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救赎》第17章


“瞧着老三回来这么久我们都没好好聚聚。”说到这里段擎瑞停顿了片刻,感慨道:“这不,一晃,四年就这么过去了,大家都有老婆孩子了,如今就剩老三你一光杆司令了。”明明刚开始是在抱怨,这会儿又开始拿荀修霖开涮。
没办法,谁让荀修霖是他们几个人中年纪最小的。自从戎鑫磊和段擎瑞去了部队历练,几个人之间见面的次数也少了,荀修霖在那之后交了批狐朋狗友更是没少闯祸。
荀修霖偏头看了一眼将手搭在自己身上的段擎瑞,抿嘴笑了笑,回了句:“那你出来你老婆不说你。”
“得了,这家里我最大,哪像慕勋和鑫磊那样在媳妇儿面前服服帖帖的,我告诉你们这女人就不能惯,我现在让我媳妇儿怎么找她就怎么着。”段擎瑞说到这里时语气分外得意。
冯慕勋青着脸啐了他一口:“得了,你就净扯淡吧,回去看你媳妇儿怎么收拾你。我跟你们坐会儿,呆会儿还得去趟医院瞅瞅。”
段擎瑞听说冯慕勋要上医院,这会儿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取笑道:“呦!怎么着?晚上太激烈了,伤到筋骨了?”
这话一出口,就连在旁边坐着不发话的戎鑫磊都忍不住笑了。
“丫的,乌鸦嘴。”说到那点夫妻间的私事冯慕勋可不乐意了,接着又说:“是我家那小丫头出了点事儿住院了。”
“彤丫头出啥事了?”当年冯家那点事闹得整个军区大院的人都知道,毕竟亚彤的母亲宁慧玲曾告到了军区,想瞒都瞒不住,冯慕勋当年下定决心将亚彤接回冯家这帮兄弟也鼎力支持他。
荀修霖听到冯慕勋说亚彤住院的事后脸色微暗,可也看不出什么异样的情绪,只是靠着沙发椅气定神闲的抽着烟,这时又听着冯慕勋继续说:“这丫头说是工作压力大,就想喝点酒解压。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着就把自己给喝出事儿了,就在前晚那陈丫头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结果到了医院才知道是酒精中毒,可把我给气得。”
“严不严重?”这回荀修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冯慕勋也没往深处想,脱口就道:“严倒不是很严重,住两三天院就没事儿了。”
荀修霖听后脸色又沉了几分,也没怎么再开口说话。兄弟几人聚到九点多才散伙,冯慕勋是最先离席的,因为要赶去医院看望亚彤,昨天在医院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对亚彤那说话的语气有点重,也没考虑过她身体怎么样,劈头盖脸冲着她一顿训斥,这也怪他脾气太暴躁了,在家里头除了于娉婷还真没人能制得住他的暴脾气,今晚说什么也要去看看她。再怎样都是自己辛苦拉扯大的侄女,自己和她置什么气。
荀修霖听到亚彤喝酒住院的消息,这一路上都是闷闷不乐的,感觉也特别奇怪,今天听冯慕勋这么一说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过意不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天言行过重,到底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她现在的情况。
荀修霖到家的时候,发现母亲宋瑾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儿子,你这么晚才回来。吃饭了没?”宋瑾瑜见荀修霖回来了心里头总算放心了。
“和以前军区大院里边几个朋友聚了小会儿还一起吃了顿饭。您怎么还没睡?爸呢?”荀修霖伸手松了松几颗纽扣。
“你爸去了机关得过几天回来,今天就打了一个电话。你倒好,十点多才到家。”说到这里宋瑾瑜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加之儿子又这么晚回家留自己一人在家里,尤其是老伴儿也不在家,只不过听到荀修霖是和以前在军区老朋友聚会也没多加干涉,再说儿子这么大了她也管不了,老大成家立业搬出去和儿媳妇住一起,老二就住在部队里,就小儿子荀修霖还呆在家里陪着她,有时候二老在家也挺寂寞的。
荀修霖脱下外套放在手上,正准备上楼洗漱,宋瑾瑜上前问道:“对了上回我给你看的那照片,你和那丫头你们俩联系了么?”
荀修霖顿了顿身子,拧紧眉头,偏头看着她有些语气甚是疑惑不解:“联系什么?”
“你这孩子,你那天看了照片不是说还可以么?人家26岁,长得也高高瘦瘦的,标致大方,父母都是政府机关人员,我都和那女孩子还有她父母亲说了,你有空就约她出来见个面,两人吃顿饭,再一起去看场音乐会。”
荀修霖本来就心事重重的,听着宋瑾瑜这番话心里头更加烦闷了:“妈,我到现在都记不清楚那照片上的人长什么样,因为觉得是您认识的人所以我才这么认为,而且最近公司事情太多我还没心情谈这些事,以后再说行么。”
宋瑾瑜感觉儿子一点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脸色不悦,又开始数落荀修霖,“以后?你都快32了,你不急我和你爸还急呢!我和老荀还指望你们哥俩儿让我们抱孙子呢!我都和人家父母说好了安排你们俩见一面,你总不能让妈言而无信吧。”
荀修霖听后脸上的愁色更深了,只好上前拍了拍宋瑾瑜的肩膀柔声道:“妈,这事我们不急,等我哪天有空再约她出来见个面,行么?您也早点休息,对身体好。”
好不容易将母亲哄上楼睡觉,就轮到他自己犯愁了。回来将近半年多,宋瑾瑜就没少在他耳边念叨让他找对象的事情,每天找单位里的同事给他介绍女朋友,或者是挑父亲荀延瑞战友的女儿,总之一定要挑个门当户对的给他,他一直觉得这媳妇儿是母亲宋瑾瑜在帮他找,压根儿没他参与的份。
荀修霖也不是没想过找女伴,可就是认为自己还没找到合适的,走马观花了这么久,归根究底他真没遇到一个让他有交往想法的异性,所以就更别提结婚生子那种高层次的大事,在他眼里婚姻并不是一桩任务更不是交易。
洗漱完后,荀修霖心思烦闷,独自在书房中坐了一会儿,突然间又想到了将亚彤上次送给他的画,于是就从柜子里找出来摆放在桌上看了看,看着她画得四年前那个青涩的自己,画得很细腻看得出来她每一笔都在用心描绘,他对着自己的肖像画发愣了许久,眼底如墨,突然间又恍惚的笑了笑,目光瞥到桌上的手机时,他终究还是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拨了过去。
………
这么晚了,医院那头的护士正在给亚彤解开手上的吊瓶针。
“酒精中毒本来只针对那些经常性酗酒的人,你这体质是对酒精过敏,以后尽量少喝烈酒。最好连啤酒都不要喝,啤酒喝多了容易胃穿孔。”护士小姐嘱咐完后才将针头迅速扯掉,在她手背针孔上放好酒精棉。
恰好在这时亚彤的手机在振动。
陈蕊在一旁想帮她接电话,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三哥”,知道这是荀修霖的电话,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她将手机握在手中不屑的晃了晃,耸耸肩语气不善道:“是二世祖打来的电话,你要不要接,自己看着办吧。”
亚彤听到是荀修霖打来的电话,立即条件反射般的顾不得刚拔的针头,扔下一旁的酒精棉伸手将电话拿在手中。
电话刚一接通,还来不及应答荀修霖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亚彤,是我。”
“我知道。”亚彤握紧手机小心的应答,感觉到手心在不停的冒汗。
她的左手因为刚拔针头的缘故,开始冒出少许的血。陈蕊在一旁实在看不下了,弯腰拿过酒精棉小心翼翼地为她按住小伤口。
这时荀修霖又问:“身体好点了么。”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又带着几分关切。
亚彤听后停顿了几秒,然后才说:“好了,谢谢三哥。”此时言语中尽是客套疏离。
“那就好……”荀修霖说完这句话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听她的声音冷冷的,觉得自己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电话两头各自沉默了会儿,她鼓起勇气说:“三哥还有别的事么?”
“没有了。”
亚彤应了一声然后迅速将电话挂断,不知道怎么了,看着这个号码突然有种想将它拉进黑名单的冲动。其实她早已经熟记于心,手指划动了几次解锁键,来回的按着通讯录,她闭目思索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下手。
她实在想不到荀修霖会给自己打电话,想了想也肯定是冯慕勋说出去的,刚冯慕勋离开之后没多久荀修霖就来了电话。她也没敢乱想,心想着也许是荀修霖心中有一丝愧疚感才会给打电话给她。
荀修霖靠在座椅上握着电话愣了一会儿,脸色微沉。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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