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女追男隔座山》第77章


下对方,“你凭什么不让我见家人?”
诗织敛了笑,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计较她的无礼,只是慢条斯理地答道:“我没有不让你见家人的意思,只是觉得她们这样做很失礼,在朽木家,自有规矩和原则要坚持,所以我拒绝了。”
这么说着,诗织也没有关注一旁白哉的表情,想是笃定了无论自己怎么处理,理由是什么,他都不会介意一般,并且果然,白哉也一直没有插话。
“依着规矩,你的家人想要见你倒也不难,只要在门房递了帖子,由管家报与我知道,我会酌情决定是否合适你见她们,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堂而皇之登门,弄得像是走亲戚一般随意。我丢不起那个人,朽木家更丢不起那个脸。”
这番话说得相当不客气,几乎颠覆了以往诗织温和的形象,过去,即便是教训菅原由纪,她也没有过将话说得这般清楚明了的时候,听得菅原由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说了半天,只是要告诉她,她不过是个妾,她的家人根本不算朽木家正经的亲戚,警告她不要做那些自取其辱的事情。
见菅原由纪咬着下唇站在原地,一副不甘心又不敢硬碰硬的模样,诗织也不再多言,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白哉也仿佛没看见那里还站了个人似的,低声与诗织说起话来。菅原由纪一时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尴尬的要命,身边来来往往的男女侍没有一个正眼瞧她,都只是绕开她去忙自己的,困窘的境况让她涨得满脸通红。
待白哉和诗织用完了茶又说了会儿话后,已是过了将近一个时辰,两人起身要去院子里散步,白哉眼角斜了依旧站在原地的菅原由纪一眼,语气有点不耐烦:“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多余的事情。”说话间,脚步都不停已经越过了她,与诗织一道出了房门。
菅原由纪听见身后诗织轻轻笑了一声:“你也未免太严厉了。”
回应她的是一个清冷的男声:“是你太温和,与那些认不清自己身份的人多废什么话。”
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想象了一下娇妻迎接男主人回家的场面
突然觉得好温暖
啊啊~二人世界真美好!
第三者插足?没看见呀!
☆、Episode 70
菅原夫人憋了满肚子气回家。
白日里她被诗织不卑不亢一句堵了回来;气得脸色铁青又抓不到对方的把柄,只能咬咬牙忍了。说什么“要有规矩”,还不是在说,如果她是以菅原家主母的身份来拜访,那么自然可以享受主母的规格;但如果想像走亲戚一样见女儿,绝不可能吗,
该死的女人,
菅原家不是没有妾室;她身为正室夫人;那些年打压那些妾室也从未曾心慈手软过;像这类羞辱对方的事情,她做了很多。只是当时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如今换到自己身上,才发现,诗织的举动远不如自己激烈,效果却胜似自己百倍。
她的由纪,今后要在这样厉害的女人手下生活一辈子吗?还能有出头之日吗?
不是没想过去找真广长老,只是她也明白,在由纪毫无利用价值的现在就想让真广长老做靠山,恐怕最终的结果是他们被彻底放弃,所以当务之急……是一定要有了子嗣,一切才好办。
尽管深觉受辱,菅原夫人在次日还是按照诗织头一天说过的方式见了由纪。帖子递上去,过了半晌才有人过来知会,说夫人正忙着与庄子上的管事谈事情,稍微耽搁了些时间,要菅原夫人跟着他走。直到走到偏僻的角门,领路的家仆才止住步子,与角门上的门房传达了诗织的意思,那边才换了个杂役仆妇领着菅原夫人进了内院,到了一处幽僻的院落。
那就是菅原由纪的房间。
那一刻,母女两人又一次不约而同地深切感受到,即便她们身后有菅原家,即便出身高贵,一日为妾,便与昔日的生活云泥之别,无论是谁,以家人的身份前来,就只能以这种对待下人的方式接待。
满心委屈在见到母亲之后再也忍耐不下,菅原由纪扑进母亲怀里大哭一场,哭得菅原夫人心疼不已,极度后悔当初的决定,只是木已成舟,难道还能还原成木头吗?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所幸还记得时间有限,哭了一阵子发泄过后,菅原由纪便收了声,稳定了一下情绪之后与母亲关上门说起了私房话,而诗织身边的女官与仆妇也乖觉,并不打扰她们母女二人,让菅原由纪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母亲也并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叫她好好保养身体,争取能早日怀有身孕,她一一应了,心里却苦涩——哪里是她不情愿?而是进门这么多日,连白哉的面都很少见到,更不要说留人在自己这里过夜,她一个人,怎么生得出孩子?只是这话也不好对母亲说。
匆匆清点了一下菅原夫人带给她的东西,将保养身体的补品药材交给从家中带来的女侍,又亲自把母亲搜罗来的生子偏方与难得的香料收好,菅原由纪毕竟是个姑娘家,见到这些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想到诗织的手段,她又不得不拼命说服自己这是唯一的办法。刚刚安顿好,前面便来了人传话,说到了午膳时间,提醒菅原由纪不要误了立规矩的时候。
至于菅原夫人,既然她是以妾室家人的身份来的,那自然也没有被当家主母留饭的资格。
虽然舍不得女儿做这些下人的活计,可身为妾室,伺候当家主母乃是天经地义,菅原夫人也不敢拖拉,只好看着由纪匆匆离开,自己在房里等着女儿回来——这尽管并不合规矩,可她为了女儿,也只好厚着脸皮留下来一次,总归……诗织并没有提出要她离开。
诗织一直是个注重生活质量的人,便是与白哉离缘后住在番队的一年,她也并不对自己粗糙马虎,培养自贵族大宅的习惯如影随形,故而无论是什么,她都要求非常精致。
站在诗织身后,看着她面前桌几上精致漂亮的饭菜,想想今日自己与母亲的屈辱,菅原由纪心头那团火是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她渐渐地心神有些涣散,想,母亲就在房间里等她,而她却必须在这里忍受这种屈辱,若她不堪忍受了,又如何呢?
如果她给诗织找了些不大不小的麻烦,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懑,又如何呢?
母亲总归是菅原家的主母,诗织能对她不客气到什么地步呢?关键时刻还是会退让吧?那,自己就趁着这个机会大胆发泄一回不就好了吗?
这样想着,她神差鬼使地一翻手,手中端着的托盘瞬间倾倒,上面搁置的汤碗中,滚烫的汤品不偏不倚冲着座位上的诗织尽数倒了下去。
早在菅原由纪进来的时候,诗织就看出她心怀不满了。
一直以来心高气傲的人,被自己这样打压羞辱,能忍得下去就怪了,她当然不惊奇,也做好了相应的心理准备,故而菅原由纪搞小动作时她是有防备的,立刻就避让开来,并没让滚烫的汤水洒在自己身上。只是宽大的衣袖和衣角没能完全避开,到底还是沾染了些污渍,她淡淡地扫了菅原由纪一眼,由着吓坏了的侍女给自己更衣收拾,一语未发。
倒是没想到,这么个下三滥的招数,她还真是屡败屡战。
不过她也不准备大发雷霆,这点小事,计较起来还是抬高了对方的身份,诗织在心里摇了摇头,目光清淡。
既然不会端盘子,那就好好练练端盘子的本事吧。她有些恶劣地想着,要菅原由纪到院子外面罚跪,手上举着的托盘但凡有一丝倾斜,洒了碗里的水,那么便重新跪,直到一滴水不洒地跪满四个时辰。
久等女儿不回,菅原夫人有些焦虑,旁敲侧击打听了半天才知道正院的动静。听说女儿在院子里罚跪,顿时坐不住了,急匆匆赶过去时,诗织已午休睡下了,菅原由纪跪了小半个时辰。她从来没受过委屈,眼见着就有点跪不住了,看见母亲来了更是身上一软,摔了托盘假装晕倒,还指望着母亲给自己出这一口气。
碗盘摔碎的声响很有些刺耳,未等菅原夫人上前查看由纪的情况,诗织房里便有管事女官出来,肃着脸质问事情缘由。动静一大,诗织自然也是睡不成了,心里不由有点烦躁,也不待外面的仆役回话,便命人去叫医官,随即便叫了几个杂役仆妇把菅原由纪抬回自己房间,半分也没有理会站在廊下的菅原夫人。
见女主人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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