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倾情》第84章


到底是经过训练的专业人员,明明撞见他们接吻,却能面不改色,盛思夏就差远了,不好意思地低头假装看杂志,尴尬到无以复加。
还有半小时了啊。
盛思夏猜不到,接下来迎接她的会是什么,她对傅亦琛的家人了解不多,仅仅知道他父母早年离异,现在母亲已成立新的家庭。
其他的,傅亦琛并未深谈,盛思夏也就没问。
既然他不说,那就说明不重要。
飞机到达瑞士的日内瓦机场,傅亦琛的母亲已安排司机在机场外接他们,还未来得及感受瑞士冬日的寒冷,就坐进暖气充足的车里。
一路上,盛思夏有些沉默,傅亦琛看出她的紧张,握着她的手,再一次向她保证,不需要担心任何事情。
傅亦琛的母亲吴绘君女士,住在莱芒湖畔的一栋豪华古典建筑内。
仅仅观其外表,就能一窥建筑内部的豪华,黑色轿车到达庄园门口,铁闸拉开,绕过一座花园,最后停在别墅门口。
一进门,佣人便接过行李,将他们迎进去。
傅亦琛的母亲吴绘君,从螺旋式的楼梯步下,姿态优雅,保养得宜,看不出太多岁月的痕迹。
她从傅亦琛手里牵过盛思夏,挽着她,带她到屋子里参观。
大大的落地窗,正好能看见莱芒湖的绝美景致,下午四点的阳光温和亲近,吴绘君说,趁这两天,一定要叫傅亦琛带她去滑雪。
看起来,倒是挺好相处的人,盛思夏想。
只是打一进门,傅亦琛只是和母亲淡淡地打了声招呼,并无太亲近的举动,这倒是叫她好奇。
晚饭时,吴绘君的现任丈夫艾德安下班回来,他是瑞士的一位银行家,同盛思夏打过招呼后,便和傅亦琛用英文交流些生意上的事。
饭桌上,免不了闲谈几句,吴绘君问起盛思夏家中的情况。
“盛小姐,听说令堂在普林斯顿执教?”
“是的,是数学系教授。”
艾德安赞许地看她一眼:“书香门第。”
盛思夏敷衍地笑了笑,并不接话。
她心想,他要是知道她的数学成绩,一定想要撤回消息。
吴绘君微笑着,“令尊莫非也是普林斯顿的教授?”
既然来了,就料到避不开这个问题,就算是寻常人家,也会问清底细,盛思夏并不觉得冒犯。
在她的成长过程中,也曾被问到过类似问题,恶意善意皆有,她早已驾轻就熟。
盛思夏放下餐具,略微想了想,便不卑不亢地回答:“我从小由母亲养大,并不了解太多,但听说他与母亲的确相识于校园,不是普林斯顿的教授,至少是普林斯顿的学生。”
桌上都是识趣懂分寸的人,艾德安转了个话题,谈到附近有名的滑雪场,轻松绕过这个话题。
当他们从滑雪场,聊到最近在法国新买的一个酒庄,话题结束后,傅亦琛提起他和盛思夏订婚一事。
傅亦琛语气平淡,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只是顺便和他们知会一声。
“这么快?”吴绘君眼神动了动,落在盛思夏光秃秃的中指上,“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傅亦琛用餐巾擦了擦嘴,握住盛思夏的手,和她相视一笑,“还没有计划,随时都有可能。”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没计划?以你的身份,婚礼不能草率,要办得隆重体面,媒体那边要打点,还有一些经济上的问题,要让法律团队早点做准备……”
“婚礼我们打算低调的办,只请亲朋好友,不对外公开,另外——”傅亦琛看着母亲,“我们不签婚前协议,另外我要修改一下信托基金协议。”
吴绘君脱口而出:“你要增加盛小姐为受益人?”
她语气里,隐隐听得出反对。
盛思夏有些局促,傅亦琛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作安抚。
交给他就好。
傅亦琛点了点头,“不错,我已经决定了。”
吴绘君张了张嘴,到底什么话也没说。
她或许永远也看不懂这个儿子,但她看得出傅亦琛决意维护未婚妻的心情,他不是来和她打商量的,只是出于礼貌的告知。
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是最后一章啦。
第57章 
一顿晚餐吃完; 除了盛思夏和傅亦琛,大概都有些消化不良。
刚才进屋时,吴绘君曾表示要带她来园里观夜景; 现在自然没了心情。
盛思夏吃了个六七分饱,借着饭后消食的借口; 挽着傅亦琛,到庄园中那处恒温玫瑰园散步; 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 草地里的小灯像萤火虫那样亮着,别有一番趣味。
“在想什么?”傅亦琛问。
盛思夏歪着头看他,“这么大的事; 你怎么不跟我商量?”
骤然在饭桌上放出一颗雷; 不说别人; 就连她都感到措手不及。
“这还需要商量?”傅亦琛说完; 发觉盛思夏眼神变得微妙; 他恍然发觉,这句话说得有些自我,于是他停顿一下,补充道; “是我疏忽了,以后会和你商量。”
盛思夏噗嗤一声笑了,他这么谨慎体贴的样子,还真是新奇又有趣。
她越来越感觉到傅亦琛的变化,当然; 本性难移,长期形成的性格,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何况,她并不介意他强势的一面。
没有人是完美的,盛思夏也不是,她知道自己有太多缺点,偷懒耍滑,不求上进,还欺软怕硬。
多亏了傅亦琛肯包容她,连同她的缺点一起宠爱。
既然是这样,那些世俗的东西有什么要紧?
盛思夏紧紧勾住他的手臂,“其实,就算签署婚前协议,我也不会介意的。”
她眼神无比真挚,仿佛还是从前不谙世事的孩子,觉得爱情大过天,世俗皆可抛,仿佛生活在玻璃樽中,像极了这些培育在温室里的玫瑰,美丽却脆弱,经不起风吹日晒,狂风骤浪。
这不是傅亦琛所欣赏的品质。
却是他想要保护的。
如果他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不能让盛思夏一直保持这样的纯真?
他只是俗人,只懂得用最俗的方式表达,就算坏了规矩,惹人不满,他也不在乎。
傅亦琛笑了笑,说:“可是我介意。”
室外有些冷,盛思夏不由得靠近他,贴在一起,傅亦琛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想要为她挡住寒风。
“签了协议,我就分不了你的钱,你怎么还介意上了?”盛思夏玩心大起,忍不住拿指头戳他腰。
傅亦琛不为所动,一手捏住盛思夏的后颈皮,跟捏猫儿一样,“对,就是介意你分不了我钱。”
“完了完了,上回肯定是把脑子烧坏了。”盛思夏装模作样地摇摇头。
“对,都是因为你让我睡沙发,所以你……”
“要负责,对吧?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再也不让你睡沙发了,”烦不胜烦,盛思夏都保证多少回了,还说,她嘀咕着,“真是记仇。”
熹微月光隐约照见傅亦琛嘴边的一抹笑,随即又隐入黑暗。
“那,如果有一天我们离婚,我能分走多少钱?”盛思夏好奇地问。
这个问题不纯粹是捣乱,她第一次进他家门就疑惑过,傅亦琛的资产到底有多少,能让他大剌剌地在客厅墙上挂一幅天价画作。
傅亦琛瞥她一眼,“就算挥霍无度,至少也够你活十次。”
“哇——”
他加重手上的力气,“不过你想都别想。”
男人强势的样子,也让她心悦。
“好啦,我不想,你轻点捏我,皮都捏掉了!”
她才没那么傻,五年前她放过了这只猎物,谁知道他自己又跑过来自投罗网,傻兮兮的,她才不会把他放跑呢。
时间越晚,室外就越冷,傅亦琛牵着盛思夏进到别墅里,佣人带着他们到各自的房间,这是吴绘君一早安排好的。
那次在电话里,傅亦琛提出要带一个女孩过来,那时候,他们还没订婚,吴绘君理所当然地,将他们分在两个不同的房间。
现在即便已经订婚了,吴绘君长期在国外生活,多少还存在些老派思想,也不能就这么让他们住在一起。
盛思夏的房间贴着玫瑰色墙纸,白色纱帘辅以金色溜边,灯光是柔和的香槟色,与象牙白的床柜相辅相成,优雅浪漫。
梳妆台上,已准备好成套的护肤用品,还有一盏香氛烛台,难怪一走进来,就闻到一阵香气。
还没到睡觉时间,傅亦琛让佣人先出去,他抱着盛思夏坐在腿上,细细密密地吻着,手放在腰上,不堪一握,他忍不住有些动情。
“今晚我就睡这里。”他在盛思夏耳边低低说着。
“不行,”盛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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