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你手里一辈子》第56章


起身,拿起桌上那袋药对准垃圾桶。只是手悬了半天,仍旧没丢下去。
第49章
小雪从凌晨就开始稀稀拉拉地飘落。等到天泛鱼肚白, 路面已经铺了一层白雪。
陈格菲立在窗边,看着一片银白的世界, 心里想的是今年雪好像特别多。
拿着见底的咖啡杯走回办公桌旁, 闭合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魏以洲手上拿着文件,迈着长腿走进来。
陈格菲冷眼看他:“魏总监忘记敲门了。”
魏以洲笑了两声,拉开椅子坐到她对面。
“我真怀疑, 床上的你和办公室里的你是不是同一个人。”
“有事说事!”
他那无赖样,让陈格菲无比烦躁。就那么一次,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
而对于她的态度,魏以洲倒是不介意。将文件递给陈格菲后, 他言简意赅地说:“年后,我准备离开舒氏。”
签字的手一顿, 陈格菲猛地抬头看他。
魏以洲却已经收了笑容:“你, 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你开什么玩笑?”
“留在舒氏, 委屈了你。”魏以洲十分认真地望着她, “真打算在这里吊死了?”
树挪死人挪活, 何况陈格菲现在跟舒律的关系已经差不多到了冰点。
原本她留在舒氏是为了工作为了舒律这个人, 那么现在两方面都不顺心, 她还有留在这里的必要吗?
陈格菲沉默不语。
“朋友新开一家公司, 你跟我去直接做高层。”魏以洲起身,上身微倾, 从她面前将文件抽过来,“你好好考虑。”
陈格菲靠回椅背,拉开与他过近的距离:“为什么要拉我走?”
“毕竟睡过。”他站直身体, 眼中带着戏谑,“食髓知味。”
然后,还想多睡几次。
——
中午十分,严昊带着展颜广告的成片来找舒律。
室内室外一冷一热,衣服上沾染的雪花融顷刻化成了细小的水珠。严昊脱掉大衣搭在胳膊上,走近大班桌。
“忙呢?”
舒律瞄一眼他手里的东西,问:“提前做好了?”
严昊坐到他对面,说:“这不急着求领导表扬吗!”
舒律没理他,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酒。
严昊把外套搭在椅背上,起身走到吧台旁坐下。端杯,抿了一口。
“真打算管溢香的事?”
“已经约好时间了。”
舒律表情淡然,严昊看不出什么。但猜总能猜到几分。
如果真的是那个原因,他并不意外。同时也庆幸自己把这事儿告诉舒律。
舒律这人,最不喜欢欠人情。何况,现在又是这么个情况。面上不显,他心里指不定多在乎。
不论怎样,严昊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要不梁家真会败在许慕那孙子手里。
哈拉几句,舒律也看出来了。严昊今天来,送片子是虚,打探才是实。
果然还是担心。
坐一会儿,严昊便准备离开了。从舒律那里得到答案他就不好再问太多。
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寂静的走廊里空无一人。严昊按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在电梯口遇到了洪佟桐。
“严先生要走了?”
严昊点头,余光扫到他身后的人时微微一愣。
梁睿思见到他也觉得意外,随即清浅一笑。
“我跟他聊几句。”严昊对洪佟桐说。
洪特助也识时务,细心地给梁睿思指路后,便把空间留给两人。
严昊和梁睿思相对而立,一时沉默横亘。
“你来干什么?”
听见他问,梁睿思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比到:谈溢香的事。
“你谈?”严昊眉毛都挑起来了,“舒律让你来的?”
梁睿思扯了扯嘴角。
默了片刻,严昊又道:“你知道他什么意思吗?”
梁睿思点头:不难猜。
而让他无奈的是,明知道舒律的用意,他还是要去。不得不去。
严昊没话了。
无声半晌,梁睿思比到:回去吧,我过去了。让人等太久有失礼数。
“……嗯。你去吧。”
梁睿思侧身,几步后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严昊慢了几秒收回目光,按下电梯键。钢化门反射出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
走廊里铺着厚实的地毯,踩在上面仿佛没有什么真实感。远处尽头,洪特助已经尽职地站在那,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梁睿思脚步不疾不徐,走到红木门前。
洪佟桐伸手拉开门:“梁先生请进。”
一束光从对面的落地窗倾泻进来,将整个办公室照亮。
室内摆设梁睿思没有去注意。进门后他的视线笔直落在老板桌后的男人身上。平和的目光与不远处那道犀利的视线直直对上。
见到来人,舒律起身,同样表情淡漠。
“梁先生请坐。”
寒暄那套在他们两人身上都显得多余。对方如何看待自己他们心里也门儿清。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不得已的事,他们大概永远也不可能这样面对面地交谈。
大班桌两侧,两个男人身高相当,但容貌气质却是相差甚远。
梁睿思穿着一件米白色大衣,里面是一件高领羊绒衫。纯净的颜色与他隽秀的气质相得益彰。
而舒律,则跟梁睿思截然相反。
他一直偏爱深色系,一身深蓝色西装在身,一惯的沉稳内敛。
他们此刻,就像天平上的两个极端。
两人坐定,洪佟桐适时端进来一杯咖啡,恭敬地放到梁睿思面前,而后退了出去。
室内一时安静,梁睿思看了一眼咖啡,未动。将目光落在舒律身上。
人工耳蜗,他今天没有带。只因某个他下意识排斥的原因。
事情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处于被动。此刻完全不介意被动到底。是以梁睿思静静等着舒律开口。
“明天,款项会到溢香的公司账户上。股份我不要,钱算我借出去的。”
梁睿思眼眸一动。
“无利息,归还时间无期限。”舒律一字一句到,“具体细节,明天我会派洪特助去贵公司详谈。以后溢香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联系我。”
这种承诺,无形之中已然把溢香护在舒氏的羽翼之下。以后再有其他问题,舒氏就是溢香的后盾。
“绵薄之力,就当是感谢梁先生替池静挨的那一刀。”
梁睿思呼吸一滞,终究还是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打出几个字:为她我心甘情愿。况且受伤期间已受池静不少照顾。
那些字印在舒律眼眸中,清晰无比。他转开视线,回到:“无论如何,我希望梁先生承了这份情。也算帮她减轻心里负担。”
“心里负担”几个字像是一个个巨大的石块,重重砸在心里。梁睿思听完再无话说。
池静会有这种心理,终究是因为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短暂的沉默后,舒律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关于溢香的事,梁先生还有没有其他要求?”
其他要求?
梁睿思笑了。
没有去解读他的笑容,舒律身体靠向向椅背,姿态多了几分随意。
“梁先生没有?那好,我倒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梁睿思垂了垂眼眸,放松的手渐渐微拢起来。
这就是他的筹码。
之前严昊说过:同一件事,对他来说是枷锁,可舒律却能把它变成筹码。
一语成谶。
今天成真了。
——
室内恢复安静。舒律又坐回吧台边,慢条斯理地一口一口品着玻璃杯里的酒。
见梁睿思走远了,洪佟桐才敲门进来。
日落余晖穿透落地窗,不留余地地铺在舒律身上。昏暗的光线里,他的剪影好像多了几分孤傲。
洪佟桐靠近他,略微有些忐忑。
他还以为……
“怎么副表情?”
眨巴了几下眼睛,洪佟桐谨慎道:“谈得挺好?”
见他缩头缩脑的样,舒律笑了声:“好。”
洪佟桐不敢笑。
舒律现下的状况有些……像前几年的他。
那时候他虽然性子也稳当,但毕竟年轻。有时候也会控制不住,高兴了也会肆意地放任自己。
不像现在,不显山露水。
今天这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洪佟桐不得而知,只是看到舒律这样,他知道事情一定是在按照他的规划走。
洪佟桐不再多问,看着快空掉的酒瓶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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