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不做鬼畜文女主》第257章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二天傍晚,岑溪起诉越康医药的新闻横空出世。
报道称,岑溪控诉越康医药在十八年前捏造致癌药谣言,用以掩盖越康药业将无效疫苗放入市场的事实。
如果说之前脱离岑家的新闻只是普通民众茶余饭后的闲谈,那么此次岑溪起诉岳家,就是足以引起各界精英的注目。
疫苗造假,这是足以动摇医药界的大事件。
所有媒体都卵足了劲想要联系上越康医药的当事人,然而岳家在新闻发布二十四小时后依然没有回应。
凌晨五点,上京市人气最高的夜店一条街上,大大小小的店铺都已打烊,一阵萧瑟的寒风吹过,地上的几片落叶跟着塑料袋一起飘远。
maouclub是现在唯一一条还未完成清场工作的夜店。
打扮时髦的男经理无可奈何地劝着烂醉成泥的客人。
“尊少,天已经亮了,店真的要关了……”
岳尊一把打开男经理放在肩上的手,一脸酒醉的酡红:“老、老子每年在你这里花这么多钱,难道还买不来一次包场?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知道——哈哈哈哈!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
男经理束手无策的时候,岳宁从门外大步走入。
男经理松了一口气:“您看……”
岳宁厌恶地看了眼大醉的岳尊,从钱包里抽出一叠百元大钞放在桌上:“叫两个人,把他搬上我的车。”
岳宁把岳尊带回岳家,扶着走进家门的时候,岳尊还在呢喃着“给我酒”。
等到走到岳宗逊的房门前了,岳宁松开岳尊的手臂,把他推到墙上抬手就是响亮的一巴掌。
岳尊被打懵了,带水汽的眼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
“……大哥?”
“清醒一点,爷爷要见你。”岳宁松开他,收回厌恶的视线,率先敲门走了进去。
“爷爷,我把阿尊带回来了。”岳宁规规矩矩站到他的位置。
过了一会,岳尊才从门外走进,他衣衫不整,浑身烟酒味道,脸上还有一个醒目的巴掌印,狼狈到没有下限。
岳宗逊原本就为岑溪起诉越康医药的事而心力交瘁,现在看到他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孽障!你还知道回来!你知不知道现在发生了?!”
从林家的晚会那天起,岳尊都在夜店买醉好几天了,他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茫然地看着众人。
岳宗逊抓起床头边的茶杯就往岳尊头上投掷,父亲和兄长都静静看着,无人阻止。
那茶杯准确无误地砸到岳尊头上,片刻,他的额角就流下一股红色。
岳宗逊怒不可遏:“孽障!孽障!你要等你的好兄弟把岳家搞垮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岳宁适时递出手机,上面是一条新闻,总结了岑溪这两天弄出的事情。
岳尊呆呆地看着,许久后,他问:“……岑溪为什么要这么做?”
岳宁说:“他一开始就准备这么做。”
岳宗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小孙子:“你以为是你在拉拢他!其实是他在不怀好意接近你!他为了今天,忍气吞声十几年,好一条狼崽子!”
岳尊神情呆滞,哑口无言,任由岳宗逊的又一个茶杯从他头顶擦过。
“现在再来追究过去的事也没有用了,父亲,您要保重身体。”
岳秋洋拿下岳宗逊拿起的第三个茶杯,说: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确认岑溪手中有没有确实证明越康医药生产销售劣药的证据,如果岑溪手中真的有证据,一旦公之于众,这对制药企业会是致命的打击。”
岳宗逊艰难地喘了几口气,怒瞪着失魂落魄的岳尊:“你!你去将功赎罪!不给我打探清楚岑溪到底是有的放矢还是捕风捉影,你就别再说自己姓岳,也别再用我们岳家一分钱——没用的东西!”
第197章 (正文完)
在横跨上京市的敏江水边,早春的寒风刮过寸草不生的粗粝沙地。
两辆高级跑车停在空旷的河堤上; 岳尊下车; 走向已经下车的岑溪。
数日不见; 岑溪神采依旧,自己却狼狈至极,这就是所谓兄弟?
岳尊心底涌出一股悲凉。
没等他开口说话,岑溪就像早已猜出他的来意; 直接递出三本药检证明。
岳尊狐疑地看他一眼,接了过来。
他不是制药专业的,对公司里的事也懂得不多,然而三本药检证明的结果他是看得懂的。
岑溪手握越康医药的命脉。
岳尊心里刚升起撕掉药检结果的念头,岑溪就说:“劝你别浪费力气; 这只是复件的其中之一。”
他就像是敌人肚皮里的蛔虫一样; 总是能够猜出对方的心理反应和行动,这一点,曾经作为同伴的岳尊很安心,现在却让作为敌人的他寝食难安。
岳尊捏皱了药检证明,抬眼怒视着岑溪:“你为什么要利用我?”
但凡他对岑溪有一丝防心; 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悲愤欲绝。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岑溪!
他掏心窝子地对岑溪,甚至比起岳宁; 把岑溪当做真正的大哥!
“我把你当亲兄弟,掏心掏肺地对你; 甚至你抢走我喜欢的人——我都可以把打碎的牙和血一起咽下!但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我岳尊有哪一点对不起你?!”
岑溪平静地看着他:“没有。”
岳尊大怒; 一拳打出,岑溪站着不动,结结实实挨了这拳。
岳尊一愣,等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后,拳头握得更紧。
他深深地看着曾经友人的陌生容貌,许久后,开口说道:“……我就当真心喂了狗。”
岳尊笑了一声,转身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
岳尊回了自己在东城区的公寓,岳家,那不是他的家,回去也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手机扔进马桶里,想要将自己溺死在酒精和尼古丁中。
即使他想要逃避,世间也不会给他逃避的机会。
龟缩的第二天,岳宁不请自来了。
岳宁视门锁为无物,光明正大地破坏门禁后走了进来,在乌烟瘴气的卧室里捂住了鼻子。
岳尊烂醉在床上,对着岳宁露出放荡不羁的酒鬼笑容:“哈哈……又来了……你们怎么……阴魂不散……”
岳宁皱眉,掏出兜里的手套戴上,上前一步揪起岳尊的头发就要甩出耳光。
什么二少爷,岳家的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什么玩意。
岳尊,生来就是给他当垫脚石的。
他的手掌刚刚落下,就被岳尊死死锢住了手腕,寸步难进。
“我不还手……不是因为我不敢还手……你他妈还打上瘾了?”岳尊冷笑一声,甩开岳宁的手。
没打着就没打着,岳宁也没恼,他上门不是专门为了打人撒气的。
“既然你还清醒着,我也没有打醒你的必要了。爷爷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岑溪究竟知道多少?”
岳尊笑了两声,说:“知道了什么?呵呵……什么都知道了,三个第三方机构出具的药检证明够不够让我们岳家死一百次?”
岳宁勃然变色:“你没开玩笑?!”
岳尊从枕头边拿出三本药检证明摔到他身上:“滚……拿着给我滚……”
岳宁捡起地上的三本药检证明,只看了一眼就待不下去了,他拿着东西转身就走。
岳尊大吼:“把门给老子修好!”
岳宁走出门前,对玄关处的开锁师傅说:“给他修好。”
岳宁走了,门口响起窸窸窣窣修锁的声音,岳尊捡起床边的酒瓶仰头喝了一大口。
他倒回床上,拿出藏在枕头下的一本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手写着《雪花少女》四个字。
岳尊摩挲着上面清秀的字体,慢慢往下翻着,眼眶红肿,泪光闪烁。
他一直以来都羡慕岑溪。
他和岑溪交朋友不是因为家中吩咐,而是因为他羡慕岑溪有个会每晚念晚安故事的母亲,羡慕岑溪有个会把他举起来骑马的父亲。
而他自己,是岳家多余的人。
母亲眼中只看得见父亲,认为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的,都是深有远虑的。
父亲在外温文儒雅,在家中却如同一座沉默的冰山,父亲对岑溪甚至比对他更好。
岳尊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其实他一直都嫉妒岑溪,嫉妒到想要成为他,想要岑溪的父母成为自己的父母。
他想要从岑溪的生活中偷走什么,所以他偷走了林茵的遗作。
他假装有了林茵的故事书,就有了岑溪的生活。
最后,他想要的还是全都到了岑溪手里。
他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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