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_西西特》第142章


施凉的眉心一拧,她听到耳边的声音,隐隐是笑着的,“放心,我还能活几年,没那么快走。”
海边的风有点大,萧荀咳的厉害,施凉没让他多停留,就扶他往回走。
萧荀猝然一把抓住施凉的手臂,把她抱到怀里,不是男人和女人的那种姿态,“丫头,有空就回来看看我。”
施凉闻着他身上的药味,声音干涩,“好。”
她没有再去提让这个人离开岛的事,他不离开,是累了,不想再去接触外面的世界。
夜里,施凉跟容蔚然躺在床上,都有心事,不知过了多久,俩人同时翻身,面对着面。
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也会在这时候翻身,他们都愣了一下。
“老婆。”
“嗯。”
“不问问我跟萧荀聊了些什么?”
“等你主动说。”
“……”
容蔚然摸着她的脸,耳垂,“他把C市的地下研||究|室地址,和参与的人员|档|案都告诉我了。”
“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他给你输过血,很多次。”
施凉也是很无奈,“我想说的时候,总有其他事干扰我。”
容蔚然叹气,萧荀是他曾经忌惮,愤怒,又不得不去尊敬,佩服,甚至感谢的情敌。
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让他有这种矛盾心理的人。
“他让我带你去趟M市的XX墓园,看一个叫张雅的女人。”
听到陌生的名字,施凉愕然,萧荀以前没跟她说过。
“还有说什么吗?”
容蔚然说,“老婆,你记不记得我问过你,萧荀给你这张脸,是不是为了谁……”
施凉一震,刚才的疑惑全部能解释的清了。
容蔚然低声说,“如果我猜的没错,萧荀心里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张雅。”
施凉的心情难以言喻。
早就知道是一回事,即将要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一夜没睡,天刚亮就起来了。
外头空气清凉,一个身影在白翎花丛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施凉过去,和他一起看花。
太阳慢慢升起,凉意散去,吹过的风都温暖了起来。
萧荀弯腰咳嗽,施凉要去扶,被他拒绝了,他拿帕子擦嘴,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回去吧。”
这句话所指的,施凉清楚,她嗯了声。
下午施凉他们出岛,上船的时候,容唯一小声说,“妈咪,以后我还能来岛上看伯伯吗?”
施凉抱着她,没听清,“嗯?”
“伯伯说他寂寞。”容唯一在她耳边说,“我喜欢小岛,也喜欢伯伯,我回去了,还想再过来,可不可以啊妈咪?”
“可以。”
施凉回头望去,视野里都是大片的树林,却看不到别苑的轮廓,她知道,这座岛会吞噬掉那个人的余生。
☆、第80章 全文完
施凉跟容蔚然去了M市; 找到那个墓园,他们站在张雅的墓碑前,望着照片上的年轻女人,神情都很怪异。
尤其是施凉; 这个天气,竟然有凉意爬上她的脚踝; 往身上流窜; 她打了个寒战; 有一种在给自己上坟的感觉。
施凉抿了抿唇,她这张脸完全就是按照墓碑上的女人复制的。
一阵难言的诡异之后; 其他的情绪蜂拥而来; 又慢慢的沉寂,变的平静。
这就是萧荀心里的人。
也是给她这张脸存在的缘由,只是施凉想不明白,以萧荀的势力; 可以随便选个人做复制品,养在身边; 确保不会出现任何变故,为什么非得是她……
容蔚然的声音把施凉的思绪拉扯回来,他们把花搁在墓碑前,并且按照萧荀要求的; 放了一包糖果。
当天,容蔚然把查到的告诉施凉,“那个张雅; 她死在三十多年前的一场雪灾里面。”
施凉在擦瓷瓶,她闻言,失手打翻了,“难怪……”
难怪萧荀每到下雪,都表现的很悲伤,他告诉过自己,说见过更大的雪,应该就是指那次了。
施凉的眉间出现一抹哀伤,她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但恐怕是场灾难,对萧荀而言,甚至是噩梦。
气氛有些沉闷。
容蔚然看看地上的碎瓶子,故作生气,“这瓷瓶是上个月刚从拍卖会上花重金拍下来的。”
施凉的情绪被他带跑,“看着像仿的。”
容蔚然,“……”
“你别碰,我去拿扫帚扫一下。”
容蔚然清理的时候,施凉又不小心打碎了手里的杯子。
他叹口气,“老婆,你回屋躺着去吧。”
于是施凉去躺着了,刚睡着,就做梦了。
在梦里,她看到自己脸上的纱布拆下来,从镜子里看到一张陌生的脸时的一幕,门推开了,萧荀走进来,从后面望着镜子里的她,眼睛里激烈翻滚的激动,惊喜,满意,以及悲痛。
画面突然一转,萧荀不再是年轻俊朗的模样,他躺在床上,油尽灯枯,“丫头,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
“我走了。”
施凉猛地睁开眼睛,大汗淋漓。
她的胸口不停的剧烈起伏,惊慌失措的去了岛上,看见那个人还在,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一如从前那般的温和。
施凉的双腿突然就是一软,扶着墙才没有倒下去。
“我没事。”
她找回自己的心跳声,动了动嘴唇,“我去过墓园了。”
萧荀坐在摇椅上,阳光在他身上投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错觉。
他说,语气里听不出任何异样,“那就好。”
施凉哑着声音,“为什么是我?”
这时候,萧荀缓缓侧过头,去看站在那里的人,他的目光是温柔的,深邃的,藏着什么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施凉还是没有等到答案,她知道,自己是等不到了。
两年后,刘老病逝了,他走那天是端午,早上还好好的,带大黄狗出去遛了一圈回来,就把箱子里的一套衣服拿出来了,说天气好,晒着去去霉味。
那套衣服是容蔚然给他买的,一次没穿过,他说料子好,穿着糟蹋了,等他走了,就当寿衣,穿好看点去见老伴。
结果刘老就在晒棉衣的时候,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寄托,刘老走后,大黄狗就不行了,它吃的很少,慢慢的,一点都不吃了,早晚都在趴着,有时候眼睛还会流泪。
没过多久,大黄狗也走了。
家里突然冷清起来,施凉去镇上一户人家抱了一条小土狗回来,住进大黄狗原来的窝里。
“跟大黄真像。”
容蔚然看着怯生生的小土狗,毛色非常接近,额头也有一撮白毛,就是不知道以后长大了,有没有大黄的猛劲和敏锐。
“它还不到三个月,这窝它用会不会大了?”
施凉想了想,干脆就给新来的小成员新搭了一个窝,“大点再挪去大黄那里。”
容蔚然说,“行。”
俩孩子放学回来,看到小土狗,都很开心,书包往小元小邱那儿一丢,各拿着一盒酸奶,就跑去玩了。
施凉把容蔚然叫到屋里,“唯一这次的期中考试,成绩全班倒数第二。”
容蔚然拿了香蕉剥,一副还行的口吻,“这不是还有个人垫底嘛。”
“……”施凉忍住想揪住孩子爸的耳朵,好好训一次的冲动,“她的数学,没人给她垫底。”
容蔚然停下吃香蕉的动作,“……不会吧?”
施凉去拿书卷,往他面前一摆,“你自己看。”
容蔚然看了看,书卷最上面有用红笔写了一个数字——二十六。
确实低了。
他往下看,放眼望去,都是红叉叉,根本没法看,“考第一的是谁,还是纪白杨?”
施凉,“嗯。”
容蔚然挑了挑眉毛,“不应该啊。”
那小子回回都是全年级第一,女儿经常跟他一起玩,按理说是会受到影响才是,怎么就没一点长进?
施凉慢悠悠的说了一句,“遗传基因很重要。”
“嗯,”容蔚然赞同,“她爸是金融学院硕士。”
施凉瞥他一眼,“你怎么不说,她爸曾经连学校都不去,就会开个骚|包|色|跑车四处玩。”
容蔚然面部一抽,装作听不见。
施凉板着脸道,“告诉你,这回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给她请家教。”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结果还是没请。
容蔚然觉得孩子应该快乐的成长,拥有一个轻松的童年。
晚上容唯一做作业的时候,有道题不会,她低头抠手指,“爹地,我是不是很笨啊?”
“不笨,”容蔚然揉揉她的头发,“唯一会画画,还得了奖,很聪明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