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陌生人:与狼同眠》第150章


然后,他和傅诚宿命的共同出现在了一个地块上。只不过傅诚是最底层的工人,每天挥汗如雨的做最苦最累的工作,被所有人轻视,赚取最微薄的薪水。计大少则只在看完了老楼的整体被炸掉后,快竣工时来自拍一张照片,在父亲那里应付差事,并在公共账号上晒一晒。
那张照片上标示了时间的晚上,计大少照例过来了,傅诚也照例在工作。这天的工作结束后,他会拿到当月的薪水,由于他特别拼命。收入会比平时丰厚不少。他只是没想到所谓的命运就是天意,他的母亲心疼儿子日夜辛苦,这天晚上来给他送宵夜。
然后,兰淑云撞见了计大少。
原本计大少并没有注意到兰淑云,毕竟工地上人来人往,他这种人又习惯了眼高于顶。可是,不知是出于为儿子巴结上司、拉拢人脉的想头。还是出于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兰淑云居然不顾傅诚的劝阻,主动拦住正要离开的计大少,请他品尝自己亲手做的吃食。计大少怎么肯吃这种“下等人”做的东西?可你不吃就不吃吧。为什么做得那么欠揍呢?
兰淑云那样的长相,尽管年龄大了也极有风韵。何况为了来见儿子,她还打扮得整整齐齐。计大少以为兰淑云是专做工地生意的那种女人,言语和神态上就非常轻浮。甚至还调戏,对兰淑云说虽然她年纪大了。但这个长相配一身臭汗的男人太可惜,不如跟他回去。他牙口好,老的肉也嚼得动。
傅诚在工地干了这么久,给人的印象一直是非常老实而沉默的。因为他没有背景。又不像工地其他人那样要么是同乡,要么是同行,他那么孤单。所以总有无聊又无耻的人来撩闲他、欺侮他。通常情况下,他总是直接走开。连话也不多说。可这次不同,计大少欺侮的不是他,而是侮辱了他的母亲。
其实开始的时候也并没有直接打起来,只是当他上前,试图把母亲拉开的时候,当年那个计肇钧很贱格的动了手,把兰淑云往自己怀里带,嘴里还不干不净的。之后的情况可想而知,打手、推搡、扭成一团。他们一个从小养尊处优,一个长年在暴力环境中挣扎,结局只能是计大少遭暴打,毫无还手之力。
老张说,“当年那个情形,我现在还记得。工地上那么多人,都是卖苦力的下里巴,个个有把子力气。可是……小傅凶得很,那简直不是打架,分明就是要杀人!明明知道这是巴结计大少的好机会,但吓得没有人敢上前,一个个情不自禁往后退。所以说平时不声不响的人才可怕,爆发起来拦不住的。如果不是傅家妈妈拼了命扑上去劝,计大少真会被打死的。后来救护车来了,警车也来了,他们一个被抬走,另一个是被押走的。”
“后来呢?”路小凡紧跟着问。
“具体就不知道了。”老张老实地说,“不过既然计大少现在好好的,证明当时从医院抢救过来了。傅诚能和计大少成为好友,当年也会从警察局安然出来的吧?不然把人打成那样,尤其对方还是计家的人,肯定得重判,不容易脱身的。”
抢救?老张居然用了这个词,还说是抬着走的,那就是说当年打得很重。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两人就算不成为死仇,也绝不会成为好友的。
还有,傅诚之后并没有再入狱的纪录,说明计家网开一面,甚至还动用了一点私权,毕竟已经报了警,不是想私了就可以私了的。
那又是为什么?当时傅诚被临时羁押,计家大少又被打得这样重,是谁平息了这件事呢?兰姨吗?这样柔弱的一个女人,挣扎地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她有什么能力和办法?
这些问题沉重的压在路小凡心上,以至于在之后的吃饭,以及江东明送她回家的路上,她都沉默着,眼神也不知飘到哪里。
她能这样想,江东明的心里自然也明镜似的。不过江东明的情报掌握得比她多多了,于是在她正要下车时告诉她,“我无意中翻过员工档案,发现兰淑云曾经是我姑夫的秘书。所以你想,是不是她走了我姑夫的路子?”
路小凡顿住脚步。
“但是,我姑夫在重病成半植物人之前,性格非常强势霸道。他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除非他展示慷慨大度,否则他的东西别人也不能损伤分毫。”
计肇钧何止是计维之的东西?是他的独子好吗?而且是中年得子,绝对是心肝大宝贝。计肇钧又何止是被损伤了一星半点?差点被打死好吗!
但在这种情况下,傅诚还安然脱身,显见计维之和兰淑云关系不一般。又或者,兰淑云和计维之做出了重大的利益交换。
“为什么告诉我这个?”以江东明的风格来说,不问不会说,问了也未必说实情,待人总是七分真,三分假,让人无法摸透。
“因为,我觉得傅家和计家的关系很不一般,必定有秘辛往事。”在摇下车窗,开车离开前,江东明甩下一句。
第九十章这就是亲人
连江东明也发觉了吗?
路小凡半转身,一只脚踏在台阶上,却没有动。她望着江东明的车子绝尘而去,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令她非常不安,连之前从超市买的东西,以及自己的钱包都落在江东明的车子上,也忘记拿回来了。好在当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打算再拿点钱,重新去买今天晚饭的食材,就在楼道里就听到熟悉的吵架声。
“你居然敢拦我,知道我是谁吗?”刘春力声音不大,但气势夺人,“我要是不高兴了,这家的营养师就得麻溜儿的给我辞职,这家的主人,伟大的计总裁就得抓瞎。那时候,你觉得你还干得长吗?必须杀头以安慰我的怒火啊。”
“我管你是谁!”当值护士也压低着声音,大概怕吵醒孱弱的计老先生,“路小姐说了,这年头骗子多,不是她和计先生,陆先生,谁也别想进来!”
她最盼望的人终于回来了,她积攒了一肚子话要说。而护士也没有做错,为了提防朱迪,她是下了死令,不许任何人进屋的。
“哎哟,你是让我唱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吧?”刘春力气急败坏。
砰!关门声阻止了他下面的话。
“小舅,你回来了!”路小凡惊喜的声音适时缓解了刘春力的愤怒,他举着脚打算踹门呢。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还有三天吗?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接你啊。可是你怎么到计家来的,为什么不要咱家等我啊。”边说边快步走过去,还连珠炮似的问话,让他没精力继续和护士理论。
“等你干吗?朝拜吗?”刘春力缩起身子。躲开路小凡的拥抱,“起开,起开!这么没大没小,你给我严肃点,我是你舅舅!”他摆出一脸厌烦,可眼睛里却满是喜悦。
甥舅两个只差半岁,从小同锅吃饭。同屋睡觉。同一间学校念书,感情非常深厚。算起来,这次居然是分别最久的一次。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路小凡在刘春力瘦小的肩头擦擦鼻子。
“我打电话给卤鱼干。他说你改换门庭到这边来了。”
“哦!”路小凡重重一声,以手指着刘春力的脸,“你打电话给陆瑜,却不打给我。什么时候你们这么亲近了?比和我还亲!”
“我这不是要给你惊喜吗?”刘春力轻拍掉路小凡的手,“再说我需要车夫接我。舍得你来回奔波吗?小没良心的,还给我嫌东嫌西。”
路小凡一看刘春力身边,果然没有行李,就支吾着问。“陆瑜没跟你说,计肇钧为什么要把家搬到市区吗?”
“反常即为妖,我急着来就是要问你。”刘春力咬牙切齿。“卤鱼干那个死家伙,事关计总裁的事。他就跟封了嘴似的,打死也不说。他这样,我倒怀疑出了什么事,快说吧,舅舅给你做主。”
听这话,路小凡就有点眼眶发热。平时刘春力总像个麻烦,其实现在她才懂得,他们甥舅两个孤身在外,他是她的主心骨儿。这才几天啊,她遇到这么些闹心的事,都没人可以说说。也只有小舅,感觉到她最近不顺,也顾不得旅途的劳累,第一时间跑来给她做主。这是什么?这就是亲人!
不过她要说的事太多、太大,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明白的,所以她强忍下心底波澜,只拉了刘春力的胳膊,尽量用轻快的语气道,“今天晚上我请假,回去咱们慢慢聊。你来得正好,先陪我去超市吧,要买的东西太多,我一个人拎起来很费力气。”
“拿我当苦力。”刘春力白了路小凡一眼,“放着陆瑜那种大脑松子大,肌肉篮球大,还认死理儿的斗牛犬不用,真是浪费。”话这么说,还是跟路小凡走了。
路小凡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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