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柳暗花明又见鬼》第211章


下祸患才好。”
曹操点头,独自沉思前事,静默良久,时而听他叹息,思念“子修”、“仓舒”,张春华猜想,曹操的心目中,最佳的继承人恐怕是英年早逝的曹昂才是。
她回到家中,与鬼魂们提起这件事来,郭嘉眯了眯眼,断言道:“曹植持才放旷,为人虚华,虽是大才子,却非帝王之才。相较而言,曹丕谦虚谨慎,文武双全,才是适宜人选。”
戏忠赞同道:“主公乃魏王爵位,世袭继承向来为长子继位,废长立幼之灾,看袁绍与刘表就知道有多惨淡了,主公还不至于在这上头犯糊涂。”
“我怎么感觉,他就像是要犯糊涂了呢?”张春华小声嘀咕道。
刘表听闻戏忠之言,气得跳脚,指着戏忠说道:“什么叫我的教训,我哪里糊涂了,你倒是说说!”
戏忠无辜道:“你看看你儿子,还不是你犯糊涂吗?你问问他在蔡氏手底下过得有多惨,蔡氏现在在哪里?她改嫁了。”
刘表脸色涨红,他反驳不过,转而去盯刘琦。
刘琦小声说道:“因后母的挑拨离间,父亲一直都很讨厌我,我听从诸葛亮之言请求外调才保下自己性命,到头来还是逃不过。”
刘琦的委屈控诉令刘表感觉怪没面子的,他冷哼一声,飘走了。
刘表转头就去找了袁绍,说他在子嗣问题上犯糊涂的旧帐。
袁绍气得哟,召来自己那仨败家子,又开始训儿子了。
荀彧鬼魂睿智清明,他已经渐渐适应了做鬼的感觉,最鬼的自在,他缓缓说道:“主公之爱曹植,是因身居高位、长期杀伐之下寻求的亲情安慰,并非出于大势所驱与理性考虑,而是感情用事。”
郭嘉道:“他会后悔的。”
“那么我该怎么做呢?”张春华问道。
戏忠说道:“装聋作哑,装傻充愣,别掺合这些事,无论最后是谁做了继承人,以你的地位,只能置身事外,而不能插手过多。”
张春华常在曹操府中走动,自然不可避免会与曹操的儿子们会有所交集。
曹彰最是落落大方的一个,他小时候就崇拜张华,长大后领职保护张华亲属,能够在家中遇上张华实在是太好了。曹彰已经长成了一位英姿勃勃的少年武将,他常年待在军营之中,自有军中豪迈之气。
曹丕则与张春华私交甚笃,在府中遇上时两人都有说有笑的。
唯独曹植,因曹操正宠爱他,时常将他叫到身边来,每当他与张春华对上,都不会有好脸色,他对张春华的冷淡厌恶,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
张春华没觉得自己哪里招惹这人了,实在是莫名其妙。
曹丕与曹植的继承人之争,在曹操的放任自流下渐渐搬到了台面上来。
张春华眼看曹操为试探两个儿子的才能,命令他们分别从城中的东门与西门出去,转头又安排下属去通知守城军,看到他们两人,不得放他们出城。
曹丕到东门受阻,回禀曹操,而曹植则因受杨修点拨,以魏王之命喝令守城军开启城门。同样是受阻,曹植当机立断挥刀斩杀阻碍之人。
曹操听完下属回禀,对曹植更加赞许有佳。
为曹植出主意的杨修得意极了,眼看曹丕因此而被曹操所冷落,与丁仪一起启奏上书道:“丞相已是王爵之身,应当早立世子,方能安抚人心,臣等认为丞相三子曹植才华横溢,可堪大任,可立为嫡嗣。”
曹操有所意动,张春华听后,对他说道:“废长立幼,导致内部争执,袁绍死后,他的冀州是怎么到父亲手中的,父亲还不知道吗?”
曹操悬崖勒马,止住了话头。
杨修见事难成形,对张春华报以怨毒的视线。
张春华嗤笑一声,目光鄙夷,仿佛在看跳梁小丑。
继承人之间的斗法还在继续,曹植与曹丕各自拉拢着自己的羽翼,企图一决高下,争夺世子之位。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支持曹丕之人,多为谋士,其中就有司马懿、陈群、吴质等人,而跟随曹植的杨修、丁仪之流,说句难听的,不过‘才子’尔,玩不起,玩不动,啧啧。”庞统作为圈外人,与张春华点评其中的争斗,如是感叹:“若曹操真选了曹植为嗣,将军真可以自立了,免得被他逼死。”
张春华不置可否,她相信主公的智谋与决断,必不会因一时感情用事而有所改变。
倒是仲达,他一直都是聪明人,现在卷入继承人之事中,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张春华回家去问他,司马懿安抚她道:“我所做的事都是有把握的事,秋实不用担心,此后或许会有些变故,但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你要冷静,万不可贸然冲动,也不要出言来维护我,知道吗?”
张春华并不笨,这些年来也锻炼出了谋略眼光,她心头一咯噔,忙追问道:“变故,什么变故,会威胁到你吗?”
司马懿轻笑道:“不会,不过苦肉计罢了,你且看着好了。”
张春华更加不解了,什么苦肉计啊?
不久,曹操的府中渐渐有传言说司马懿有“狼顾”之相。其慈善于面,恶毒于心,有狼顾之相者,是豺狼虎豹,狼子野心,迟早会背叛主公。
曹操多疑,又因郭嘉断言,司马懿乃大才能忍之人,非久居人下者,对张华影响巨大,其结交张华的心思诡异深沉,是钻营之辈。
曹操疑心病犯了,心存试探之意。
狼顾之相是指人可以像狼一样,蓦然回首,身体不动,左右顾看自如。
曹操叫住了司马懿,果真试探出了所谓的“狼顾之相”,恼恨不已,当下就要杀死司马懿。
杨修添油加醋说道:“有此相者秉性多疑,凶残刻薄,迟早要酿成大祸。”
张春华冷哼一声,出其不意,一把按住他脑袋,将他扭了过来。
杨修惨叫一声,曹操怔愣:“秋实这是何意?”
“我给父亲看狼顾之相啊!”张春华指着杨修说道:“您看这不就是吗?”
曹操望去,只见杨修颤抖着唇,捂着自己的脖子,嘶嘶地抽着凉气:“扭,扭了。张华,你竟如此恶毒,残害于我!”
“我不过是给父亲示范一下所谓的狼顾之相罢了,”张春华淡淡说道:“杨大人不也成了狼顾吗?”
杨修涨红了脸,气愤难当。
可张华深得主公信重,他不可与张华硬碰硬,这一次之所以将目标锁定在司马懿身上,为的就是废去曹丕的左膀右臂,而这颗软柿子好拿捏!
曹操哭笑不得,他见杨修负伤,让人去叫大夫来,转头就对张春华说道:“秋实与司马懿关系好,可也不能因他而敌视同僚啊!”
听出了他含笑话语之下的警告,张春华挠挠头,大咧咧说道:“父亲,我不敌视他,可他老瞪我啊!”
曹操不瞎,他轻叹一声,命人将杨修带下去治疗,语重心长对张春华说道:“秋实,你的性子太梗,太直。过直不弯,过刚易折,这不是好事,我信重你,容的下你,可是其他人呢?”
“父亲,我不屑于与钻营拍马之辈打交道,小人在我眼中,不值得我去花心思。”
“有句话叫做阴沟里翻船,正是那些小人物,才应当引起你的重视,况且杨修是朝廷命官,还不算是小人物吧?”曹操说道。
“所谓的狼顾之相,不过就是小人捏造的谗言佞语,都是无稽之谈。”张春华认真说道。
曹操想了想,打消了杀死司马懿的念头,转而将其贬官,派他前往军中养马。
张春华急了,但顾及司马懿此前的嘱咐,不可再劝说曹操。
她心里非常不解,仲达分明没有异心,为什么主公一心猜忌呢?
不久,曹丕听闻此事,前来为司马懿求情,他对曹操说道:“司马懿并没有过失,他向来谦卑温和待人,父亲怎能因虚妄谗言,而贬谪忠良呢?”
曹操说道:“司马懿能屈能伸,丝毫不露破绽,才是真的心思深沉。他能够笼络到我的两个儿子为他求情,当真是手段了得。”
张春华吃了一惊,她并没有为仲达求情啊!
曹操看向她,目光了然,他真心诚意地劝说张春华道:“司马懿心思不纯,而你则太过单纯,与人交往的时候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别被人利用了啊!”
张春华抽了抽嘴角,一时不知该感动于曹操的苦心教导,还是该愤怒于曹操对仲达的猜忌。
曹操此人,或许多疑,或许有许多缺点,但是他对张春华是真的好啊!在完全信任他以后,几乎是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张春华向来都是别人待我一分好,我便还以十分的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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