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女追男隔座山》第90章


之后据在场众人的一致证实,卯之花队长此话一出,朽木白哉绝对露出了此生绝不会再有第二次的呆滞表情。
因为怀孕期间,胎儿要吸收母体灵力,而这个时候诗织又因为作战大量消耗了灵压,才使得胎儿与母体产生了共鸣,引得体内的灵力乱窜,不然也不至于让诗织劳累至此,针对这种情况,卯之花队长建议诗织静养,避免过度使用灵力。
沉沉睡了一觉终于恢复了精力的诗织被白哉狠狠骂了一顿,他一向是不太将喜怒表露出来的,便是不快,也通常只是言语更为冷硬一些,成婚后更是没对诗织变过脸,然而这次,见她即使费尽心力使用如此消耗灵力的高级鬼道也不肯卍解,白哉心中是又惊又怕,一想到自己赶过去时的场景就忍不住深深的后怕。虽然知道诗织是担心使用卍解暴露她左手不曾受伤的事实,给两人都带来麻烦,但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就算被四十六室斥责甚至怀疑又如何呢?总比自己送命强吧?
第一次见白哉发这么大火,便是和诗织在一起的时候也非常直接地表示了自己的不快,虽然严格遵守卯之花队长的嘱咐,将她照顾得细致入微,也没有对她不理不睬,只是那一直冷着的脸让诗织觉得不自在极了。她知道这次吓坏了他,自知理亏,赔了很多好话,并且保证今后坚决不乱来,又是扮可怜又是赔小心,好不容易安抚了发怒的丈夫,结果白哉回头就把与诗织一起带队却什么用都没有的岸本给收拾了。
让他的夫人在外面浴血奋战,自己却在结界里躲清静,还敢诗织指手划脚!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这次是看在诗织没什么差池的份上算了,但是他也不想看到这个人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外表冷漠严肃,其实内心依旧保留着少年时代暴脾气的六番队队长如此这般地想着。
朽木家的小公主在一个温暖的春日呱呱坠地。
不管外界因为这个孩子的性别有什么议论,作为父亲的白哉却是毫不在意,对这个女儿很是宠爱。诗织生产的时候还算顺利,没怎么折腾,只用了两个时辰便产下了女儿,小家伙生性安静,不哭不闹,由奶娘抱着时,一双紫葡萄般的大眼睛滴溜溜盯着白哉看,虽然知道刚出生的孩子还看不见,但白哉依然被这个笑容感染了。
他伸出手,想摸摸孩子的脸,又突然觉得自己常年握刀的手指相对于婴儿娇嫩的皮肤而言实在太过粗糙了,动作便是一滞,生怕把孩子弄疼,诗织看见的,就是白哉尴尬立在奶娘旁边,对着孩子手足无措的模样。
她一下笑出声来。
两人都是第一次做父母,完全没有经验,原本他们这样的人家,有的是奶娘仆妇伺候,却没想到白哉竟然亲自跟着奶娘学了好久如何抱孩子,一开始虽然动作难免僵硬,只是看着他抱着女儿时那么温柔的表情,诗织甚至都有点嫉妒起自己女儿来。
现世有说法,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看来还真的没错呢!
看着奶娘安置好摇床,又抱了一回孩子,白哉小心翼翼地将睡熟了的孩子放进摇床。
他的动作已经很熟练了,诗织站在一旁,将他脸上温柔的表情尽收眼底,不禁微笑起来。
“只是个女孩子,你不失望吗?”放轻了脚步离开房间,白哉很自然地牵着诗织的手,听见她温婉的声音这样问他。
不以为意地看了诗织一眼,白哉勾了勾唇角,在诗织额角上吻一下:“有什么关系?这又不是我们最后一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正文部分到今天就结束了~
虽然是个开放式结局,但是我觉得更加适合大家想象属于白哉和诗织的情节
周三放番外,结束之后会倒V,谢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
开了新坑,先放上文案,欢迎围观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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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82
十六夜从边境探索队回来时;朽木家的小公主名嘉刚刚渡过她的百天,刚做上父母没多久的夫妻俩应酬完前面的宾客,一如既往来看女儿时,被房间里悄无声息多出来的某个黑影吓了一跳。
“师姐,你怎么来了;”一年多没见的十六夜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让诗织又惊又喜,“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去前面呢,现在名嘉都睡了……”小孩子醒着的时间短;诗织很有些遗憾名嘉没见到十六夜。
见十六夜凑在摇床边伸出一根手指逗弄着小名嘉;孩子被骚扰得睡不舒服;不高兴地皱着眉头试图避开来自外界的干扰,白哉觉得,熟悉的头痛感又回来了。
“你怎么进来的?”压下额角跳动的青筋,白哉没好气。虽然深知诗织与十六夜的亲厚,他也实在难以对这个肖似猫妖的女人有好感,更何况,这个女人还在骚扰他女儿睡觉!
“哎呀白哉小子不要那么大脾气嘛!翻墙啦翻墙。”大大咧咧一摆手,十六夜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话无意中贬低了朽木家的防卫,也没有介意白哉的冷脸,依旧兴致勃勃地逗弄着摇床里的婴孩,“爆脾气别带坏了我干女儿!”
谁答应让我女儿做你干女儿了?
白哉忍了忍,看在一旁诗织的面子上,还是把这句嫌弃的抱怨咽了下去,只是走到摇床边,不动声色地隔开了十六夜伸向孩子的手。小名嘉感觉到父亲熟悉的气息,砸了砸小嘴,翻了个身没有醒,可爱的举动让白哉冷硬的表情和缓下来。
十六夜望着温柔得出奇的白哉,用戏谑的眼神上下打量他一番,啧啧称奇。
来之前还想,要是他敢嫌弃丫头生的是女儿,无论如何要给他点颜色,谁想这家伙倒是还挺宠闺女的。
也算丫头没看错人。
在边境的一年多究竟有过怎样的经历,十六夜没有细说,每当诗织想要问的时候就东拉西扯,顾左右而言他,次数一多,诗织也看出她不愿讲,只得作罢,只是私下颇有些想不通。
以往,十六夜不会对自己这样遮遮掩掩。
心里模模糊糊有了一点朦胧的猜测,想,这一年多时间里,也许十六夜做的并不仅仅是边境探索的工作,只是她没有佐证,也不愿考虑那种最坏的结果,便只好自我安慰,忽略心头隐隐的不安。
十六夜依旧回到三番队,每日持续着吊儿郎当的作风,偶尔来朽木家找诗织聊聊天,逗弄逗弄越长越可爱的名嘉,也从来不走正门,对此白哉虽然不满,也没办法,索性由了她去,横竖有诗织在,她也不会做太过出格的事。
只是诗织心中的不安却与日俱增。
她说不出这种不安来自何处,源自什么,只是每每看着十六夜醉卧长廊时铺了满地的黑发,就恍然有种她要失去她的错觉。
很快,她接到了中央四十六室的传讯。
十六夜延续了蓝染当年的实验,涉嫌危害瀞灵庭安全,当年灵骸事件中出现的大虚便是她所为,经二番队调查属实,即将被瀞灵庭处刑。
灵骸事件时,诗织还是十六夜的队长,原则上番队队员触犯规则要由其队长亲手处决,中央四十六室密令她即刻除去这个对瀞灵庭不忠的背叛者。
诗织立在清净塔居林的议事厅中,双唇紧抿一言不发。
她握紧了手掌,尖利的指甲深深刺进掌心也感觉不到痛。四十六室的长老们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懂,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这简短的命令所包含的含义。
说师姐是叛徒?她延续了蓝染当年的实验?她向瀞灵庭投放了数量庞大的改造虚?
110年前,四十六室说,十六夜涉嫌队长虚化事件,将她关进了蛆虫之巢,而那连“莫须有”的罪名都算不上;
110年后的今天,他们又说,师姐是瀞灵庭的叛徒,理当予以毁灭,那么这次,他们所谓的证据,又有多真?
不过是排除异己的手段罢了,他们不过是看不惯她,不过是想要她去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瀞灵庭之大,为何容不下师姐一人?只因为她离经叛道吗?亦或者……
诗织望向高高在上的座椅中某一个漆黑的身影,眼神苍凉。
那是来自伏见家族的贤者,百余年前,便是他力主对十六夜处以极刑,也是他,将她逐出了家族,让她从此丢了姓氏,失了家族,没了依靠。
他要抹清家族的污点,除去一切瑕疵,而作为四十六室的眼中钉,她却始终不曾被抓住任何把柄,才让他们使出这般手段。
要她亲手杀害她视若亲人的存在。
领命,她将一生背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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