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拆迁队长》第141章


猜到这大约是无名锻炼剑晨的方式,聂人王撩开手不管,跟着他过去。
走了许久,才到无名隐居的小屋,无名已站在院中,远远望着他们走过来。小院简单到简陋的地步,难以现象一位武功宗师就住在这么简朴的农家小院里。
院中只有几棵正在掉叶子的果树,金黄的叶子铺了一地。
“师父!剑晨回来啦!”原本气喘吁吁的剑晨,抱着有他一半高的酒葫芦跑过去,笑得更灿烂了。
无名接过酒葫芦,看剑晨一眼,“去换衣服。”
等剑晨笑着跑开,无名才一掌把酒葫芦平稳得送到窗根底下。
“你来了。”无名淡淡道。
“我来了。”聂人王笑得开心,不仅因见到了相见的人,他发现那窥视的眼神不见了。小心翼翼放出神识感受,周遭果然无人。聂人王能不开心吗?
“所为何来?”无名仿佛天生不知道客气怎么写,就让奇珍阁的阁主、北饮狂刀这么傻愣愣站在院中。
聂人王自顾自走进去,笑道:“带我儿和侄儿来见你,好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聂风和断浪上前一步,恭敬道:“见过前辈。”
两个小孩都是聪明人,那日在奇珍阁已经见过这位长辈。即便不知他身份,只看聂人王对他如此重视,就足以让他们恭敬有加。
“我已是方外之人,你又何必来?”
聂人王毫不犹豫拆穿他,“这话可不实诚,方外之人不是住在破院子里就是方外之人,你的心还在尘世里?成都府那一趟就是明证不是?”
无名不再说什么,转身缓步进了院子。
聂人王更是个厚脸皮,走到小院里的石桌旁坐下,自顾自用内力热了茶水,分倒给院中四人。
“主人家不落座,倒显得我是恶客。”聂人王反客为主招呼,他坐着,无名站在树下。
断浪在心里翻白眼,难道你不是吗?不过断浪还是要命的,抱着茶杯暖手,只当自己眼瞎耳聋。
无名慢慢走过来落座,不见生气,更不见欢愉,机械得吐出两字:“为何?”
两人还算融洽的气氛一时之间凝滞,周遭落叶无风而动,突然气浪冲天,树叶也随着气浪翻滚着、舞动着,在两人周围旋绕。无名隐居在这小院中,平时他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农夫,可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化身为剑,天地间只他这一把剑。无数习武之人冥思苦想,用什么作为沟通天地之力的桥梁,无名不必思考这个问题。只有剑,他的武器、他的钥匙只有剑,他本身就是一柄沟通天地的剑。
聂风和断浪情不自禁裹紧衣裳,怎么这么冷!聂人王气息冷凝,坐在他旁边,仿佛坐在雪堆旁、天山上。
砰得一声,飞舞的树叶突然齐齐落地,它们当初被卷上天是什么样,现在落下来也是什么样。两人的武功到底是怎样的妙到巅毫,在阵阵气劲中,最脆弱的枯叶也没有半分损害。
两人一收气势,聂风眼疾手快拉了断浪往屋里跑,剑晨正在屋内虚着门缝偷看呢。
“你们干什么?”剑晨挡不住两人。
“嘘!避难。我爹和你师父要比武,我们可不能在中间当炮灰。”聂风笑得一脸纯良,炮灰这词还是他爹教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断更,忏悔!
第122章 异兽猎人18
三个小家伙鼹鼠一样躲在门后面偷看; 无名却不是幼稚的人。
“所为何来?”
“托孤。”
无名诧异得看了他一眼,“你我相争,我无必胜把握。”这话谦虚中透着自傲,当世之人,功成名就如雄霸,大名鼎鼎纯粹武痴如剑二十三; 都不是无名的对手。无名自认站在塔尖; 而聂人王是少数能与他并肩之人。所以; 是怎样危险的事情; 才能让他托孤。
“世事无常; 我早有以身殉道的决心; 追求武道之心不死; 此身不灭。可……稚子无辜,孩子是我血脉、思想、武学的继承延续; 我想他们好好活着。”聂人王故作平淡道:“也无需特意照料; 这俩小子皮糙肉厚; 只他日如有性命之忧; 盼你照拂。”
“当然,我活着一天; 剑晨享受同样的待遇。”聂人王保证。
无名沉默,不知在想什么。聂人王不催促他; 静静握着茶盏,北地朔风凛冽,一会儿功夫; 茶盏又凉了。
“好。”无名点头,“但有一个条件。”
“请讲。”
“你遇到了什么?”无名严肃问道。
聂人王低低切切笑了起来:“与武林安危无关,与无辜百姓无关,你还想知道吗?”说完,看着无名面无表情的脸,叹道:“你还是这般。”
无名这般真君子,佩剑名为英雄剑,医生只行光明磊落之事,常怀悲天悯人之心。
聂人王告诉他近日有人监视的事情,以他的武功都找不出监视之人,可见背后人武功之高。无名也把此事放在心上,暗下决心,帮他排查。
聂人王没说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做,火麒麟已经被他驯服,那其他的珍奇异兽呢?血菩提有此奇效,那些传说中的祥瑞,又该有怎样的力量?
聂人王要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走在悬崖边上,稍有不慎,粉身碎骨。
三只小鼹鼠躲在房里,虚着门缝嘀咕:“他们在说什么,怎么听不见?”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
“大人总是这样,我们都已经长大了,还什么都不让我们知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向无名交待清楚之后,聂人王便领着聂风和断浪离开,他们之间,无需更多言语。可惜,刚离开半天,聂人王又抱着一个卷发少年来到无名隐居的小院。
无名还是那般沉默寡言,剑晨却惊呼道:“好重的伤!”
只见聂人王怀中的少年和断浪、聂风差不多大,头发卷曲,穿着一身劲装,全身都被是鲜血染红,腹部颜色最深,手臂、大腿都有伤口。可受了这么重的伤,已经陷入半昏迷的少年却不皱眉、不喊疼,活似一具人偶。
“劳驾。”聂人王对无名点头,无名让开路,让一行人进来。
聂人王把那少年放在床上,提笔写下需要的器械和药材,递给无名。无名转身去鸽房,让人送来,这里是无名的地盘。
断浪则坐在门槛上,绘声绘色讲述他们遇上这少年的情景,唬得剑晨一愣一愣的。
“我们刚走到武家庄,恰巧碰上天下会攻打武家庄。你知道武家庄吧,庄主练得是一柄长刀,也就比聂叔叔逊色一点儿。天下会攻打这不驯服的势力,双方展开激战。你是不知道,武家庄里里外外填满了尸体,遍地都是鲜血。我们从外面走过,被冲天的血腥气吸引过去。”
“武庄主功夫了得,带领武家庄的人激战,可惜寡不敌众,武家庄的人都被天下会屠戮殆尽,只有武庄主勉力支撑。姜还是老的辣,武庄主一柄长刀抡得虎虎生威,一个人硬是打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天下会带队头领已经死了,剩下诸人战战兢兢不敢上前,只有那小子。武功一般,行事却带着一股狠劲儿。只进攻、不防守,真是个不要命的。”
“他身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以命搏命,悍不畏死,打着同归于尽的主意。天下会那群软骨头,看武庄主和那少年激斗,干脆跑了,留下那小子一身重伤。我们赶到的时候,武庄主已死,这小子还吊着一口气。”
“唉,聂叔叔就是心好,明明不关我们的事儿,却硬要带回来。”断浪唉声叹气,脸上表情可不是这样,勾着嘴角,心里已经准备好台词,等着剑晨提问。
“不对啊,你们去的时候已经一死一伤,你怎么知道比武详情,还有天下会的人畏战逃跑的!”剑晨才不上当呢。
断浪气得眼睛圆鼓鼓的,“我当然知道!只看当时的情景就知道!天下会的人跑了,脚印总会留下吧!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哦~你也没看见他们怎么打的,可你当是聂叔叔的推论,你捡来说。”剑晨一针见血指明真相。
“对了,剑晨,天下会的势力已经蔓延到这里来了吗?”聂风按住气得头上冒烟的断浪,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最近天下会发出英雄令,要天下武林豪杰俯首,总有骨头硬的,不肯听天下会号令。天下会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狠,这样灭门的事情没少做。”剑晨皱着眉头,他现在所有的是想看法都是无名灌输给他的,他仿佛天生就是这般悲天悯人:“师父说,雄霸是一位霸主,可一味逼迫,不知怀柔,早晚,早晚……什么来着?反正是不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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