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_空空如气》第50章


“你老家哪里的?怎么会落到人贩子手里?”女孩子似乎对顾宁也挺好奇的,毕竟在她印象里,总觉得顾宁看起来不太像那些从人贩子手里辗转过的风尘女子。
“浙江的西部山区,成绩不好念到高中就辍学了,和姐妹一起出来打工,后来就稀里糊涂的被转手到现在这个人手上了。”顾宁随机应变解释起来。
“哦,原来这样。你至少还读过高中,我连小学都没毕业,现在去工厂里找工作,很多都要求至少高中毕业的。”女孩子如实说道,语气里不无惋惜。
“你这样运一趟能赚多少钱?”顾宁本来就很好奇,既然已经聊开了,她也随口问起女孩子的事情。
“几千到一万左右,要看每次的数量和距离而定。”女孩子如实应道。
“听说挺危险的,为什么要接这种活?”顾宁好心提醒起来。
“在我老家一年种田养猪的收入顶多一万元,我弟弟还在读书,我妈长年生病都急需用钱。这个时间短来钱快。”女孩子提到这时,整个人显然都沮丧下去了。
“你弟弟几岁了?”
“大弟弟读高中,最小的弟弟刚上小学。”
“那你父亲呢?”
“我父亲几年前出去打工,过马路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撞残疾了,肇事者逃逸,没有医药费治疗,回到家里不到半年就去世了。”
“这样。”顾宁的声音越来越轻。
“对了,我叫阿芬。运完明天这趟,我就不再做这事了,去工地上干力气活也比这个强。”她说到末了,朝顾宁善意笑笑。
“嗯。”顾宁没想到这个女孩子还有这样的觉悟,携带毒品已经是刑事案件,不过如果能中途悔改,至少量刑上还能轻判,她又多问了一句,“是明天再运一趟吗?”
“是的,明天下午出发。”
两人正聊着,户主老大爷正扛着锄头从外面回来,本来随意坐在这里纳凉的女孩子立马警觉起来,朝外面走去,顾宁也是知趣地回楼上房间去了。
一直等到大晚上,徐卓才回到房间里,给了顾宁几张现金,“明天早上会有人过来接你,到时候听他安排先坐车离开。”
“那你呢?”顾宁开口问道。
“行动在后天,等接头的同事一到,我也好离开了。”徐卓神色自然应道。
顾宁嗓眼动了下,不过还是没有问出口。
徐卓说完后躺在外侧,屋里就安静回去了。
他昨晚就是沾床就睡,没想到今晚也是。
顾宁脑海里琢磨着那个女孩子临走前说的事情,她又翻身过来看了徐卓一眼,他看着似乎已经睡沉过去了。她干脆支着左手肘,若有所思地看着徐卓。
按他计划,明天她倒是能全身而退。
他呢?
她不知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顾宁看着,望着,忽然胆大包天的伸出右手食指在他胸口上最长的那道伤疤上面轻轻碰触了下,估计之前创面太大,那处伤疤表面还是有点凹凸不平的。
“摸够了吗?”耳边忽然响起徐卓的声音,顾宁一慌,想着赶紧滚回到里侧,徐卓胳膊轻轻一揽,就把她箍在了刚才的位置。
他刚才的确是睡过去了,只是职业病使然,顾宁稍微碰触了下他,他就醒过来了。
行动在后天,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一场恶战。
他得利用好每一分每一秒养精蓄锐。
徐卓右手轻轻碰拂了下顾宁的脑袋发梢,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睡吧。”
“嗯。”顾宁嗓眼里应了一声。
随着徐卓胳膊的力道松去后,顾宁这才重新挪回到刚才的位置,躺平,只是手心一直在有意无意的互相翻绞起来。
她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咬咬牙忽然坐起来,把她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脱,整个人直接往徐卓身上扑过去。
顾宁刚撞到徐卓身上,他就出手制止起来,哑着嗓子开口,“明天还要早起。”
“我不管。”顾宁轻声应道。
她向来敢作敢当,既然已经打好了主意,她就不会退缩。
前面凶险未知,她阻止不了即将发生的恶战,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留有遗憾。
顾宁说完后直接摸索着去解他的扣子,没想到徐卓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胡来。
他当然知道她的心思。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会让她得逞。
顾宁一只手被徐卓扣住手腕,另一只手又不安分地蹿了过来,摸黑中手上的力道不免没有控制好,那点挠痒的力道落在他身上,没有缘由扰得他心烦意乱,“别乱动。”徐卓明显不悦地出声制止起来。
顾宁的两只手都被徐卓扣住动不了。
他越是制止,她的牛脾气就越是上来。手上动不了,她还是不放弃,靠着蛮力不安分地和他抗衡,没过多久,本来一直被他刻意压制的吐息不知不觉中急促起来。
“口是心非!”顾宁不留情面地戳穿他。
第43章 
“是吗?”徐卓冷笑了一声; 下一秒忽然侧身过来; 两个人的攻势立马调了个头。
“真的不后悔?”他的声音压得很轻,不过还是在和她求证。
而她听清楚了。
“当然。”顾宁应道。
顾宁话音刚落,下一秒他的吐息就近在咫尺; 她忍不住哆嗦了下。仿佛知道待会要发生什么; 她的呼吸都不知不觉中急促起来; 只是不想让徐卓察觉; 特意屏息凝气而已。
顾宁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不过这方面她并没有经验; 只是心头没缘由地紧张起来。
果然,骤然被他的指腹沾碰到,她整个人嗖得一下绷得笔直。
徐卓察觉到顾宁的反应; 特意停下来; 故作不知问道,“你在抗拒?”
“没有。”顾宁虽然呼吸都已经急促起来,还是勉力镇定矢口否认。她也不知道稀里糊涂到眼前的诡异状况,又不想开口询问不对劲的地方,反正她是已经下定决心了,眼前只能硬着头皮否认。
徐卓毫不客气,如利刃翻搅; 可是他指腹上的热意还逗留在那里,不动声色间掀起惊天骇浪,顾宁其实已经心跳如擂,可是这会要是突然喊停也是自打嘴巴; 她强忍着不适没有出声制止。
恼怒多过不适。
而他显然看出她的软肋,举手投足间刻意放大令她恼怒的全部感官。
她果然如他所料,整个人愈发绷紧地挺尸似的。
“这不是抗拒吗?”徐卓重新停下来,毫不避讳地看向她已然绷得笔直自卫的架势,用意不言而喻。
顾宁又羞又恼,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完全放松不了。她还在绞尽脑汁尝试着想让自己放松一点,而他已经瞬间抽离,端端正正地躺回在她枕畔,不紧不慢点评起来,“还没开始就这样,口是心非的是你吧?”
冠冕堂皇的仿佛煞风景的那人是顾宁而已。
顾宁还没从刚才的骇浪里回魂过来,前一刻的翻搅入侵瞬间消失,那种感觉太过陌生,陌生的完全令她无所适从。
听他语气,似乎刚才自己的反应应该挺让人失望的。
脑海里只要一浮现起刚才的场景,她就觉得羞愤异常,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被徐卓这么一打岔,顾宁当然不敢再造次了。
以免被他再次提起自己刚才的没事找事,顾宁重新小心翼翼地往里侧挪去,仿佛要在中间划个楚汉河界出来。
她想着自己那点未得逞的小心思,翻来覆去了大半个小时才睡着。
顾宁第二天一觉醒来,徐卓已经起来,背对着她看向窗外。察觉到顾宁起来后,他转身过来,有条不紊说道,“十分钟后有便车过来,你上车坐到宁枫镇,等越野车过来,有人会给你安排车子直接到市区的。”
“哦。”顾宁点点头,没想到只剩十来分钟了,徐卓也不知道早点叫醒她,害得她都没心理准备。她快速穿鞋下床,明明心头有千言万语,可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徐卓已经走在前面,甚至都没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顾宁只得大步跟上,随手把她自己的手机塞给他。
“我会去公安局那边等你,等你方便的时候联系我就成。”她倒是想得通透,不论发生什么状况,当地警方肯定是最先能够和徐卓取得联系的。
徐卓默认顾宁的提议。
等他们走到路边时,后面果然开来一辆破旧的工具车,一路颠簸到宁枫镇顾宁就下车了,在路边干等着交接的越野车过来。
果然,等了半个小时后,市区方向开来一辆越野车,顾宁走到前面挥手起来。
越野车靠边停车,很快有人下车,和顾宁交代起来,“同事的车子在后面,等到三点钟就会准时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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