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之城·花逝》第46章


曾黎挣脱开,摇摇头说:“没什么,都过去了。”她默默地从药箱里翻出一盒感冒药递给他。
在庄宁的帮助下,曾黎洗脱了冤情,赵子云被判入狱。更可笑的是去拘捕赵子云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口中的铁哥们儿木桦。这事儿没过多久,曾黎在一次酒局中碰见了鬼鬼,据她说,当年在小说《谁是谁的周杰伦》里出现的人物,个个命运跌宕,差不多又够一本小说了。
强奸未遂案闹得沸沸扬扬,安然成了人们茶余饭后必不可少的谈资。媒体全部一边倒支持她,说她是新时代女性典范,面对坏人,勇于反抗。甚至有学校请曾黎去教孩子们如何对付性骚扰。曾黎犯了愁,她已经说了不再参加任何活动,只是这公益活动,不参加实在是不太好。
曾黎查了很多相关资料,女子防身术也自学了一点点,到孩子们中去现学现卖。这一演讲就是半个多月。庄宁每天一束鲜花捧场,令曾黎有些心动。渐渐地对他有了笑容,好像从前的不快都已经忘了。
季节更替得好快,转眼间已是初夏,庄宁几乎隔三差五就来看曾黎,两个人的关系慢慢地修复着。
曾黎几乎每隔一天就会在清晨收到一份糕点,就放在她家的门口。
“那应该是庄宁送来的!”曾黎默默地想,不过她并没揭穿这一切,她还不确定自己到底是怎样一种想法,是重新接受庄宁还是……现在的她心里依旧纷乱。
这一天,参加完一个学校组织的活动,庄宁送曾黎回家,两个人一起抄近路,穿过街角的花园。叫不上名字的花儿遍地都是,曾黎深呼吸,空气里都是花香,令人神清气爽。心情也莫名地好了起来。
“没想到你真的能放弃名利,如今你这种女孩真的很少见。”
“可能没有比我更爱慕虚荣的人了!”曾黎不好意思地说。
“我……当初太激动,吓到你了吧?我用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把你忘掉。”庄宁满脸的歉意。
曾黎一笑,不知该说什么。
庄宁俯身摘了一朵小花递到曾黎面前说:“要不要重新恋个爱?我好像都没有追过你。”
“你怎么摘花啊?小心被别人骂!”曾黎撇嘴。
庄宁附到她耳边轻轻地说:“你要是喜欢,我半夜来给你偷一片回去。”
曾黎扑哧一笑,马上又板起脸来怪他说:“有没有公德心啊?”
庄宁又说:“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半夜就真偷给你看!总去花店太贵了!”
“你现在还油嘴滑舌的?”曾黎加快了脚步。
庄宁拉住她说:“你以为我不想保持绅士风度吗?都是你总让我着急!没办法冷静。”
“谁让你着急了……”曾黎不肯承认。
“我们不要再欺骗自己了!”庄宁微笑,张开双臂轻轻地抱住曾黎。
曾黎没有再推开他,她感觉很安心,这个时候,她十分需要一个怀抱,之前面对媒体的追问,赵子云的百般侮辱,这场麻烦的官司,她已经濒临崩溃了。
“谢谢你,总给我送吃的!要不然我肯定饿肚子了。”曾黎松了一口气。
庄宁放开她,望着她,最后摇摇头道:“虽然我很想说不客气,可是我还是得说我没给你送过吃的。”
“不是你?”曾黎微一皱眉说,“那是谁?”嘴上是这样说,可心底已经知道是谁在给她送零食了。除了那个自称心理年龄比她大的小子还有谁?
天刚蒙蒙亮,曾黎打着哈欠从卫生间出来,突然听到电梯在她所在的这一层打开了,她悄悄地走到门口,从猫眼一看,果然是他。这次抓他个现行吧。
曾黎摸到门把手,猛地推开门,砰的一声,紧接着是一声惨叫。
左丘明脑门磕红了,他左手拎着一个点心盒,右手抱着一个糖罐,愁眉苦脸地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曾黎瞪了他半天,最后侧身让他进门。
左丘明站在门口半天没反应过来,还以为等来的会是一场大骂。
“不进来就算了!”曾黎说完要关门,语气并不温和。
左丘明赶紧进门,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转过身来,挠了挠后脑勺等她开口。
曾黎轻轻地关上门问他:“你跟我拧到底了是不是?”
左丘明不说话,他不知该说什么。
曾黎继续说:“别再给我送东西了,你还没毕业。你老姐都恨死我了,我拜托你回趟家行不行?就那么好面子?姐弟俩哪有老死不相往来的?”
“你不用说了,我和她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左丘明说。
“你和她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那你和我的矛盾就是可调和的?”
左丘明点点头说:“你和我的矛盾确实是可以调和的,只要我变成有钱人,你就可以接受我了对不对?”
“好了好了,受不了你这么老气横秋的!”曾黎挥挥手说,“我和你要么陌路,要么是姐弟,你自己选吧。我是很想和你做姐弟,还想像以前那样互相照顾互相关心,所以这点心我收下了。嗯,总之我十分诚恳地请你回家看看你姐姐,毕竟你们姐弟俩闹矛盾是因为我。好了,回去吧!我还得补个觉。”
左丘明环视不大的客厅,有些凌乱,她没心情收拾房间。
沉默了片刻,左丘明说:“你去睡吧,你这房间像被抢劫了一样,我帮你收拾一下再走。”
“不用!我有手有脚,我自己来!”曾黎说完把他推出了门,冲他挥挥手,然后甩上门。
虽然有点睡眠不足,但她并不想睡了。进厨房给自己做早餐,熬了些粥,煮了几个鸡蛋,好久没有认真地吃早餐了,一直都是吃左丘明的糕点。
忍不住还是吃了两块小明拿来的点心,吃饱喝足,刷碗的时候,曾黎忽然感觉头有些晕,昏昏沉沉只想睡觉,她看了看食物,鸡蛋没坏,鸡蛋和粥也不可能反应,难道是咸菜坏了?不太可能,只可能是吃得太饱了,她拗不过疯狂袭来的倦意,进卧室倒头睡去。
再醒来,已是下午两点钟。洗了洗脸,钻进厨房吃了一个鸡蛋,喝了一口冰凉的米粥。人顿时精神不少。
门铃响起,曾黎凑到猫眼一看,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挡在猫眼前。
曾黎撇嘴,拉开门,白衣黑裤的庄宁捧着一束玫瑰歪着头冲她笑。
“你来干什么?”曾黎假装生气地问。
“来串门啊!”庄宁不等她让,自己走进门,东张西望地转了一圈。最后在卧室的床头柜上看到花瓶,他上次送的玫瑰已经枯萎了。
曾黎把花瓶拎出卧室,蔫掉的花瓣落了一地。庄宁跟出来,曾黎把开败的花束拿出来扔掉,刷干净花瓶,接了大半瓶清水放到餐桌上。
庄宁把花束递给她,看她一朵一朵地把玫瑰插进花瓶。
“有没有阿司匹林?”他突然问。
“你生病了?”曾黎停下。
庄宁想了想,点点头。
“哪不舒服啊?头疼?”曾黎连忙丢下手中的玫瑰,去洗手间洗了洗手,然后去找药。
庄宁看她在药箱里翻药,还不停地问他哪里不舒服。一时找不到,她烦躁地扒了扒头发,脸顿时就红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乎他的。
“别急,我很好。”庄宁有些不忍再看她着急下去。
“一时找不到阿司匹林,别的镇痛药行不行?”曾黎转头问他。
“不是我吃,是那些花需要。”庄宁不好意思地说,他凑过去,眼尖着在角落里看到阿司匹林的盒子,拿起来冲她笑笑,倒出一片,然后转身走到餐桌前,扔进花瓶里。
“为什么?”曾黎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延长花期啊!上次送你的花这么快就枯了,你没好好对它们哦。”
“花开花谢好像不归我管。”
“你家是不是强盗光顾过?”庄宁转移话题。
曾黎翻翻白眼,今天已经有两个男人说过这话了。
庄宁顺手将茶几上的垃圾丢进垃圾桶,他走进卫生间,很快拎着笤帚出来,递给曾黎一块湿抹布,然后自顾自地扫起地来。
曾黎会心一笑,将桌面上薄薄的灰尘抹去。
两人忙了两个多小时,累得腰酸背痛,浑身是汗。庄宁帮她将部分家具掉换了方向,屋子里焕然一新。
洗了手,曾黎去厨房沏茶。再回来时,只见刚洗过脸的庄宁摊在沙发上,空调打开着,屋子里很凉爽。
“啊,那个很好吃。”庄宁起身指了指茶几上已经打开的罐子说。
那罐子里是什么?曾黎好奇地凑上去一看,竟然是满满一罐子沾满花生的牛轧糖。糖的外面并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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