄伦。我会的那些，你们几个可都不会。”
维克汉姆会的而他们不会的……狄伦瞬间变得囧囧有神。长赌博和与女人*也算得上是一技之长？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还就是靠这两样技能才得到这个军衔的。”维克汉姆耸肩，随后详细的给狄伦说了一下。
英军虽然都是在后方，但毕竟也是在战场上；他就是在这个时候到酒馆去放松的时候；认识了几个人，不经意间得到了一些消息，让英军得到了那场小规模战斗的胜利。战斗虽小，对整个战争的局面影响却比较大，他也是因为这样才被晋升为少校。
狄伦听完不说话，他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表述。维克汉姆说的时候是轻描淡写的带过，但其中的凶险他大概也能想到一点。这个少校的军衔，维克汉姆也不全是运气得到的，是用命拼来的。不过比起那些在战场上奋斗了一辈子却还是不得志，还有死掉的士兵来说，他的运气又很好了。
轻轻叹息一声，狄伦将维克汉姆身前的茶杯注满水：“无论如何，不用再去那个地方实在是太好了，乔治。你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这下你能留在英国本土，我们都能安心许多。”
“让你们担心了。”维克汉姆眼里有着愧疚，更多的却还是坚定，“但我不后悔我的选择。狄伦，我想要出人头地，从军是唯一的选择。我和你们不一样，你和菲茨威廉还有查尔斯就不说了，就连威廉我也比不上。他怎么还有柯林斯家的遗产，也还有你父亲为他打点。我，只能靠自己。”
他的父亲很爱他，但却没办法给他想要的，所以他只能自己来争取。他不后悔参军的选择，只是没能出席父亲的葬礼，会是他终生的遗憾。
狄伦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他无话可说，维克汉姆说的都是事实。他将来会继承贝内特先生的爵位降爵成为一位男爵，家里的财产他用一辈子也用不完，并且还在持续的增多。他的起点，比起他周围的很多人都高，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父母的努力。
贝内特家在他父亲的手上发展壮大，未来贝内特家会交到他的手中，他的压力也很大。他对自己的能力没有怀疑，但对自己的运气也没有什么信心。像她妈妈那样能够在各个方面都帮助丈夫的女人，不是那么好找的。
就像格瑞斯在私底下跟他们几个孩子说的，这个年代的女性是被禁锢的，就算是有能力有野心的，也不一定就有人愿意给她提供展示自己才能的平台。她是幸运的，遇上了可以包容她的贝内特先生。
所以格瑞斯对自己几个女儿的教育，也只是在这个时代的观念上稍微超前了一点。即不让她们变成一无所知只知道华美衣服和首饰的女人，也不能让她们成为现代那样独立自主的女人。
只有顺应社会，才能生活得幸福。
格瑞斯不是什么时代先驱者，所以她只会将女儿们教育得聪慧有礼，而不是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有什么需要的，你直接说就行。”最后狄伦说。这不仅是他的心里话，也是他们几人心里所想，维克汉姆是他们所认同的朋友。
“如果有需要，我不会客气的。”维克汉姆放下手里的杯子，拿起放在身旁的帽子站起身，“那我就先告辞了，菲茨威廉他们那里，就麻烦你了，狄伦。”
“进了军队，有礼貌多了，嗯？”狄伦起身挑眉，送他出门。以前的维克汉姆有些放荡不羁，对礼节方面了解却不太重视，现在居然会跟他说客气话了，确实是长进了不少。
维克汉姆一笑：“人总要学会长大，狄伦。”吃了亏，人就会学着成长。他不看重这些，但他周围的人看重。太过与众不同，只会让他的路不好走。
目送维克汉姆骑马离去的背影，狄伦叹息了声后对站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布朗先生吩咐道：“收拾一下，明早我们启程回郎博恩，别忘了给威廉送封信过去。”
伦敦的事已经处理完，他也该回去了。达西和宾利都在郎博恩，正好可以将维克汉姆的消息告诉他们。还有简和宾利明年三月的婚礼……狄伦的蓝眸暗沉了一下。虽然知道查尔斯的为人，也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真到了，心里还是意外的不爽啊。
作为他半身出生的妹妹，就要嫁人了，做人兄长的心情实在是无法诉说。
四个妹妹狄伦都很疼爱，但要说到感情最好，自然还是简。他们一起出生，有着双胞胎间特有的心灵感应；一起背负着长子长女的责任长大，学习的重担和压力是几个孩子中最重的。
他们兄妹间的情谊，是伊丽莎白那几个小姑娘比不上的。
而且不光是简，说不定家里的伊丽莎白也会定下来来了。这种时候达西会陪着宾利一起前往郎博恩的尼日菲花园，心里怀着什么目的狄伦也是清楚的。不过还好，贝内特家的女孩在满十八岁之前是不会谈婚论嫁的，即使确定了关系，也只是未婚夫妻而已。不用在短时间里就将两个妹妹都嫁出去，实在是太好了。
“是，先生。”布朗微微弯腰，离开安排事宜去了。狄伦要回郎博恩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在伦敦处理事务的同时，他也给伦敦的商业贡献了不少，给格瑞斯和他的妹妹们采购了不少礼物，一辆马车也不一定就能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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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伦的回归让沉寂下去的郎博恩再度热闹了起来。
宾利那个金龟婿已经与贝内特家的大小姐定下了婚约，适龄女孩们再没机会。宾利的朋友达西先生又太过冷峻高傲，女孩们实在是无法和他接近，只能忍痛放弃这年收入上万英镑的达西先生。
比起那两位从伦敦来的绅士，他们郎博恩出生的狄伦也是很不错的夫婿人选。贵族出生，家里财产也应该不少，而且他温和开朗，虽然近年来一直求学在外，但口碑也一直都不错。贝内特家的大小姐都已经定亲了，作为大小姐兄长的他，也差不多开始要考虑亲事问题了吧？
狄伦当然不会知道郎博恩的乡绅们的打算，远远在马车上见到那熟悉的建筑物，他的心情就不可抑止的兴奋了起来。近几年，他学校放寒假，贝内特一家是在伦敦过，学校放暑假，不是去德比郡就是去湖区的庄园，他已经很久都没回过郎博恩了。
马车直接驶进了贝内特庄园，在住宅大门前挺了下来，狄伦打开马车门就看见了对他微笑的格瑞斯。
“妈妈！”他快步走了过去，将看上去仍然年轻美丽的母亲抱进了怀里，淡金色和金色的发映衬在一起，显得格外的美丽。“我回来了，妈妈。”
“回来就好。”伸手在狄伦背上拍了拍，格瑞斯勾着唇角说，“你爸爸在书房里等你，说等你回来有些事要问你。”她蓝色的眸子里满是笑意，贝内特先生明明也很想儿子，可还是拉不下架子和她一起在这里等儿子。这样别扭的贝内特先生，让她觉得很可爱。
“我知道了，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