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微微甜》第103章


希望小学,留守的工人跟我说,学校是一位叫木鹤的大明星出钱捐助的。”
木鹤不由得想起之前和老戏骨前辈们聊到上学的事,他站在门外,眼泛泪光……
“孩子们很开心能在新学校读书,我给他们录了视频,央央,你要看看吗?”丁吾从相册里找出视频,将手机递过去,她不接,也不看,他只好收回来。
“七天里,很多人和我聊起你,说你从小就懂事能干,什么家务活都会,周一至周五上课,天没亮出发,放学后顺便摘野菜回来喂鹅,周末到山上放羊,或者坐船跟人去卖花赚零用钱。”
“他们还说你读书特别厉害,每回考试都拿第一,跳级到县城上高中,十六岁考上了清华大学,轰动整个山城,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夸赞不已。”
“央央,我非常惭愧,同时为你感到骄傲,我多么想告诉他们,”丁吾语带哽咽,潸然泪下,“木央央,是我的女儿。可是,我没有那个脸面。”
木鹤浑身线条绷紧,心弦震颤起来。
事实上,来之前她已大致猜到他的身份,以逆向思维,假定结果往前推,太多的蛛丝马迹了,从《北城有佳人》的一亿投资,到他上半年来有意无意的接近和关怀,再到当着侄女丁以茉的面维护她,慷慨赠表,还有平安夜,收到福袋时他的奇怪反应,郗衡的欲言又止,无一不指向某个答案。
难怪高贵的秦夫人会一次次地放下身段求她原谅,不撞南墙不回头。
丁吾悲从心来,背过身去咳嗽了好几声,总算缓过气:“去年之前,我从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女儿。”
“央央,对不起,爸爸来得太晚太晚了……”
木鹤心如乱麻,逼退眼底不受控制翻涌而上的温热,故作满不在乎、清清淡淡道:“丁总,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了。既然您去过山城,那么就应该知道,我有爸爸。”
犹如一把钝刀插入丁吾心口,痛得难以呼吸,作为亲生父亲,他对那个叫木浩然的男人既感激又嫉妒:“央央,你真的不愿意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吗?”
木鹤红着眼眶,浅浅地笑了,嗓音不辨情绪:“我是因为您才有机会来到世上,您并没有欠我,何来的弥补之说?”
“丁总,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她拿起包往门外走,谭绵见状,赶紧抓着吃了一半的蛋糕追上去。
丁吾起身的动作太大,病体未愈,直挺挺地倒到地上,高鑫冲过去:“丁总!”
他猛地刹住脚步,小心翼翼地把人扶起来后,神色无比复杂,若非亲眼所见,谁会相信,那个哭得满脸是泪的男人会是纵横商界的丁家当家呢?
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木鹤满怀心事回到家,不等霍斯衡问,她张手抱住他:“丁总找我了。”
霍斯衡自然清楚丁吾找她的目的:“还好吗?”
“难受,”木鹤在他胸口处蹭了蹭,“我宁愿他永远别找我。”
难以接受现实,难以接受凭空多出来一个消失了二十多年的亲生父亲,这算什么呢?可她又是那么的难过,和心肠冷硬的秦夫人不一样,他的自责愧疚悔恨痛苦,对她的关爱全是真心实意的。
“我不想认他。”真心话。
“好,”霍斯衡宠溺道,“那就不认。”
木鹤陷入长久的沉默,轻揪着他的袖子问:“他是真的不知道我吗?”
“对,他不知道。”
木鹤一眨眼就眨出了两滴泪,迅速渗入黑色衬衫中,不见踪影。
***
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除夕夜来临,木鹤受邀参加草莓台的春节晚会,按照惯例,表演完节目后提前离开,在午夜之前赶回金月湾。
司机说,有辆车子一直尾随在后,怀疑是狗仔跟踪,问她要不要绕路甩掉。
“没关系,”木鹤归心似箭,“他们进不了金月湾。”
果然,对方的车被挡在了小区外,木鹤乘电梯上到顶楼,开门进屋,碗碗欢快地跑过来:“喵。”
陪着碗碗玩了一会儿,她进浴室卸妆、泡澡,换上柔软舒适的家居服,看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就十二点了,准备打个电话给他,刚解锁屏幕,霍斯衡便带着一身寒意从外面进来:“路上耽误了。”
“还以为你不回了呢。”
霍斯衡轻笑着,脱掉外套,揽住她的腰,带坐到沙发上,耳鬓厮磨后,他敛起深眸:“央央,丁先生在小区门口。”
“哦。”
“郗衡,我准备了一支很棒的红酒,我们待会喝好不好?”
霍斯衡捏她脸颊:“只准喝小半杯。”
“行行行,听你的。”
醒好的红酒倒入杯中,酒香四溢,手机里直播着国家台春晚,熟悉的旋律响起:“难忘今宵……”
普天同庆,新的一年即将到来:“十、九、八……一!”
“新年快乐!唔!”
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愿我们平安健康,厮守到老。
霍斯衡唇上沾了她滚滚而落的热泪,若有似无地叹息:“傻央央。”
他伸手拿过她的外套,帮她穿好,戴上帽子:“走吧。”
木鹤没有问他要去哪里。
外面温度极低,他们抄近路来到小区门口,霍斯衡停下来,松开她的手:“我在这儿等你。”
木鹤踌躇着慢慢往前走,榕树下灯光昏黄,映着丁吾孤零零的影子,久病初愈的身子在寒风中更显瘦削,他搓着冻得通红的手,长长地吐出一口白气,哪怕不能和女儿一起度过团圆夜,待在离她最近的地方也好。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丁吾循声看去,疑心产生了幻觉,他用力瞪大眼睛,心脏剧烈撞击着胸腔,面上难掩狂喜,连忙扫去发间、肩上的雪花,对着她露出温和而克制的笑容:“央央。”
他以为扫掉雪花就能抹去在冰天雪地里站了近一个小时的事实?如果她不下来,他还要站多久才会走?他真以为这样做,她就会感动吗?
木鹤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定,一个不忍心说出伤人的话,一个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双方相对无言。
雪花一片片无声地落下。
有一片落入木鹤颈间,贴着温暖的肌肤化开了,她没有抬头看他,生怕泄露眸底的情绪:“你回去吧。”
说完,她转过身。
“央央!”丁吾急切地喊住她,强忍夺眶而出的泪,语气溢满了柔情,“新年快乐。”
木鹤睫毛轻轻一颤,潮湿的目光渐渐恢复清亮:“新年,快乐。”
丁吾面带笑意地看着她走回霍斯衡身边,他朝霍斯衡点头表示感谢,等到他们踏着雪在夜色中远去,他才收回视线,坐进车里:“走吧。”
黑色宝马低速驶离金月湾。
烟花一簇簇地夜空上炸开。
卧室里,春意无边蔓延。霍斯衡发现今晚女朋友格外热情大胆,主动帮郗小衡穿上小雨衣后,她轻拍着它的头:“起立。”
郗小衡听话地抬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郗小衡,起立!向左看!向右看!发起进攻——
掉落红包(づ ̄3 ̄)づ
第70章 甜梦不知醒(10)
木鹤只喝了小半杯红酒,脸泛红晕; 思绪是清晰的; 可在他铺天盖地的热吻中; 她深深地迷醉了; 跟着他一起沉入美妙的世界。
昏暗光影中; 彼此密实**,他的气息印上她每寸肌肤; 温度灼人; 她像被一团火紧紧地裹住住,口干舌燥; 攀附着他的肩,配合着迎了上去。
郗小衡身穿金丝软甲; 雄赳赳气昂昂; 威风凛凛地攻城掠地,战功赫赫; 直到她软声求饶,才偃旗息鼓。
木鹤肠子快悔青了都; 就不该主动撩拨的……
“别; ”她按住他的手,“我错了。”
霍斯衡占尽便宜,长指勾着她的发丝,慵懒地问:“哪儿错了?”
木鹤哪里说得出口?
他握住她的手,滑入指间:“其实,这样的错误; 多犯几次没关系。”
木鹤装作没听见,闭眼睡觉,睡前活动太消耗体力了,她转瞬就失去意识。
霍斯衡等她呼吸变得均匀后,轻手轻脚下床,进浴室绞了热毛巾,细致地做好善后工作,重新躺回她身侧,亲了亲她柔软的唇:“老婆,新年快乐。”
木鹤翻身抱住他,偷偷弯起唇角,笑了。
半夜好眠到天明,她被手机铃声吵醒,皱眉探手去摸过来,划开接通:“喂?”
那边静默片刻:“……四婶?”
“你打错电话了。”
霍斯文:不,是四婶您接错电话了。
他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我是霍斯文。”
木鹤瞬间睡意全无:“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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