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第103章


老行当,但是毕竟青春不再,不像年轻时候价钱高,导致经常被债主找到就是一顿狠打,钱也交不出来。
转机出现在十天前,付晓文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那声音做了处理辨别不出男女,但是大体的意思是只要他们处理掉一个小孩就能拿到十万块,他们当时被债主被租户各色人等催的走投无路,以为是恶作剧,就说可以呀,杀个人而已嘛。电话那头就让付晓文给出工行账号给他们预付定金,五分钟后,诡异的收到了转账短信,五万块。
空气仿佛停滞了,警察沉吟了会儿,冷笑着问,“所以你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对一个小孩子动手?”
赵军也觉得这过程匪夷所思,但是这就是真相,他生怕他们不相信,赌咒发誓说自己讲的都是真话不然天打五雷轰。
警察想了下,又警告说,“所谓的坦白从宽是在你说实话的基础上,你要是再这样胡说八道的话我们只能轮番着过来探望你,相信我,让你生不如死也不难。”
赵军紧张兮兮的辩解,“我真的没有骗人!这事儿我要骗了人断子绝孙!”
付晓文睨了自己老公一眼,她早猜到这个结果所以一直不做声,可是蓦地,她听见身后的年轻人清冷的开口,“他的确没有骗人。”
他说,“我认识一批人,他们行事作风就是这样。”
在场的三个警察面面相觑,听见周琛继续解释,“如果你们还不相信的话,有个警察叫戴立功,他最近应该对这些人有些了解,你们可以和他取得联系。”
第83章 chapter 83
出于内疚也好; 出于自尊也好,周琛稍一激将; 戴立功这几个月便挖空心思耗在研究长滩会所上; 总的来说; 收获也有; 主要是对会所的经营方式有大体的了解。
首先,能进入会所的都是新京的贵胄高*干; 进入持有VIP黑卡消费,每单不少于百万;其次; 会所内能够承办大型的音乐会与画展,很多初生牛犊的高资质学生甚至将其视为艺术殿堂;再者; 会所只是一个享乐入口; 高尔夫SPA温泉都是美丽的幌子; 有时候不计成本,只是为了牵桥搭线潜移默化实现利益往来。
利生利钱生钱; 娉凝是个做交易的好手,但是咎其成本; 戴立功死活想不通她有什么可与新京的商贾大鳄作为交换的。
真要解释的话,只有一种可能:娉凝的背景是四爷,四爷的出身是流氓恶棍; 钱*权交易钱钱交易的平台不存在,那么娉凝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为这些权*贵扫除麻烦。
揪着这个脉搏继续探查,就会发现一系列令人惊恐的巧合:经常出入会所的上市公司的总裁经理高*干; 他们过得顺风顺水,但是其相对面的对手们,不少都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天灾人祸,其中大部分都已经结案,剩下的小部分,家属们苦苦追溯,但是没有丝毫指向性的证据。
戴立功觉得自己被周琛推进了一个旋涡,浑浊又粘稠无法抽身,他渐渐明白为什么周琛小小年纪性格老成心有城府,的确,环境对人的影响独一无二,周琛只能汲取周遭的养分存活,同时也被环境捆绑难以脱身,如作茧缚身无能为力。
短短几个月,戴立功每天寝食难安,有时深夜起来拿着长滩会所的照片长吁短叹。
那地方仿佛是一个黑洞,让他有了老骥伏枥的希望。
可惜,监守良久,戴立功甚至动用公*安*系*统,却情理之中,没找到丝毫的证据。
思来想去,除非有人能以身试险。
车辆驶离了高速往长滩方向开去,窗外的街灯刹那如银河般纵横交错亮了起来,这个时间段堵车厉害,开车那人调转车头入了小路,行驶了大约有十分钟汇入主干道,车里沉闷了会儿,之后,开车的小年轻惊诧的说,“政哥,周琛貌似不是去会所啊。”
政哥愣了下,摇下了车窗望了出去,果然,周琛坐的那辆出租一往无前,甚至不是去往长滩的方向。
政哥抵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说,“别瞎*几*吧多话,让你跟就跟。”
刘焱将刘政剩下的、自己所有的现金全部掏出来,也仅有两万三千八百五十二块钱,远远不够已要支付和待支付的医药费,前思后想,她几番转公交找到了许艳和胡医生的家,在门外踟蹰良久,将将鼓起勇气开门,刚好下班回家的胡医生迟疑的叫了声她的名字。
“刘焱?”
刘焱怔了下,回过头,脸色难堪。
胡医生笑了,“你怎么找到我家了?刘一有什么情况吗?”
刘焱迟疑,随后点头。
胡医生热情说,“那就不要杵着了,进去吧有什么事情家里聊,在外面站着什么话。”
进去客厅,胡医生给她开了杯饮料,“刘一什么个情况?好长时间没有过来看病了。”
刘焱嗫嚅着嘴,左右看了下,疑惑问,“怎么没有看见您妻子?”
胡医生抚头,苦涩一笑,“这话说来话长,她现在在医院待产,不敢让她在家待着。”
刘焱愣了下,“为什么?”
胡医生摇摇头,语气温文尔雅,“不应该告诉你的,”想了下他索性说出口,“她啊,身体不好,大着肚子想着做染色体检查,这下好了,检查出肚子里孩子有先天脆骨症,在医院里吵着闹着死活要把孩子打掉。”
刘焱一时间没能听懂这句话的意思,“您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有脆骨症?”
胡医生点点头,神情少有的幽怨,“嗯,比刘一要严重的多。”
沉默许久,刘焱懵散的思维开始聚拢,说不上难过伤心或者善恶有报的快感,她只是由衷规劝,“对那个孩子而言,生或死不应该让你决定的,毕竟你一时的怜悯和它一辈子的伤痛不一样,再者说,既然许艳不想要,您不如成全她,没有父母周全的保护,孩子活的也不会快乐。”
胡医生叹了口气,意有所指的凝视她许久,只是说,“这我知道,但是现在月份大了,打掉孩子会有危险。”
刘焱一时间进退维谷,她连许艳人都没见到,更不再异想天开与她借钱,倒是胡医生问,“你和我妻子,认识?”
刘焱摇头,淡淡说,“不认识吧。”
深苦一笑,她说,“医生你是个好人,希望您和您妻子余生共好。”
周琛几乎绕了个圈才停在会所的门口,一直紧跟的政哥让小年轻将车停在僻静处,亦步亦趋,在周琛之后进了大门。
周琛很快没了人影,政哥招呼了个前台开口问,“周琛哪儿了?”
前台怔怔的抬起头,大约着说,“可能是找老板娘了。”
前台说的是对的,周琛去的二楼,等了稍会儿,娉凝办公室出来几个满面春风衣冠楚楚的大老板,应该是又谈成了几笔买卖。
娉凝走到门口,依旧笑的风姿卓越,她温昵问,“怎么不进来?”
稍后她转身,周琛跟了进去,带上了房门。
与往昔似乎无差,阳台上的繁华姹紫嫣红,半圆形小情调的玻璃窗笼罩着,中间是一个精致的躺椅,边上隔着凉茶。
娉凝貌似疲累,她径直坐了上去,却没有躺下,只是揶揄说,“你有好久没来了。”
周琛没作声,这让她很是不悦。
“怎么,今天为了什么事?”她挑了下额前轻娜的碎发,面色温和却阴冷乖戾,“我猜猜看啊,你的小情人刘焱,她弟弟,出了点意外差点被埋死,现在躺在医院里,依旧生死未卜对吧?”
周琛面无波澜,他问,“你觉得很好玩是吗?”
娉凝摇摇头,眸色清淡,“我不觉得好玩,可为了给你个小小提示,我只能昧着自己的良心,”她冷笑,“怎么样我的建议,我一而再告诫你不让你走,总不能你以为都是开玩笑吧?”
“对了,”她轻嘲说,“要是你小情人知道她亲爱的弟弟因你遭此大难,你想她会这么想,或许还坚持?”
娉凝看见周琛紧握着左手,极力忍耐着,语气却又平定,他问,“你知道我离开对你没有损失——”
“过去或许,现在未必,”娉凝捏着额头轻笑,“你知道我这个人什么样,放你走,我不放心,也不开心,我中意你,你就是我养的一头狼狗,怎么能给别人看家护院?”
“就像万昌?”
娉凝点点头,像是回到了记忆的某个忧伤的时刻,淡淡说,“你愿意这么形容的话。”
“所以你杀了他?”
“。。。。。。”娉凝有些微的不可思议,波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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