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次相亲:薛少,请轻撩》第302章


但是这一次,她之所以又改回这个名字,讲白了,不过是为了保存,她名为薛砚棋时,与薛焱所有的记忆。
从三年前和薛焱离婚到现在,薛砚棋明白,她和薛焱这辈子,再不可能有任何交集,可讽刺的是,她其实依旧爱他,爱到了骨子里,爱到了心坎里,可是她不能爱他,不论是从她作为薛念阳母亲的身份,还是现在作为宫崎太太的身份,她都不能爱他。
所以她要把过去那个薛砚棋彻底消灭,彻彻底底的让那个爱着薛焱的薛砚棋从她身体里死去,她要让薛砚棋永远成为过去,要让关乎薛砚棋和薛焱的那段记忆彻底从身体里拿走,然后,用一辈子去保护。
所以说到底,她薛砚棋这一辈子,其实唯一爱的,便只有薛焱一人,所以到头来,就算失去了所有,她却依旧,要保存着,与他相关的那一切,所以薛砚棋只能爱薛焱一人,所以与宫崎结婚的,只能是沈钰!
但,人都没有了,回忆又有什么用呢?
其实这一切的道理薛砚棋都懂,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依旧想要那么做,因为爱一个人,注定是自私的。
想明白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薛砚棋终究抬起头,对着宫崎笑笑。但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她刚刚解释时苦涩的目光和苦笑的嘴角,悉数落进了宫崎的眼睛里。
所以再对上薛砚棋的眼睛,宫崎忍不住开口——
“砚棋……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好不好?”
“什么问题,你说。”
“嫁给我,答应我的爱,你后悔么?”
“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我们的婚礼都筹备了大半了,你怎么还说这些?”面对宫崎猝不及防的问题,薛砚棋吃了一惊。
但看着薛砚棋那吃惊的脸,宫崎的表情却是无比严肃:“没什么,我只是这么问问你,如果你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而且,你放心,就算你反悔了,我也不会……”
“好了,宫崎,你别说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不想思考,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想想我的念阳……你让我安静一下好么……”
薛砚棋说着,摇了摇头,神情痛苦。
而看着薛砚棋模样,宫崎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便点点头离开。
于是更衣室里便只剩下薛砚棋一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周遭即将准备婚礼的华美环境,静静出神。
而此时此刻,远处盛世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薛焱拿着那张请柬,和那张A4纸,已然渐渐平缓下情绪。
从清晨天光大亮时,到此刻外头夕阳西下,天空擦黑,薛焱不知道自己这一天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无论他睁着眼睛,或是闭着眼睛,他满脑子却都是薛砚棋的模样,不,此时不应该再叫薛砚棋,而是叫沈钰。
薛砚棋就是他从高中起便一见钟情的那个女孩!她便是他苦苦爱了数年,就算是拼死也要维护与她那份最纯洁单纯情感的那个女孩。
可是那个女孩,他却伤她最深。
“世界啊。真他娘的巧合啊……”扶着疼了一天,几乎炸裂的脑袋,薛焱苦笑着自嘲。
但就在他头痛欲裂,整颗心都在烦躁的时候,放在手边的手机,却是在此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听着那扰人的铃声,薛焱不耐烦的接起。
可对面,传来的却是李医生的声音——
“薛总,您儿子的情况我已经基本掌握了,他的病很严重,留在国内的话,病情很难有好的进展,所以我的建议是,尽快送他出国,相关事宜,我希望,与你详谈……”
李医生的电话,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知道了薛砚棋就是沈钰后,打了过来。
所以,一边是病重的儿子,一边是他深爱了多年,但却永远再回不了头重新去爱的孩子的母亲,所以,他到底是该按照原计划将孩子送出国,还是把孩子还给薛砚棋,去乞求,哪怕一点点,来自她的原谅呢?
☆、第293章:去她的婚礼
可是有关于那个问题,还没有等到薛焱想出答案,李医生的再一个电话,却径直打断了他所有的思路。
半夜两点钟,当凌晨的黑暗彻底笼罩整个城市的时候,薛焱开着车,匆匆的赶到了市中心医院。
停好车,下车,再一路狂奔到外科大楼,整个过程中,薛焱没有任何一丝停留。
直到他气喘吁吁的赶到心脏外科的手术室门口——
可迎接的他的,却是薛念阳躺在病床上,被匆匆推进手术室的场景。
而看到薛焱的来临,跟在薛念阳病床身后的一个医生,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转身,朝着薛焱的方向迎了过来:“我的天,薛总,您可算是来了,这是病危通知书,您赶快在上面签字,我们好立刻开始抢救。”
那医生说着,将手里的单子直直的怼到了薛焱的手里。
而听着医生的话,看着那张单子上龙飞凤舞的字迹,只觉得脑袋里乱的就像一团浆糊。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李医生他人呢?我儿子现在是什么情况!”诚然,薛焱是凌晨时分接到的电话,说薛念阳出事了,要求他立刻来到医院,所以他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但是一来,医院就要他签病危通知书,这让他十分难以理解。
“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太多,你赶快把字签了,李医生正在术前准备室,你签完他就能手术了!”但是面对薛焱的急切,那个医生却显得更加着急,直到把那单子怼到薛焱手里,逼着他签完字后,她便又匆匆的离开了。
而空旷的,幽长的,带着点夜晚独特冷幽幽气氛的医院长廊里,便只剩下了,等在手术室外的,傻傻望着手术室大门之上亮着手术中三个字样的提示灯,薛焱觉得整颗大脑,都在一阵一阵的发懵。
那么好好儿的一个孩子,虽然看上去苍白了些,虚弱了些,可是这么说病危就病危,说危险,就危险了呢?
刚刚薛念阳躺在病床上被推进手术室里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在薛焱的脑海里浮现着,一想到病床上那个安静弱小如瓷娃娃一般的孩子,极有可能几个小时后下不了手术台,薛焱只觉得这心里,一揪一揪的疼的厉害!
而这样心痛担忧至极的深刻感受,是他从前在当薛淇淇的父亲时完全没有体会过的一种感受。
不过说来也惭愧,薛焱说起来,是把薛淇淇宠上了天的好爸爸,但是实质意义上,其实这三年来,他也没有怎么照顾过薛淇淇,所以淇淇一直都是刘思诺在带,只有孩子有个头疼脑热,或者偶尔撒娇时,他才会跟在那孩子身后,关心两句,担忧一下。
“所以原来照顾孩子是这么难的一件事么?所以砚棋……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心下被薛念阳的病情折磨痛苦着,薛焱却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薛砚棋不在A市的那三年。
那三年,薛砚棋先是失去了双胞胎孩子中的一子,之后,又带着本就先天发育不足的薛念阳,一个人在外生活。
“所以三年来,你到底一个人外面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怕……”这样想着,想着薛砚棋这三年来所经历的苦难的生活,薛焱那本就沉重的心,变得更加沉重。
失去孩子的那种痛苦,当年代孕时,她便饱尝过一次,可数年后,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她却是再吃一次后,又掉入了另一种担惊受怕的状况中,这样殚精竭虑,每天在绝望中努力寻找希望的艰苦生活,薛焱不敢想象,薛砚棋是如何度过的,他更可恨,她在经历这一切的时候,他不仅不在她身边,反而还躲在一个安逸舒适的地方,冠冕堂皇的养着他所谓的心里的伤。
“我就特么是个畜生,所有的苦与痛都让我爱的女人去背……”薛焱后悔着,整个人瘫软着靠在走廊的长椅上,只觉得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突突的生疼。
而夜晚的时间,便也在这样的内疚中,一点一点的走过,直到外边的天空翻起了鱼肚白。
亮了好久的显示手术中字样的灯光终究是缓缓的熄灭了下来。
“李医生,阳阳怎么样?”见到灯光灭掉,手术室门打开的那一刻,薛焱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忙不迭的冲过去,一把拉住李医生的袖子,匆忙的问道。
“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这孩子是先天性心脏瓣膜缺失,且前期没有得到良好的治疗,导致长到现在这个岁数,心脏多处畸形,到现在,已经严重危急到了他的正常生活。”刚从手术室出来,李医生满脸的疲倦,但看到在外等候了一夜的薛焱,他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着。
“比想象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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