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嘘不许动》第480章


时年点头,拉着解忧的小手走过整个公司大楼,然后轻轻说:“解忧记着,这是你的。等你长大了,要到这里来上班。”

时年带着解忧离开了香港,回到了家乡。
祈修齐来接机,目光里总有些深刻的疼痛。
时年含笑问:“我妈怎么样?”
祈修齐点头:“师母比我们想象中都更坚强。回到家后虽然坐在老师的椅子上落泪,可是情绪却一直比较稳定。这些天我请了假一直陪着师母。”
车子开动,祈修齐从镜子里看着时年,又咬紧了嘴唇。
时年便笑了,“喂,别告诉我你现在还在为我那17个月的失踪而内疚啊。你虽然是中国的警员,可是莫涯村距离咱们这儿大半个中国呢,又在山里,你找不到也正常。”
祈修齐抿了抿嘴:“……是他太狡猾,在村里连蓝眼睛都伪装成黑眼了,而且说话的口音都没有半点M国腔,当地警方自然找不到拥有那些外貌特征的人。”
时年怅然转头望向窗外。
是啊,便如他自己说过的,只要他想,也许就连祈修齐他们也一样拿他没办法。
面对过去的那些是是非非,想说原谅不容易,想说遗忘也更难。不过幸好还有“时间”这贴良药,所以便一切都交付给时间吧。
时过经年之后,如果已经能释怀,那便可定义为原谅;如果根本已经记不清,那就索性就让往事随风,该过去的就过去吧。
就像她劝过向远的,过去再重要,总比不过将来。于是还是随着时间,一路向远吧。

回到家,上楼的时候她就
莫名觉得祈修齐有点不对劲。
祈修齐故意借着抱解忧的机会,落在后头,有点鬼鬼祟祟的。
等她站到家门前,连重归的唏嘘劲儿还没散去的当,家门竟然已经被打开了。
开门的不是妈,门内也不止妈一个人。
是一屋子的人,一屋子的故人。
有爸当年的同事,有把曾经的学生,还有爸过去挽救过的那帮子失足失学的少年。大家都站在门内,含笑望着她,等着她迈回那道门槛,回到那个曾经带着伤痛和绝望逃离而去的这个家。
爸不在了,家里却没有冷清。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旧时光,都在门里,代替爸,等着她回家。
她不想哭来着,因为这一刻,她是时浩然的女儿。可是她却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她有些慌张地抬眼去找人,她想要找到一个臂弯,能在这一刻遮挡住她的眼泪,陪着她一起跨过这道记忆的门槛。
可是妈不行,妈自己也一定在落泪;祈修齐更不行,她不适合投进师兄的怀抱。
这一刻……她好想那个人。
如果他在,她便再也没有犹豫。
………题外话………【稍后第三更~~~别人来写?咳咳,别人写不出我笔下的皇甫华章~O(∩_∩)O~】
☆、470。470爸,我们都回来了(3更)
却也知道,他没办法出现在这里。
时年努力控制情绪,扭头冲祈修齐红着脸说:“一定是你安排的。”
这真是绝大的惊喜。
祈修齐抱着解忧,面上有些尴尬:“不是我安排的。”
时年便又险些落泪。如此说来,那就是这些故人听说了妈和她回来,于是自动自发聚集而来了吧?
当中又有好些人都不在本地了,甚至那帮子后来出息了的失足少年,有些都做生意做到国外去了,可是竟然都能在今天自动自发地千里迢迢汇聚而来,那的确是太难了鞅。
祈修齐也看懂了她的心思,抱着解忧走上来,有些不情不愿的嘟哝了声:“也不全是自动自发的。比如那些在外地的、国外的,都是通知来的。”
时年又是想流泪,又是懊恼,忍不住想要踩祈修齐的脚。
“方才说是你安排的,你说不是你;这会儿又说是你通知来的了?”
祈修齐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来给了她额头一个栗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是有人安排的,不过不是我安排的,懂?”
门内的大家都在看着时年,她却站在门外一时走不进来。
大家都明白她的心情,却也都更多地是充满了期待。
就连许心箴都走过来向时年伸手:“念念,家里来了这么多客人,你快进来呀。在想什么呢?”
时年悄然攥紧了两手,鼓励自己:走进去,你行的。
就在此时,一个慵懒的嗓音从人群后面传进来:“她在找人。”
这缕声音不大,可是却叫时年双耳瞬间轰鸣。
幻听了是不是?怎么可能?
她抬眼望过去,只见一个颀长的身影从人缝儿里钻了出来。脖子上竟然套着条围裙。
解忧便欢声叫起来:“小燕子!”
时年则傻了。
那双刚攥起来的手,赶紧抬起来去抹了抹眼睛。
这个朝她慵懒地越走越近的人,不是汤燕卿,又是谁啊?
门厅的距离其实就那么短,他的腿又那么长,三步两步就已经走到了眼前。时年视野里还在模糊着,手腕就被他捉住了。他轻哼了一声,手指稳定有力地便捉了她跨进门来。
原来跨回记忆的距离,不是长长的六年,也没有那样的远隔重洋,而只是这样的只需一步而已。
爸,还有曾经的自己,我回来了。
我很好,你们,也好么?

时年走进门槛去,大家便都迎上来。她一一握手、鞠躬、致意。他则一点都不面生,就大方地陪在她身边,还顺手从祈修齐的怀里接过了解忧。
故人们跟时年说完了话,自然地问到解忧,他便再自然不过地代为解释说:“我们的女儿。”
客人们寒暄过后,终于一个一个告辞而去。时年还有些眩晕,回眸看他,总有些如在梦里般的不真实。
他便笑笑地挑眉:“要捏捏么?”
时年这才脸红起来,垂首问:“你怎么会来的?你怎么能来的?”
就算那边的工作难不住他,可是身为警员要堂而皇之地入境,总归需要个理由啊。
祈修齐站在门口送完了最后一位客人,回来将门锁好,才冲汤燕卿翻了个白眼儿,然后走过来报功:“是我跟局里打报告邀请他来的。谁叫人家是M国警方著名的年轻华人行为分析专家呢,咱们这边相关的科目刚起步,我就请人家过来讲两节课。”
“人家出身好,局里也卖他二大爷的面子;况且当初因为Father的事儿,咱们两边也有过合作,于是这事儿就这么顺当批下来了。”
祈修齐说着凑近时年耳朵:“当然,纪律还是有的,所以局里要求得有人24小时‘陪同’。”
时年一挑眉:“人呢?谁陪同?”
祈修齐深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然是苦命的我呗。”
他一脸哭相:“师妹,你说我这叫不叫替他人做嫁衣裳?”
祈修齐唱念做打够了,汤燕卿已经看不下去了,便上前用肩膀隔开了祈修齐,说了声:“没错,齐齐绣花绣得挺好的,跟东方不败有的一比。”
祈修齐也不客气,揪住汤燕卿的围裙问:“你的饭也做的不错啊,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别光说不练,怎么样了,饭做好了没?”
时年红着脸,两眼亮晶晶地观赏他们两个斗嘴,看完了便抱过解忧来,兀自陪着母亲去了,不理他们两个碎嘴的男人。

回到家的第一个晚上,尽管汤燕卿两眼亮晶晶地,时年也没理他,陪母亲一起睡。
母女两个带着解忧睡在爸妈曾经的主卧,将她的房间给了汤燕卿和祈修齐。
可怜的祈修齐,既然答应了局里要24小时“陪同”,晚上就也得跟汤燕卿共枕而眠。
夜色深了
,可是除了解忧之外,其实谁都睡不着。
时年轻轻握住母亲的手:“妈,咱们回家了,真好。是不是?”
许心箴轻轻地哽噎了一声:“从前不敢回来,是因为觉得你爸不在了,我怕这房子里空落落的……可是回来了才知道,你爸他,其实还在这里。”
时年的泪便又滑落了下来。
再加上此前关于皇甫华章的种种,便也更觉妈的话说得对。
两人又说了关于当年,关于爸的许多事,母女两个一起流泪,一起笑,也一起唏嘘。终于都说累了,时年猜忽地咕噜翻身过来,在夜色月光里盯住母亲的眼睛。
“妈……你竟然都记得;而且,竟然全都说得这样清晰。”
许心箴登时有些尴尬,想要转过身去,像个小姑娘似的害羞。时年却一把抓住,低低地笑:“妈,我没猜错,是不是?”
“其实,从上回妈有意无意说出段胜轩来,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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