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沦陷》第96章


池穗穗弄干了头发,又精心地护理了一下,这一套,又是大半时间过去,已经到了深夜。
房间里开着灯。
身后贺行望的目光太过灼热,她想忽视都不行,最后干脆就从另一边掀开被子钻进了床里。
池穗穗躺下:“关灯吧。”
事到临头,她反而没了刚刚的挑衅。
贺行望见她乖乖正正地盖着被子,轻笑,觉得她鲜活得像野生的簇簇玫瑰。
他的浴袍松散开,线条纹理都极为漂亮,光线下是无法抵挡得住的性感荷尔蒙。
“贺行望。”池穗穗叫了声。
“嗯。”贺行望关了大灯,夜灯亮着,又开口询问:“你真的打算睡觉了么?”
“……”
池穗穗思索了一下,没回答。
这时候要说什么话,行动就完事了。
她向来不是个一直扭捏下去的性格,不过是新婚的忐忑几分,灯光黯淡之后就肆无忌惮起来。
矜持眨眼间就被甩到地上。
贺行望的浴袍带子本来就有点松,池穗穗不小心摸到,一扯就掉了,她还没来得及想,就被带入他怀里。
蓬松的长发瞬间掩住了她的后背。
似乎还带着未消散的丝丝水雾。
池穗穗跌在他身上,亲他的下巴,从喉结到唇,感受到男人搁在她腰上的手稍稍用力。
随后天旋地转。
贺行望一贯随她的动作,但男人在这方面无师自通,也格外强势,不过几秒就掌握了主动权。
墨绿色睡裙下的肌肤染上一丝绯色。
空气里有淡淡的香味,不知是什么,裹在一起,让人分辨不清,意乱沉迷。
窗外夜色冰凉,雪花纷纷。
屋内的动静一直到凌晨才稍稍停下,池穗穗央求才结束,身上没力气,又发软,被贺行望抱着去清理。
白皙漂亮的后背上脊椎沟深陷,诱惑力惊人,一半隐在水下,贺行望目光沉沉。
光线明亮,池穗穗打了个呵欠,眯着眼儿靠在贺行望的肩上,还能看到上面的指痕。
暧昧横生。

次日清晨,罕见地出了太阳。
房间里暖和得像春天,池穗穗整个人都窝在贺行望怀里,她睡着了爱动,倒是让他一早就醒了。
等她醒来时,就感觉哪不对劲。
池穗穗睁开眼,想要动,就被贺行望按住,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等等。”
这一等就很久。
池穗穗又睡了过去,等她再次清醒时,贺行望已经不在床上,她坐起来揉了揉头发。
被子滑落在胸口,锁骨上还有痕迹。
贺行望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这样的风景,移开了视线:“今天你想去射运中心么?”
池穗穗问:“去干什么?”
话一出口,才感觉到略哑。
池穗穗摸了摸脖颈,深感昨晚的胡来,不由得瞪了眼罪魁祸首贺行望。
贺行望是去和朱教练商议今年射运中心的赞助事情,不过这事没有什么必要和池穗穗说,到时候也会知道。
他思忖片刻:“去发喜糖?”
这不就是秀恩爱吗?
池穗穗心想。
不过射运中心的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她去那边也没什么,她还没给别人发过喜糖呢。
池穗穗心情一下子好了,结果到下床时差点软倒。
还是贺行望在床边扶住她才站稳。
至于那条她精心挑选的睡裙,已经皱成一团,无一不在提示昨晚的事情。
池穗穗镇定下来:“你让开。”
贺行望问:“确定?”
池穗穗眉尾一抬:“不然你抱我去刷牙洗脸换衣服吗?”
贺行望认真思考着这个可能性,说:“如果你愿意的话。”
最后还是池穗穗拒绝了,她怕这第一天早上就会又出什么事,还是稳住最好。
因为要去射运中心,池穗穗选的是衣服就比较低调,虽然她眼中的低调可能在外人眼里是极致的嚣张。
也幸好是冬天,可以遮住脖颈上的草莓印。
高领毛衣显出修长的天鹅颈,再配上外套,今天又是一个高挑时尚的女孩。
化妆时,池穗穗见贺行望已经准备好,站在那边看着她,她心生调戏:“贺行望。”
“怎么了?”贺行望问。
“你过来。”池穗穗勾唇。
贺行望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瓜,面上波澜不惊,抬脚走过去,身材颀长挺拔。
池穗穗看着他。
一直到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她坐在凳子上,贺行望低头垂目,她仰头才能和他对视。
“结婚第二天,你要学会给我选口红了。”她一本正经地开口:“这是作为一个优秀丈夫的必修课程。”
池穗穗眼尾点缀着精致的亮片。
贺行望琢磨了一下优秀丈夫四个字。
“好。”
池穗穗眉眼弯弯,手指了指:“在那里面,你随便拿一个,最好是和我衣服衬的。”
她眼里藏着狡黠。
听上去似乎不难的工作。
贺行望本来以为打开就能拿出一支,可等打开一看,里面琳琅满目,摆放着数不清的口红。
大小不一,管体各异。
一眼看上去可能都有上百支,还有专门为她定制的。
现在要从里面选出来一支和她衣服配的。贺行望静默,有那么一瞬间,他冒出一个想法——
这第一节课,估计不及格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自己,贺神,还有一次让穗老师改分的机会
我们贺岁cp在过年前在一起啦,真实贺岁
虽然快完结了,但应该是年后,毕竟还有最重要的奥运会没写
80个红包~
第63章 (一更)
不及格总比零分好。
贺行望是射击手的同时; 也是一个商人; 几乎是眨眼之间就权分了这之中的利弊。
池穗穗今天穿的是粉紫色的大衣,他稍稍思考了一下什么样的颜色比较配合。
然后从中间拿了一支出来; 底部写了三个数字,没说是什么颜色的; 再拿另外一支,也写了不同的三个数字。
“……”
一时静默。
很多品牌的口红色号是直接标数字的。
池穗穗看他眉头逐渐锁起来; 仿佛在思考着公司里的项目问题; 她压住想要翘起的唇角。
别说各色不一的色号; 就是口红和唇釉、哑光滋润和丝绒都够让选的了。
一分钟后。
贺行望递给了池穗穗一支管体鎏金色的; 缓缓开口:“我觉得这个颜色配你。”
“你知道这是什么色吗?”池穗穗问。
“什么颜色都好。”贺行望一本正经地说; 他思忖; 这么说应该不会有问题。
他说这话的时候严肃得像是在听下属汇报工作事宜。
但贺行望还是想听池穗穗的评价。
池穗穗终于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起来:“好歹没有死亡芭比粉,还是很优秀的。”
贺行望眉间微动。
对于她这里面的口红唇釉; 池穗穗基本上看一眼就知道哪个色号,贺行望选的这支估计误打误撞; 正好是温柔的红色。
冬天用滋润款没有哑光和丝绒好看。
池穗穗容颜明艳,平常上班去电视台去新闻社压得住正红,容易衬得皮肤白; 但是今天是去射运中心,嚣张不太好。
如果要配今天的妆容和衣服,这支品牌方生日为她单独定制的口红反而显得有一丝温婉。
池穗穗还是很满意的。
贺行望站在边上,看着粉色的唇瓣稍稍一变; 就成了如同蔷薇红的颜色,鲜艳欲滴。
“很好看。”他说。
池穗穗弯唇:“走吧。”
家里一开始做的就是零食生意,所以喜糖都不用买,直接送了好几种过来,是很精致的小盒子装的。
有点像伴手礼,但更日常。
像运动员们,在家里过年时间基本都不会长,而且现在时间也已经到二月份了,对他们来说很忙。
奥运会也就七月份。
池穗穗到的时候,又见到门口站岗的小哥,她转过头问:“他是一直不换人吗?”
每次来都能看到他。
贺行望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天寒地冻,警卫站在门口一丝不苟,年纪看上去不大,他出声解释说:“不是。”
池穗穗哦了一声。
进门时,贺行望忽然停了下来,拿了一盒糖放在他们的岗亭里,还把双喜正对着门口。
“……”
池穗穗第一次知道他还有这个强迫症。
射运中心里过年挂的各种装饰还没有拿掉,一进去还能看到对联和福字,喜气洋洋的。
池穗穗以前来过的几次中,也就一次全部采访是和所有人见了面的,算起来也才算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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