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旅]新倾城之恋》第35章


“说谎精,怎么能忘记,第一次你为我哭得这样。”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画面,这辈子他都不会忘的。
“可你刚才明明闭着眼……”简希气结,说出口后才意识到什么,看见他捉狭的眼睛,恼怒应时而生:“你个骗人精,你分明醒了,还闭着眼骗我。”
说着她就委屈了,几欲泫泣。
“我差点以为你真的死了,你怎么还能心平气和地装下去。”
少华看着眼眶再一次湿漉漉的人,像是淋湿了的小动物,浑身发抖那般招人爱怜无限。
“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不会跟我一起?”几乎是毫无意识地就脱口而出,他并不是求她同生共死,只是在这个时候,想要追求一个答案。
在他愿意为她付出生命的同时,是否她也会这么做?
“别说这字,我不想听。”简希却突然负气,转过头不愿意理他的无理取闹。
她害怕心里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果真如他所愿,真的会愿意为了某个人而死,这样死得看似浪漫无暇,但又多么没有意义。
她必须承认,自己的初衷已然改变,原本誓死要为中华奉献一生的理念业已瓦解。取而代之的,是希望世界和平,而她和他,能安安稳稳地相守相伴。
简希轻轻握上他的手说:“你会活着的,我们都会活下去,明年我们不是还要结婚吗?为了那个美满的将来,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我答应你。”他郑重许下誓言,满怀真挚的,“只要我的妻子简希平安无事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不会先一步离开你。”
“真的吗?”
“真的。”他点头,眼露爱意,“天涯海角也不会。”
简希莞尔:“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少华点头:“嗯。”他半躺在地上,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看了看四周说:“这里像是一个低洼。”
简希说:“我们是从山坡上滚下来的,昏迷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只能从声音辨别出敌军应该不在附近,或许我们可以沿途返回,良排长应该正急着找我们。”
话落,她已站起,在昏暗的夜里,她无法辨出少华的脸色不霁,加上他刻意隐瞒,要看出来确实有难度。
简希起身未久,在一旁定定候着,但见少华两度曲膝都没能将左腿伸展到正常的位置,疑窦登时上升:“你的腿怎么了?”她走了过去,蹲下查看。
“可能滚下来摔伤了,不是大事?”
他说的轻描淡写。
“都骨折了,还不是大事,那什么才是大事!”简希铁青了脸,头一回她被外人的事弄得惊慌错乱。
“你的安全才是大事。”少华揉了揉她的脑袋,被她躲开,通红通红的鼻子一抬:“刚才说好了……”
真是倔强。
少华笑道:“嗯,是我错了。”然后端起嫌弃而无奈地模样,看着自己的脚,耸动肩膀道:“但,它现在这样不听话,你看怎么办?”
简希端详着他腿上那片血染江山的凄惨之貌,轻轻触碰他的膝盖,却听不到他嘴里的呻/吟,不满道:“疼就喊一声,我好判断。”
“是,夫人,哪儿都疼,你手下酌情。”
他一面咬牙,一面露出痛苦的神色,像是忍住笑意的哭。
“都这个时候,逞什么能。”
简希嘴里嘟囔,手里却不停探查他的伤势。从前在中医师傅那里学过一些岐黄之术,也跟着军队里的西医护士长学过包扎上药。
她在周围环视两番,寻找一些止血止痛的草药,不顾苦涩,放嘴里嚼碎了替他敷上,扯下自己宽大无用的衣料替他包扎。
“还真是带对你了,挺有用的。”
少华在她的顶头赞扬。
“是啊,你捡到宝了。”
简希打了个结,满意地抬头,与他充满欣恋的眼相撞,微微愣住一瞬的时候,他已经将唇压了下来。慢慢地、婉转地从额头开始,一路亲吻下来,路过那双颤抖着的眼皮,吸吮眸中的露水,在舔上挺拔的鼻梁,用舌头在鼻尖浅浅画圈。
此时,简希心头窜着流火,一股异样的热流淌过全身的血脉,手脚顷刻开始酥麻。
软软的好像立即躺在他的怀中。
而他已经捧起她的脸蛋,衔上她红润的香唇,追逐着小巧灵活的舌,轻轻在腔壁内留下他的体香,缠绵交融,似要勾起彼此的欲望。
就在简希忍不住呻/吟出声,欲念遍流全身时,他却毫无防备地离开,拍打她的脸庞,看着她带水的迷离眼眸,笑道:“这个地方不太好,还是换个地方继续刚才的,夫人看怎么样?”
少华的这句话不啻一桶冷水,从她头顶灌入,直凉到脚趾尖,刚才好不容易腾起的欲/火,毫不留情地被浇灭。
简希摸着发烫的耳朵,跺脚骂道:“混蛋。”继而看见他温柔的神情,又百般柔软下去,点点头说:“我会扎木头板,你坐上面,我拖着你走。”
“你还会这个?”少华有些不可置信。
“嗯。”
简希再次点头,没等他说什么,已经离开寻找掉落的木柴,尽可能找粗壮一点的,如果没有,她只能用随身携带的那只匕首慢慢磨斩下来,然后藤条绑在一起,打上水手结,是非常牢固的活扣。
大约过了大半个小时,简希才将一个窄窄的木板扎好,大汗淋漓地回到沈少华面前,对着它指了指,命令道:“坐上去。”
少华凝视了它一眼,说:“小希,这样你太累,我不愿意。”
“坐上去!”她只当没听见,连拖带推,赶鸭子上架般硬推上去。
“小希……”现在的他空有一副好身板,却很难使出力气,抵不过简希的推推攘攘,半推半就只能一屁股坐上去。
“就你这副样子还想大男子主义。”简希抹着汗水,泥巴加血渍布满全身,此时像极了一只在泥水里玩耍后的、脏兮兮的小熊猫。
“你要是觉得亏欠,以后不准欺负人。”她二话不再多说,拾起了藤条头搭在瘦骨如柴的骨肩上,拖着身后沉甸甸的人和木板,一步一顿地向泛白的天际走去,足下一跨便宛若千金之重。
她看不见身后的那双眼,久久地贴在她身上不能离开,感动而又悲恸,像是在无声哭泣。
此生何德何能,得此良妻。
32、这是真,真的肉
简希拖着个大男人,跌跌撞撞走了一小时;熬不到天亮;身体机能已经开始罢工。
找到一个能休息的无人村屋,环顾一眼;屋里的东西尚算齐全。再回过头看沈少华的时候;他已阖上眼沉睡。
简希抹着汗水,心道你倒是睡得香;可苦了我任劳任怨,拖了你走了一大段路。
简希对着沉睡的人喘了两口粗气;找了一些干柴来生火;抱着少华从筏子上下来;推上她收拾好的草席上;盖上棉被。
刚刚离开;便听得他口中呜了一声,声音低沉浓稠,听得简希心里一跳,不好的预感从天而降。她伸出手,在他的额头停顿了一秒……
果然是起烧了。
也是,他受了伤,没得到好的治疗,发炎起烧是很正常的事,也是她疏忽大意了,早前应该再找些驱毒抗菌的草药才对。
“小希。”少华的声音软糯响起,打断她的懊悔。
简希靠了过去:“少华你怎么样?”
他无波无澜:“还好,没什么大碍。”
晓得这又是他逞能,简希只跑了出去,捡拾了更多的干柴,在床的前后两头,分分支起火架子,再爬上床,掀开被子,把自己贴上少华的身侧,伸手搂住全身烫得灼人的他:“尽量出点汗,减低些热度也是好的。”
她知道发烧烧到一定度数是会变成傻子的,她对西医没哟过多研究,只曾经在医院目睹过一次,便讳莫如深了,而沈少华这般光彩夺人的男人,岂能容忍自己变成那样?
简希望着他光洁的额头,竟然没有半滴汗渗出,心底很有些捉急,正主低低笑出来:“嗯,你要我出汗?”他唔了一声,再说:“如果可以做点什么,一定会出汗?”
“做点什么?”简希傻乎乎地反问。
少华沉默,只是用灼热的目光凝视着她,半晌还邪邪笑了一笑。
这一笑,简希就懂了。
平日里被他欺负多了,脑中的那些坏水也不由自主多了一些,恰在这个时候灵光一闪地悟了。
简希立马把身子送离他几分,拿背对着他。
少华以为她此刻必然在心底骂他流氓无赖,他听的多了,倒也没觉得什么,低声咳了起来,想说只不过开个玩笑,不……
后面的字还没在脑中印出来,背着他的人也低声说:“我说过,我早晚是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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