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女追男隔座山》第56章


白哉深色的眼眸投在诗织脚下,发上的牵星箝发射着明亮洁白的光芒。
就在诗织还剩几级台阶就要迈上神台时,也许是因着衣袍过长,也许是这一段路消耗了她虚弱身体仅剩的体力,她脚下一个踉跄,身体顿时向前倾倒,而数步之外,神情冷漠的六番队队长却眼睁睁看着她倒在自己脚边,并未伸手哪怕是扶持一下。
棧肿谛愣偈逼昧成住?br /> 但是诗织本人却似乎没被影响到一样,神情未变,只略微顿了一顿便很快用手臂撑着地面站了起来,银紫色的眸在白哉身上掠过,随即垂下了眼帘。
白哉微微侧身,将刀架旁的位置让出来,诗织深吸了口气,对安静躺在刀架上的安纲伸出了双手。
棧肿谛愕暮粑负跬V沽恕?br /> 他两眼一瞬不瞬盯着诗织的动作,紧张得连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生怕传言属实,令她被性烈的安纲反噬而受到伤害。
被抓在手中的宝刀发出了一阵低沉轻微的嗡鸣,那声响极为短暂,很快便重归于安静,乌发女子双手紧握着花纹繁复的刀鞘,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
甚至连呼吸都没能失了之前的平稳与轻柔。
仿佛这把传说中性子极烈的宝刀没能对她造成任何影响,不要说遭到反噬失去力量,就连一般的抵抗都看不到。
不远处站得笔挺的六番队队长眸光深沉,眼底有着隐忍的光芒飞快流过。
出乎意料的结果让在场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意外的唏嘘声。
诗织站着未动,失了血色的唇抿得紧紧的,低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瞬间的惊诧与波动。
她万没有想到,白哉居然会做到这样。
握着安纲的手臂一阵阵麻木,电击的感觉直通全身,令她的后背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她知道,这是安纲带来的影响。
传言并非空穴来风,这柄传家宝刀确实非一般人所能触碰。
然而她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加诸在她身上的反噬的力量远远不止这样,大部分力量仿佛被什么牵引离开了一般,并未在她身上长久停留,尽管不知道那股巨大的力量去了什么地方,但回想方才跌倒在台阶上的感觉,诗织心里也明白了七七八八。
那一次踉跄,并不是她自己的问题,是白哉对她使用了舍弃咏唱的缚道,塞。
她摔倒在他面前,根本是他故意为之。
当时她不知其意,只觉得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总归不会害她,如今,强忍着反噬的冲击,她想,她懂了。
并非反噬之力不存在或不够强大,而是白哉将大部分冲击都转移到了他自己身上,才能让被限制了灵力的她坚持到现在。
方才她摔倒的地方,想是已经布下了复杂的鬼道组合,让他不用触碰她,也能分担她承受的重压。
不可思议的议论声终是渐渐消了下去,诗织将安纲放回刀架,抬眼看着到场的四十六室的贤者——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验证了自己无罪,这几位的脸色都有些尴尬,面上依然带了些怀疑,却又碍于明显的事实而显得略微不甘。
最终,他们仍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眼睛,对神社内的众人挥了挥手,承认了诗织的无罪。
只是神情中的怀疑仍是久久未曾散去。
人群一散去,诗织顿时长呼出一口气,周身有些发冷的感觉才令她意识到,自己已是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灵力被压制的虚弱感,遭受安纲反噬的麻木感,以及神经高度紧张下的危机感令她浑身发软,几乎站立不住,身体微微发抖。
一双手从身后扶住了她,男子高傲清冷的声音一如既往,淡漠的语气平淡无奇,却让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他问:“痛得厉害吗?”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留言,有很多亲说白哉的感情转变得太快,在现世遇见绯真态度太过冷淡
还有说诗织矫情
我想说的是,诗织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子而已,会吃醋,会不安,尤其是曾经出现过感情的问题
所以她对自己与白哉之间的感情才怀抱怀疑,不敢轻易相信
试探他对绯真的态度也是一个道理,其实只是缺乏安全感罢了
她爱白哉,但是她需要给自己勇气去承认这种爱,并且去直面和接受
而白哉也正是因为太过理智,明白绯真已经死了,真正的她不可能出现,所以才对出现的不合理的存在抱有怀疑
既然怀疑,自然不可能太过亲近
可能这样太过冷酷,但是朽木白哉本身就是个理智超越感情太多的人吧~
☆、Episode 51
扶着她身体的那双手弄得她有点痛;显然用了过大的力气,这在以前是绝无仅有的情况,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只有一种可能。
朽木白哉的双手已经麻木得失去了知觉,他并不知道自己用了怎样的力道。
想也如此,饶是被分担了那许多压力的诗织;此时身上也仍是一片麻木,浑身一阵冷一阵热,更遑论有意分走了大部分反噬的白哉,就算他灵压可观;也免不了遭受巨大的折磨;如今看来;竟是比想象中更加严重。
而就是这样,他却仍然问她痛得是否厉害。
她摇了摇头,想笑,滚烫的眼泪却滴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颠沛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如今,诗织想,她可以这样对所有的人说了。
尽自己一切力量维护规则,但在需要的时候,就挺身而出做该做的决断,然后一肩扛起全部责任。
这是朽木白哉最男人的时刻。
像这样明知违反常规也要一心完成自己该做的事的白哉,从过去到现在,只有两次。
被如此保护了的诗织,不能不感觉到幸福。
显然,意料之外的眼泪让白哉有些慌了神,他理所当然认为,这泪是因为身体太过难受而流,然而印象中的诗织却是没有这么爱哭的,所以他才更加紧张。
加上对方没有回答,几乎让白哉以为她是伤得狠了。
“是哪里痛?受伤了吗?”诗织不抬头不说话,白哉又不好强行要她回答,急得声音都失了往日的冷清,难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想查看她的伤势,又碍着是在外面,未征得对方同意对个女子动手也于礼不合,一贯沉稳的模样已是尽失,面无表情的脸上也终是出现了焦虑。
诗织眨了眨眼睛,却仍是挡不住不断落下来的眼泪,听得白哉一叠声的询问,只得抬头看了他一眼,想叫他安心,不想见着的却是百年不遇的焦急神色。
虽不致风度尽失,与日常的淡漠严酷比起来,也是十分难得的了,这个场景让诗织忍不住含着泪光笑了出来。
“傻瓜。”她轻轻瞪了他一眼,似乎觉得自己又哭又笑不像样子,有些赧然,便微微偏开了脸,耳根略有点发热。
实在没想到一贯以端庄为美的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诗织一时很觉得丢脸。
冰凉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擦掉她尤挂在脸上的泪痕,因为被反噬的麻木感还没有消除,白哉用的力气有些不准,弄得诗织略微有些痛,她惊讶地抬起头,便看见黑发青年墨玉般明亮的眼眸。
“已经没事了,别哭。”
这样说着的时候,原本扶着诗织的手臂极为自然地变了个方位,改为环着她的肩,白哉手上微微用力,便将女孩子搂进了怀里,整个过程自然得像是双方都做过千百遍一样,就连诗织本人最初也完全没有察觉到。
沉稳的心跳隔着温暖的胸膛,在耳边清晰而响亮地跳跃着,男人的肩并不宽厚,却有着令人心安的感觉,手掌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袍传来,冰冷虚弱的身体逐渐回暖。
这一次,诗织没有迟疑多久,她伸出手臂回抱着面前的男人,双手环住他的腰,微闭上眼睛,鼻端便嗅到这个温暖怀抱中雪松与薄荷好闻的味道。
“谢谢你。”
而回应这句话的,则是男子稍微用了些力气的拥抱。
这让诗织勾了个笑出来——一如既往地不善言辞呢!
虽然暂时没有了危险,不过从那几位贤者离开时充满怀疑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们并没有真正对诗织放心,背后的始作俑者一次陷害不成,恐怕还会再次图谋,这一点,白哉与诗织都心知肚明。
权力面前,个人的力量总是渺小微茫的,白哉不欲诗织过多操心,在送她回去的路上便并没有提及,况且他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只待确定下来便好处理,就更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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