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选择原谅她》第89章


朝天耳背,坏话当成好话听,乐得手舞足蹈,在妈妈怀里跳起舞。乔颜看了一阵笑,说:“他才多点大,要会喊人就怪了。”
“那多大才能说话?”
“起码也要一周岁吧。”
段明过忍不住再摇头,乔颜忽然想起什么撞撞他,问:“你下午跟我说什么来着,有小女生对你暗送秋波?”
段明过忍不住刮了刮眉角,虚咳一声,说:“嗯……你猜那人是谁?”
乔颜说:“那我要去拿出我那本八百页的小册子,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跟你对了,或者你直接告诉我,也好过我错杀三千。”
段明过忍俊不禁,提到那人的名字时却带着点不屑:“这个人你也认识,就乔恒的那个同学,白静。”
“白静?”乔颜有些意外:“她才多大。”
段明过说:“年纪不大,不过人很厉害。之前不觉得,现在想起来,才觉得满是她给我挖的坑。”
“怎么说?”
“青春无敌,一举一动都是新鲜的味道,但凡遇上个意志力稍微薄弱点的,都免不了会有那么一点点动心吧。”
可是他不会,段明过带着一点小骄傲地昂起头,竖起耳朵等着旁边人的夸赞。只可惜自作多情半晌,转头一看,她正低着头跟朝天玩亲亲。
段明过有几分失落,撞着她肩,问:“你听没听见我说话?”她点头,他更郁闷:“听见了却没有一点反应?”
乔颜顿了顿,反应道:“我害怕。”
段明过一怔,问:“你怎么?”
她给他一个强撑的笑脸,满身疲惫。段明过跟她头靠着头,说:“别因为乔恒要走就这么失落,朝天我不能保证,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乔颜低垂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问:“一直是多久啊,一辈子有多长,谁会一直陪着谁呢。”
小时候她以为妈妈会一直陪着自己,后来她走得最早,长大后她以为弟弟会一直陪着自己,原来他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
段明过捧着她下巴,轻轻揉了揉,说:“我会。”他轻轻咽了口唾沫,身子渐渐热起来:“我是不是一直都没告诉你,我很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啊,今天我头疼,所以睡了一天,更新因此晚了点。
而且每次到结尾,我都有点拖延症,我会尽量克服的,比哈特。
不要吵架,祖国的接班人不可以吵架。
第62章 Chapter 62
乔颜和段明过间关于爱情的讨论; 认真算起来; 这还是头一回。
以前不多计较; 是因为乔颜始终觉得他们俩的婚姻基础不牢,贸然闯进围城的时候有人动机不纯,回避是因为避免过早讨论到这个事实。
后来渐渐摸顺逆鳞; 乔颜渐渐有恃无恐; 然而那种对婚姻的负罪感更强; 冷静下来,经常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一个待她赤城的男人。
此时贸贸然听到段明过赤‘裸‘裸的表白; 乔颜一时之间还有些懵; 张嘴“啊”了一小声,问:“你刚刚说什么啊?”
段明过脸皮一向奇厚,一旦在某方面突破自己,就如打通任督二脉,自此顺利飞升一往无前; 俗称就叫做人至贱则无敌。
段明过早不知含蓄为何物了; 轻轻抱着她说:“要不要到床上,听我一遍一遍,慢慢说给你听?”
阿姨正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过,乔颜吓得一阵手忙脚乱; 最后一掌拍到他脸上,紧紧捂住他毫无遮拦的嘴。
阿姨朝他们笑笑,将水果放在茶几上,视线往乔颜怀里一溜; 问:“朝天怎么了,怎么好像要哭鼻子了?”
乔颜搂着他屁股将孩子抱起来,朝天果然撅着小嘴,薄薄的鼻翼翕动,眼里微光闪烁,完全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段明过戳了戳他肉嘟嘟的小脸,说:“这儿划到了呢。”乔颜也跟着看见了,又看了看自己长长的指甲,亲亲他眼睛道:“妈妈真对不起你。”
夜里,乔颜没让保姆陪朝天,将他小床搬到房间,就靠在自己的床旁边。
大概是鲜有这种和妈妈单独相处的好机会,朝天一个人在床上兴奋地玩了许久,大眼睛像黑白分明的龙眼,总时不时地直勾勾看她。
乔颜喊他一声,他就笑一下,抱着肉乎乎的腿,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乐的。
段明过在书房处理完工作,捧着一本杂志走进来的时候,朝天已睡,印着海绵宝宝的小毯子裹得很好,显出小家伙一身健美的肥肉。
乔颜只开了一盏夜灯,躺在床头捧着个小桶剪指甲。她刚刚做的美甲,上面粘着什么亮晶晶的东西,一剪就翘起不怎么好看的边角。
段明过端着杂志挤去她身边,轻声问这是要干嘛,她不太舒服地往旁边直了直腰,声音亦是小小的:“当妈的就是要牺牲掉一点爱美之心的。”
乔颜近来事多心烦,向他保证过的肉没有养得起来,一张小脸巴掌大,下巴细细尖尖,一说话就挤出漂亮的弧线。
晚上睡觉,她不习惯穿内衣,只裹着一件黑色蕾丝的低领睡衣,光影里,她一举一动都被轻易出卖,段明过看着她柔软起伏的曲线,隐隐觉得口渴。
手里的杂志被轻轻合起,放去一边,睡前阅读的计划再一次被打乱。段明过端过她手里的小桶,很轻地将她长发撩起,拖着她腰压在身下。
夜灯的光线柔和,灯影幢幢照进眼里,却依旧惹得人思绪翩飞。她在他怀中出了一身的汗,好不容易伸出一条莹白细长的胳膊去钦灭灯。
静谧里,就连呼吸都是巨大的声响,他抵在她胸前粗噶喘息,汗水黏答答腻在她的皮肤上,因为隐忍和克制逼迫得浑身发抖。
朝天梦里有怪兽,他踢着被子忍不住嘤‘咛一声,原本就蹑手蹑脚的两个人更不敢有大动作。乔颜头朝下埋在枕头里拒绝,小声窃语道:“不要了。”
段明过紧咬着下唇,看月色里她光‘裸的脊背,修长的手指带着微凉的温度划过她骨骼分明的脊背,沿着微微内凹的脊柱一路按至腰上。
他姿势不变地直接将她抱起,地上影子连成一体,他们像四脚的怪物般,张牙舞爪地爬进内卫。混乱之中,她抱着他横在自己腰上的一只手忍不住打战,幽幽抱怨少一次不会怎样。
他将她抵在门上,开了大灯,自上而下如陌生人般打量她渐渐变粉的身体,嗓音哑暗地说:“不行,会死。”
时间重往秋季走的时候,乔颜终于开始慢慢学会了放手和牵手。放开的是背起行囊远行的乔恒,牵住的是她未满周岁的孩子和比孩子还孩子的先生。
乔颜跟乔恒的唯一联系,存在于每月一次的通话,话题通常围绕在常规的生活与学习两方面,寥寥数语谈过,她便留空间地主动挂断。
以往对小弟无微不至的大姐,忽然变得有些疏离,乔恒不止一次似真似假的开玩笑,说虎落平阳,她也开始戴上有色眼镜,不那么待见他了。
乔颜每每都只是笑笑。
乔颜又告诉乔恒近日有事在忙,家里的房子拆迁在即,她已经同意拆迁方案,即在面积换面积的基础上,还有一笔人头费做补偿。
丁贤淑已经托乔贵桃来她这儿说过几次,要将她跟女儿的户口迁入乔家,为的是多挣两笔人头费,变相为乔家姐弟做贡献。
谁都知道她的司马昭之心,乔恒冷冷笑,问:“姐,你不会答应她了吧?还有,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跟老乔已经领证了?”
他忽然笑起来,声音里透着疲惫道:“算了,我不想再管这些事了。我现在只想好好念书,早点离开那鬼地方,拆就拆了吧,我早就没有家了。”
乔颜挂断电话,一个人坐在向阳的沙发上发怔许久。房子有还是没有,从来不是家的全部内容,只要有爱的人在,就永远都会有家的味道。
乔颜到此刻才觉得开始受伤,这伤痕远比弟弟的叛逆和捣乱来得更为深刻:她视他为挚爱亲人,他好像,对她并没有那么在乎。
段明过正抱来朝天,将他正面朝下地放在地板上,随即带着浓浓父爱和科学育儿地踢了下他屁股,说:“快,给你妈妈示范一下你刚刚怎么爬的。”
朝天两只孱弱的小胳膊晃晃悠悠支地上,原本还是可以表演一二的,无奈智障父亲那一脚实在有力,他大头朝下砰地凿地上,哭了。
阳光柔和自落地窗洒入,对面墙上,是儿子先生乱成一团的剪影,乔颜看着看着,忍不住就又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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