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有关》第64章


“你这是什么态度?那是长辈……”贺爸爸借机训了贺宪一顿。
久不见贺宪回来,南阮跟了出去,听到父子俩吵架,她有些讶异,在一旁等了片刻,待贺宪皱着眉挂上电话,才问:“我爸跟你爸告状了?”
“服了他。”
不同于贺宪的烦躁,满心意外之余,南阮反而有些感动,她笑着扯了扯贺宪的袖子:“你别气,他也是关心我们。”
听说南阮的爸爸让他爸管教他,从小就自我的贺宪很是不满:“这事儿你要不是本来就知道,被他这么一搅和,我还说不清了。”
南阮太了解贺宪的脾气,便放软了语气,抱住他的胳膊摇了摇:“就算我事先不知道,听到这个也不可能怀疑你啊。”
听到这句,贺宪的眉头松开了,笑着问:“那上次跑到我们教室看‘侄女’的是谁?”
“我可能会吃醋,但绝不可能怀疑你,你会怀疑我吗?”
“当然不会。”所以看不惯某个人。
“你不是没吃饭吗?我吃不掉,面条快折了,咱们回去一起吃。”
见南阮嘴角带笑,贺宪问:“我被人冤枉,你怎么还挺高兴的?”
南阮回到办公室,拿起筷子夹了块牛肉塞到贺宪嘴里,笑着说:“我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关心我。我还以为他觉得我是他的人生污点。”
贺宪看了南阮片刻,问:“他关心你,所以你高兴?”
南阮低头吃面,隔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我也没想到你还挺在意他,我还以为对你来说这样的爸爸有没有都一样呢。”顿了顿,贺宪又问,“你爸爸和你奶奶,你觉得谁更重要?”
“都是家人,这怎么比?”
贺宪很是意外,他满以为南阮会斩钉截铁地说“当然是奶奶更重要”。
南阮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你以后会是很严格的爸爸,还会是特别宠孩子的爸爸?”
贺宪想了一下,说:“不知道。”
“我觉得还是别太严格好,在爱里长大的孩子心地都软,性格也好,只要不过分惯着,小孩子是不会被宠坏的。我小的时候他就对我特别好,后来对弟弟好像就很一般,可能是他更喜欢女孩,也可能是我的事伤到他了。”
南阮脸上的神情让贺宪觉得有点可怜,之前奶奶会告诉他那些,与其说是找他拿主意,不如说是心理压力大,怕等她不在了再也没人知道,这事藏的时间越久她就没越没勇气面对,听到他说暂时不告诉南阮,晚点再说,奶奶当时的表情明显轻松了下来。
他原本甚至觉得说与不说都没关系,因为这种怀疑妻女的爹有没有都一样,如今南阮有了他,再也不用担心离开南家怎么生活。
然而发现南阮会因为爸爸的多管闲事高兴,更仍旧在意自己是不是南家的孩子,除了惊讶,贺宪也改了主意,决定上完下午的课,回去找奶奶谈一谈。
哪知下午贺宪刚和奶奶谈了一刻钟,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南阮先兆性流产,住院了。
接到电话,贺宪的大脑空白了半分钟,远不如奶奶镇定。
“先兆流产不是真流产,她这是累的!好好休息大多能保住,你别站着不动了,咱们赶紧到医院去。”
南阮一上午连做了三台门诊手术,下午还有一台剖腹产手术,刚出手术室,她前天收的一名产妇又因为羊水污染临时顺转剖,手术还没做完,她就觉得小腹酸胀微疼,有下坠感,她意识到不好,却只能强撑着完成手术。
离开手术室去洗手间一看,果然见红了。
贺宪赶到医院的时候,南阮正半躺在病床上休息,主任比她本人更紧张,没等贺宪和奶奶开口,就主动给南阮放了半个月的假,让她回家卧床保胎。还说上个月儿科的一个女医生在手术台上站了大半天,累到流产了,失去的还是双胞胎,妇产科绝不能再出这样的事儿。
听到给南阮半个月假,贺宪的脸色依旧不好看。先兆流产无须住院,打过针,拿了药,贺宪就带着南阮和奶奶回家了。
南阮累了一整天,还没到家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坐在床边的贺宪仍旧板着脸,她笑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刚刚对我领导那种态度,我以后怎么回去上班啊?”
“那就不上了,这工作那么辛苦。你才二十五,再读个学位,以后到Z大教书,到时候咱俩一起毕业,还能谈几年校园恋爱。”
南阮笑着白了他一眼,起身下床。
贺宪见状立刻制止道:“你们主任说你得卧床至少一周。”
“卧床保胎不代表二十四小时都要待在床上,我总得吃饭、去洗手间。”
“我抱你去。我已经请假了,这一周二十四小时陪着你,你要嫌无聊,过几天稳定了我抱你到外面散步。”
“那还不如找个轮椅推着我,”南阮很是无语,“你抱着我去厕所算怎么回事?你在旁边我没法上厕所,太尴尬了。”
“那有什么,我先上给你看行不行?”
听说南阮先兆流产,当天晚上,贺宪的父母以及南爸爸一家都过来了。
第57章 
贺宪的父母带了一堆补品过来,贺爸爸没上二楼; 坐在楼下同奶奶聊天; 贺妈妈拎着炖好的燕窝去看南阮。
见南阮要起来; 她赶紧说:“你躺着别动。”
贺妈妈把保温盒放在桌子上; 拧开盖子递到南阮脸前:“孕期一定坚持早晚吃燕窝; 好处多着呢。怕你不喜欢; 我什么都没让阿姨加; 没什么味道,你就权当喝水。我让阿姨每天炖好给你送过来。”
没等南阮讲话; 贺宪就说:“有什么好处,值当的天天来回折腾。”
贺妈妈白了儿子一眼,继续对南阮说:“你爷爷奶奶年纪大了,照顾你们太辛苦; 不然你们这一段搬到家里住; 我们来照顾你。”
南阮笑了笑:“我自己休息一下就行; 不用特别照顾。”
贺妈妈没有多劝,转而说:“你不是喜欢我做的冬瓜丸子汤吗,我过几天做了送过来。我最近比较闲; 你想吃什么就打电话跟我说。”
才吃过晚饭,南阮其实挺饱的,知道贺妈妈是为自己好,便端起燕窝吃了起来; 听到贺妈妈问下次要不要加别的食材一起炖; 南阮笑着摇了摇头:“这样就挺好。”
贺妈妈从包里翻出一本孕期指南; 翻到第十一周的那页给南阮念禁忌,更提醒南阮要提前预防妊娠纹,其实南阮自己就是妇产科医生,书上说的也未必全对,可见到贺妈妈边和说风凉话的贺宪斗嘴,边耐着性子提醒自己这个那个,忽而满心感动。
贺妈妈怕惹儿子儿媳烦,只待了二十分钟就起身说:“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有事使唤贺宪干。”
南阮“嗯”了一声,说:“谢谢妈妈。”
这句“妈妈”一出,贺妈妈和贺宪都怔了怔,这个词对南阮来说太特殊,除了结婚那天,这几个月来她总是下意识回避。
贺妈妈虽不计较这些细节,突然听到南阮叫“妈妈”,却也觉得高兴。
她和贺爸爸刚离开,南阮的爸爸和继母就过来了。南爸爸没上楼,只让继母上来旁敲侧击地问南阮突然先兆流产是不是和早晨的事有关。
“怎么会?这事儿完全是误会。”
“你爸爸也知道是误会,下午贺宪的爸爸给他打过电话了……他担心你是因为他多事,情绪不稳才突然见红的,自责了好半天,晚饭都没吃。”
“他又没跟我说什么,怎么可能是因为他。”
“贺宪没生气吧?”
“他生什么气。”
“那就好,你爸爸要面子,知道自己弄错了也不好意思跟他道歉,你帮忙跟贺宪说一说……孕早期妈妈的情绪对宝宝影响很大,得保持好心情才行。”
贺宪推门进来,听到最后一句,怔了怔,打消了立刻跟南阮说实话的想法。
南阮在家休息了一个月,待满了孕三月才回去上班,主任担心她身体吃不消,不再给她安排夜班。这个乌龙事件让疏远已久的父女俩关系缓和了不少,发现爸爸也会关心自己,爸爸一家过来吃饭时,南阮不再别扭,更主动坐过去跟他和继母弟弟聊天。
孕五月的时候,南阮查出肚子里的是女宝宝,她和贺宪都更喜欢女孩子,可惜从四维照片上看,宝宝长得跟贺宪一模一样。贺宪是典型的单眼皮,南阮为此噘了好多天嘴,接连几日一下班就对着四维照片伤心。
贺宪嘴上说“女孩像我得多难看”,心里却骄傲得不得了——南阮生的女儿和他长得一样,还姓他的姓。
宝宝有了胎动后,南阮经常给她讲故事,隔着肚子跟她聊天,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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