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别和我说话》第47章


而这些都是得建立在一个前提之下:
我得脱离魔法部的监管,先离开英国。
第46章 (番外十七)追逐
霍格沃茨开学不过一周,最热闹的新闻不是邓布利多新颁布的校规提前了宵禁时间 ,而是关于年轻美貌的塔·埃法教授。
她的课,几乎节节爆满,成了全学校最受欢迎的一门课程。以往无人问津,课堂上总是鼾声阵阵的麻瓜研究课,第一次变得鲜活有趣起来。上一任的任课老师辞职前,这门课的教材延续了一百五十多年,在那本书里的麻瓜还在坐马车,戴礼帽,现在时代已经不同了,塔·埃法带来了改变。她自己编了一套简易的教材,配上麻瓜世界的新闻照片,便于那些生活在纯血家族与麻瓜所交甚少的学生更了解这个群体,加上她甜美的笑容——真是再没有比这个更美好的了。
没机会上这门课学生除了捶胸顿足,也就只有在用餐时间有机会和塔·埃法见面了。不过他们很快发现,课下的塔·埃法不像那些上过她的课的学生传言的那么风趣幽默、面带微笑,她总是面色淡然冷漠地盯着自己面前的餐食,而且许久也不拿起东西吃上一口。
她失恋了,没人能够知道。
也许不叫恋爱,是可笑而可悲的单相思罢了。她早该知道那些研究爱情的书里说得对,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有意思,那他绝对等不到第二秒就会行动。她曾经天真的觉得她和斯内普之间的距离是由于身份带来的,可等到两个人真正消除了这些问题,她才痛苦地发现,原来身份转变只不过是自作多情的挣扎。
他不爱她。
那个沉闷得令人窒息的夜晚,她像个犯了痴病的少女一样扎进他的怀里,花了从她出生时算起的最大勇气表白,换来的不过是她最不想要的结果。
早知道,她宁愿永远不把那些话说出口。
“塔塔,松手。”他当时说话是打颤的,她本来以为他是激动,欣喜地抬头望着他,却发现月光下他明亮的眼睛里藏不住的全是恐惧。
“我——”
“我……把你当作……妹妹,这就是我曾经关心你的原因,如果让你误会了,是我的问题。你很年轻,你也很漂亮……很快会遇见比我好得多的人,别高看了我。”
他边说边往后退,声调也越来越沉稳,他在下结论。
其实她本来可以再多积极争取一下的,比如像她曾经在脑海里设想过的一样再贴上去恳求,或者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天对着他笑着打招呼,一到节假日就不顾他的回绝一次次的邀请他一同外出。她不是没有想过如果他拒绝了她的追求,她该怎么办,那些近乎于电视里演员扮演的故事一样的追逐方式,她设计过很多种。可是当他轻轻地说出那段话时,她一点回应也做不出来。
她愣了几秒,转身快步离开。
在独自走回霍格沃茨的路上,她心如刀割,却一点也不敢落泪。她害怕自己一落泪就会一发不可收拾,而横在她面前的除了爱情,还有刚开头的工作,她不能不顾及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她害怕一落泪,好像真的一切就都结束了。在之后这几天内,她看见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就绕道走,并没有如她自己幻想过的一样,依旧死皮赖脸的贴上去装作丝毫没有受到打击般,继续追着他。
她害怕,因为她的行动,导致他反反复复拒绝,然后把关于他们之间关系的结论下得更加彻底。那样,她连麻醉自己的力气也会彻底失去。
斯内普在走廊尽头停住脚步,扭头去看公告栏。
他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刚贴上去的假期留校名单,仿佛梦中迷迷幻幻般,一眼瞅见了一个名字,用纤细的羽毛笔蘸着黑色墨汁写就。
塔·埃法,在返回霍格沃茨任职的第一学期,决定留校。
反正也没处可去,也不用再担心生活费用的问题,因为邓布利多体贴她的不容易,提前给她预支了一部分的薪水。她干脆打算留下来,一个人待在学校里过圣诞假期和新年。她不是没有留下来过,早已驾轻就熟。当然这几年她几乎都想办法回避留校,只是因为她害怕他也跟着留下来,其实她知道自己想多了,他是要回蜘蛛尾巷的。
塔·埃法一个人坐在黑湖边的草坪上,由于大雪漫天,已经很少有人会在傍晚还跑到这里来散步了。周围一片银装素裹,远处的山峦包裹在朦胧的暗色调里,近处的树上都挂着白霜,像是一件件白袍,它们穿戴整齐,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倏忽之间,把夹着烟头的手指垂到身侧的椅面上,扭头去看是谁。
斯内普蹙眉,他看见一星火光在塔·埃法嘴边抹过,视线早已随着她的动作移到了她的指间,纵然她半遮半掩,他已经看见了。
她抽烟。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一学期以来也不曾和他讲过这么长的一句话,塔·埃法心里暗暗自我酸楚,把烟头半压在屁股下,用长袍遮住。
斯内普心闷至极,他攥紧拳头往前走了两步,好让她的脸颊能被自己看得更清楚。太阳下了山,湖边除了冷以外,越来越昏暗。邓布利多立在一边的路灯闪着若有若无的淡光,像是虚弱的老头一般不时发出一声轻咳,伴随着微微的颤抖。
“来找你。”斯内普冷冷地道,“找了一小时,才看见你在这里。”
正常的台词或许该是她开始问,你找我干什么?然后他或严肃或深情地作出回答。塔·埃法摇摇头,想把那些可笑的想法从自己的脑袋里甩出去。 
她最终只是咧嘴一笑,轻声说:“出来散个步,不知道你找我,对不起。”
“起来吧,椅子上不冷吗?”斯内普上下扫视,语气和缓了一些。
“有魔法,不冷。”塔·埃法话音未落,小声地吸了一口气,不再顾及斯内普,低头。
她把烟头藏在长袍下,没料到只顾着说话,顷刻间长袍被烟头上的火星引燃,烫出了一个窟窿,她闻到一股焦味,赶紧起身脱下袍子。
她还没来得及掏魔杖,斯内普的手已经伸了过来,一把抓过袍子,用魔杖指着窟窿处轻声念咒语。火苗熄了,布料重新被拼接起来,只剩下空气里弥漫的味道与上一秒有关。
塔·埃法手里还捏着烟头,愣愣地看着斯内普动作,直到斯内普重新把长袍披到她身上,然后顺势从她的手里夺过那烧得只剩一根指节长的烟头,她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抢,斯内普转身,把烟头扔进了不远处的黑湖。
烟头还带着火星,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坠落到了湖边,或许在冰面,或许就在雪地里,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斯内普站得笔直,眉间的蹙痕越发深陷:“不要抽烟,塔塔。”
塔·埃法昂头,她苏醒了过来。
“我成年了,怎么了斯内普教授,霍格沃茨校规规定了教师不能在室外非上课时间吸烟吗?”
“这不是成年不成年的问题。”
“这是个人的问题,自己选择的问题。”塔·埃法把长袍穿好。脱下带有保暖功能的长袍,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寒气已经包裹了她,害得她浑身瑟瑟发抖。她抽了抽鼻子,转身就走。
她才学会吸烟不到半个月,悄悄躲着没让人看见过。没想到一被发现,就是被他发现。如果是别人,她才不会在乎,可他不一样。
“你去哪儿?”斯内普在身后问,同时快步追上来,也不敢去拉疾走的塔·埃法,只是侧身在她耳旁说话,“我有话对你说。”
“说吧。”塔·埃法直视前方,没有要停驻的样子。“我在听呢,斯内普教授。”
“你为什么要留校?”
好像是命运刻意给他们画了一个圆圈,兜兜转转,他们又回到了相知的起点线。
斯内普独自回到地窖,一个人钻进自己的房间里,一屁股坐到壁炉前的躺椅上。炉火摇曳,伴随着木柴噼里啪啦的炸响。他头疼欲裂一般伸出手掌捂住自己的额头,刚才在湖边,飘雪沾湿了他的头发,回到温暖的室内才发觉那股冰冷的刺骨感有多强烈。半长发杂乱地垂落在肩头,他努力把脑袋伸到更靠近壁炉的位置,火热的温度几乎灼烤。
他的脑海里回想着刚才塔·埃法终于停下来抬头瞪着他的样子,她脸上的表情像是一种报复,又像是一种嘲笑。嘲笑他这样一个人,确确实实可笑的人。在伤了她的心后又厚颜无耻地再次来找她,装作关心,实际上或许是又一次伤人之举。
虽然他知道自己忍不住的关注必然会迎来她这样激烈的反抗,可当她真的开口,他还是觉得心几乎沉到了谷底。
她说:“无可奉告。”
也许是吧,她没什么理由一定要告诉他这件事。他也没有理由来关心,尽管他曾说把她当作妹妹。
斯内普在心里固执地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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