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是匹狼·老婆,请二婚》第144章


还非她安昕不可了?
这一句虽然没明着说,叶浦和也好像听见那心声了。
当即没客气,抬脚就照着叶璟琛的屁股狠踹了一跤,堂堂叶氏三代单传,差点摔个狗啃泥。
叶浦和指着他鼻子大骂家门不幸!
家门不幸。
这就是爷爷给他的临终遗言。
想起来,实在让叶璟琛啼笑皆非。
他坐了好久,来来回回的想着那些过去发生的事情,凌乱的思绪被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点滴拉回。
最终,不情愿的强迫自己去看叶浦和没了血色的脸,还有他不会再睁开的眼睛。
强迫告诉自己,这讨人厌、爱气他的小老头去世了。
他很想怨他一句不守信用。
明明他都把安昕带回来了,他怎么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及呢。
而最终,叶璟琛什么
也没有说,沉默的将头深埋,把自己淹没在失去的痛苦里。
……
叶浦和的丧礼是回b市办的,场面十分隆重,当然这些都是意料中的事情。
那几天干燥的b市一直都在下雨,新闻上说,又是多少多少年难遇的。
叶家上下独独为这一件事情忙碌着,这段时间叶璟琛都只能跟在父亲身后打打下手,做个陪衬。
很多寻常老百姓一辈子都难面对面见到的人物,他逐一见了个遍。
一直到半个月后,叶璟琛才在一个午间的酒会上遇到周玄南。
八月初,热死人的天气,近郊的葡萄酒庄,绿幽幽的草坪上,那一阵阵的热浪肉眼可见。
难为了若干自诩‘上流社会’的人士,西装笔挺,盛装出席。
远看是一道风景,近看各个都汗流浃背。
没准心里都在咒骂办这酒会的主人家不看天气预报。
酷暑的天,正午骄阳似火,在室外办酒会?脑子没毛病吧!
这么多人当中,叶璟琛是少数还能维持优雅,对来敬酒寒暄的人微微笑的。
“你一个人?真是少见。”
周玄南从后面走来时,嘴里还不忘调侃着。
她穿着紫罗兰色的抹胸裙,手中拖着修长的香槟杯子,里面的酒都快被太阳蒸发了,充其量也只能做个装饰物。
实际上叶璟琛不想看见她,或者说他不想看见任何与安昕有关的人。
对这点周玄南深知,她也正因为这个才来的。
叶家公子丢了老婆,没了爷爷,连出席个酒会都形单影只,啧啧,多凄惨呐!
我们都需要新的生活
所以听周玄南的语气,全世界落单的人那么多,难道独独他叶璟琛不能一个人?
淡薄的眸不太友善的将她扫尽,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他道,“彼此彼此。舒睍莼璩”
周玄南不以为然,笑着把高脚杯放在洁白发亮得刺痛人眼的餐桌上,放眼看跟前一片衣着光鲜,眯眼笑语,“我又不是给你们使绊子的人,对我这么敌意干嘛?今天的天气可真热啊。”
你们?
叶璟琛侧眸望她,没问出口,疑惑却已经在眼底流转熹。
周玄南不亦乐乎的吃着大颗大颗的红樱桃,这种时候脸上的表情一定要很讶异,讶异过后再恢复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镇定的神态,肯定道,“你和安昕。”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叶璟琛下意识蹙眉穴。
周玄南轻巧的避开他的目光,转头在人群里寻到了今天的那对主角——欧阳旻和萧乐溪。
蜜月归来的新婚璧人,在明媚的阳光下盛放笑容,羡煞旁人。
叶家老爷子忽然离世,在b市有世交关系的欧阳家就把这场婚礼低调的办了。
原本是一家人都反对这场婚礼的,好在萧乐溪够乖够灵光,使出浑身解数博得未来公婆的心,加上一点外力作用,总算把欧阳家二少奶奶的位置坐稳。
听说结婚的那天,晚上在c市有记者拍到顾城独自驱车前往机场,没多久又折返回市区,找了一家酒吧买醉。
感情这样的事,别人怎么说都没紧要,关键在自己的心得体会。
良久,周玄南自言自语道,“你说顾城是为了和wwe合作才故意演场苦情戏给安昕看呢?还是他真的喜欢你表妹?”
随便她说什么,叶璟琛都不想接话。
可是为什么步子移不开?
因为天气太热?
还是……想从她这里得到谁只言片语的消息?
很多事情,叶璟琛并非不知。
只不过傻子在同一个地方摔了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再经过的时候都晓得要避开。
哪怕那条路上的风景他多喜欢,明知结果惨不忍睹,他有什么理由一意孤行?
“得了吧!”周玄南怕热,皮肤一晒就黑,周围环境实在不允许她多卖关子,“你会不知道安昕借wwe进驻国内,拿合作伙伴的事把顾城耍得团团转?她这么做的原因,难道是因为兴趣爱好?”
叶璟琛淡淡的,撂下一句,“和我没有关系。”
言罢,他把手里半杯香槟一饮而尽!
滋味比水还淡,经过高温照射,古怪的口感让他越发心烦。
放下杯子,他转身就要走。
周玄南手快,蓦地拉住他,道,“作为一个正直的人,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你坦白一件事情。”
叶璟琛顿了顿身形,没给她好眼色,“我不认为你能说出好话。”
言下之意,不管她所谓的‘坦白’关于谁,他都不想听。
周玄南却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把他抓得更紧了。
幸而场合问题,叶璟琛也无法粗蛮无礼的把她硬甩开。
她直视他道,“你在德国的时候,我到c市去找安昕,我们两个人玩得很开心,吃生鱼片,喝烧酒,在没有开空调的classic大闹特闹,之后回d城,晚饭吃火锅,喝啤酒……”
叶璟琛越听,脸上表情越难看。
跟他说这些做什么?对他前妻曾经日常的重温?
周玄南的心境并非他能想象,任她口才再好,说到这里的时候也于心有愧了。
“那天晚上我应该留她在我家住的,不然你们的孩子也不会……不小心……就没了……”
沉默了足足十秒,叶璟琛逐个字的问,“你在到底在什么?”
他深眸里有火烧起来,反手抓住周玄南的手臂。
什么叫做他们的孩子不小心就没了?
周玄南就知道,叶璟琛和安昕之间误会一定甚深,不然怎么会突然闹到要恩断义绝的地步?
只怪当时天时地利人和,所有的有仇的人都聚到了一起报。
顾城按兵不动这么久,总算窥得良机,出击简直致命!
“我不知道你和安昕是怎么闹的不愉快,后来我也听说一些,关于你们……叶家痛失的第四代,我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叶璟琛的眼神实在渗人,头上顶着烈日,周玄南怎么觉得全身冰冰凉呢?
她语无伦次的说着,“第二天中午我去找安昕的时候,你们家里暖气也没开,她高烧昏迷,送医院时孩子早没了,其他的事情我管不着,对于这件事……我很抱歉。”
……
周玄南说,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有摩擦,有这样那样的无奈,有或多或少的顾虑,原本单纯的感情不知不觉就变得浑浊,忘了初衷。
伤害必不可勉。
她说,安昕昏迷了整整一天,第二天晓得自己怀孕之后,还傻呼呼的笑说以为是做了亏心事,憋出心理阴影,亲戚都不来了。
安昕根本没有怀孕的意识,何来不要这个孩子的说法?
最后周玄南说,有时候人心很奇怪,明明舍不得,放不下,偏要端着所谓的身价、面子,还有那些虚浮的东西,强制自己变得冷酷,以为这么做就能自我保护,是成熟的表现。
人真是越活越输不起。
假如,只是假如,当初秦深还活着的时候,有个人能狠狠的踹她一跤,哪怕是让她趔趄向前,毫无顾忌的争取一次,也许她真的能和他爱一场,轰轰烈烈也好,细水长流也罢,只要是他。
什么都不做的话,就什么也得不到。
……
叶璟琛都不记得自己具体是怎么离开那个燥热的酒会的。
把车开上高架桥,猛踩油门,一路飙到郊区,身后的警笛声此起彼伏,制止被他完全甩开,路过的监控不知道闪了多少回,管它呢……
无法形容的心情。
只知道停下来时,两旁的景致格外陌生。
平整而蜿蜒的沥青路上,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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