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宠于怀》第62章


徐依怀调皮地对他做了个鬼脸,接着就从餐椅上跑开。
她那副得瑟的模样让江誉行牙根痒痒的,他站了起来,长腿一迈就去逮人。
徐依怀定然不会坐以待毙,她先是绕着沙发躲避,接着又拿抱枕扔他,不过始终没有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江誉行倒没跟她较真,他本想做个样子吓唬吓唬她,但见闹玩得那么起劲,他也忍不住起了玩心。
客厅差不多被徐依怀给掀了,她将最后一个抱枕砸到江誉行身上,接着拔腿就跑。江誉行随意用手臂一挡,那抱枕就滚到地板,看着她胡乱逃窜的背影,他低喝:“别跑,当心得肠胃病。”
这所公寓的面积不小,不过布局却十分简单。除了客厅,能藏身的地方就只剩书房和卧室了。徐依怀闪身躲进了书房,正想将门甩上时,江誉行已经追了过来,手肘一顶,门就再也关不上了。
江誉行倚在门边,双手抱在胸前,大有堵住她去路的意思:“你跑啊,继续跑。”
形势急转直下,徐依怀只好服软,她朝江誉行走过去:“你腿长,我跑不过你,我认输就是了……”
或许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江誉行居然没有发现徐依怀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狡黠。他还没来得及收拾她,她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接着就灵活地从自己身侧溜走了,他就算马上做出了反应,也只是堪堪地拽到了她的衣角。
病急乱投医的徐依怀奔向卧室,江誉行只觉得正中下怀。在徐依怀旋开门把的时候,他已经从后方将人扛到肩上,而后将房门一脚踢开。
虽然是大冷天,但是这番折腾让他俩都出了一身薄汗。江誉行将她摁在床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问:“你讨打是吧?”
被江誉行完完全全地制伏以后,徐依怀才开始收敛,她眼巴巴地看着那个用双手摁住自己肩膀的男人:“我就跟你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你干嘛当真?”
江誉行语气玩味地重复:“玩笑?”
徐依怀连连点头。
江誉行捧住她的脸,同时用身体压着她:“你说不玩就不玩,我也太好说话了吧?”
他的体温隔着衣料传来,滚烫滚烫的,而比江誉行的体温更加滚烫的,是他的目光。徐依怀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盯出一个洞来了,她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娇声说:“你不疼爱我,你不让着我,你还欺负我……”
江誉行用手挤压着她的脸蛋:“你现在也敢在我面前这样放肆,要是哪天我不敢欺负你,你肯定就无法无天了。”
他们在床上闹成一团,徐依怀又是撒娇又是求饶的,江誉行最后还是放了她一马。
傍晚时分,徐依怀便要离开。江誉行皱了皱眉头:“都要吃晚饭了。”
“对啊。”徐依怀理所当然地说,“所以我回家吃晚饭。”
倚在沙发上的江誉行瞄了她一眼,说:“你姐刚结婚,你爸妈又那么忙,应该不在家,你还不如留下来陪我。”
徐依怀拒绝:“我不要。”
江誉行有点受伤,他问:“为什么?”
徐依怀回答:“因为我的猫在呀,我得回去陪它。”
闻言,江誉行坐直了身体,他朝徐依怀招了招手:“过来。”
徐依怀以为他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于是就听话地坐到他身边。
他搂住徐依怀的肩膀:“原来我还比不上一只猫?”
徐依怀用额头撞了撞他的胸膛:“没出息,你还把自己跟猫比较了。”
江誉行担心她把额头撞疼了,因而将她摁在自己怀里:“没办法,谁让我就栽在你手里呢。”
这话听得徐依怀心花怒放,她腻在他身上,软声解释:“我姐跟姐夫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保姆,于是把我家的阿姨暂时借走了。家里没人,我得回去喂鸵鸟蛋呀。”
尽管不情不愿,但江誉行还是把徐依怀送回了徐家。
冬季昼短夜长,天色幽深,北风猛吹,映在路灯下的树影狂乱舞动。车子在滚滚车流中穿梭,江誉行专心地驾车,而徐依怀就坐在副驾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搭着话。
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徐依怀觉得一眨眼就过了。车子停在家门,她解开安全带,随后看向江誉行,内心的依依不舍表露无遗。
透过挡风玻璃,江誉行朝外头张望,这栋房子连半盏灯都没亮,一看就知道里面没人。徐依怀一个人在家也是无聊,于是他说:“反正都来了,我也进去坐坐,顺便看望一下鸵鸟蛋。”
徐依怀高高兴兴地将他迎进家门,灯尚未打开,一阵绵绵的猫叫声就传入他们耳中。她连灯都顾不着开,弯腰就把蹭在自己脚边的鸵鸟蛋抱起。鸵鸟蛋应该饿得不轻,往时它有阿姨准时喂食,她回家时它瞧也不多瞧一眼,而今晚,它居然破天荒地跑出来迎接自己,真让徐依怀受宠若惊。
江誉行把灯打开,屋里瞬间亮堂起来,墙上挂着他们的全家福,他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接着对徐依怀说:“你比较像你的爸爸。”
那张全家福是几年前拍的,跟现在比起来,相片中的人要青涩得多。徐依怀一边把猫粮倒进盘子里,一边告诉江誉行:“别人都说,我小时候像我爸,但长着长着又像我妈,我被他们弄糊涂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像谁多一点。”
“像谁不重要。”江誉行说。
“那重要的是什么?”徐依怀问。
“重要的是,我喜欢就好。”江誉行理所当然地回答。
徐依怀正给鸵鸟蛋顺着毛,听了他的话,她对着猫傻傻地笑了。
江誉行走进厨房:“鸵鸟蛋的晚餐解决了,接下来是解决我们自己的晚餐了。”
留他在家里吃饭,徐依怀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当他们吃饱喝足,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时,江誉行说今晚在家里过夜,她就愣住了。
电视里正播着一套很热闹的家庭喜剧,他们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没有将心思放在电视上。徐依怀干脆把电视机关掉,她跪坐在沙发上,侧着脑袋问江誉行:“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江誉行正舒舒服服地窝在长沙发,他说:“时间已经不早了,懒得开车回去。”
徐依怀捶了他一下:“哪有人像你这样的!”
江誉行握住徐依怀的手腕,微微使力就将她扯了过来:“我都陪吃陪喝陪猫了,你好意思不收留我吗?”
他笑得很无赖,徐依怀心知说不过他,于是只得由着他。
车上有换洗的衣服,江誉行取后就进了浴室洗澡。
担心今晚不够暖和,徐依怀从柜里又翻了一床丝被出来,在她努力地将丝被塞进被套里,江誉行就从浴室里出来了。他规规矩矩地穿着睡衣,看见床上堆满了被子就说:“你的床本来就不大,现在还搬来这么多被子,我俩还怎么睡?”
徐依怀说:“我担心你冷呀。”
江誉行将她手中的被子都拿走,他低声说:“你想太多了,昨晚就一床被子,不穿衣服也不觉得冷。”
徐依怀“哼”了一声,她吩咐江誉行将被子收好,接着就进了浴室洗漱。
这段日子都为徐依岚的婚礼而忙碌,徐依怀其实疲累得很。江誉行正倚在床头翻着她的杂志,她扯了扯他的睡衣,可怜巴巴地让他帮忙按摩。
翻着杂志的手顿了顿,江誉行问她:“哪里痛了?”
徐依怀回答:“肩膀,好像扛过好几百斤的沙包,又酸又疼。”
“怎么弄的?”江誉行又问。
“还不是为了我姐结婚的事。”徐依怀爬到他身侧,“你都不知道,结婚真的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明明领个证就可以完事了,但是领完证还得衍生出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可怕了。”
江誉行看了她几秒,之后还是把杂志放到一边:“坐过来吧。”
他到底是男人,那力度很足,徐依怀被他揉捏得叫个不停。她安静不下来,而江誉行被她闹腾得满额是汗,最后一把将她塞进被窝里,咬牙切齿地说:“你真难伺候!”
徐依怀顺手关了床头灯,接着翻了个身抱住他的腰:“那你还伺候吗?”
在黑暗里,江誉行利落地扣住她的手腕,他郑重其事地说:“伺候大概是不成了,但侍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第六十章
闻言,徐依怀仍旧安安静静地窝在那里,由着江誉行将自己的手摁在他胸前。他的胸膛暖和极了,她舒了口气,而他却声音发紧:“手怎么这么凉?”
“我可不像你这样热血沸腾。”徐依怀由往江誉行那边靠近了点,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有人帮忙暖床就是幸福。”
江誉行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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