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玩意_陈惜》第43章


他一直盯着她,目光火热。
她微微恼,嗔道,“宴清哥。”
他捉住她的手,“真好看。”
车子朝梁家老宅行驶,路上,梁宴清的眼睛就没有从她身上挪开。
谢柏仪被看得红脸,这样一来,紧绷的神经倒是逐渐放松下来。
周末车辆多,半道堵了将近一个钟头,好不容易到了,梁宴清牵着她进门。
客厅里,老爷子和梁国刚都在。
梁宴清带着她过去,“爷爷,爸,我把柏仪带来了。”
谢柏仪笑着叫人,“梁爷爷,梁叔叔。”
老爷子高兴得很,从听说这事后,他天天盼着,这不终于把人盼来了。
对于谢柏仪,他是打心眼里喜欢。不像自己家的孙女,同样的年纪,一点不省心。
今儿个梁因不在家,而且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会出现。她性子骄矜跋扈倒也罢了,哪知道还胆大包天,竟犯了原则性错误,前些日子把坏主意打到谢家老二媳妇身上,想着坏人婚姻。
可把老爷子气得不行,索性把她送到国外,让她吃吃苦头,磨磨脾气。
再一比较谢家丫头,不浮躁,静得下心就实属难得。她又知礼,对长辈孝顺,老爷子越看越喜欢。
老爷子招手,“过来坐。”
梁国刚一贯坚毅的脸上也带着笑,“爷爷念叨你们许久了,怎么这么晚才到?”
梁宴清带着她过去坐下,回答,“路上堵车,耽误不少时间。”
老爷子说,“是我这个老头子心急了,好事多磨,我等得起。”
梁国刚附和,“对,好事多磨。”
梁宴清笑说,“爷爷,您这话有深意啊。”
老爷子对他瞪眼,“可不是,总算见到你俩修成正果了。”
梁宴清摸了摸鼻子。
老爷子又笑眯眯的瞧着谢柏仪,“柏仪,你当我们梁家的孙媳妇,爷爷很高兴。”
谢柏仪弯了眼,“谢谢爷爷。”
老爷子摆摆手,“是宴清的福气。”
梁国刚道,“能让宴清收心,反而是我们应该谢谢你。”
他们又说起别的,谢柏仪一一回答,梁宴清在边上笑,偶尔替她解围,应付两句。
客厅里一派温馨,其乐融融。
正在这时,温和的声音响起,“柏仪到了。”
兰春端了一盘樱桃过来,脸上笑盈盈的,眼里也含了笑。
谢柏仪回头,暗暗松了口气,礼貌的,“梁阿姨。”
兰春放下樱桃,批评梁宴清,“到了也不过来跟我说一声。”
梁宴清嬉皮笑脸,“您要亲自下厨,这不是怕打扰了,影响您发挥嘛。”
兰春没理他,问谢柏仪,“饿了吗?”
谢柏仪回答,“没饿。”
梁宴清说,“怎么没饿?早晨就吃了一片面包一瓶酸奶。”
谢柏仪:“……”
“先吃点水果和点心垫肚子,我还烧两个菜就可以吃饭了。”
兰春回了厨房,谢柏仪想了想,对老爷子和梁国刚说,“我去看看能不能给梁阿姨帮忙。”
老爷子开口,“有阿姨打下手,你就在这里坐着陪我们说话。”
梁国刚也说,“听爷爷的,厨房的事你别管。”
梁宴清:“不用你帮忙……”
她偷偷掐了他一把。
梁宴清会意,看向两位长辈,改口,“不过她最近对厨艺有点兴趣,就让她去看看。”
38|第38章
午后,正是阳光最充裕的时候。
梁家宅子的茶室里,光线从窗户透进来,满室明亮。
谢柏仪一边煮茶,一边瞧着梁宴清和老爷子下棋,不时低语两三句,时间倏忽而过。
临走时,兰春送给谢柏仪一件老首饰,出于清代乾隆时期,是一对碧玺点翠多宝蝴蝶耳环,价值不菲。
兰春说,这是梁家的家传首饰,交到谢柏仪手里,他们俩就会得到祖先保佑。当然,这更代表着,她打从心底里认可了她这个未来儿媳妇。
谢柏仪没有推拒,大大方方收下了。
兰春看在眼里,心花怒放。
谢柏仪原本要回学校,因着这对贵重的耳环,于是改了主意,车子朝着老宅子方向驶去。
梁宴清坐在她身边,这会儿正在接公务电话。
通话结束,他侧头,见她盯着手机出神。
“怎么了?”
“程敬刚发消息问我哪天得空,他和摄影师约时间。”
梁宴清眉头稍稍皱起,“真去拍?”
谢柏仪轻轻笑,“嗯,都答应了他。”
梁宴清目光深沉,没说话。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问,“生气了?”
他抿唇,“程敬对你有企图。”
她似笑非笑,故意道,“我记得你之前夸他不错。”
梁宴清面不改色,“那话,我收回。”
谢柏仪啧了声,“宴清哥,你可真是越来越……”
说到最后,她极小声的嘀咕,“不要脸了。”
梁宴清没听清,“越来越什么?”
她摇头,“没什么。”
梁宴清失笑,“不要脸?”
谢柏仪装作很惊讶,“咦,你有读心术!”
他配合,“可不是。”
他其实也没生气,就是吃味了,想到程敬看她时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便觉得忒不舒服。
他再次问,“真要拍?”
谢柏仪笑意盈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又不说话。
她只好说,“程敬已经替我做了四套旗袍。”
他懂了,于是点头,“到时候我和你一起。”
“不放心我?”
“不放心他。”
“你想多了,我早和程敬说明白了,他放弃了。”
“嗯,我下周三没安排。”
这是非要跟着去的意思了。
谢柏仪好笑,“成吧。”
她回复程敬,不多久,程敬打来电话,把拍摄日期定下了。
车子已经进入老宅大门,松柏映入眼里,继续前行,在门前停下。
梁宴清探过身吻了她一下,说,“好了,下车吧。”
谢柏仪拉住他,“你不进去?”
梁宴清说,“公司有点事需要我去处理。”
“急吗?不急的话就坐一会儿再走。”
“今天算了,不合适,太仓促了。”
谢柏仪疑惑,“嗯?”
梁宴清笑起来,点破,“傻瓜,难道你想让我空手见家长?我还什么都没准备,没诚意,没面子。”
谢柏仪恍然大悟,她不以为意,“只要是你就行了,其他的我不在乎。”
他心一塌,又去吻她,“让我准备一下,我尽快来见家长。”
她感觉暖暖的,“好吧。”
梁宴清目送谢柏仪进门,她的身影消失,隔了两三分钟,才吩咐司机开车去公司。
到了周三,梁宴清到底没能和谢柏仪一起去拍照片,公司临时来了位重要客人,他抽不开身。
谢柏仪去得早,如约到达拍摄地点。一个古典的大园子,雕梁画栋,古意长廊。
园子各个角落盛开了许多花,山茶、牡丹、海棠……
这次就以旗袍与时令花为主题进行拍摄。
摄影师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叫饶珂。他蓄着二八分短发,穿了白色T恤和棉麻长阔裤,一身儒雅气质。
见到谢柏仪的第一眼,他便由衷赞叹,称她一定最契合他的模特,颇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饶珂自记事开始学国画和工笔画,长达二十多个年头的功底。他开创的新文人画摄影,便是用相机拍下画面,然后将其转换为黑白影像,再用工笔画技法,一点一点对照片进行手工上色,层层渲染。
他曾对媒体说,“我想使我的作品既具有瞬间吸引目光的魅力,又有时光积淀的内蕴。”
所以饶珂的作品,最是讲究古典的美,和国画的宁静与写意。
而谢柏仪骨子里便有这种味道,一颦一笑,一抬眼,一垂眸,浑然天成似的。
他迫切的架起相机,迅速投入拍摄工作。
饶珂摄影极其用心,严厉到变态,哪怕是一块摆在画面里的石头,也要用最适合的。
因此即便拍摄过程很顺利,也花了一整天时间。
谢柏仪换了五套旗袍造型,应了五样花景,像诗歌山水画般的意境,唯美到了极致。
拍摄最后一个造型已是傍晚,夕阳如血,落日余晖,红霞满天。
满树的白玉兰被染了层红,树下有一长木椅,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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