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东门前葡萄树》第35章


这个美好的夜晚彻底变得不平凡起来。林高齐搞不懂我们那些复杂又微妙的东西,只是爽快的和“四人约会”坐到了一起,我被他不知情的挤到了余东信身边,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
“你冷么?”林高齐扭过头,“都打哆嗦了。”
我笑着摇摇头,“是被你刚才夸自己帅给恶寒到了。”
林高齐大笑,路乔乔也开始聊起天,我没有注意到余东信捏着杯子的手指指尖泛白,直到林周把口罩摘下。
“葡萄,想吃什么,我给你烤。”她脸上的疤痕有些狰狞,但掩盖不住五官的精致美丽,苍白着脸色柔声问我,惹人怜爱。
“我来吧,你想吃什么?”余东信拿下她手里的烤夹,偏头问我。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双目恍惚,头顶有些眩晕,其实我好想推林周一下,然后大骂,你装什么装,我也想泫然欲泣哭的楚楚可怜,然后问问余东信我们能不能回到从前。
虽然我挣开了他,虽然我松了手。但我还是想任性的发脾气。
“高齐,你给我烤吧。”我抢过烤夹,笑意盈盈,“我想吃海鲜,啊,就是那个贝壳还有鱿鱼,好不好?”
当然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还有在场两位震惊的眼神。
林高齐跑到屋子里拿食材,走远以后,连千的脸冷下来,“秦葡献,你什么时候能吃海鲜了?”
我海鲜过敏严重到住院休克三次过,我当然不会忘记。我全然不知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在余东信面前却总是做出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事情来。
“上次吃过一点,发现没有过敏啊,可能是忧郁症好了以后体质也改变了吧。”我不经意看了一眼他的脸庞,连千紧蹙眉头的样子,林周与路乔乔不解的样子,还有……他无所谓的样子。
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好像是大人一眼就能看穿小孩子的谎言,却懒得理睬。
我孤独地看着林周柔弱地依偎在余东信怀中,还有不容易在连千脸上看到的宠溺,山顶的风刮起来,我真的觉得冷起来。
“余东信,能把你的衣服借我穿一会儿么?”我小心翼翼地开口,抬眼才看到林周的手指已经攥住了那件属于他的黑色外套。
现场又被凝固住了,林周似乎也觉得冷,已经伸手去拿了他的外套,却被我无知的打断了。但林周并没有退让的意思,我笑了笑,没有说话,用眼神继续询问着他。
余东信静坐着许久没有说话,我记起有一年的冬天,我被老师叫到另一个教学楼打扫卫生,他不知道我在那里,就把三个教学楼的每一层都跑了一遍,最后找到我时,已是满头大汗,却只简单说了一句,“冷吧?给你衣服。”
果然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余东信要开口时,我打断了他,“那还是给你穿吧,”我看着林周,又垂下头,“我真的,再也不想当嫉妒的人了。”
林高齐从远处走过来,我慢慢站起身,拉过他的手,“我们走吧,不想吃了。”
大约几秒钟过后,我听见身后掀翻烤架的声音,接着是一股大力把我扯到远处。林高齐的手并没有松开,但连千已走过来把他的手从我的小臂上拨开。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抱歉三个月才更了一章!!高三党希望大家理解!!以后会周更,希望看着葡萄和阿东一起成长的亲原谅我!另外,在年底所青会在微博举办一个小小的活动,请大家支持啦,准备了许多精美的明信片,多多期待吧!
☆、第31章 接触
接触
我被余东信越拽越远,远到四周昏暗无光,杳无人烟的半山腰上,我只听得见他的喘息声。
“为什么不说话?”他在黑暗里发声。
“我知道,你就是这样毫无理由莽莽撞撞的人,一旦生气只会用强。”我紧了紧衣服,冷笑一声。
“毫无理由?莽莽撞撞?呵……秦葡献,六年,你只学会了自私。”他点了一支烟,我只看见火光晃动,还有他脸上隐隐闪现的无奈。
“我的确自私,否则,也不会当众做出让林周难堪的事情来。”我身上的鸡皮疙瘩越来越多了,牙关甚至轻抖起来。但我很明确,表达了他为林周的所属权占有。
“你知道这几年来我是怎么过的么?”他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我本来以为,你回来后,一切都会像过去一样的,可你变了,懦弱,随意,甚至在我身上我看不出你丁点的勇敢。”
我闭着眼,再也听不下去,直直打断他,“你爸爸和我妈妈,有段不堪的过往。我们根本不该有交集。”
余东信在黑暗里不断冷笑,到我开始害怕。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声音亦是。
“秦葡献,这些陈年往事,你以为我真的毫不知情么?”他把烟头湮灭,“你到底还是懦弱。”
我浑身都颤起来,瘫坐在地上,睁着双目出神。我怕的一切,原来早已发生,只有我像戏子一般被人取笑么?说到底,我的的确确是懦弱的。一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败破样子,人家逼你放手,还没等最后通牒,便轻易离开了他,人家说要你离开,毫无反抗的言听计从。
六年前懦弱到母亲的悲惨人生受人摆布,六年后同样懦弱到连自己爱的人都抓不住。
“阿东……阿东……”我掩着脸,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小声的叫唤着走远的他,眼前却还是一片黑暗,怎么也望不到边。
**
两个月后
“秦葡献,前台有你的电话。”满满从外面大声叫着我,我放下手里要复印的文件疑惑,怎么会有人打电话到前台呢?
这两个月里,我和林高齐来往很密切,但我有些怕,因为他吸引我的,是阳光开朗,幽默随意,这些……一如当年的余东信。可我,却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秦葡献了。
余东信好像彻底消失在我的生活里,电视报道也再也没有关于他和林周的消息,我找了个新住处,和现在的公司离的很近。
一个月前顺利过了实习期后,我就搬出了路乔乔家,每天得过且过,结识了新同事,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子,尽管入夜空虚扰人,但却比以往轻松得多。
等我到前台时,前台的接待员已经不耐烦很久了,嘟囔着“也不快点来接,忙着呢”,我抱歉地点了下头,接起了电话。
“喂?”我不知电话那边是谁,只隐约听到叹气声。
“葡萄,是我,”听到这个声音我愣住了,“是爸爸。”他尴尬的加了一句。
我张了张嘴又合上了,对于这种多年未认真交谈的长辈我实在无能为力。“什么事?”电话两边都沉默了好久,我终究主动问出了疑惑。
有的时候,命运总是会让你的内心产生矛盾,感性与理性从未争出个胜负来,并不是每个人都像电视剧里那样有原则,并不是你坚定告诉自己的决绝……每一次都能打败感性。
我在去医院的路上,反反复复地纠结着,我讨厌这样被软言软语妥协,然后暗自在后悔和妥协中被耍的团团转,当我听爸爸说他的小女儿又因为病情而情况危急时,当他颤着声音说“爸爸求求你了”的时候,我想好的冷笑与“跟我有什么关系”却忽然变得缄默,最后鬼使神差地问出“哪间医院”。
情况倒真是很严峻,秦萱的病情根本容不得流血,却偏偏从台阶上摔了下来,划破了手臂上的静脉血管,血型血库完全配不上,爸爸又有高血糖,也难怪他打给我帮忙。见面的尴尬我早已有所准备,转了转眼睛挽起袖子就跟护士进了病房,
“一会儿输完血吃点巧克力,免得头晕。”护士贴心地提醒我,但从扎针的时候却完全看不出体贴。
我这才有机会看看隔壁床上的秦萱,虽然刚刚五岁,但是眉眼间还是有爸爸的神态,皮肤白白嫩嫩的,睫毛又长又翘,莫名的亲切感像流水一样涌着。兴许是把我的血都输出去的缘故吧,我开始胡思乱想,“她睡醒后会不会推倒我然后说‘我的爸爸不是你的爸爸’或者是‘你凭什么抢我的爸爸’?”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真是越来越神经病了。
“好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护士进来拔掉了针,我推开门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无奈地向电梯走去,途中隐约听到两个小护士的谈话,“听说林周来咱们医院复查了?你帮我去要个签名吧~”
“人家男朋友陪着一起来的,身边都没人接近呢,我可不去,要去自己去。”
他也来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这几天她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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