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玩意_陈惜》第10章


这种情况,的确可以拘留。
但大红唇她们一进局子就彻底怂了,认错态度极佳。
警官一看都是些年轻人,记一笔案底终归不太好,心一软,他便继续劝说谢柏仪和林也。
谢柏仪压根没听,林也油盐不进,折腾了这一趟,哪儿这么容易就完了。
梁宴清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幅一个劝两个不听的场景。
刚才接了老同学的电话,他还以为这丫头又闯了祸,看样子不像。
他大步走过去,一眼就瞧见谢柏仪手臂上的伤处,脸一沉,“怎么回事?”
谢柏仪抬眼,惊诧,“你怎么来了?”
警官问,“你是她的什么人?”
梁宴清说,“哥哥。”
谢柏仪立刻变脸,“他不是我哥哥。”
梁宴清没管,问,“怎么伤的?”
警官笑笑,“你别紧张,就是破了皮,不要紧。”
他反问,“不要紧?”
声音里已是透着冷了,“谁弄的?”
那警官心里没由来一紧,把情况简单对他说了,末了,让他劝劝谢柏仪,私了算了。
梁宴清一股鬼火直往脑门冲,私了?想得倒是美。
谢柏仪做了错事,他们一群人连骂她一句都要斟酌再三,竟有人敢对她动手?!还把她伤着了!
甭管严重不严重,这就是天大的事儿。
梁宴清声音凛冽,“该关几天关几天,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远处站着的大红唇几人心一坠。
梁宴清朝她们走去,怒火难遏的盯着这些人,“都是哪些人动的手?”
没人吭声。
林也要说话,被谢柏仪拉住了。
梁宴清笑得嘲弄,“那就是所有人了,从局子里出来,等着收律师函吧。”
大红唇不得已站出来,梗着脖子,“是我。”
梁宴清从头到尾审视了她一番,“我记住了。”
他转身,大红唇忽然叫住他,“梁先生。”
梁宴清理也不理。
反而是谢柏仪抬了眼。
大红唇一急,打好草稿的话脱口而出,“我男朋友是梁氏的设计师,你能不能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我这一次?”
谢柏仪撇嘴,难怪她认识他。
梁宴清一挑眉,回身,“哦?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大红唇以为有转机,急切的说道,“麻东。”
梁宴清想了想,旗下设计师团队是有这个人,作品也还不错。
但是,他的女朋友伤了他的小公主,那就对不起了。
他哼笑,“很好,那他梁氏被解雇了。”
大红唇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梁先生,你不能公报私仇。”
梁宴清语气玩味至极,“我为什么不能?”
大红唇吃瘪,答不出话,脸色唰的白了。
她要一早知道谢柏仪来头这么大,无论如何都不敢对她撒疯。
谢柏仪“噗”的一声笑了,看向警官,“我们可以走了吧?”
警察也很无奈,点点头,“可以。”
9|第9章
走出警察局,梁宴清要带谢柏仪回家处理伤口。
谢柏仪不肯,非要回学校,医务室拿点药膏抹抹就行了。
梁宴清哪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说,“不回老宅子。”
她眼睛亮着光,“你搬出来了?”
他点点头,问,“还要回学校?”
谢柏仪放心了,“不回,去你那儿。”
私人医生当然比校医好得多。
刚才之所以不愿意,一是因为不想让梁家长辈看见,不然她家那几位很快也就知道了;二嘛,绝不能给梁因看笑话。
梁宴清笑了声,目光再次投向她的手臂,“疼不疼?”
谢柏仪点头,装可怜,“特别疼。”
旁边的林也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说,“今天谢了,我先回学校,改天请你吃饭。”
谢柏仪看过去,“一起吧,你的伤口也要处理一下。”
林也摆摆手,“小伤,我就不用了。”
谢柏仪由得她。
林也走了两步,返回来,“忘了带钱包,你借我点车费呗。”
谢柏仪一笑,“会开车吗?”
“会呀,但没有带驾驶证。”林也说。
谢柏仪拿出车匙和两张红钞递给她,“没事,找个代驾,帮我开回学校。”
林也惊讶,没有接。
谢柏仪笑,“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她微怔,接在手里。
谢柏仪拉着梁宴清先走,到了车子前,他拉开车门,她坐进去。
梁宴清绕到另一头坐进驾驶,一手扣上安全带,接着发动引擎,“不错啊,知道见义勇为了。”
她听出来这不是好话,“不准告诉二哥。”
他观察着后视镜情况,“怎么了?”
“二哥太护短了。”
“我不护短?”
这话听上去,倒像是不乐意。
谢柏仪心情好,“你也护短,刚才不是已经把人教训了嘛。”
“要不是在警察局,我可不管她是女人,肯定动手。”梁宴清看着前方,说道。
她直乐,啧啧叹道,“你怎么好意思?”
他侧过头看她的手臂,“真不疼?”
她伸过去,“不太疼,你看都快结痂了。”
梁宴清神色稍松,“以后再遇见这样的事情直接报警。”
她收回手,“知道了,那会儿情况特殊,我总不能看着她们把林也的衣服扒光,你说是不是?”
他腾出只手轻轻按了下她的脑袋顶。
车子一路向城区中心地带驶去,梁宴清新买的住宅就在寸土寸金的繁华区,最顶层,可以俯瞰这座城市。
谢柏仪家也在这附近,不过是最贵的那栋。
她撇嘴,这个地段的房子贵则贵矣,论起来,真不如老宅子。
医生早在车库等着,打了招呼,跟在他们身后。
电梯升到顶层,一进屋,梁宴清便说,“先给三小姐看看伤口,不能留疤。”
医生嘴角一抽,这搁在寻常人身上,贴两三块创可贴就完的事儿,怎么可能会留疤?
不过他也知道谢三小姐金贵,于是道,“好。”
也不费事,五分钟不到就处理好了,留下一管老秘方的药膏后,告辞离开。
梁宴清给她涂药膏,他宽大的手掌托着她纤细的手臂,像一截净白圆润的美玉,那几处破皮的刮痕,露出粉嫩的肉。
其实就是轻微的小伤口,可他瞧着,却觉得触目惊心。
他小心翼翼的,细致温柔。
谢柏仪垂眼望他,他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表情凝重。她觉得他小题大做,心里却格外暖。
“宴清哥。”她轻轻叫他。
梁宴清抬起头,眼里滑过一道紧张,“弄疼了?”
她摇摇头,笑了,“就是看着严重,我真的不疼了,你别担心。”
他舒口气,把膏药抹匀,拧上盖子,“以后不允许干这种事了。”
她说了声“好”,笑嘻嘻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去了警察局?”
“一法律专业大学校友,他正好在局子里见完当事人,认出了你。”
“怪不得。”她又说,“让她们在局子里关几天就行了,就当个教训,你别真告,也别把设计师辞了。”
梁宴清诧异,“咽得下这口气?”
他们的小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能吃亏了?
她笑,“你都替我出气了,吓唬吓唬就够了,还有,真的不要让二哥知道,不然他肯定不这么轻易了事。”
梁宴清说,“嗯,不告诉你二哥。”
他话音一转,“不过,不让她们吃点苦头不行,人要告,人也要辞。”
谢柏仪无语,他和二哥果然是一样的人。也只能怪大红唇运气差,她原本不想大动干戈。
梁宴清站起身,“晚上有个饭局,我先送你回学校?”
“什么饭局?”
“投资了一部电影,和导演他们吃个饭。”
“我和你一起。”
“这种饭局没有趣。”梁宴清说。
“我想去。”谢柏仪坚持。
他想了想,没拒绝。
地方就定在了这附近的大饭店,这会儿才四点不到,时间还很充裕。
梁宴清修改设计稿,谢柏仪则自个儿窝在影映厅里看电影,看完一部两个小时的片子后,去叫他。
她脚上踩着他的拖鞋,大了许多,走起路来啪嗒啪嗒的响。谢柏仪想吓吓他,于是脱了鞋,光着脚往书房走。
门半掩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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