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以前说爱你》第7章


当上母亲的人,心变得愈发柔软,想法会改变许多。
浅蓉想,为了孩子,她也应该争取一次,放下那些怨,和靳珩北一家三口好好地过。
主治医生江眠为她办理了取保候审,将她接到了医院保胎。
在牢里,浅蓉最担心的就是姜玉清,那日白笙的话还总在她梦魇里出现,折磨的她一整晚一整晚地失眠盗汗,所以浅蓉回到医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姜玉清的病房。
浅蓉走进病房,竟然看到自己的妈妈和白笙相谈甚欢。
她喉咙艰涩,还是挤出一抹笑,不管怎么样,妈妈还活着。
那日果然白笙是在故意骗她,激怒她。
“妈妈!”
闻言,姜玉清二话不说就将手边的烟灰缸砸向了浅蓉,她呆滞住,眉心有血液顺着鼻梁流下…
“把孩子打掉,你一个罪人怎么能逍遥法外地做破坏小笙和珩北的第三者呢?”
浅蓉不可置信地看着姜玉清,她捂着额,一点点朝着她心心念想的妈妈走去。
江眠说妈妈清醒了不少,她要解释,抓紧时间解释。
她蹲在姜玉清的轮椅前,“妈妈,你不能相信白笙,白笙她一直都在故意离间我们。”
白笙冷笑,嘴角勾起的都是残忍,她拍了拍姜玉清的肩膀,柔声道:“姜伯母,浅蓉的确是你的女儿,是将您的丈夫活生生气死的那个女儿。”
姜玉清盯着浅蓉,双手瞬间就发颤了起来,她像是正在经历着极大的痛苦,毫不犹豫地就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一刀刺进了浅蓉的肚子…
浅蓉倒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她锒铛入狱,母亲不闻不问,还和仇人亲若母女;她好不容易出狱,母亲没有一句问候,没有一个微笑,有的只是拿尖刀刺进她的血肉。
就算浅蓉知道母亲病了,也心疼难忍。
哒哒哒——
靳珩北提着花篮冲了进来,看到浅蓉躺在血泊里,他的眸泛红,心脏紧缩。“珩北,救我…”
白笙挡在浅蓉的面前,隔绝了浅蓉的呼救,她啜泣着抱住了靳珩北的腰,“珩北哥哥,对不起,我没有拦住浅蓉。浅蓉说她哪怕是死也不要生下你的孽种。我以为她是开玩笑的,谁想到她那么狠,拿着刀就插进了自己的肚子。”
男人额上青筋迸出,捧着的一束百合啪嗒落在地面,花瓣散开,四分五裂…
她扼住浅蓉的脖子,眼球都要瞪裂了,“浅蓉,孩子若是没了,你和你这个神经病的娘一起下去陪葬!”
第16章 她和你在一起就是在玩命
浅蓉彻底晕了过去,不管靳珩北薄情的嘴中再说出任任何伤人的话,她都没有任何反应了。
靳珩北慌了。
他身上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迹,都是从浅蓉身上流出的,触目惊心。
方才那瞬间的戾气和愤怒都不知不觉地泄了,他承认他怕了。
她怕这个女人会彻底离他远去。
急匆匆赶来的江眠推着病床接过了浅蓉,他狠狠瞪了靳珩北一眼,“靳先生,我在国外待了十年,倒是不知如今国内风气竟然变得如此不堪了!我费尽心思为浅蓉申请到取保候审,不是让你有机会把她折磨成这副模样的。浅蓉和你在一起就特么的是在玩命!”
靳珩北揪住江眠的衣领,猩红的眸子锁住这个戴着欧洲复古边框眼镜的儒雅男人,“救不活他,你也要陪葬。”
“呵——,靳先生现在知道着急了?我告诉你,晚了!”
“你什么意思?”
江眠冷笑,“靳珩北,你永远都不知道这个可怜的女人为了保住你的孩子经历了什么!”
“你给我说清楚!”靳珩北额上的青筋都迸出了,眸子充了血,像个发怒的野兽,骇人至极。
江眠冷冷看了他一眼,一拳就将靳珩北打弯了腰,趁着这空档他火速将浅蓉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灯亮起的时候,靳珩北的心陡然一沉,只是这瞬间便似乎有无数根针没入他的心脏。
他在走廊里来回地走,想点烟,手哆哆嗦嗦就是点不燃,最后还是巡视的护士实在看不下去才帮了他一把。
男人指尖夹着烟,像个走到穷途末路拼命汲取这点温热的旅人,狠狠地吸食着。
他不停地咳嗽,愈发烦躁起来,徒手捏灭了烟,揉搓成一团,男人的拇指和食指都被烧得血红,起了水泡。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白笙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正好摔在了靳珩北的脚边,她的眉目还是那样熟悉,大浓妆衬得她极尽魅惑,女人味十足,这个女人就连哭都那么…不舍得花了妆容。
以往最能勾起靳珩北心疼的眼泪如今在他看来都是做作,都是虚伪。
那个女人,在手术室里躺着的女人,她哭起来的时候可是惊天动地,鼻涕眼泪全都混杂在那张娃娃脸上,哭得他的心都揪了起来。
那样才是真实,不是吗?
白笙抽噎着,指着自己腿上插着的一把刀,“呜呜呜…珩北哥哥,我好心安慰姜伯母,她却忽然发了疯,用剪刀插进了我的大腿…珩北哥哥,我好痛,听说江眠大夫是半年前才回国的教授,只有他来处理伤口才能做到不留疤痕,你帮我找找江眠大夫好不好?留疤穿婚纱很丑的…”
靳珩北按了按眉心,不耐烦地收回了腿。
白笙顺势就趴在了地上。
“呜呜呜…珩北哥哥,你这是做什么?我是小笙啊,你现在是移情别恋爱上浅蓉了吗?我离开这三年果然一切都变了,你曾经说过要爱我到老的,你骗我…珩北哥哥,你醒一醒,你还记得上学的时候我偷偷躲在被窝里,一针一线亲手绣的那副十字绣吗?我的眼睛都要熬瞎了,指头上更是被扎了无数的洞,你说过你最爱那副十字绣和绣那副十字绣的我啊,你真的把这一切都忘记了吗?”
靳珩北的神思也飘得很远,是啊…
他最爱的女人一直都是白笙,也应该就是白笙。
捕捉到男人眸底的松动,白笙哭得更加用力了,“珩北哥哥,如果三年前靳爸爸没有出事,我们现在肯定很幸福,也许我已经为了生了一双儿女,他们现在一岁或者两岁,正是可爱的时候。可现在,浅蓉妹妹无疑伤了我,我被迫取出子宫,再也不能给你生儿育女了,呜呜呜…”
男人的双拳紧握。
是啊,浅蓉害得他的父亲昏迷不醒、和男人乱搞让他头顶绿帽、联合股东差点将他拉下总裁的位置、剥夺了小笙做母亲的权力,现在又亲手杀掉了他的孩子,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触目惊心。
他怎么会对浅蓉动心?
方才心脏一切不规律的跳动都是因为那个可能会失去的不知道是不是他血脉的孩子…
靳珩北打横抱起白笙,给院长打了个电话,强令江眠从手术室出来为白笙治腿。
而将白笙伤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姜玉清也被靳珩北赶出了病房,扔到了荷园小区那套空无一人的房子里,任她自生自灭。
第17章 江眠被打
手术全过程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浅蓉两次病危都被江眠力挽狂澜。
大人孩子全都保住了。
到了第五天,浅蓉总算是醒了。
知道孩子还在,她喜极而泣,苍白的脸上多了咸涩的晶莹,“江眠,谢谢你!”
江眠摇头,将病床摇起来了一点,俯身将枕头塞到浅蓉背后,从门外看,两人的身影重叠,似乎是抱上了。
靳珩北捻灭了烟,一脚踹开了病房的门,怒气滔天,“你们在干什么?浅蓉,我真是小瞧你了,待在医院还不安分!你刚刚做了手术,我提醒你,不宜行房事!”
“珩北,你误会了,我和江眠没有…”
“你给我闭嘴!孩子是江眠的吧?所以孩子没死你就等不及要和你的奸夫相拥着庆祝了对不对?”
浅蓉气得浑身都在抖,她捏紧了拳,浑身崩着,下腹的伤口便扯得生疼。
他怎么能这么说她?难道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吗?
她望着靳珩北,虚弱的手指着大门的方向,“你给我滚!”
“你再说一遍?你别忘了,你还是我靳珩北的妻子,以前你乱搞也就算了,现在你还敢怀着孽种要我认?!”男人怀疑自己听错了,一向唯他是从的浅蓉居然让他滚?
“滚!”血腥味已经上升到了喉咙口,浅蓉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
江眠见状,立马起身,“靳先生,病人现在情绪比较激动,您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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