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妃天下之非妃不嫁》第86章


辰王的眼神又暗下一分,却没有表明什么,手轻敲在椅子上的钝声,令莫无忧回过神,对上那双说不出意味却覆上冰层的眸,莫无忧低下头,轻轻无力的说:“要杀就杀,还是那句话,不杀我想睡觉了,真的很困。”,抬起头时莫无忧脆弱的眼神,转变为了若有若无清淡的笑,很简单,却很轻易的就触碰到了辰非离的内心。
辰王突然想起,那几日简易的相处,他总是使唤他,所有的一般奴仆的事他全都推到他身上,擦地板,端茶倒水,做饭点心,铺纸研墨,偶尔回首,就会看到那人似水墨画般精致的侧面,淡雅却带着一点小俏皮,微微嘟起的嘴巴,不情不愿却无比真实的表情,鲜活的他不敢打破,所以任他发脾气,任他使小小的无伤大雅的坏,偶尔,他也期待被一个人守候,一回首,会看到某个人在静静的待在原来的地方,没有离开,这样,他会安然的可以一直向前展望,不会偶尔害怕会迷失方向,触动人心的,就是那淡似水墨画的一丝温柔和眷恋。
“我不杀你,却不想再看见你,所以你走吧,记住,不许带走这辰王府的任何东西。”,辰非离敛下带有不稳定情绪的眸,冷淡的说,语气带着冬天雪花的寒气,冻人心魄,不带情义。
“我不稀罕你王府的东西,谢谢你,让我自由了。”,莫无忧猛地站起身来,长久跪着的姿势,令他有点头晕目眩,但很快就被强大的意志力克服,冷笑着撕碎身上的外衣,裹着单薄的内衣,白色在漫漫黑夜中显得愈加苍白淡薄,辰王闪过一丝惊讶,苦笑一声,他只是略微的想给他莫无忧施加一点压力,好让他屈服,最后再让他恳求他让他小小的一个莫无忧留在辰王府,仅此而已,却没有料到这人的硬气和倔强,是他小瞧了他的‘小脾气’。
望着那步入黑幕中的单薄身影,辰王手一招,就是之前那携带着莫无忧过来的暗卫,“跟着他,暗中保护他,没有吩咐暂时不要回来。”,那暗卫眸中有惊讶,也有喜悦,飞燕一般轻盈的身姿,很快也随着莫无忧消失在黑夜中,辰王头痛欲裂,想着大概是那药对身体的伤害还没过,身子散漫的移到软榻上,手一扯,帷幔洒下,遮住了一切窥探的视线,对于辰非离来说,他不希望别人查探到他的一分一毫的心思,所以到最后,他连自己都欺骗了。
什么是最好的结局,那就是欺骗自己所谓的心痛只是一种病,所谓的思念也只是一种病。自以为是后知后觉的觉得忘了就好,只是真的忘得掉?
若是当初没爱上,最后怎么会那么难以相忘?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那人走时,天是黑的,和他的心情一样,小鹿一样的眼睛,令人心怜,只是那骨子里的倔强,却是真的很吸引强者去狠狠的打碎,最后再囚禁起来。这么想着,辰非离就从虚空中睁开双眼,刚才那是他的想法?不,这不真实,他怎么会想把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囚禁在身边?就这样思索一夜,没有头绪,第一次,传说中薄情的辰王失眠了。
第二日
“无忧,拿水来。”,
“莫无忧,动作快点。”,
“无忧,研磨,无忧,添水”,
“莫无忧,快点给本王死过来,地是不是忘了擦?还有这桌子?脏死了。”,
“无忧,无忧,莫无忧,莫无忧,无忧,无忧,莫无忧,”。
辰王手中的笔,由于沾染了很多的墨汁,主人长久定格的举笔动作,使得笔尖聚集的大点墨汁滴下,以至于在纸上渲染了一点浓墨重彩的一团,长长的痕迹,点醒了某个还在游神的人,突然明白,有个人,就这样沉默的驻入心间,莫无忧,你在哪?无忧,我想你,莫无忧,你名字不就是没有忧愁的名字,为什么现在你却给我带来了麻烦,辰王嘴角跃上一抹苦涩,抹不掉散不去。
输掉的人,只不过是我一人。
窗外花落无声。
第七十八章 七日追杀
离开辰王府的莫无忧,就不是莫无忧了,没有忧愁,谈何容易,茶米油盐酱醋茶,现在莫无忧有点后悔,当初怎么就为了一身傲气,回到自己住处打理包袱,竟一分钱也没拿就出来了,净身出户,值得鼓励,只是精神可嘉,行动起来,真的很难,例如,现在是半夜真的很凉快啊,还有肚子很饿,没有存粮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所以千万不能在冲动的时候做任何决定或任何重大的事情,不然准得不偿失。
行走在路上,第一天莫无忧偷了几个包子,逃过了包子铺老板的千里追踪活了下来,然后在坟墓堆里品尝着离开辰王府之后的第一顿美食,虽然空气的确很清新,这是没错,只是肚子仍旧在咕噜咕噜叫个不停,接下来的几日,该偷的偷了,只是后来越来越没有办法下手,就是下手了也会被逮到毒打一顿,几日来,莫无忧消瘦了不少,沿着漫长的路途不停的行走,莫无忧第一次仰天长叹,生活真的好难,扯了扯身上当初略小现在很宽大的衣服,只剩下苦笑。
当过小偷,现在在远离辰王府范围的无名小镇,莫无忧又当起了乞丐,乞讨为生后却是没有再饿过,因为我们的莫无忧同志,可不是一般的乞丐,而是乞丐帮主,话说那日他扶着瘪瘪的肚皮艰难的在路上行走,意外的碰到了一具‘尸体’,好吧,眼误了,那人还有呼吸,低下身子,为的是听清楚那看起来快死的人有什么遗愿结果只听到了两个字,就是救我,尼玛,你要死了,遗愿竟是活下来,这个难度对于莫无忧来说,是有很大的难度,只是当时的莫无忧有了一种更邪恶的想法,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算是练一下自己的医术。
可怜的老头子就这样无辜的当起了莫无忧小朋友第一个*样本,或许是那个老头子命不该绝,又或许是莫无忧的确有两下子,那本奄奄一息的老头子竟然奇迹般的生还了,老头子醒过来就看到了莫无忧那张说不清是喜是忧的脸,报上了自己的名讳,声称自己是丐帮最大的长老,也是幸存下来的最年轻的长老,如果你要问其他长老呢,那么这位老头可以告诉你,很抱歉,他们都老死了,就像之前的他一样,生老病死,该说是磨难,还是平常?
莫无忧平淡的听着这一切,然后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老头子的帮助和感谢,就是当什么丐帮帮主,其实他莫无忧不想做什么人物,也做不了人流,只不过是想混顿饭吃,原谅他的无知吧,毕竟他饿了五天了,很神奇的没有死掉,已经是上天给予他的最大的奇迹,他挨过冻受过累忍过饥饿胃的绞痛,尝过平民的冷血不为所动,也和狗这些人养的娇贵的畜生抢过食物,被人殴打买卖,多少天不洗澡,身上发臭流血,逃亡追赶,没日没夜的赶路。
经历了很多,才知道有一个屋檐,遮蔽了所有的风雨,就很足够了,有时候他也会在寂静无人伤口隐隐作痛时仰望黑压压的天空怀念在辰王府的日子,只是也仅仅是怀念,毕竟过去的都过去了,再怎么美好,也只是过去,能够把握的永远不可能是过去,而只剩下现在,也不是茫然无知的未来。
看懂了这些,辰王府的事也就渐渐的在莫无忧的记忆中淡去。
而另一边,当那日墨汁浸染了整张上好雪白无垢的纸,辰王幡然醒悟,只是你无法苛求一个尚未经历过感情二字的人,在刹那间学会如何正确的对到感情,毕竟是第一次尝试,所以有的只是惋惜。
本不锋利的毛笔在内力的怂恿下,贯穿了整个桌子,连同纸张一起,滴答滴答,那是墨汁滴在地上传出来的声响,钝而在有心事的人眼里显得越发嘈杂,犀利的眸似乎想把眼中的一切物体化为灰烬,只是很可惜,除了妖魔和有特殊能力的人,一介凡人的辰非离什么都做不到,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撕扯掉所有的在他笔中所描绘的清雅的人儿,漫天的纸张在这个宽阔的空间里无目的的飞舞,一张偏偏不识人,正巧落在了辰王闭目扬起的脸上,墨香四溢,却在这一刻那么讨厌。
辰王一把甩下粘在脸上的图纸,不顾那还未干的墨汁在脸上留下的滑稽的印记,召来暗卫:“找到图纸上的人,杀无赦,这次,带走一半的暗卫,记住,不得声张,我只给你们七日的时间,七日过后,回来复命,无论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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