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水蜜桃》第49章


周珩是停了手上动作,不过人也没动。
棠眠等了会,低声,“怎、怎么了?”
他任由她搂着他脖子,薄唇轻启,问了句,“我们什么关系?”
他把她弄成这样,现在还问她这种问题,棠眠心痒痒,她咬住周珩耳朵,轻抿着,“不计较这个好不好?”
周珩随即从她腿|间离开,走到沙发处取了烟,不碰她了。
棠眠被他手弄得空虚起来,坐在台球桌上,咬唇缓了许久,将上翻的裙边扯好,跳下桌子,不想理会周珩,走到台球厅门口,然后又气不过,折身走到周珩跟前,抬脚一下踢在周珩小腿上,帆布鞋鞋尖用了力踢到他西装裤上,她低声,“你可真记仇。”
周珩由着她踢了一脚,岑黑锐利的鹰眸低低睨着她。
棠眠也不理会他神色,踢完就走。
第30章 
陈燕生正在大厅跟朋友喝酒胡侃; 没一会见着棠眠从台球厅出来; 心里正暗自吃惊老大是不是身体不如往日; 这也太快了时; 就见棠眠一脸郁闷地走了出来。
陈燕生便猜出来,两人矛盾还没解决,上前一步想拦着棠眠再努力一把,但棠眠抬眼瞪他一眼,冷冷一句,“起开。”人便绕过他走了,他也不敢再去拦。
又一次不欢而散; 棠眠心情不太美丽,接下来一周棠眠直接把周珩放在脑后,开始过起正常大学生三点一线的生活。
这天周三,学校老师带她们去一个画廊看展。
这个画廊一般不对外开放,只是用来放着画廊主人的私藏,他们老师跟这个画廊主人有些交情,才破例允许他们过来参观。
当天画廊主人也过来了,还带着一个朋友; 棠眠也认识; 是消失许多天的周允直。
她站在一幅名画跟前欣赏时,周允直过来给她解说; “这幅画的你知道是谁吗?”
棠眠懒懒指了下画的右下角,那里有原主人随意写下的名字。
周允直也不介意,“这个画家很欧天赋; 但性格挺古怪的,他的画现在在市面上已经是天价了,他本人也不富裕,但就是不卖画,我朋友画廊里这副还是免费讨来的。”
他在耳边聒噪个不停,棠眠不想听,“周先生要是闲着没事,不如去一边喝茶找个小姐解闷。”
周允直笑,“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棠眠“哦”了声,“可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他捂着胸口佯装受伤,“讲话这么直白,不愧是做了秦家小姐,倒一点都不怕得罪人了。”
棠眠抬眼看他一眼,走去另一幅画跟前。
周允直跟上来,低头嗅着她头发香味,低声,“我真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跟秦家搭上关系了,你还记得我之前讲过,我知道点你爸的事情吗?”
棠眠离周允直远了些,警惕地瞧着他。
被美人如此戒备,周允直失笑,一双凤眼半掩,“秦军然跟你妈有些关系,你知道吗?”
这个事情,秦军然已经跟她说过了,她点头,“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再来说一遍。”
周允直目光怪异地看她,“知道了还这么淡定?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不就是兄妹关系吗,她需要惊讶吗?棠眠不想理会周允直了。
周允直却依依不饶,“既然你已经知道秦军然和你妈的关系,那秦军然对外称你是干女儿,你就没什么意见?你要知道干女儿是入不了秦家族谱的。”
棠眠觉得跟周允直说的话不在一个频道上,“我跟秦军然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一定要进秦家族谱?”
周允直愣了半晌,笑了,“原来你还是不知道秦军然和你妈的关系啊?”
“你有话就说,拐弯抹角很烦。”棠眠不耐烦。
周允直说话做事都很直白,他没瞒着棠眠,压低声,“当年秦军然和你妈有过一段情,秦军然没告诉你?”
棠眠呆在原地,以为听错,“你说什么?”
周允直见她表情怔傻了,抬手搂住她的肩膀,温柔小声说着,“你很有可能是秦军然的亲女儿,棠眠,震惊吗?”
棠眠脑袋里一片浆糊,连周允直在她肩膀上揉捏的手都忽略了,她抬头看向周允直,抿了唇,“你再说一遍。”
周允直瞧着怀里瓷白脸蛋的棠眠,低下头猝不及防亲了下棠眠脸蛋,棠眠这才惊醒,他正搂着她肩膀,一脚踩在周允直皮鞋上。
他吃疼,随即松开她。
“以你妈的性子婚内出轨怕是不可能,唯一可能的就是出嫁前已经怀了你,是谁的自然不言而喻。”周允直弯腰缓了会脚背的疼意。
棠眠不信,“你说谎。”
周允直直起身,“我骗你做什么,当年秦军然和你妈一事虽然被秦老花钱封了消息,但也有例外。要说你爷爷为什么不同意,大概是因为当年你妈被抱回秦家,秦老也是疼她,对外面说是亲生女儿,后来秦军然和盛清暗生情愫有了关系,外人都以为是亲兄妹,这要是传出去就是乱|伦,秦老估计要气的直接上天,便封了消息,将你妈嫁了人,你爸的那条腿就是当年为了求秦老被打残的。”
这些事情,周允直叙述起来,平平无奇,好像就是阴差阳错缺了缘分才导致两人分离。
但设身处地想一下当年处境,秦军然被打断了一条腿,秦老也没留情,忍痛割爱将盛清嫁了人,盛清怀着孩子瞒着棠盛年生了下来,也足够让人唏嘘。
棠眠脑子很混乱,怔在原地许久。
周允直见她失神模样,“别想了,有些事情你心里清楚,总比糊里糊涂好些。要是实在不开心,跟爷出去喝酒,爷让你快乐。”
说着就要搂她腰。
棠眠却一把推开周允直的手,往画廊外面走。
她要去找秦军然问清楚。
秦家会客厅内,除了秦军然还坐在了另外一位年事已高的老人,棠眠并没注意,她径直走到秦军然跟前。
秦军然俊朗温和的脸见了她,笑着,“怎么了?”
棠眠抿着唇,“当年为什么放弃了我妈?”
秦军然脸上的笑慢慢没了,他视线复杂地看着棠眠,“你知道了。”
棠眠像个机器人一般重复,“为什么要放弃我妈?你说啊。”
秦军然目光暗淡下来,没出声。
旁边有人重重低咳一声,一道十分苍老的嗓音响起来,“过来我这,我告诉你。”
棠眠转过头看向讲话的人,老人头发皆白,皱纹遍布的脸上一双眼睛格外浑浊,他嗓音嘶哑,“我是你爷爷。”
棠眠抿唇冷笑,“你不是我爷爷。”
秦政卫说话声徐缓,“知道你对我有怨念,可是让小清出嫁也是逼不得已。”
棠眠持续冷着脸,“什么逼不得已,在我眼里,你跟棠盛年一模一样,为了自己名声,可以做任何一切伤害自己亲人的事。您说吧,你当年是怎么逼我妈的,让我妈在怀孕期间还能忍气吞声接受您安排嫁给棠盛年的,我仔细听着,看着您是怎么为自己洗白的!”
有些事情秦政卫说不出口,当年秦军然和盛清感情深厚,秦政卫劝说不成,便用彼此的性命来威胁,在秦家这种家族里,随随便便弄弄没一个人很容易,秦军然信了,盛清也信了,都安静接受了他的安排。
当年他为了全秦家的脸面也为了全他自己的脸面,毫不犹豫便将盛清嫁了人,他领会回盛清在身边养了十八年,哪里能没有感情,如今听说秦军然找到小清和他的女儿,秦军然似乎怕他同样用当年对付盛清的手段来对付她,便瞒着他。
秦军然不是慈善家,不会随随便便领养一个成年女生,一查便能查得到,秦政卫也不像以往那么激进了,小清和他的女儿,他也是能容下,今天过来,便是要认她进秦家家谱。
秦军然低声斥她,“别跟爷爷这么讲话。”
棠眠轻笑,“你说错了,我不是秦家人,他也不是我爷爷,同样从我妈怀着孕嫁进棠家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不是我爸了。”
别人没有跟盛清生活过,不能理解盛清的难处,棠眠知道。
她妈妈那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怀着孕要瞒着棠盛年生下她,可见她心里对秦军然的爱意有多深,但秦军然无动于衷,他对她所遭受的心理折磨不闻不问,远走高飞到郾城娶妻生子。
所以从头到尾,秦军然对盛清的爱是假的,只有她妈妈还相信秦军然是爱她的,傻傻地为他生了孩子。
棠眠眼睛红着,唇抿的死紧,“你给我的宅子过两天我会把房产证还给你,还有秦清意给我的一千万,我现在就还给你。”
她跑上楼,拿了秦清意的那张银行卡,丢在茶几上。
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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