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定终身》第92章


真是……智障。
盛夏顿时丧气,但还是不死心地提醒他,“我今天花了七十三万五。”
他看了她一眼,盛夏又跃跃欲试地双眼发光,结果他说:“过两天去把你卡升级一下。”
他以为她在表示额度不够。
后来去银行办了升级,额度调整到了两百万,本来他是想调无限额的,但是这张卡要用满两年才能办。
至此,盛夏宣战完败,镇妻纲计划全面溃散。
*
虽然工资卡上交,但是盛夏依旧觉得自己屌屌帅帅的。
“沈纪年也太宠着你了!迟早把你宠坏了。”童言知道后义愤填膺地说。
太过分了。
哪有人结了婚还这么黏糊的,实在是不可理喻!╭(╯^╰)╮
晋升准爸爸准妈妈第一天,盛夏带着自己的小金库——沈纪年先生去逛街,给自己买了一只超大的兔子玩偶。
抱着走在路上,回头率百分百。
还惹哭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拽着妈妈的手,指着盛夏说:“妈妈,你看姐姐那么大了都有玩偶,我也要玩偶。”
盛夏十分抱歉地看着那位太太,抱着自己的兔子,扯着沈纪年跑掉了。走了好远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说:“你看,玩偶是女孩子的命门啊!”
沈纪年只能略微地表达了一下沉默。
然后买了一颗很大很大的棒棒糖,需要敲碎了吃的那种。
但盛夏拿着一路舔回了家。
坐在车上的时候,还怕棒棒糖碰到灰,一直小心地举着。
沈纪年颇无奈地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像是养了个大龄儿童。
这天盛夏情绪起起伏伏,最后还是很开心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抱着沈纪年睡得很香甜,梦见自己生了一对儿龙凤胎,大的是哥哥,小的是妹妹,哥哥和妹妹脾气都像沈纪年,家里冷冷三座大山,带出去能冻死一排人。
醒过来吓得直拍胸口,跟沈纪年说:“我希望以后宝宝性格随妈妈或者爸爸好了,不要随我们两个。”
两个人性格其实都不太健全,盛夏是那种急躁的冷凶,沈纪年是那种平淡的冷漠。
骨子里都有点儿冷。
沈纪年亲了亲她额头,“不要想那么多,健健康康就好。”
盛夏“哦”了声,觉得自己的确是操心太多了。
第一次怀孕,原本虽说一直在备孕,偶尔也看点儿书,但真的怀上了,还是有些心里没底,慌慌的。
总是担心点儿莫名其妙的东西。
不过好在沈纪年比她淡定多了,他天生有一项技能,能安抚她任何躁动不安的情绪。
*
都说一孕傻三年,盛夏觉得这完全没科学依据嘛!她是不相信的。
然后她比谁都傻……
从孕期就开始傻。
记忆只有七秒,鱼的记忆。
反应特别慢,吃得多,睡得多,经常迷迷糊糊的。
原本打算工作到过年再申请休产假,结果一月初主编就把她撵回家了,报社很忙,每个人的节奏都很快,盛夏偏偏是个慢半拍的,又是个孕妇,没人舍得指使她,最后觉得还不如让她回家去得了。
被撵回家的盛夏,很闷闷不乐,才华无处施展,抱负无处安放。
大家都知道嘛,无聊的时候就爱倒腾。
盛夏爱上了爬山。
爬山……
作为一个孕妇,她心里没有半点ACD数地来回跑。
有时候童言陪着她,有时候沈纪年陪着她。
但大家都有工作,不可能时时刻刻陪着她。
实在心痒痒,她就自个儿去,杵着登山杖,穿上登山鞋,其实去的地方都是旅游景区,或者开发区的山,不是很难爬,有台阶,登山道宽阔。
但她毕竟是个孕妇。
半途沈纪年打电话给她的时候,知道她自个儿去爬山,脸都黑了,声音很严厉地问她在哪个地方。
“坐在那里不要动,我现在过去。”
他声音太冷了,盛夏吓得一哆嗦,连反驳的话都没能说出来。
等了大概有十分钟,他就过来了。
还穿着西装,外套披了件毛呢的大衣,一路踏着登山道的台阶走上来。
额头上出了细密的汗,脸上表情却还是冷的。
“出来怎么不跟我说一下,自己就跑过来,还爬山,出了事怎么办,嗯?”
他那语气,跟训小孩子似的。
盛夏嘴一撇,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可怜巴巴地瞅着他。
沈纪年一路牵着她的手下山的。
心软,不忍心训她,只叹了口气说:“下次想出来,跟我说。”
盛夏嘟囔了句:“你那么忙……”
*
半个月后,已经升级合伙人的沈纪年,以权谋私,把一切都交接安排好之后,给自己放了一年的假。
放假第二天,盛夏一觉醒来发现他还在身边,一只手圈在她身上,闭着眼还在睡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我以后不乱跑了,你别生气啊!”盛夏脑袋蹭着他的胸口,满脸歉疚。
沈纪年把她头发拨开,捋顺了,因为刚睡醒,嗓音还带着沉哑,在她耳膜轻轻刮着,“是我不好,不该留你自己在家,之前本来打算过年后请假回来照顾你的,只是稍微提前一点而已。”
盛夏是个宅不住的人,人虽然有些冷冷淡淡的,但是很爱动。
同事来看她的时候,知道沈纪年请假在家专门照顾她,惊得下巴壳子都要掉下来了,“日哦,人比人气死人了啊喂!我怀孕那会儿,我老公嘴上说着心疼我,巴不得整天不在家呢!其实我还理解了,我那时候脾气很差,特别爱指使他做这个做那个,他会烦很正常,没对我发脾气我已经觉得他其实很靠谱了。没想到大神这种人设……算了算了,长得帅会赚钱就算了,还专情,你这人生是开挂了吧!”
盛夏骄傲地挺起胸脯,“怪我过分美丽。”
同事一巴掌拍到她脑壳上,“是什么激发了你的逗逼气质。”
其实人都是多变的,周围的人事会不断打磨我们的性格和脾气,会变更好,会变坏,都不一定。
盛夏说不上自己是变更好了,还是变更坏了。
年少那会儿,她其实性子比现在要沉稳,但内里其实很破碎,父亲的去世,生母的离弃,被人欺负,都像是一把重锤,捶打着她的神经,或者她被击碎,或者她遇刚则刚。她属于后者吧!骨子是那种不服输的性子,带点儿好战因子,那时候很暴戾,就藏在那副冷淡的皮囊下,童言形容她是一只被抛弃的幼豹,四面楚歌,孤立无援,但是警醒,她擅长蛰伏,可以一动不动趴很久,但有人靠近,她会毫不犹豫扑上去。
哪怕对方比她更凶猛,体积比她更魁梧。
那时候有很多人喜欢她的脾气,因为够强势,所以没人敢欺负,但很少有人喜欢她,披一身刺,谁又敢靠近。
但她所有的柔软和单纯都被沈纪年发现了,并且仔细呵护着,他很耐心地陪着她成长,因为和他在一起,她变得平和,身上那股暴戾和锋芒慢慢收了进去。
大学时候她其实就很平和了,偶尔几次发脾气,也能控制自己。
沈纪年给她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
现在,她其实性格也不好,被她宠坏了,有点儿孩子气,很娇气,有时候还爱哭,比以前爱玩了,也有点儿任性。
但沈纪年对她一直都是那样的态度,小事上纵容,大事上严厉。
……其实没大事,她很多小毛病都是他惯出来的。
所以这个锅他得自己背。
*
盛夏第一胎很顺利,连最折磨人的孕吐都没有,牙口好胃口好,吃嘛嘛香。
就是吃得很多,为了控制她体重和各项指标,沈纪年愁得头都大了,每天板着脸限制她饮食,但盛夏一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他又心疼。
他觉得自己已经提前体验了养小孩的历程。
想给她最好的,又怕过犹不及。
他经常带着她出去玩,盛夏怀孕期间,去了很多地方,惯常是他开着车载她。
看过晚霞,望过日出,在北湖吹过风,在漫天的雪地里打过雪仗,怕她摔了,他一直牵着她的手,一条围巾两个人戴,窝在深巷的小店里吃馄饨。过年回G镇老家,他的床太小怕挤着她,又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睡,就打地铺睡在她脚边,大半夜上厕所,盛夏迷迷糊糊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她孕期一百多斤的体重踩上去,想想盛夏就觉得疼,他却先扶住了她,还安慰她说:“没事,别害怕。”
深夜刚睡醒还透着迷糊和沙哑的声音,对盛夏来说,已经是无比温暖的存在了。
感动地抱着他的脖子撒娇,结果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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