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定义》第8章


用手将院外的红铜大门敲得脆响,黄颖对里面大喊了一声:“栗子!”
刚喊了一声,隔着富贵竹后面突然探出一个人脑袋,瞧见竟是黄家的丫头,嘿嘿笑道:“小丫头,我那混球小子还没起床了,妳要不要进来?”
“李叔叔,早上好!”黄颖落落大方的给李家当家的打了声招呼,就一脚拨下了脚踏车的车撑,推开门往院子里走。
看着李思武正蹲在院子角落里带着手套正拨拢着他那宝贵的竹子,笑说道:“李叔叔,您又换了兴趣了?鸡换鱼,鱼换花,花换竹子,下次该换什么了?”
“妳这小丫头,嘴可真叼!是间接着叨我这老人的三心两意么?”李思武起身,拿起一旁的喷壶,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浅浅的酒窝,让她想起了栗子。以前,常听见栗子周遭的人说他和过世的母亲长得极像,黄颖倒是觉得栗子的笑与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如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我哪是这意思,我是想说李叔叔的爱好广泛,博通古今嘞!哪像我义父,即枯燥又无趣,还没一个喜好。”她这话似是埋怨,也带了几分调笑。
李思武听她这么说,老奸巨猾的神色一闪而过,却是没被黄颖见着。他拿下手里的手套,拍了拍她的肩头,一派和蔼笑意:“启云那小子,这辈子唯一作对的事情就是捡了妳这么一个宝贝丫头。”
“听李叔叔这么说,怎么觉得我义父不是个好人似的。”对于李思武的玩笑,黄颖也没当回事,那时因为私底下黄颖知道李叔叔和她义父是拜过关公的异姓兄弟,也同时隶属游悠爷爷做事。
李思武一笑了之,像是有意岔开话题,道:“听说今天放榜,我们家那混球考试前几天熬夜,说是一定要和妳考上同一个学校,怕是一星期都没睡个好觉咯!刚才老钟叫了半天,愣是没把他给叫醒,妳帮我把他叫起来吧!他也一向最听妳和大小姐的话。”
黄颖听着李思武这么说着,不由意外,虽说栗子最听游悠的话不假,他却是仗着因为同岁而经常欺负自己。不过,怎么想栗子也不是个好学习的料。倒是,忆起进考场前,他给她比着手势的自信样儿,心坎里不免有些发甜。
“嗯。”黄颖点头会心一笑,应了李思武,就往楼上轻盈的跑去。瞧着少女那急不可耐的高兴劲儿,李思武也只能笑着叹了口气。
几步就爬到了三楼,因为这个房子的房顶是半斜式的,腾出了大半个阁楼,做成了一整间卧室,通向阁楼卧房的爬梯也是专门定制,旋转绕行,中间还竖了根便于从上滑下的钢管,很是有趣。以前黄颖就蛮喜欢跟着栗子玩这个从上面滑下来的游戏。
如今见着,她倒是觉得这楼梯比以前看得要短了些,毕竟自己的身高在前几年长了不少。也好久没来这里来找栗子玩了,怎么说自从升到了初中,栗子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子,如果她要是还和他黏在一起,无端地竟不免很是尴尬。
往上爬去,进了大圆孔,抬头就是木质的阁楼装饰,去年就听栗子说,把木墙拆了一半,装上了钢化玻璃,正好对着湖,就连湖那边她的家也能望见。
此时,那落地大玻璃已经拉上了幕帘,灰朦的室内只留下天窗透过的一丝并不通亮的光线,弦月似的洒落在圆形的大床上。
黄颖脚尖落地,顿时一声咯吱的木地板声从沉睡的静怡空间中响起。也不知怎地,这本就是光明正大的进入,使她竟有点刻意的小心翼翼。
带着几分好奇,几分兴奋,她轻着脚尖,如猫儿般悄悄走到大床边,因为室内有开空调,就算现在七月严酷,这睡着的人仍盖着大被。
从书桌的笔筒里轻轻地抽出油性笔,她不怀好心的步到床头,正想着乘着这懒猪的大睡时在他脸上画个大王八。谁让他以前经常这样整自己来着。
可,栗子一向睡觉不老实,如今又将被子捂过了头顶,她还得想法在不闹醒他的前提下,将他脸上的被子掀开。就在黄颖翘着指尖要去揭他头顶被角时,栗子突然翻身,面朝向了她。
黄颖一惊,已经做好心里准备被抓包了。谁知,轻缓的喘息声从耳边传来,抬起眼皮,栗子一张睡态的容颜正对着自己。
哟呵!小样儿竟然没醒!黄颖拍了拍胸口,愣是险些吓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她庆幸时,一眼睨见他那如安静的睡颜,竟是如同酣睡的婴孩,微张着嘴,与平时的跋扈的嚣张郎迥然不一。看着现下安睡的他,难得觉得极为可爱。黄颖倒是有点不忍在这漂亮白皙的脸蛋上画王八了。
握着的笔头,也在这犹豫的一霎,笔尖与他的脸只差一厘米距离时,一声低沉兀然从栗子口中唤出:“颖子”
话语含糊不清,黄颖愣了瞬间,不过她倒是听清了栗子这是在叫自己!下意识的还以为他醒了,便连忙收起了手里的油性笔,应了声:“啊?”
栗子像是没听见似的,又低低的唤了声:“颖子”
“干嘛?”黄颖抬手推他,谁知栗子霍地睁开了眼,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像染了水雾般,盯着黄颖瞧了好一会儿。
黄颖正觉得奇怪,谁知他突然抬手就摸在她隔着薄衫子下的胸部上,手指收拢,接着似梦非梦的嘀咕了句:“好软。”
黄英一双大眼惊愕得老大,僵硬的低头看了眼那抓在自己胸脯上的爪子,一咬牙,一巴掌就抽在了他脸上。
伴随着清脆的一声,一句“流氓!”响彻了整个李家大院。楼下正拨弄着竹子的李思武也只得摇头。
***
“我都说我是在做梦了,妳不信我也没办法。”栗子坐在黄颖车后,本想一手勾着她的小蛮腰,却是因为她的极力反对,只能一手扶着车座把手,一手摸着那还在发麻的脸,对着眼前鼓着腮帮气呼呼踩着脚踏车的少女解释。
这一路上,黄颖都没搭理他,只骂道:“你这个下流坯子!”此时,她倒是缓了缓,问:“那你告诉我你做什么梦了?”
“春梦。”栗子倒是一点也不知避羞,说得倒是一派正经。黄颖嘴角一歪,脸上极具厌恶的又骂了句:“臭色坯!”
可这话刚说出,黄颖就觉得不对,刚才他不是还说梦话喊自己吗?她只觉得眼皮一阵乱跳,脑子里竟想着一些禁忌画面。似乎从上次栗子在救护课上对自己做了人工呼吸后,黄颖就时不时的会在与栗子的相处中,感觉到一股怪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渐渐产生,有点尴尬,有点呼吸不畅,有点心脏加速,有点不能与他直视,甚至在说话时无辜脸红。这都是以前两人称兄道弟相处时不会有的感觉。
又因为之前忙于复习,便没有怎么想这古怪的缘由,如今心思一缓,这乱七八招的想法又开始往脑子里钻。
黄颖脸上一时挂不住,骂了句,便没出声了。栗子侧头眄看了她一眼,眉角轻挑,一脸若现的得意。
直到,脚踏车转进了校门,两人下车,栗子见着黄颖推着车,理都不理他的往前走。于是,他几步上前,走到她旁边,一手搭在她肩上,逗笑道:“我唬妳的,妳又耍什么脾气呢?”
“谁信你!拿开你的咸猪蹄!”黄颖一手打掉肩上的大手。不久前,她还因着他熬夜复习瞎感动了一番,真是吃饱了撑的,这货就是个流氓!
“哟!谁一大早来找我的?那兴奋劲儿,能赶上我爹去年养得大公鸡了。”栗子一步一个转身就堵住了她的去路。
黄颖脚下一停,看着这正歪着脑袋瞅着自己一脸调笑的混球。一脚就往他小腿骨踢去。他倒是机灵,张腿一撇就躲过了。
双腿霍地收拢就夹住了她的脚腕,被他双腿一扯,黄颖险些往后跌去,栗子笑着一手拉过她的手臂,趁机还大声吼了句:“小颖子妳这小胳膊小腿的,还叫什么劲儿!”
“放开!混蛋!”黄颖此时一把将脚踏车丢到了地上,一拳再向他脸上挥去。
“我偏不!喊声栗子哥听听!”乘着黄颖空闲的那只手打过来时,又捉了个正着。顿时,黄颖双手单脚被他困得牢牢地,还真有股子金鸡独立的“架势”。
她脸上一红就骂了句:“靠!你做白日梦嘞!要老娘叫你哥,去□吧!”虽说栗子却是比她大上三个月零两周余四天,但她才不想承认这个整日欺压她的混账做哥哥。
“班长妳不文明哦!”栗子笑着又往她那靠近了几分。也好在这时是暑假,校园的过道上没几个人。不然,黄颖那脸也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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