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久安-轻寒》轻寒-第50章


悄忝妹冒 ?br />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解颐失控的话语听得她着急,她直接问贺其薇,她不知道梅南嘉有没有崩溃,反正眼前的解颐肯定是崩溃了,“赫濯……醒不过来是什么意思?”
贺其薇拍拍解颐的胳膊,示意他冷静,他们是来让祝久安了解情况,寻求她的协助。
“一周前,赫濯和南嘉计划拍婚纱照当天,赫濯突然提出取消婚礼,南嘉无法接受,刺激之下自残企图改变赫濯的想法。赫濯当时不肯妥协,为了阻止她乱来发生意外摔下楼梯,致使颅脑严重损伤,现在医院昏迷不醒。医生说他如果持续深度昏迷状态,就会变成植物人,苏醒的可能性会更低。”
看着祝久安瞬间刷白的脸,贺其薇努力保持克制,以平静的口吻说明缘由,毕竟她是事件目击者,最了解当时的状况,解颐在事发后被南嘉的动静吓坏了。
“段家和梅家为此翻脸,婚礼自然取消,段家还以故意伤害罪起诉梅南嘉,追究她的刑事责任。梅南嘉因此被刑拘数日,昨天才获得保释。但事情闹太大,赫濯变成那样,南嘉非常自责,精神状况也出了问题,现在状态很糟糕,需要做心理疏导。如果赫濯真成了植物人,段家肯定会让南嘉坐牢的,我们谁也不希望事情最后糟糕得无法收场。”
“怎么会……会……这样?”
祝久安震惊得话不成语,听到段赫濯受伤昏迷不醒,她就开始浑身泛恶寒,止不住的冷意如同煞起的秋风,灌入她的血液,仿佛要将她的血管凝结冻住,一时消化不了这么大的变故。
她早就做好听说“段赫濯和梅南嘉结婚后过着王子和公主般幸福生活”的心理准备,完全没料想他们会变得不幸,谁也没得到幸福……心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赫濯都是为了你啊,小久安。”
解颐无比懊恼悔恨,他明知赫濯对感情的意识有些迟钝,为什么要戳破他的心思让他发现自己的真心呢?如果他对小久安的感情一直处于懵懂状态,或许就不会下那么大的决心去改变,也不会跟小南嘉摊牌,他们今天可以顺顺利利地完婚,事情不可能变得像现在一发不可收。
“为了我?”祝久安哆嗦着嘴唇,难道是因为她分别时的吻扰乱了段赫濯的心吗?
“他爱你,他想和你在一起,所以要取消婚礼。”解颐想象得出小南嘉当时有多痛苦,才会极端地自残,“现在,或许你能唤醒他,如果你也放弃的话,赫濯醒不来,小南嘉就完了。”
如今的小南嘉太自责,快要把自己逼疯了,伤害最爱的人比杀死她还痛苦,必须时时有人守着她才行,以免她想不开再做出自残的举动。
“也?”这字眼让祝久安不舒服,难道他们不去努力让段赫濯醒来吗?“你们放弃他了吗?”
“不是我们放弃,是段斯达和甄敏……就是赫濯父母。”解颐稍稍稳住情绪,冷静说明,“他们在赫濯昏迷第三天,向医生确认了他的状况,可能醒不过来或者很久以后才能醒来,醒来也需要很长时间康复,根本无法再担当段氏总经理的职务,就不能再平衡段家和甄家的关系。因为段氏科技是段家和甄家联姻后两家合并的产业,拥有两家血缘的赫濯是最佳继承人,现在他出事,他那个握有实权的职位,就成了段斯达和甄敏背后家族争夺的资源。所以,他们将赫濯的治疗推给了肇事者,让梅家全权负责。梅廷均为赫濯成立了专门的医疗组,也是为南嘉,希望他能康复苏醒。但被家人放弃照顾这种事,对现在的赫濯来说,很残忍。”
段赫濯昏迷一周,段斯达和甄敏只去过医院两次,被医生告知段赫濯可能变成植物人后,他们以相信梅利医疗水平为由,将照顾段赫濯的工作全交给医院了,没有再来看过他。
亲情抵不过利益,父母儿女的情分在利害面前,变得无足轻重。
祝久安握紧手,忍住激烈动荡起来的情绪。
她也曾以别人未婚夫为由,放弃段赫濯……她都那样拒绝他了,他干嘛还要纠结她,放着好好的婚不结瞎折腾呢?
“小久安,你跟我们去看看赫濯吧?”解颐见祝久安没表态,紧张又不安,“赫濯现在真的需要你,不管你多介意我们之前对你做的事,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这次一定要听我的,求你——”
“别说了。”祝久安打断他的话,手按着揪疼起来的胸口,“我跟你们走。”
她想见他,很想见他。
(4)
梅利综合医院,重症监护室。
祝久安穿着无菌衣走到床边,看着头部包缠纱布的段赫濯,静静地闭着眼睛,鼻间插着输氧管,左手手指连接监护仪器,右手也受伤裹着纱布。
他的脸略显浮肿,尽是病态的苍白,鼻梁还有擦伤的痕迹。
她拿过床头的病例看,最严重的伤来自后脑撞击导致的闭合性颅脑损伤,手部有利物造成的外伤导致肌腱血管断裂,全身还有多处软组织挫伤……梅南嘉发起飙的杀伤力真够大的。
祝久安难受地牵起他肿得像白萝卜的右手,贺其薇说他用手挡住梅南嘉插向心口的瓷片,她那种想死的疯狂力度,大概毁了他这只手。虽然断裂的肌腱血管通过手术修复,但手部要恢复如初的灵敏度估计需要大段时间了。
她另一只手抚向他的面颊,冰冰凉凉的触感,还能感受到那里传来令人心惊的病气,仿佛是他生命在沉睡中一点点流逝的动静,她想要抓紧,却无从下手。
从贺其薇和解颐那里听说了他的伤情,尽管有心理准备,可亲眼看见他此刻的模样,心脏传来一种陌生的疼痛,仿佛要撕裂她,难受得胸间犯堵鼻子泛酸,很想替他分担一些。
如果当初握紧他纠结不愿意松开的手,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祝久安缓缓地在床边看护椅坐下,小心翼翼地执起他的手捂在她颊边,面对着无意识的他,那些压抑许久的感情再也隐藏不了,随即而来却是恐惧。
她以为自己一无所有,再也没什么好失去的……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失去,好像随时心脏都会被挖空似的。
“久安,医疗组会全力救治,赫濯一定会好起来的。”
梅廷均拍着祝久安的肩膀安慰,花白的头发仿佛笼上层层霜雾,显得暗淡憔悴,如同他此时的心境。
他感慨造化弄人,暗恼自己的疏忽,竟然没有注意到段赫濯和他两个女儿之间的感情拉锯,才会在变故面前,措手不及。
当他了解悲剧的起因时,心情百转千回复杂不堪,赫濯竟然为了久安拒绝和南嘉结婚!他一边恼恨赫濯反悔令南嘉失控冲动行事,他意外受伤是他毁约的代价。另一边他又感慨赫濯对久安的感情所做的坚守和努力,欣慰久安能够被真心爱着,假如当年他也有赫濯的勇气去反抗,可能就不会辜负梁品贞了。
不管久安愿不愿意认祖归宗,她和南嘉终究都是他的女儿,他亏欠她太多,真心想要补偿她的。如果南嘉没有那么爱赫濯,那么他可能会促成赫濯和久安,段家和梅家依然能联姻获得双赢。可南嘉对赫濯太执着,赫濯却爱着久安,作为父亲,他左右为难,想补偿久安又不愿让南嘉失望。
事到如今,急转直下的变故,已经不需要他为难,因为南嘉和赫濯完全没可能在一起了,那么他只能祈祷赫濯平安,这样对他两个女儿的伤害才能降到最低。
“段赫濯和梅南嘉,他们之间的婚约还在吗?”
祝久安转头望向梅廷均,曾经最在意的屏障,她要确认是否存在,不想再让那成为段赫濯的负担了。
“如赫濯所愿,取消婚礼,婚约作废。”梅廷均遗憾摇头,明白祝久安的顾虑,补充道,“从此,赫濯和南嘉,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赫濯和南嘉现在是剩下受害者和施害者的关系了,如果赫濯情况不能好转,他就没有自信说服段家撤诉,一旦开庭,不管南嘉是否主观故意,造成的伤害都毋庸置疑。这个责任他想尽量替南嘉扛下来,就得满足段家各种要求,解除婚约就是段家提的第一个要求,第二要求则是梅家全权负责赫濯的治疗,只要救醒赫濯,段家才可能考虑放弃追究南嘉的刑事责任。
“那么,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的了。”祝久安握紧他受伤的手,眼神变得异常坚定,“我来照顾他,没意见吧?”
只要他身上没有他人的标签,只要他在感情中是自由身,她就无所顾虑,不会再退缩逃避。二十多年来,这是她第一次表现出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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