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盛宠之娇妻有毒》第138章


羸弱之态。
燕吢推开门进来,将手里的百合花搁在床头上,另一只手的保温瓶递给他,语气欠扁道:“家里小保姆炖的,我吃不完,赏你了。”
“搁那儿。”
燕吢挑眉,看着眼前明显憔悴不少的男人,“你瞧你,都成什么样儿了,到时候嫂子醒来看你这样,还指不定怎么埋汰我这个东道主。”
“赶紧吃了,信良浩田那老变态还等着你去替他办事儿呢。”
盛谨枭目光暗了暗,没说话,默默倒出保温瓶里面熬得香浓的汤,慢条斯理地喝着。
燕吢心里叹了口气,挠了挠头,“枭子,你这样,说实在的,兄弟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在他的印象里,这位爷似乎永远都是意气风发,铁血刚劲,狂,霸,拽的代名词。
当然,他的身份地位与自身能力,也让他有狂傲的资本,如今的他太过沉敛与寡言,那股子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拽劲儿,似乎被磨平了,不过,那与生俱来的气场却依然强大,这从那些个个噤若寒蝉的美女护士那里可以看出。
特别是最近今天,他脸色越来越沉,那种暴躁的戾气也越来越重,胆儿小一点的护士都不敢进来。
盛谨枭懒懒地睨了他一眼,“怎么?你很怀念被爷踩在脚底下当孙子的日子?”
得,他这是欠虐的节奏。
燕吢摸了摸鼻子,长腿勾过一把椅子,没什么正行地坐下,一双眸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说说,你打算怎么办?”
盛谨枭喝完最后一口汤,搁下空碗,“就这么办!”
“嘿,就这么办是怎么办?”
盛谨枭没理他,去洗手间洗了手,又打来一盆热水,极其细致地帮颜妮擦了脸,有用热毛巾敷了敷她那只打吊水的手。
冰凉的药水进入血管,她这只手一天到晚都是冰凉冰凉的。
燕吢看着他一系列小心翼翼又轻柔的动作,心里服了,所谓铁汉柔情,也不过如此。
“老兄,看在我为你操碎了心的份上,你丫好歹吱个声啊。”
据他了解,那信良浩田可不是什么仁心仁爱的好医生,神奈这个神秘的杀手家族,更不是好惹的,至今为止,都没有人能知道这个家族的老巢在哪里,被他们‘看上’的人,绝对是不死不休,更何况,如今他们还在人家的地盘上。
盛谨枭顿了顿手中的动作,看着病床上的女人,想到信良浩田交给他的任务,心底的血液有些凉。
祁逍……
为什么会是那个男人?
要是别人,也许他昧着良心去应了他们的要求,可他们交给他的,却是那样一个人物。
信良浩田给他出了一个选择题,而且还是一项很难的选择题,他知道,如果按照他的要求去完成了,那么,他这辈子便会与这个女人失之交臂不说,极有可能反目成仇。
他不想也不能再面对一次这样的局面。
“喂,发什么愣?”
燕吢手肘碰了碰他,眼神在他和颜妮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行了,你去忙你的,这事儿老子自有分寸。”
燕吢见他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撇了撇嘴,“得,我不啰嗦了,你自个儿悠着点,下午和美人还有个约会,闪了。”
依旧是那家独特的食府,阳春三月的季节,院子里的樱花红艳似火,开得极为灿烂。
飘荡着淡淡茶香的和室里,一袭黑色绣着樱花和服的女子跪坐在蒲团上,纤长白净的手指托着暗红色的小巧茶杯,极其享受地品了一口杯中的清茶。
明明是惬意舒爽的画面,然而,无形中却有一股令人说不出的紧绷与压抑。
信良浩田掀了掀眼睑偷瞄了对面的女人一眼,可这抬眼之间便对上一双美丽却异常锐利的眼眸,他心脏微窒,“大小姐……”
“浩田啊,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我们一起比赛抓鱼,一起逃课,一起打架,一起……”
女人打断他的话,嘴里絮絮叨叨的,许是那时的时光太过简单美好,她嘴角噙着笑,神色透着对回忆的追思。
听着那些话,信良浩田冷凉的眸子多了一抹温情,然而下一刻,女人面色突地翻转,语气一厉,“我以为你和他们是不同的,最少不会做伤害我的事儿,可是你们居然联合起来对昏迷中的我催眠!”
信良浩田头垂得低低的,“大小姐,我……”
“别叫我大小姐。”
信良浩田头垂得更低了。
“再怎么不情愿,也改变不了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事实,神奈家大小姐的责任与宿命,你逃了十多年,没对你进行处罚已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仁慈,另外,别忘了我对你的教导,不论什么时候,都要维持着你优雅与涵养,别给神奈家丢人。”
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名举着拐杖的老婆子,她亦是一袭纯黑色和服,一头花白的头发盘了一个鬏,用一只银质的簪子固定着,她的语气不重,甚至可以称得上轻柔,只是那双眼睛,却是冷如冰,厉如剑。
信良浩田看到她,脸色一紧,“老夫人。”
老婆子并没有看他,她进了内室,在神奈颜子面前站定,“想要摆脱,就赶紧与德川家的老三完婚,给我生个继承人出来,人家等了你这么多年,也算情深意重,你还有什么好挑刺的。”
神奈颜子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冷嘲一笑,“母亲,你是要我告诉你,今年我已经四十六岁了吗?”
“你祖母生我是四十八岁,四十六岁不成问题,你要记着,神奈家的继承者必须是从神奈家大小姐的肚皮里出来。”
丢下这句话,老婆子拄着拐杖离开,走到门口,里面便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她脚步顿了顿,最终是面无异色地离开。
和室里,信良浩田看着眼前面色沉郁,极度压抑的女人,唇瓣翕动,“大小姐……”
“滚出去!”
三个字,语气很轻,但却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戾气,信良浩田低下头,沉默地行了一礼,起身退离。
“看在我当年救了你一命的情分上,医院里那个女子的事,你不要告诉她,不然……我、会、亲、手、结、果、了、你、的、命。”
最后几个她一字一顿,语气中的冷酷程度让人不会去怀疑她这句话的可信度,而信良浩田也知道她有这个能力。
他顿住了脚步,心里明白这个‘她’指的是谁,闭了闭眼,他极其慎重地应了声“是。”
看来那个女子,对她真的很重要,想到那张与她有几分相似的脸,有些问题似乎不言而喻。
他转头看着她问,“任务还要不要让那男人继续?”
想到那个男人,神奈颜子眉宇间划过一抹哀伤,她似是无力般,手撑着脑袋,“继续,而且要快,你暗中帮衬着,完成了让那男人带着她尽快离开这里。”
她不能让她的母亲大人察觉到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信良浩田似是明白了她的顾忌,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她……会醒来吧!”
察觉到她语气中透着一股伤痛,信良浩田沉默了片刻,“身体恢复一切正常,至于醒不醒,我个人认为,她也许不想醒。”
和室的门被拉上,里面只有神奈颜子一个人,她不顾地上一片狼藉,身子仰躺在地上,睁着一双美眸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妈妈,我们为什么老是要搬家啊?”
“妈妈,你别生气,我听话,我好好学。”
“妈妈,你手疼,碗我来洗。”
“妈妈,你别那么累,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吃提拉米苏。”
“妈妈,妈妈……”
“妈妈,记得要来接我哦。”
一声声脆嫩的童音好似从遥远的国度传来,带着时间的洪流,一遍一遍地在她耳边回响,最后一句让她眼眶中的晶莹无声滑落,渐渐地没入鬓角,浸湿了发根。
一梦四年,他们为她织就了一场无懈可击的人生,那年少轻狂的悸动,那飞蛾扑火般的蚀骨爱恋,那些运命里的纠纠缠缠,那十几年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统统被他们掩埋。
最重要的是,她忘了她的妮妮四年。
她四年没有给她的妮妮写信了。
如果不是前天她实在耐不住心里的躁动,去医院远远地看了她一眼,她也许永远也不会记起她还有一个女儿。
她过得并不如她想象中的好,不,是很不好。
她以为将她托付给段阳会安全无忧地成长,却没成想,母女再次‘见面’,会是这般情况。
她那个不论处于什么样的境地永远都明媚似朝阳,乖巧玲珑的宝贝,如今却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形消瘦,无声无息。
她会怪她不去接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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