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宠于怀》第45章


徐依怀抱着被子长长地“嗯唔”了一声,睡意丝毫没有减退。
手机铃声停下了,半分钟以后又再度响起,江誉行拿着手机,凑在她耳边说:“你再不起来,我就帮你接了。”
徐依怀睁开惺忪睡眼,一把将手机夺过去,接通后就放到耳边:“爸,我已经睡了!”
那头的徐益民原本打算显一显父亲的威严,下死命令让徐依怀回来,但听见她那撒娇的语气,他的心又软下来:“睡这么早,白天很累吗?”
“没呢,我在这里可闲了。何妈他们对我可好了,大家都不要我做家务,经常给我做好吃的菜,牧场那大妈还给我送了几件羊绒毛衣。”徐依怀不厌其烦地给父亲说着这里的千百样好。
“外面就算怎么好,你也不能待那么久。”徐益民苦口婆心地说。
跟父亲聊了一会儿,徐依怀连睡意都消失了。她倚着床头坐着,而江誉行也坐了起来,兴致盎然地听他们的对话。
房间里静悄悄的,江誉行不怎么留心也能清楚地听见他们的对话。当徐益民问她是不是想带一个铜川的帅伙子回去给他当女婿的时候,江誉行便转过头,看着她无声地笑了。
徐依怀本来就有点不好意思,瞧见江誉行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更加害羞,捉起枕头就捂住他的笑脸。
江誉行将枕头扔到床尾,手一伸把她扯了过去。她顾得护住手机,身体就直直地栽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他报复性地咬住她没有接听手机的耳垂,她猝不及防,一下没忍住便轻轻地叫了出来。
闻声,徐益民立即紧张起来:“怎么了?”
江誉行憋着笑,他的胸膛轻微地抖着,徐依怀伏在她身上不敢动,以免暴露得更多。她一面抬眼蹬着江誉行,一面若无其事地对父亲说:“没事,何妈家的狗跑进来了!”
为了不让父亲生疑,徐依怀又跟他聊了几句才挂电话。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她立即发作:“江誉行你这个混蛋!”
“你爸爸不是被你忽悠过去了吗?”江誉行将手臂枕在脑后,由着她乱打乱挠。
“没不是!”徐依怀咬牙切齿地说,她恨透了江誉行那副无辜的模样。她父亲的外科一把手,他向来心细如尘,洞察力过人,就算现在被忽悠过去,过后只要一推敲就会发现破绽。
“没关系,这正合我意。”江誉行漫不经心地说。
徐依怀正想说话,隔墙传来的异响却让她的话止在了舌尖。她困惑地看着江誉行,低声说:“喂,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江誉行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奇怪,他看了徐依怀一眼,没有回答。
那是一阵很奇怪的闷响,留神静听,徐依怀觉得那像是木头摩擦的声音,但听着听着,她又觉得那是床板摇晃的声音。大概三两分钟后,一声疑似女人的吟哦飘飘忽忽地传进来,她终于意识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何贵生的房间就贴着他们的,由于墙体单薄,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叫…床声就藏也藏不住。抬眼看见江誉行正目光暧昧地看着自己,徐依怀立即背对着他翻身躺下,装作什么也听不见。
尽管那边的动静不算大,但是夜深人静,他们发出的声响还是挺明显的。渐渐地,原本断断续续的吟哦声频繁起来,而且那音量还越来越大,似乎有点失控的迹象。隐约间,徐依怀还能听见急促的拍打声。
看着那颗脑袋一点一点地缩进被窝,江誉行微微俯身,饶有兴致地她:“你经常听见?”
徐依怀摇头,她的声音闷闷地从被窝里传来:“我睡得早。”
江誉行将被子扯开,他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还坏心眼地调戏她:“这么烫,你是不是发烧了?”
“走开!”徐依怀挥掉他的手。
江誉行继续逗她:“何大嫂叫得这么大声,你睡得了吗?”
徐依怀说:“别这么八卦,肯定睡得了。”
“反正都八卦了,要不我们来猜猜他们用的是什么体位?我猜他们应该用后进式,何大嫂跪在床上,阿生就从后面……”江誉行的声音低了下去,而后继续在他耳边说着更羞人的话。
徐依怀几乎被他逼疯,她转头半羞半怒地瞪着他:“你到底睡不睡?”
江誉行翻身压住她,他贴近她的耳边,声音沙哑地说:“睡,要不我们今晚也换换个体位?”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徐依怀跟江誉行同床共枕这么多晚,他都规规矩矩的,好像只因何妈家里床位不足,万不得已才过来蹭床的。若非他不是做出这种举动,她几乎要忘记他是一个极具危险性与侵略性的男人。她用手抵住江誉行的胸膛,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江誉行确实被何贵生夫妻挑起了火,但还不至于去到失控的地步,他本想逗一逗徐依怀,看见她满目惶恐,连身体都僵直了。他也不好继续捉弄她,于是重新躺到她身侧。
在江誉行退开的刹那,徐依怀大大地松了口气,她将被子扯过来,顺手盖到耳朵上。她刚翻身背对着江誉行,江誉行的手臂立即缠了过来,紧接着,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生气了?”
“没有。”徐依怀硬邦邦地回答。
“还说没有。”徐依怀根本就不懂掩饰情绪,江誉行在她腰间上的软肉上挠了一把,“连玩笑都不能开吗?”
源自腰间的酥软让徐依怀扭了扭身,她咬着唇,但还是发出了极轻微的唔叫声,那声音似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现在还听着的活…春…宫,也比不上徐依怀这声低软的闷哼,江誉行觉得血压骤升,房间内正弥漫着让人不安躁动的气氛。他稍稍地将身体后挪,以免被她惹得情绪失控。他很清楚,如果他重演上次醉酒后的戏码,那这段日子的努力必然全部白费。
想到这里,江誉行不由得感慨,只是一步错,步步错。他叹了口气,接着问徐依怀:“上次我有没有弄疼你?”
起初徐依怀还糊里糊涂的,不知道江誉行说的上次指的是什么时候,不消半秒,她又领悟过来。她尴尬得不行,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装睡。
这回江誉行很执着,他对徐依怀说:“我知道你还没有睡着的。那天晚上的事,我没有征求你的意愿,你气我怨我,我也认了。只是,你再气再怨,也不能不给我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被江誉行一捣乱,徐依怀没有了睡意,她睁着眼睛,片刻以后才回答:“其实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也不用你将功补过。”
“你还在说气话呢。”江誉行将下巴搁在她头顶,沉思了下,他又问,“那天你说,你见过岳美芸,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听见那个名字,徐依怀扯开他的手,然后从床上坐起来。她看着江誉行,语气严肃地说:“你在装傻吗?”
江誉行也撑坐起来,他靠着床头:“我用得着装傻吗?”
足足端详了他半分钟,徐依怀才说:“我在酒会上看见她的。那晚你们一起失踪了半晚,难道不是在一起吗?你喝得那么醉,难道不是为了她吗?”
听了她的话,江誉行皱起了眉头:“她居然来了?”
徐依怀说:“她是跟你妈妈一起来的。”
“连我妈也来了?”江誉行露出了然的神情,难怪他父亲今年没有叮嘱自己出席这场酒会,而看见他和徐依怀到场的时候又惊讶不已。
徐依怀脸色古怪地看着他:“你不知道吗?”
“我没有必要跟你说谎,我真的不知道。那晚我带你去酒会,确实是让你正式见见我爸的,晚一点会放烟花,我本来打算那个时候跟你说点话的,不过被那些破事打乱了。至于我妈和岳美芸会到场,我事先没有得到消息。”江誉行回答。
“那你跟她为什么同时消失了?”徐依怀质问。
江誉行揉了揉额角,他的语气有几分无奈:“我带关娅看完油画,就被几个发小拉去拼酒了,他们几个都是无醉不归的,我将他们全部放倒才脱得了身。岳美芸之所以消失,我想她应该跟我妈一起回去了吧,这种场合她们只是客套来一下,根本不会久留。”
他说得像真的一样,徐依怀竟然无言以对。
江誉行伸手揉乱她的头发:“原来你一直在为了这点事胡思乱想,我还以为你最介意的是……”
徐依怀躲开江誉行的手,她知道他又要取笑自己,于是将他的话打断:“我现在全部都不介意了!”
“小骗子!”江誉行笑她,“你怎么不问我呢?你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转世,一点点蛛丝马迹就可以推断事情的全部真相?”
江誉行沉吟了下,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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