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爱妻萌萌哒》第49章


她说罢,挥动长长的指甲就要上去抢,程轻轻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推倒在地,胳膊肘狠狠撞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闷哼一声,眼中的泪水再也憋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倔强地用手去抹,却越抹越多。
“真会演呢!以为装无辜就会博得邵寒哥哥同情吗?”
沈珂讽笑一声,更加肆无忌惮地用手去拽她手中的文件,“把特批给我!就算拿不到特批,我也不会放弃嫁给邵寒哥哥!你一个卑微的孤女,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更加没有权势,这样的你,还想和我抢吗?告诉你!程轻轻,你根本就没有资格!”
这么露骨的辱骂,他竟然也能无动于衷吗?
程轻轻不再用手抹泪水,而是支撑着身子站起来,把特批紧紧地护在怀中,倔强地抬起头看着许邵寒。
墨苔色眸子里流露出的失望和难以置信,让他心里一阵惊慌。
仿佛是为了掩饰方才表露出来的不忍,他开了口,无比冷冽地吐出一句话,“把特批还给她!”
程轻轻瞪大了湿红的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她用来帮他逃避联姻的,这是她好不容易从王哲槐那里套来的,唯一可以救自己的东西,可是他竟然说,要她还给沈珂……就好像,他对她这样的行径很是厌恶般。
没有换来所谓的欣慰就算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将她逼入绝境?
她不甘心,伸出摔疼的胳膊,颤巍巍地将文件递过去,“这份特批,可以用来威胁沈家……”
许邵寒“啪”地一下将文件扫落在地,冷冷道:“我不需要!”
程轻轻的心仿佛也随着那一巴掌,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不相信,不相信早上还在耳边深情许诺的人,一转眼会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她以为这样的背叛发生一次就够了。
“邵寒……”她带着无法自抑的哭腔,渐渐变得无神的眸子里凝满了水汽,“我以为……”
她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
然而对方却似受够了般,冲走廊摄像头喊了一句:“把她带走!”神色间尽是厌烦。
“为什么……”程轻轻只是喃喃地开口重复着三个字。
许邵寒根本不屑于回答,拥着一脸得意的沈珂转身进了客房,“呯”的一下关上门。
门带起的劲风,就像一个无情的耳光,狠狠刮在她脸上。
这么痛,他却连安慰都不给。
程轻轻一脸死气沉沉的灰败,任由赶上来的侍应生架起左右手,将她拖进电梯。
我以为,若我许你一世情深,或许能换来你同样的深情。
没想到你给我的,却是一世情伤。
程轻轻像个失了魂的人,一步步迈出柏丽金,方才走进这里的她,是多么的沾沾自喜,不过数十分钟而已,却仿佛失去了一切。
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嘲讽命运的安排。
呵,特批?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说不定还巴不得和沈家联姻呢!
她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兀自在舞台上演出了一场丑剧,还妄想博得大家的赏识与注目?真是无知得很!
秋日的夜来得早,冷风夹着G市特有的湿寒之气钻入她单薄的衣裙。
她无助地抱紧自己的双臂,脚步蹒跚地一级级踱下楼梯。
没想到,莫禾竟然守在酒店门口。
她以为他是在等许邵寒和沈珂,无力一笑,正想走过他时,却见他拉开了车门。
程轻轻一愣,听到他说,“总裁请你到夜琉璃三楼,暗香盈袖房等他,他会当面给你解释。”
她突然,迎着风,缓缓地笑了,笑得悲凉而疲惫。
八楼套房内。
“邵寒哥哥,你别生气了,为了这种人不值得。你看她竟然还想耍手段,破坏许沈两家的婚姻……”沈珂一边在心里乐不可支地偷笑,一边柔声安慰面前的男人。
不料许邵寒突然厌烦地将她推开,“滚!”
她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许邵寒更加冷冽地扫了她一眼,声音如刀,恨不得一字一句都锯在对方的耳膜上,“马上给我滚出去!!”
她根本没想到,方才那么yu望高涨的男人,会突然之间变成冷酷的恶魔,“邵寒哥哥……”
“你他妈的给我滚出去!!”他不掩厌恶地怒吼,“结婚前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沈珂双腿一颤,愤恨地瞪了他一眼,“许邵寒!你就这么无情吗!?我是你的未婚妻!她程轻轻只是个情/妇!她能给你什么?亏你还把她当成宝贝似的!你知不知道,下午她背着你和王哲槐约会去了……”
“啪”清脆的一声,许邵寒毫不犹豫甩了她一巴掌,“你说够了没!我让你滚出去!你听见没有?!”
沈珂当即愣在那里,用手死死捂着泛红的半边脸,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这个对她出手的男人,几欲哭出来,“她就这么好吗?我们沈家给了你那么多好处,都比不上一个她?”
许邵寒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看她一眼,转过身,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走出了阳台。
那滴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是,她娇蛮,她口无遮拦为所欲为;为了爱情,她可以不择手段,可是她所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赢得他的心么?该死的程轻轻凭什么半路杀出来将他抢走?!
她愤怒地拾起地上的特批,抓起地上的衣服,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间。
许邵寒怒气不减,竟然也失态地冲出房门,对着走廊的摄像头歇斯底里地一阵嘶吼,“回去告诉老爷子!!我已经照他的吩咐做了,现在马上把她身边的人撤走!!一个不留!!轻轻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绝对不放过他们!!”
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么粗鲁的话语,更加不曾有过如此放肆的行径。
在G市,他是高高在上的商业帝王,一举一动都被媒体和社会密切关注着,他必须时时刻刻拿出严谨冷酷的架势,才能让所有人都威服于他。
可是他们都不会想到,离开了公众视线的他,也只是个寂寞的平凡人,也有自己想要守住的东西。
他颓然地跌坐在门口,好半晌,才爬起来,突然又似想起什么,慌慌忙忙跑进房间,抓起chuang头的电话拨了出去,“莫禾!她在哪里?!”
他要见她!他要马上见到她!把一切都跟她摊牌!他受不了!受不了看着她绝望离去的身影……轻轻……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话,他只知道他的心疼得不得了……
“总裁,她已经在夜琉璃三楼了。”
“好!我马上过去!”他脸上又恢复了一丝红润,胡乱套上一件外套,夺门而出。
电梯还在上行,他焦急地看着变化的层数,完全没有发现身后接近的身影。
直到那道身影化掌为刀,直劈向他后颈……
许邵寒,猛地回头看去,后脑登时一痛,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
夜琉璃,暗香盈袖房。
这并不是谁的专用包间,却装饰得十分精致。大理石制的矮脚茶几上,和其他房间一样,放着一套紫砂壶茶具和三碟精美的小吃,对面嵌在墙上的电视开着,正播放着某个音乐选秀节目,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试着用不同的高音诠释一首意大利歌剧,声音时而悠长时而尖锐,听不懂的人只会皱着眉头,恨不得把耳朵捂起来。
然而坐在房中飘窗上的女子却仿佛对这一切都无知无觉。
她在等一个人,虽然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来。
方才在莫禾拉开车门请她上来时,她无谓地笑了,被秋风一拂,这毫无温度的笑意竟然有些荒凉的意味。
记得当时莫禾愣了一下,然而出于职责,他必须将她的人带来。
如今她坐在这里,如同一尊毫无生气的瓷娃娃,冰冷而又易碎。
为什么自己会选择再一次相信他?相信他在这么决绝地伤害了她之后,还会好心地给她一个解释?
不,或许她只是不死心而已。她需要再见他一次,需要他直截了当的,再当面狠狠地羞辱她一次,她才能死心塌地恨上他。
又或许,她还希冀着方才那兵荒马乱一般的羞辱,只是他被迫演出的一场戏。毕竟沈家在逼婚,而他的许氏集团又与沈氏有着密切的合作。
呵。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事到如今,她竟然还在为他找借口。
或许,没有任何理由,无论这个解释是好是坏,她都想听,听他亲口说出来。
门外响起滴卡声,然后谁转开了门把手。
她闻言抬起头,看见门外泻进来的橘色灯光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切分成数块。
男人一步步迈了进来,硬朗的五官因为蒙上一层夜色而显得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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